第236節 牽絲攀藤恭問妃 和衷共濟恭救妾
“柳絮在皇宮，對你父親有幫助，拒收送禮，是女君子！”孫貴妃聽著那典故，對柳絮心生敬佩之意地說。
“是的！她大半生，太艱難！”徐恭說。
“人的一生，躲躲藏藏地生活，是無法想象的痛苦！”孫貴妃同情地說。
“藍香玉是建文帝死黨，在永樂年間被追捕。她同時是攜帶太祖密旨人，皇朝也再追捕，到洪熙年間，皇朝沒停止過。宣德帝大赦天下，才取消通緝令。柳絮多虧在你家，若在一般人家，難待到現在，早已被抓處決了。”徐恭說。
“這是命！”孫貴妃想著，只好如此地說。
“是！小的聽到個資訊，陳懋女兒，是朱棣麗妃。在朱棣駕崩時，麗妃要被陪葬，有人救她逃殉，救人者是好人！”徐恭感慨地說
“牽絲攀藤，恭問妃！你說的是，寧夏陳侯爵的陳懋？”成語釋義：喻東拉西扯地攀附的意思。徐恭知道麗妃，孫貴妃沒想到的事想著笑問。
“是的。陳懋……”徐恭說起陳懋簡況：陳懋（1379－1463），字舜卿，壽州人。他初以舍人從軍，立功為指揮僉事，徐恭為燕山右衛指揮同知,與陳懋在一起相處過。二人說話很是投脾氣。陳懋說家是哥倆。陳懋跑到大戶當陪讀，陪少爺念私塾，偷學不少知識。陪讀時的陳懋，年歲大點與那家侍女好了，背後發生了關係。陳懋怕東家開除，就先遠走他鄉，離開了那家，去到一個貴族家，當起了門客。該家給報酬很低，他心裡不甘。看有招兵的，陳懋去當了兵。陳懋在打仗中，臨危不亂、衝鋒陷陣，還立功當了指揮僉事。
“他睡侍女，沒找他？”孫貴妃一想不地道的陳懋。陳懋睡女人就跑，算啥男人？陳懋在朱棣駕崩後，皇朝的六軍在外，仁宗召陳懋率精騎三千，護衛京師掌管前門。朱瞻基與孫貴妃說過的話，陳懋是位盡職盡責官吏。徐恭一說陳懋簡況，孫貴妃想著朱瞻基皇帝話，從同情侍女角度地問。
“你聽我說。陳被招進兵營，是朱棣燕王軍，推翻建文帝。陳累功進右都督，永樂元年（1403），封寧陽伯，六年佩徵西將軍印，鎮守寧夏善撫降卒。次年晉為侯爵，他永樂八年，從成祖北徵為督軍左掖。我遷金吾右衛指揮使，屢從朱棣北征，我們又見面，算是熟人了。陳懋個子不低，是滿臉鬍鬚，說話蹦吐沫星的人。他睡的侍女，我問他怎樣。家人找到陳懋，說該女情況。該女被趕出那家，竟找到陳家，賴陳家不走，說肚有陳懋孩。家人也沒轍，收留了那女。該女生一位女兒，陳懋哈笑著說，是自己閨女。我們在漠北，坐在草地上，閒扯著此事，都哈哈地大笑了。陳吐沫星子，蹦到我臉上。我手抹吐沫星，推一把陳懋，二人笑得更開心，也是很愉快！”徐恭笑說。
“陳懋回家著？”孫貴妃問。
“他回了，認可了此女，多年後，我們到一起。陳懋問我，家裡有啥人？我說父母妻兒，都在南京城住，家人都好，謝謝他掛念。陳懋問我，兒子幾歲，我說15歲，是調皮傢伙。陳一拍大腿說，咱可成親家，他女兒14歲，正好定娃娃親。二人一拍掌，定了兒女親家。我實際當時，也沒細考慮，就那樣
一說。”徐恭笑說。
“你們定的，是侍女生的女兒？”陳懋女兒是誰？朱棣駕崩後，孫貴妃只知一位麗妃，侯齊託人給救出。啥人救出陳懋女兒，孫貴妃真沒聽說。徐恭要表達何意，孫貴妃聽著有點糊塗，就疑惑地問。
“是的。陳懋回家，娶了侍女，侍女生那閨女，就是麗妃。”徐恭說。
“啊。”孫貴妃表示明白了地說。
“永樂又一年春天，我隨朱棣北征，陳懋沒有去。在行軍中途，朱棣帶走一位姑娘，成了朱棣皇妃。我們從徵北迴，陳懋到我那裡，說了不幸訊息。女兒被朱棣帶走，冊封為麗妃。我一聽朱棣帶走的姑娘，是陳懋女兒，成了朱棣皇妃。朱棣北征中途，經他苗村，硬拉他閨女，去當的皇妃。陳懋沒好轍，只好順水推舟，承認了閨女是皇妃。我倒沒在意，兒見過那女孩，長得很漂亮。”徐恭說。
“你兒和陳懋閨女，見面了？”孫貴妃知道是麗妃，就關心著問。
“兩家距離遠點，我兒子心重，陳懋女兒嫌遠點，算是同意。兩家沒舉行啥儀式地拍定。我聽那村人說，姑娘有男友。朱棣經那村，一帶走姑娘，我兒和村上小子，都沒戲了。但朱棣一駕崩，要殉葬皇妃，陳懋去過南京，見我直掉淚。女兒嫁給我兒，不至於陪葬，已被陪葬，陳哀傷地說。陳罵人殉制，太坑人，絕對應截或廢！”徐恭看眼平靜臉的孫貴妃地說。
“陳懋如此地罵人殉制？”徐恭說一堆話，孫貴妃都沒大感興趣，但聽罵人殉制話，就有了興致笑著問。徐恭與陳懋有這樣一段故事，麗妃真當了徐恭兒媳，就沒了當皇妃的可能。侯齊追麗妃到參軍，又救出麗妃事，更是不可能再發生！朱棣劫走一位姑娘，壞了徐恭和陳懋兩家的好事，給侯齊提供了一個追麗妃的機會，侯齊和麗妃最後成一家人。人命運靠等是來不了的，要靠自己去努力奮鬥，孫貴妃想著一些的事，就隨便說著問。
“貴妃對人殉制，有反感？”徐恭沒答而笑問。
“是的。我反感此制，但你得保密，不能亂說。”孫貴妃轉念一想，太后、皇帝雖都知道，可孫貴妃也謹慎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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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問此話，是想核實，在南京閒聊，柳絮說你反人殉。你是貴妃，皇室家族人，對皇朝祖制，也有分歧。陳懋罵那句話，你沒反感，我才問此事。柳絮是你家保姆，說話是真的？”徐恭說著沒有笑容，似乎是怕說錯話，小心奕奕地問。
“柳絮說反人殉，還說到我？”孫貴妃疑惑笑地問。
“父親給大吏治病，大吏是三品官，一妻五妾，是大戶人家。大吏病入膏肓，無法治癒，就等一死。我父親診看一下，給幾句安慰話，把家人叫一邊，說了此意就要走。家用馬篷車，接的我父親，也得用車送回，就準備馬車。那天是個夜晚，父親一進篷車，裡坐一人，是五妾。我父剛要說話，五妾阻止我父親，不讓說話。父沒言語，篷車很嚴實，也沒人看到，趕車人趕著就走。到了我家門口，趕車人叫我父親，也叫五妾，一起下了車。與趕車人，五妾先說好，要逃出大吏家，大吏要人殉。三品大吏有話死後，五位妾一律陪葬。趕車人是長工，與五妾有關係，先聽到資訊，告訴了五妾。妾趁大吏沒死，與趕車人協商，先逃殉
出來，怕到那時，不好逃。五妾躲在我家，父母不知怎辦，與我說。”徐恭說。
“妾還在你家？”孫貴妃一聽救妾事，來了精神笑地問。
“小的知道，皇朝有人殉制，小的去你家鋪，瞭解京城情況。小的不知道，你反人殉，也不知柳絮，小的去柳絮家，是碰巧的。我到那裡，一說找柳絮，楊大俠等人，都很熱情。我在早透過我父親知柳絮（是藍香玉），想問柳此話，柳也不會與人，去說我啥話。五妾逃殉事，我大膽地說。柳絮一聽我話，是救妾事，她叫我到閒屋，問的情況。人殉是祖制，皇朝沒截或廢，但在北京地下，有截殉幫會。因此制不得人心，皇室家族人，意見也不一，貴妃也反人殉。柳絮如此地說出，你反人殉話。”徐恭說。
“是這樣。你對人殉制，有何看法？”孫貴妃問。
“小的原來沒啥感覺，沒涉及到個人利益。我與陳懋定的，兒女親家，兒女都同意了。朱棣插一槓子，攪了兩家的好事，駕崩以後，傳說陪葬了麗妃。陳懋掉了淚。我的心情，也很難受，從那以後，反感人殉制。妾逃殉到我家，大吏那晚上，還就死了，陪葬四位妾。五妾算逃了出來。我想，人都一樣的，活人為啥，為死人陪葬？所以對人殉制深惡痛絕！”徐恭生氣地說。
“咱觀點一樣，我就放心了，截殉幫會，是秘密做事。皇朝知道了，和剿土匪般，要剿滅截殉幫，咱們不得張揚。”徐恭也是一位好人，孫貴妃故意拉近與徐恭的距離，視徐恭為自己人，孫貴妃於是笑著說。
“貴妃這樣說，小的明白，絕對保密。”徐恭嚴肅地說。
“你家怎安排妾？”孫貴妃問。
“柳絮知道我調北京，過兩天，去一趟我家，寫一個紙條。妾怕在南京，大吏家丁找到，她不願站南京，想躲開是非之地。我拿著紙條，帶她到了北京，妾和紙條都交給了酒樓老闆。”徐恭說。
“哪個酒樓？”孫貴妃笑問。
“天河大酒樓。那老闆說，酒樓正缺人手，小妾願意，可當酒樓服務員。妾不願做那事，老闆也可幫她，找別的事做，很是熱情的。老闆姓萬，說話很好，願意幫助人，是位好人。妾一看老闆，和親姐一樣，願聽老闆話，就站在了酒樓。”徐恭笑說。
“和衷共濟，恭救妾！”孫貴妃笑說。
“是的！”徐恭說。
“你和你父救妾命，截殉幫會，感謝你們！”孫貴妃想起此成語釋義：衷：內心。濟：渡水。大家一條心，共同渡江河。比喻團結一致，克服困難，語出《國語?魯語下》。徐恭和父親冒風險，救妾逃殉，孫貴妃想著深有敬意地說。
“事趕到那裡，我們不能，見死不救！”徐恭笑說。
“你們是好人。”孫貴妃說。
“麗妃被救，貴妃沒聽說？”沒忘麗妃事，徐恭問。
“你兒沒結婚？”孫貴妃未答而反問。
“兒早結婚，孫子那大，小的隨便問。”徐恭笑說。
“本宮沒聽說。”侯齊和麗妃在一起，生活得很好，孫貴妃不願給二人添麻煩，故意打掩護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