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節識明智審揚裝瘋廠抓人遁陰匿景
默莉、預設姐弟倆走了後，譚娟在臥室門口，偷聽到孫貴妃與二人對話，有點坐不住了地出了來。牢裡的李玉揚沒被救，又進去了妙音。弘雲、柳絮二位副幫主在南京，孫貴妃也不知是否有危險，譚娟與孫貴妃說著一臉的無奈，還有一絲的鬱悶。孫貴妃倒是振作了一下，說句車到山前必有路的話，孫貴妃表面出現的鎮靜，使譚娟情緒有點好轉。譚娟要先去告訴貴夫人妙音的事，同時也打探在南京的二人。截殉幫會救妾事，孫貴妃建議一律停止。貴夫人要考慮，保密的措施，做好南京、北京，倆布衣廠被救妾保密的規定。誰也不準與外人說截殉幫事。截殉幫人在京城（南京、北京），和一些的動物一樣，都得要進入冬眠狀態。孫貴妃在客廳站著，想著鄭重地說，譚娟是心事重重地走的。
“報！侯齊求見貴妃！”王振進來報。
“請進！”坐在主座，孫貴妃說。
“小的拜見貴妃，貴妃吉祥！”侯齊進來，施禮笑地說。
“平身！”孫貴妃說。
“謝貴妃！”侯齊說。
“侯齊關上門，本宮問你秘密事！”孫貴妃說。
“嗻！啥事？”侯齊應著關上了門，走近孫貴妃小聲地問。
“黃三鷹、黃小丫沒找你？”候齊來，使孫貴妃心愉悅。孫貴妃正盼來說東廠事的人，笑說著問。
“貴妃不問，小的也要說。”侯齊說。
“妙音觀主，被扣在牢？”孫貴妃問。
“是的！”侯齊說。
“你先說，李玉揚事？”孫貴妃問
“識明智審，揚裝瘋！”侯齊說。
“成語解釋：識見明敏，智慮周詳，語出宋?張琰《序》。你說說，怎回事？”孫貴妃想著問。
“李玉揚有腦筋，轉得不慢，官兵一抓，她精神失常了。李玉楊原有瘋病，一被嚇就又瘋了，且一直瘋著。東廠誰提審，她都說瘋話，沒涉及別人。妙音探監李玉揚，被押在牢，李玉楊說重複話：‘若你執意不允，喝下面前此杯毒酒，孤且賜你全節……’審訊人一聽，不知說的是啥，有人一翻書，才知是唐太宗話。唐太宗賜美女給宰相，宰相妻吃醋典故；張鷟在《朝野僉載》中載此事。李玉揚有文化，說瘋話也文雅。東廠人知道她，是李小葉母親，很同情她，後沒人再理了。”侯齊說。
“你知道的，如此詳細？”孫貴妃問。
“徐恭去了，負責此類案……”候齊說。
“啥案？”孫貴妃問。
“皇室家族成員、大臣，違制案審查。小的在徐屬下，負責看管、提審等事宜，鄧誠負責審訊記錄、整理卷宗等。提審李玉揚，由我安排，我有時在場，看到些情況。黃三鷹、黃小丫送我紙條，我趁沒人，給了李玉揚。我告訴李，貴妃讓人送的，李玉楊看完吃了紙條，仍裝瘋賣傻。李玉揚不是真瘋，而是裝瘋。”侯齊笑說。
“李玉楊被抓，意識到不好，立刻裝瘋？”孫貴妃問。
“是的。李裝不認識妙音，說妙音是狐狸精，很會招惹男人，不是好女人。妙音看出來，李玉楊是摘關係，不讓接近她，怕皇朝扣押妙音。妙音被押起來，明白了李玉楊意。我與妙音背後，說了與你關係，妙音與我說的。妙音管李玉楊叫姨姐，去看望李的。”
侯齊說。
“你不認識妙音，提與我關係，妙音就與你，說的此話？”孫貴妃問。
“截殉幫暗語，小的說：‘我找天老大’；妙音說‘我是地老虎’。我說‘我買一隻《黃鳥》’，妙音說‘我家有一隻，你買麼？’就這樣，妙音信了我。”侯齊說。
“幫會暗語，誰與你說？”孫貴妃問。
“麗妃！”侯齊說。
“你不能叫麗妃。她是你老婆，也不安全！”孫貴妃驚笑地說。
“不在南京，齊頎麗回了來！”侯齊為掩蓋冒失笑說。
“她在家做飯？”孫貴妃問。
“在天堂沐浴泉，她做事！”侯齊說。
“誰開的？”孫貴妃問。
“何克皇妃。皇朝官吏休閒時，好多去泡澡。浴池顯眼，客也多，生意特紅火。”侯齊說。
“浴池在哪？”孫貴妃問。
“天河大酒樓，斜對過，白天鵝客棧，西鄰擱幾家。”侯齊說。
“皇妃們能幹。譚娟是永樂期皇妃，開大酒樓不說。趙影、吳慧敏、焦淑琴，仨開客棧，何克開浴池。宣德帝皇妃一條街，展現在那裡。”是啊！譚娟逃出陪葬魔爪，算生活了下來，新皇妃要趁氣勢撈點銀子，說不定哪天給主去陪葬。孫貴妃想著不知怎的，有苦楚的感覺，小聲地叨咕，
“貴妃說啥？”沒聽清話，侯齊笑問。
“妙音怎知道，李玉楊被抓？”孫貴妃一轉話題地問。
“妙音與我說，去三聖庵，講《道經》。侯齊說。
“《道經》？”孫貴妃問。
“舊題西漢河上公《老子章句》將其分為八十一章，前三十七章為“道經”，後四十四章為“德經”，故名為《道德經》。”妙音解釋說著出白雲觀，想去潭柘寺，半路碰上弘雲大徒弟。妙音一直邀請弘雲給講《道經》。弘雲去了南京。妙音和大徒弟，透過弘雲混熟，就拉弘雲大徒弟，去三聖庵講《道經》。妙音沒想到，到那時間不長，見著李玉揚，被官兵帶走了。妙音想告訴貴夫人，遲疑著在背後跟著，看進京知府大牢。妙音去看時，監獄當時不讓，後叫她進了去，她被扣在了那裡。”侯齊說。
“貴夫人家丁，沒在牢門口等？”孫貴妃想著譚娟說的，貴夫人的安排地問。
“貴夫人家丁去找妙音？”侯齊笑地問。
“是的。”孫貴妃說。
“家丁許去晚了。李玉揚和妙音進牢，間隔時間不太長，看守說的。”侯齊想著說。
“原來如此！”孫貴妃明白了。皇朝對截殉幫動手，是太后決定。孫貴妃想著截殉幫要被剿事，心裡像走進了死衚衕，憋屈、難受、鬱悶……和堵著啥東西般地說。
“小的還知個資訊。”侯齊說。
“是啥？”孫貴妃問。
“二狗領幾位東廠女特工，去了南京，追剿截殉幫。”侯齊想起啥事般，有意笑著說。
“二狗帶女特工，去南京？”孫貴妃驚問。
“小的記得，貴妃認識二狗。”侯齊說。
“二狗大名叫王山，在錦衣衛，具體幹啥？”侯齊一提二狗，孫貴妃氣不打一處來。李玉楊和妙音，被押牢及截殉幫受到威脅，是二狗來後給鬧騰的。沒有二狗的奏摺，截殉幫不會出現如此的慘狀。孫貴妃想著，恨不能把二狗一揪兩節，但
只是一個氣憤的想法。孫貴妃不想在人面前，裸露出沒涵養的樣子，於是就輕鬆說著問，意是知道二狗。
“二狗是小旗，從七品，小的不知道，誰給調動。二狗說，在南京檢校，是正九品。他一調動，升到了從七品。”侯齊有氣地說。
“王振找過我，我有氣沒管，支給了皇帝，王振找了皇帝。王振與皇帝，怎說的，我不清楚，皇帝讓辦的。王山進宮後，淨蹦三級？王振給我藥方，使我懷孕，皇帝大概衝此因素？皇帝沒問過我。”孫貴妃把王山調進錦衣衛事，推到皇帝那裡，不想調王山進皇宮。孫貴妃沒料到王振一找，皇帝同意且調特快不說，給王山升了級，結局會是如此，是使孫貴妃始料不及的事。王山那天一拜見孫貴妃，孫貴妃有點一驚，後悔沒阻止皇帝。孫貴妃想著分析。
“貴妃懷孕？”侯齊一聽，吃驚笑問。
“是的！”孫貴妃笑說。
“小的祝貴妃，喜生龍子！”侯齊笑說。
“謝你吉言！”孫貴妃說。
“去南京的人，二狗帶著？”想著二狗帶人去南京的事，孫貴妃問。
“指揮使劉勉，一向謹飭。 叔在貴妃身邊，二狗會溜須，與指揮使說，會馬到成功。劉勉原想派鄧誠，徵求徐恭意，徐恭沒表態，讓劉勉決定。劉勉說鄧誠，負責審案，就派二狗去了。小的和鄧誠，都歸徐恭管，二狗是鄧誠屬下。劉勉溜須王振，才聽二狗話。”侯齊說。
“不管叫王山，你為啥叫二狗？”孫貴妃笑問。
“徐恭對他不敬，一直叫二狗，我看二狗，就是有氣。二狗來時間不長，人們不知怎的，都愛叫他二狗，二狗名字，在東廠叫開了。人們都如此稱呼，二狗沒啥好撤，就答應了，小的隨意地叫。”侯齊笑說。
“二狗溜須事，你怎知？”孫貴妃問。
“指揮使辦公、客臥室衛生，由勤雜工幹。二狗一到那裡，勤奮地去給指揮使打掃辦公間、及客臥衛生。勤雜工是僱臨時工，不怕清閒地跑到一邊閒聊。徐恭和鄧誠看到後與我說了。時間不長，東廠人人傳說。但二狗我行我素，不顧別人飛短流長地議論。徐恭、鄧誠和東廠人一樣地背後罵二狗：溜鬚拍馬！”侯齊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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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南京，追捕截殉幫人？”孫貴妃問。
“是的。我問了徐恭，徐說內閣府主意，劉勉接任務。他們作為特使，去抓截殉幫人，毋庸置疑！”侯齊肯定地說。
“廠抓人，遁陰匿景！成語解釋：指隱藏形跡，出處晉?陸雲《南征賦》。”孫貴妃想著問。
“二狗和女特工，秘密走的，東廠沒幾人知道！”候齊神秘笑著說。
“是麼？“孫貴妃問，想起假秀花的事，女特工扮成妾，引誘截殉幫人搭救？弘雲、柳絮是心腸好人，又是幫會成員，尊幫宗旨應救妾。一見逃殉妾，肯定會搭救！孫貴妃想著的心裡倏地出了一身冷汗，二人處在了危險的境地。孫貴妃應派人通知二人，別上此樣的圈套。孫貴妃沒必要告訴貴夫人，自己出些銀兩，讓侯齊請假跑趟南京。侯齊趕在二狗等前面，定要先找到弘雲、柳絮，並告訴二人，停止截殉幫截殉等活動，當然包括救妾。倆人只有如此，才會有免遭被抓的可能，給孫貴妃和貴夫人少找一點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