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節狗害娟昭然若揭 主截殉車無退表
“譚姐讓年吼，調查的此事？”孫皇后看眼萬年吼笑地問。
“是的！民女心憋屈，那年剛進家，要吃年飯。父母很是高興，我逃那多年，不容易回了家。我剛端上飯碗，巡察進了去，要帶走我，父母跪求。我要飯攢半年的一兩銀子，讓父母給了巡察。巡察這才開了恩，讓我吃完飯，說有人為得賞銀，舉報的我。我問是誰？巡察說不知道，許是不敢說。我不會忘此人，送我上的斷頭臺。”譚娟的臉上，裸露出無法遏止的憤恨地說。
“萬總指揮，調查得準確？”孫皇后笑問。
“嘿哈哈！皇后叫我，萬年吼即可，是吧豪紅？”萬年吼不好意思，忙不迭地說，有向李豪紅求援的口氣。
“是啊！你是皇后，是長輩，是我姑，叫他萬年吼，或是侄女婿。年吼叫姑。”李豪紅看眼萬年吼，往近里拉與孫皇后的關係，看著孫皇后笑說。
“嘿哈哈！小民萬年吼，贊成此觀點，豪紅說得對，皇后是長輩，我應該叫姑！侄女婿，給姑施禮了！”萬年吼承認孫皇后是長輩，並管自己叫小民，似乎沒點虛假，竟站起施禮笑說，
“好。你如此說，本宮叫你萬年吼。李豪紅與我，雖無血緣，但勝似血緣。萬年吼要敬待她，不得有粗野，本宮若知道，定不輕饒於你。”孫皇后一聽，豪紅說拉近關係的話，得為豪紅撐腰才對。孫皇后毫不客氣地說。
“嘿哈哈！姑不知道。豪紅進匪幫後，文化比我高，會拉攏一些人，指揮我滴溜溜地轉。我哪裡敢，給她使粗？”萬年吼叫姑，看眼自豪表情的李豪紅笑地說。
“是麼？”譚娟笑問，孫皇后附和。
“他竟瞎說，總指揮我，我哪敢指揮他？”李豪紅說。
“咱不說此話。萬年吼調查的事準確？”想核實消息來源，孫皇后就笑著問。
“張誠當時是古城縣令，已卸甲歸田，回到了老家。我去了他家，他還認識我，是萬縣令五兒子。母親生五個兒，我是第五個。前四個兒，沒過滿月，就夭折了。年年地盼，想保住一兒子撐門面，快到三十歲，奇跡般地生我。我過滿月，很是健壯，算保住了，起大名叫萬年吼。意：等了一萬年，萬家才有了我！”挺有幽默感，萬年吼嘿哈笑著說。
“萬年吼名字，是如此來？”孫皇后聽著名字來源笑問。
“他的話，姑分析著聽，他下面，還有倆妹。”李豪紅看眼萬年吼笑說。
“姨弟繼續說。”譚娟笑說。
“嘿哈哈的。我到張縣令家，張也不肯說。二十兩銀子，買上等人參，精緻包裝，絕對價值不菲。張瞥一眼禮品，告訴了我，是王振侄子，小名叫二狗，大名叫王山。俗話說：人無外財不富，馬無外草不肥。二狗在古城，得一百賞銀，其中花20兩銀請客送禮，拿80兩，去永城買獄卒職位，當幾年牢獄卒。王振給活動，二狗去南京知府，幹幾年後，又到了皇宮。”萬年吼說。
“訊息應準確。”孫皇后想起在南京事，周小妞與孫皇后說過的，二狗在永城當過獄卒，竟用舉報譚娟得賞銀買的。萬年吼的話，與周小妞的話，孫皇后聽著吻合，不自覺笑地說。
“是麼？”譚娟問。
“絕對準確。因我姨姐事，家花了兩根金條，我和紀昀，那年親自給的張誠（當時古城縣令）。張誠不衝人參，衝那金條，不應說假話。”萬年吼一臉的真誠地說。
“姨姐這次，一次都給你。你家給我辦事，我不能花，你家金條和銀子？”譚娟也是一臉的誠懇地說。
“嘿哈哈！我倒不是來，討人情的，是說張誠，不能說假話。”萬年吼笑說。
“（王山）狗害娟（譚娟），昭然若揭！”孫皇后一想地說。
“嘿哈哈！成語釋義 昭然：明顯、顯著的樣子；揭：原意為高舉，現也指揭開。形容真相全部暴露，一切都明明白白，出處《莊子?達生》。”萬年吼笑地說。
“皇后妹。這裡沒外人，我管你叫妹？”譚娟笑說。
“是！譚姐不用解釋，咱說過的話，老解釋沒意思。咱們是好姊妹，都不許外，你只管叫。”孫皇后笑說。
“我出銀子，要二狗命，你看怎樣？我讓姨弟調查，就是此意，二狗要我命，我有舅家幫忙。我沒有死，要報此仇，一定要二狗命。”譚娟看眼萬年吼、李豪紅，衝孫皇后毫不保留地說。
“我說過的，二狗父子不是東西，爺倆皆此德性，沒個好人。在永樂年初，二狗父親王老懷，為得賞銀，舉報建文帝死黨。被舉報人背後僱人，用飛鏢，打死了王老懷。王老懷罪有應得。至於二狗，你現在密殺，恐怕不妥！”孫皇后沒露僱兇的柳絮。譚娟僱人，一旦失守就會引來禍事。孫皇后想著此事說。
“為啥？”譚娟問。萬年吼和李豪紅疑惑。
“二狗父親非命官，只是僱工。皇朝從永樂年初，到宣德年間前，通緝僱兇人。宣德元年，我與皇帝求情，皇朝才撤通緝令。二狗是朝廷命官，皇朝絕對嚴管，一旦追到你……”孫皇后想著擔心地說。
“那怎麼辦？”譚娟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萬年吼肯定地說。
“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①，見得思義。’註釋① 難(nàn南去聲):這裡指發怒可能帶來的災難、留下的後患。釋孔子說：‘君子在九方面，多用心考慮。看，考慮是否看得清楚。聽，考慮是否聽得明白。臉色，考慮是否溫和。態度，考慮是否莊重恭敬。說話，考慮是否忠誠老實。做事，考慮是否認真謹慎。有疑難，考慮應該詢問、請教別人。發火、發怒，考慮是否會產生後患。見到財利，考慮是否合於仁義。”孫皇后想著此段話說。
“年吼說得不對，竟顧報私仇，姑說得對，適用‘忿思難’。姨姐發火，要考慮後患，你逃出多年，不能再出差錯。”李豪紅說。
“是的。你引火燒身，不是高明之舉。”孫皇后說。
“好！姐按妹說的，先放過二狗。”譚娟說。
“嘿哈哈！姑是皇后，有遠見。皇后已擺脫人殉，剛才說的，不能公開，支援兩幫。截殉幫會，有幾個人，我不清楚。四個人已沒，姑是否要，放棄截殉幫？”貴夫人與孫皇后說過截殉幫，給過萬氏土匪幫很大支援，萬年吼擔心要散的截殉幫，一轉話題笑著問。
“我剛才也說，尊貴夫人遺囑，不放棄截殉幫。所謂不公
開支援，是指在公開場合，我既不能出面，也不能表態。皇朝打擊土匪幫，也打擊截殉幫，你們知道的，兩幫是非法的。截殉幫不讓散，是我說的話，一定能做到，我絕不讓它散。但就是眼前，貴夫人剛一走，我沒濾出頭緒。今天，你姨姐不找，我得找你姨姐，研究截殉幫事，怎保截殉幫。我當了皇后，擺脫了人殉制，但想截殉，非單是為自己。我以前行為，有為自己想法，看無辜人去死，不應僅為自己。我當了皇后，為子孫後代，要做一些益事，其中包括截殉。”孫皇后為穩定萬年吼和李豪紅的心態，也是自己琢磨著的心裡話地說。
“姑當皇后，不用陪葬，還想截殉？”李豪紅關心問。
“孫皇后當嬪時，是這樣想，達到目的就行，是為了自己。可我後來，看到無辜人，活生生被陪葬。為無辜死去的人，我心在顫抖，在流淚、流血！這是人類發展史上，無法抹掉的悲哀！我終於明白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為自己活著，一種為社會活著。為社會活著，在有生之年，為人類做事，促進社會進步與發展！但人脾氣、秉性等因素各異，有的為自己活著私欲膨脹，死後還求享樂，人殉制是他們的靠山！貴夫人成立幫會，就是要截殉制，自己沒陪葬一說，是為後人著想。貴夫人的行為，是為社會活著，是偉大的人，我很受感動。我開始想法，比照貴夫人，很是慚愧，顯得很渺小。我是皇朝主子，應為大家、天下人著想，學貴夫人，要對社會有貢獻。我遵貴夫人遺囑，保留截殉幫，要多為天下人做事。”孫皇后想著的心裡，挺痛快地說。
“你是皇后，如此一說，我心有了底。”譚娟笑說。
“主截殉，車無退表！”萬年吼哈笑說。
“何意？”李豪紅問。
“成語釋義：兵車無後退的標誌，引申為軍隊決不退卻，出處《國語?晉語上》。”譚娟笑說。
“是的！但你們為截殉，做救妾的事，禁止與政府官吏正面衝突！”孫皇后想著說。
“和以前一樣，萬氏幫，隱蔽行動！”李豪紅說。
“是的。人殉制，早應截或廢。可奸佞為一己私利，挑唆想冥福的權貴，欺騙無知的庶民！”孫皇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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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福是啥？”李豪紅問。
“迷信謂死者，在陰間所享之福，出自《魏書?崔挺傳》。”譚娟說。
“人死如燈滅，享個屁幸福？”李豪紅說。
“豪紅說得對！”萬年吼附和。
“是的！人殉歷史，在社會發展中，能斷續到明朝。斷開的期間，是權貴頭腦清楚，主宰此世界，是人而非是神。但延續的年代，是奸佞肆意，鼓搗昏庸的權貴怙惡不悛！”萬氏幫和截殉幫，儘管都是非法組織。截殉幫只對抗人殉祖制，萬氏幫有擾亂社會因素。萬氏幫之所以來見孫皇后，無非是想和貴夫人那樣，得到截殉幫大力地支援。萬氏幫得有社會效益，按孫皇后的思路走，給皇朝及社會創造貢獻。否則，有危害社會的行為，皇朝絕不會輕饒的。環視萬年吼、李豪紅、譚娟，孫皇后主人的地位告訴自己，決不能人云亦云，要按自己思路地走，也應指導著萬氏幫等社會妄為的非法組織，歸入到了皇朝正確的軌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