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節 標語是標同伐異 弦外之意帝問母
“妃們都來看朕？”看著金英出了客廳，皇帝轉眼看向皇妃驚地問。
“內侍衛報，皇帝偶感風寒，妾妃等關心陛下！”何克笑說。
“是啊！”妃們附和。李玉揚和兩位皇妃被變相害死，貴夫人去世，弘雲圓寂，妙音始終沒露面，柳絮來封信沒敢再提截殉幫……孫皇后心情的煩悶一個個地接連不斷。截殉幫自從貴夫人去世，和散了般地沒再活動。孫皇后對截殉幫，似乎要喪失信心，心裡慰藉的事，譚娟按孫皇后意，三年多來收捐銀箱捐銀，積攢一大筆截殉幫經費。萬氏幫匪常與譚娟來往，仍搭救要被陪葬妾，也沒向譚娟說，求孫皇后支援的話。社會上的仁人志士，也在暗處搭救要被陪葬的妾。但蜀靖王朱友堉 1406—1431 明朝第二代蜀王。獻王朱椿嫡長孫，追封莊王朱悅熑的嫡第一子，母妃劉氏，生於永樂四年九月十三日，二十二年（1424年）襲封蜀王。他在位七年，在宣德六年（1431年）九月十五日薨，年二十六，諡曰靖，無子。“妃李、侍姬黃，皆自剄以殉”。 蜀靖王朱友堉侍姬黃，與永樂十三年（1415）中進士的侍講陳循，有遠親關係。陳循去請示皇帝朱瞻基，侍姬黃不想陪葬，皇帝沒理地走了。孫皇后在場，不好說啥，看著出客廳的陳循。陳循和高谷遠親一樣，都被陪葬，孫皇后心真是很難受。
“各位愛妃，朕無大礙，謝謝看望。”皇帝笑說。
“皇帝跟妃，客氣啥？”孫皇后笑問。
“愛妃們坐下，與朕聊會，沒臣來打擾。”皇帝對截殉標語，沒在意地說。
“嗻！”皇妃們應著沒坐的意思。
“你們下去！”皇帝衝侍女、太監等侍從說。
“嗻！”他們應著，出了去。
“愛妃們坐下。”客廳緊挨寢室，坐北面南擺放的座椅，正中北面有把能坐仨人龍椅，是皇帝坐的。龍椅前有大茶桌，上面有茶具。左、右、前三面椅，擺成方形狀態，一面8把，共24椅位前有茶桌，擺有茶具。這是皇帝與近臣常議事場所，孫皇后聽皇帝說。孫皇后扶助皇帝，一起坐龍椅上，笑看坐椅上的皇妃們。
“客廳很漂亮。”何克坐下後看寬敞客廳，沒話找話地說。
“是啊，乾清宮始建於永樂十八年（1420年）……”皇帝興奮地說起乾清宮：是皇帝在紫禁城中居住和處理日常政事的地方。它是後三宮之首，位於乾清門內。“乾”是“天”的意思，“清”是“透徹”的意思：一是象徵透徹的天空，不渾不濁，象徵國家安定。二是象徵皇帝的所作所為，像清澈的天空般坦蕩，沒有幹任何，見不得人的事。乾清宮是故宮內廷正殿，內廷後三宮之一。面闊9間，進深5間，高20米，重簷廡殿頂。殿正中有寶座，兩頭有暖閣。乾清宮為黃琉璃瓦重簷廡殿頂，坐落在單層漢白玉石臺基之上，連廊面闊9間，進深5間，建築面積1400㎡，自檯面至正脊高20餘米，簷角置脊獸9個，簷下上層單翹雙昂七踩鬥栱，下層單翹單昂五踩鬥栱，飾金龍和璽彩畫，三交六菱花隔扇門窗。殿內明間、東西次間相通，明間前簷減去金柱，梁架結構為減柱造形式，以擴大室內空間。後簷兩金柱間設屏，屏前設寶座，東西兩梢間為暖閣，後簷設
仙樓，兩盡間為穿堂。殿內鋪墁金磚。殿前寬敞的月臺上，左右分別有銅龜、銅鶴、日晷、嘉量。前設鎏金香爐4座，正中出丹陛，接高臺甬路與乾清門相連。永樂、洪熙年間，成祖朱棣、仁宗朱高熾曾在此居住。
“報！吳成求見皇帝！”金英進來衝皇帝報。皇帝剛說沒臣打擾，吳成來了，孫皇后一聽地想。
“請進！”皇帝衝金英說。
“吳成拜見皇帝、皇后娘娘：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吳成進來跪地施禮說。
“平身！”皇帝說。
“謝皇帝、娘娘！”吳成說著起來站直身。
“有何事？”皇帝笑問。
“皇帝！”看眼皇妃們，吳成不敢說地說。
“你說吧！”皇帝也看眼皇妃說。
“京城大街小巷，出現截殉標語！”吳成說。
“標語是，標同伐異！”皇帝聽著說。
“是啊！”吳成背後受孫皇后意使瞭解街談巷議。人殉制在永樂、洪熙年間實施，及在宣德年間沒截或廢殉。朝野有一股股勢力，對抗皇朝殉制。孫皇后想著說。
“成語釋義標：標榜；伐：聲討；幫助意見相同人，排斥意見不同人，出處南朝?宋?劉義慶《世說新語?輕詆》。皇帝看眼孫皇后地說。
“小臣拿來兩副：一副是：人殉制害人、害己、害天下！另副是：攔截人殉，造福於後代！”吳成展開拿著衝皇帝，看眼孫皇后地念。
“哎呀！誰寫的？……”皇妃們站起來，到吳成近前地圍看，並七嘴八舌。孫皇后特別地窺視，有表情的何克。何故作驚訝走近吳成，有窺視皇帝表情行為高聲笑說。標語與何克有一定的關係，孫皇后在心下著肯定，隨皇帝站起看著標語。
“小臣不知”吳成說。
“吳成通知京知府，讓調查此事，結果報朕。”皇帝衝吳成嚴肅地說。
“嗻！”將兩副標語給了皇帝，吳成應著走了。
“好！愛妃們坐下，對標語事，可各抒己見。”皇帝看眼走了的吳成，將標語給孫皇后，說著就又坐回原處地說。孫皇后隨皇帝坐回原處，不明白皇帝意圖。皇妃們在孫皇后那說截殉話，孫皇后已與皇帝說，皇帝當時沒表態。妃們今天沒來前，皇帝剛與孫皇后說，不讓皇妃說截殉話，皇帝要解決此事？孫皇后想著的心倒是一喜，人殉制真的截或廢的話，不僅達到孫皇后目的，也還了陪葬人的遺願。當然，其中包括活人的夢想，也含皇妃們望眼欲穿的夙願！
“皇帝讓我們各抒己見？”皇妃焦淑琴笑問。
“是的！你們說吧！”皇帝笑說。
“標語寫得好，皇朝應截殉，臣妾認為！”何成是最近結婚的，孫皇后多次問何成，何成說不怕人殉制。朱瞻基皇帝年輕、人品也好，何成想當皇妃。何成說話真誠，孫皇后聽著沒虛假。但皇妃們都知孫皇后反人殉制，孫若薇當皇后後也沒放棄意志，何成看眼焦淑琴說。何成說出此話，許是皇妃們背後商量？
“是啊！何成說的，我們贊成，皇帝使勁截或廢殉？”皇妃們倏地跪到皇帝面前，真誠地懇求。
“愛妃們起來！”皇帝沒想到妃們會如此，就站起地說。
“皇帝答應了？”孫皇后看眼
皇帝，也站起來，妃們沒動地跪著，何克笑問。
“愛妃們起來，容朕考慮！”皇帝看著皇妃們的臉，平添了以前的那一種的鬱悶，看眼平靜臉的孫皇后地說。
“皇帝說考慮，你們都起來。”孫皇后心裡挺高興，沒想到皇帝的言行，也沒想到皇妃們的跪求。皇帝突如其來的行為，許是好徵兆？但孫皇后看為難表情臉的皇帝，心裡又沒了底，只好衝妃們笑地說。
“愛妃先回，朕與皇后聊會。”皇帝說著，拉孫皇后坐回原處。
“嗻！”皇妃們應著走了。
“孔子《律法不用最好》故事，皇帝願聽？孫皇后看走去的皇妃，想著皇帝讓吳成通知京知府調查標語事，就想起夏原吉授課孔子名言故事地問。
“你說！”皇帝說。
“魯國有父子打官司，季康子說：‘殺掉他們。’孔子說：‘不可殺。民眾不知道兒子狀告父親不是好事，已經很久很久，是上級官吏過錯啊。如果上級官吏有道義，那麼這樣的人也就不會有。’季康子說：‘治理百姓，以孝道為本，殺掉一人而懲治不孝之徒，不是也可以嗎？’孔子說：‘不先用孝道來教化就採用殺戮方式，是暴虐地殺害無辜。三軍打了敗仗，不可因此而殺掉軍兵，訴訟事處理得不正，不可因而用刑罰懲罰。官吏先行教化而能使百姓服從善政，百姓就會順風而從。官吏行得端正，百姓不順從善道，然後再設定刑罰懲治，百姓就能知罪。幾尺高的牆，百姓不能越過，幾百尺高的山，即使是兒童也可一步步地登上山頂。這是因循序漸進。如今情況是，仁義已衰落很久，百姓怎會不違背仁義？《詩經》中說：‘使民不會迷心性。’當初，君子引導百姓而使百姓不迷失心性，因此可不用威嚴暴戾之法，律法不用最好！’於是，狀告父親的兒子聽說此話後，請求放棄狀告。”孫皇后說。
“你說的故事，夏大學士授課咱倆聽的，我已想起。”皇帝笑地說。
“朱棣爺棄佛宣儒、仁宗實施儒家仁政，你繼承父志，嘴不離仁。但皇朝人殉不斷且很猖獗！故事中說：‘仁義已衰落很久，百姓怎會不違背仁義’對抗朝殉制？”孫皇后想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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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知人殉祖制，不得人心。你從當皇孫嬪，就反人殉，朕一次次拉你，是為救你命。你現在是皇后，已擺脫殉制約束，別再說截殉話。”皇帝鬱悶的臉，跳躍著那種難以言表鬱悶的苦衷地說。
“臣妾感謝，陛下關照！”孫皇后由衷地說。
“唉！‘萬善求根本，從來孝最先。’八德故事中名言，也是朕所慮！”皇帝臉鬱悶變得濃重，站起踱著歩地說，憂心忡忡地朝臥室走。
“弦外之意，帝問母！”成語釋義絃樂：器上發音的絲線；喻言外之意，即在話裡間接透露，而不明說出來的意思。出處南朝?范曄《獄中與諸甥侄書》：“弦外之意，虛響之音，不知所從而來。”孫皇后心裡明白皇帝心，截殉得遵照太后意思，孫皇后想著衝皇帝背影地說。
“是的！”皇帝回頭，環視下客廳地說。
“是口頭禪，皇帝多次教誨祁鎮和群臣的！”孫皇后笑地說。
“是的！”皇帝說著，走進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