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節 妃備策備預不虞 正諫不諱書成堆
“我問你們，滿街的標語，是你們僱人貼？”想起要瞭解的問題，孫皇后笑問。
“不是！”袁麗說，何克附和。
“妃備策，備預不虞！”何克等皇妃們，給皇帝下跪求截殉事，孫皇后心裡沒點的準備，沒想到妃們會來那一套。孫皇后懷孕乃至生常德公主後，在一段漫長的時間裡，何克等皇妃們，沒啥截殉的活動。她們許是看身體不便行動的孫皇后，故意沒來打擾，或是根本沒有想此事？皇妃們那時一起來，是對孫皇后身體、孩子的一些地問候完，恭維笑地告辭。孫皇后也覺得身體不方便，不好問截殉事。孫皇后想標語與妃有關卻沒猜對，於是笑地提示二人。
“成語何意？”袁麗笑問。
“成語釋義不虞：預料不到，對可能發生的意外變故，事前就要有所準備，出處《左傳?成公九年》：‘備預不虞，善之大戰也。’”何克笑地說。
“是的！”孫皇后笑地說。
“皇后姐聽說過，土匪萬氏幫？妹回了去，天堂沐浴泉人說，京知府巡檢，到堂去查萬氏幫土匪。滿大街標語，萬氏幫匪一夜間貼的，巡檢們說。萬氏幫匪貼完標語，有的逃出城，有的未出城，巡檢正追萬氏幫匪下落。”何克看眼袁麗，又看向孫皇后想著笑說，
“萬氏幫我聽說過。”孫皇后說。
“皇后姐聽說過，土匪羅黑虎？”袁麗笑地問。
“我去永城回，在中途酒樓，見過此女是黑紅臉。”孫皇后想起，匪打催稅官差的事，衝袁麗說。
“妹聽說，不單是萬氏幫匪，有羅黑虎的人。曹敬上街聽人說的。羅黑虎是女的，竟當了土匪？”女人當土匪，袁麗不解，看眼何克，又看向孫皇后地問。
“羅黑虎是陳三的童養媳。”何克看眼袁麗笑地說，
“你聽誰說？”羅黑虎土匪幫，和萬氏幫大概是一夥，孫皇后想著是聽說。羅黑虎以萬氏幫名譽，打擊催稅官差，孫皇后親眼見。童養媳事，陳三、石亨和羅黑虎仨人清楚。何克是聽誰說？孫皇后想著問。
“保鏢主管石亨。”何克說。
“陳三有童養媳，與吳秀紅結婚……吳秀紅不知道？”袁麗驚地問。
“咱不說陳三。郭愛的事，姐可幫忙，但不保效果。朱瞻基登基以來，我不止一次用類似方法，娶你們此些靚女，均無奏效，只能說一試！”妃們跪求與讓郭愛美女去說，孫皇后想沒多大區別，方法均是向皇帝求助，截殉制在於不肯吐口的太后。皇帝假如開恩同意，得去請求太后點頭。孫皇后看著滿是希望的二妃嬌好的臉，還是想激勵二妃再想其它的辦法，就笑地分析。
“那用啥辦法？”看眼何克，袁麗衝孫皇后愁楚地問。
“是呀？”何克一聽情緒低沉下來地說。
“前天下跪事，妃們一起商量？”孫皇后想讓二妃開拓思路，沒話找話地問。
“是的。我一說起截殉話，妃們熱情很高，爭先恐後地說，一心想截殉。”何克一說到皇妃們的情緒，有點興奮地說，情調又有點高漲。
“是的！何姐說的沒錯，妃們對截殉的事，熱情都很高。”袁麗也興奮地說。
“我琢磨多年，一
直想截殉總結出：一是團結大家，制造輿論。二是明確主攻目標，不無的放矢。目前目標是太后，皇帝那裡好說。”孫皇后為促皇妃想辦法，指出目標地說，讓二妃圍主攻擊目標地想計策，不做徒勞無功事。
“皇后說的對，圍著主攻目標太后，咱想辦法。”袁麗認真笑說。
“我倆回去後，按皇后姐說的辦，妃們共想辦法，多備一些計策！”何克看眼袁麗，又看向孫皇后地說。
“對！你倆可回了！”孫皇后環視下客廳笑地說。
“咱姐仨來擊掌，祝咱共截殉，早日成功！”何克站了起來，伸出一隻手地說，孫皇后和袁麗也站了起，伸出各自的一隻手。仨人對笑一下，相互不約而同地，擊了下對方手掌。仨人在以前說截殉的事時，何克曾經帶頭提議如此擊過掌。她們為共同做截殉事，表示出一種信心和勇氣，要共同幹好此事的意思。擊完掌的仨人，何克和袁麗告別了孫皇后，出了客廳。孫皇后目送著二人的背影，心裡生出了點的激情。孫皇后本想等已當太子的兒朱祁鎮，慢慢地實施設計的長遠而且漫長的規劃，來實現多年夢寐以求的截或廢殉之夢。可看皇妃們跪求皇帝、袁麗也再出的新招、滿街出現的標語……的情勢，孫皇后真有點忍耐不住。截殉幫被太后打擊得七零八落。那麼，太后一高興也許截了此制？孫皇后站在空曠的客廳中央位置，看著乾清宮三交六菱花隔扇窗的窗欞，展開了一個理想的翅膀，做著想藉此勢頭早日實現美好夢想的夙願。
“誰寫的信，竟這麼多，給朕搗亂！”哐當一聲客廳門響。皇帝闖了進來，一臉的氣憤，一屁股坐龍椅上地說。
“誰惹皇帝，生這大氣？”門的響聲給孫皇后嚇一跳。孫皇后看進來的皇帝，只好瞬間露出了笑臉，看著皇帝身後的鄺野地問。
“兵部、侯顯太監，做事均不力。”鄺野看眼皇帝，小聲地對孫皇后地說。
“你拿的是啥？”看鄺野手裡拿一疊信，孫皇后笑著問。
“皇帝就因這生氣了，不好說侯顯。”鄺野說。
“給我信，你先下去，讓美靜送茶，我陪帝待會。”孫皇后笑說。
“嗻！”鄺野應著，把信給了孫皇后，就出了去。
“請皇帝、皇后，用茶水！”美靜一會兒進了來，端來兩杯茶水，放在皇帝面前大茶桌上，笑說著地退了出去。
“陛下喝口茶？”孫皇后走近皇帝身邊，翻看著每封信，是一個筆體。信是崔蘭草寫的上書。和皇帝轉給孫皇后那一封，信是一個筆體，孫皇后看截殉內容一樣，想著放信在茶桌上。於是，孫皇后就端起茶杯，衝皇帝笑說。
“真是氣煞朕！”皇帝背靠龍椅，閉目養神般地待著，一臉的怒氣，身子不動地說。
“皇帝是一國之君，面對天下事、天下人，哪能啥都可心？日有可心事，可心人，也有非可心事，非可心人。遇煩心事，陛下就生氣，那還得了？陛下身體，很快氣出病。”孫皇后笑地分析。
“皇后說得也對。”皇帝聽著坐直身體，一臉平靜看眼孫皇后，接過孫皇后手中杯子，喝口茶放杯在桌上地說。
“臣妾說的話，不是也對，而是對。皇帝再喝口茶水。”孫皇后看眼有緩和表情的皇帝，故意強調自己觀點地說。
“對對！皇后說得對。兵部尚書許廓，真是氣人。他身體有恙，也不稟報，就在家待著。王驥出差剛回，發現好多奏摺，積壓成堆，也不上報。最可恨的：真定衛軍張普祥，利用白蓮教：‘以妖書惑眾’，自稱‘七佛祖師’。此第一份奏摺，壓有個把月。第二份奏摺說：張普祥派遣黨徒，在河南、山東、山西、北直隸等處度人，形成反朝騷動。朕真的很生氣。朕免了許廓的職，任王驥為兵部尚書。”皇帝又喝口茶水，將杯放回茶桌上地說。皇帝說完，就說了王驥尚書簡歷：王驥（1378年－1460年），表字尚德，明朝北直隸束鹿呂村裡（今辛集市位伯鎮西呂村）人。王驥於永樂四年（1406年）中進士，任山西兵科給事中。宣德年間任兵部右侍郎。宣德九年（1434年）升任兵部尚書。
“皇帝做得對。俗話說的好，紛當斷就斷，免受其亂。”孫皇后說。
“信是一個筆體，朕轉給你的，像一人所書。”皇帝看著說。
“皇朝的事，整日的那多，這點小事，皇帝還記著！”孫皇后一聽笑說，有恭維的口氣。
“朕給你那信？”皇帝問。
“有！信夾在書裡，皇帝看筆體、內容一樣。”孫皇后拿來一本書，找出信給了皇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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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顯真是可惡。宮中衛士巡察，夜間撿到的信，從宮牆外，用箭射進來。衛士給了侯顯。侯顯在太后那裡，壓在床下，攢了一堆，不給太后閱。侯顯給了金英，讓轉給朕閱，真是氣煞朕也！”皇帝對侯顯，有意見並很生氣地說。
“侯顯不給太后，轉給陛下，太后許有話？”孫皇后一聽地說，為不出啥矛盾，笑地分析。
“也許吧！”皇帝說。
“正諫不諱，書成堆！成語釋義諫：勸諫；諱：避諱；正言相勸，毫不隱諱，出處《戰國策?齊策四》。”孫皇后知道上書內容，想著笑地提示皇帝。
“浙江庶民，崔蘭草？”皇帝看一封信地笑問。
“是的！”孫皇后說。
“皇后認為人殉制危，間不容髮？”皇帝說。
“人殉制有害，但不會那急，臣妾認為！”孫皇后想著笑地說，想起此成語出處：漢?枚乘《上書諫吳王》，典故：西漢的辭賦家枚乘，是吳王劉濞的謀士，見劉濞積蓄力量準備反叛，便上書勸諫。原來，劉濞是漢朝開國皇帝劉邦的侄子。劉邦稱帝後，把他的親屬分封到各地當諸侯王，並賦予這些諸侯王很大的權利。時間長了，諸侯王與朝廷尖銳對立，成為朝廷的嚴重威脅。為此，文帝、景帝兩代逐步地削減王國的封地。劉濞對此不服，陰謀反叛，引起了枚乘對這件事的嚴重關切。枚乘在上書中分析反叛的嚴重後果。他舉例說：如果在一根線上吊千鈞（古代三十斤為一鈞）重物，這重物懸在空中，下面是無底深淵，那最笨的人也知道它極其危險。枚乘接著說：馬剛受驚駭就打鼓嚇它，線將斷又吊上重物東西，其結果必然是線在空中斷掉無法連線，馬墜入深淵無法救援。該情勢的危險程度，就像兩者的距離很近，中間容不下一根頭髮一樣，請大王深思。孫皇后一下明白了皇帝的意思，皇朝不到最危險的時刻，皇帝不會奪太后掌握人殉制的權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