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節 如作證仰人眉睫 朝不保暮二求保
“你怎說的，求來如作證？”法庭宣佈擇日宣判。鞏順丫叫著朱育向法官說事。人們出會審庭。孫太後走著想著此案能有轉機？郡王給使者辛苦費二兩銀，能作為翻案根據？孫太後剛進宮就聽說此類事，皇宮使者到哪都會受到熱情招待，給二兩銀是很普通事。但特別朱有爝郡王爺出二兩銀，給皇宮使者算是賄賂？父親那次說一兩銀，可購買一般質量大米二石，當時一石約（現在為188.8公斤，377.6斤）大米。二兩銀在民間不是小數目，到法律上算行賄，得追究朱有爝罪責？孫太後一路走地琢磨著，見鞏順丫和朱育不知從哪過來，已站在了門口，就到朱育近前笑地問。
“如作證，仰人眉睫！成語釋義：指看別人的臉色行事，語出《北史?崔亮傳》”朱育笑地說。
“朱育、順丫，咱到客廳聊。”孫太後叫著二人進了客廳，都坐在了臣座。
“我那次來，讓順丫姐陪，再找相關證據。我倆帶點禮品去找的來如，也是多次蹬門拜訪。”朱育說。
“他家有啥人？”孫太後笑問。
“永樂時期的祖父，是朝廷命官被押大牢，沒定是“建文帝死黨”。祖父那年被人私放出牢逃跑，結果放他的人和他都被殺了。他祖父家居北京城。來如家就在北京，在德州做事。家有七十歲的母親，妻和倆孩共五口。”鞏順丫看眼平靜臉的朱育地說。
“他祖父是因逃跑被殺？”孫太後問。
“是的！來如與我家，原屬於乾親，從爺那輩，就常有來往。爺在童年念私塾時，到水塘洗澡水性不好，差點沒被水淹死，來如爺趕到救了我爺的命。二人因此拜把子，成為哥倆。來如爺當獄役，我爺給找的。永樂年初家從雲南搬回京城，爺從庶民恢復王爺爵位。那一年初有人舉報，來如爺藏死黨建文帝，被押進大牢。案在調查中，朱棣視死黨為眼中釘。他爺在牢是凶多吉少，我爺知道此事，但不敢去搭救。來如爺與司中父當小吏，常一起閒聊。司中父親和另獄役也很相好，二人一商量，讓來如爺逃命。二人那天派來如爺，到獄外取東西，二人喝口水，竟睡著了。爺藉機逃出牢房，命裡使然。來如爺出獄門，剛跑一段路想休息會，兩個獄役休假回，與來如爺碰了個正著。來如爺是要犯，獄役正好也知道，就給帶回了牢獄，來如爺沒跑成。來如爺丟了命，連睡著的倆獄役，也被砍頭。”朱育說。
“這些情況，誰告訴你？”父母親那年說紀昀情況，提到吳桂花父親和司中父親事，二人是因私放要犯罪，被朱棣殺了頭。朱育說的此人，竟是來如爺？孫太後想著問。
“父親說的。”朱育說。
“來如爺挺倒黴。”順丫說。
“是的！”孫太後附和。
“爺安排來如，進德州府。洪熙年間，爺也沒了，父親襲爺爵位，才當週王爺。宣德年間，來如找我的父親，父親調來如進的內閣府。”朱育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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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孫太後說。
“我與來如說，此次打官司，你是我靠山，來如才又給出庭作證，拿出那二兩銀交給法官的。”朱育看著孫太後笑地說。
“他認識王文？”孫太後問
。
“來如沒說，將二兩辛苦銀，給了王文。王文協同定的會審日。”朱育長出一口氣地說。
“能定為何罪？”順丫問。
“我說不好。”有人說過欺君之罪。在我國古代皇朝，對官員虛、瞞報資訊的問題，是高度重視的。古代法制中的欺君之罪，雖包括欺侮君主含義，但事實主要是，懲處欺騙君主的行為。此種行為懲處，很是嚴厲的，是欺君之罪。它是被殺頭的處罰，之所以定為殺頭罪，是因虛、瞞報資訊，有可能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事例在歷史上也確實屢見不鮮。欺君之罪是一種罪的範疇，也沒啥具體罪名，如侵犯財產罪、危害公共安全罪等，由一類犯罪組成的。至於哪些罪算欺君，古代沒一部完整的刑法典來明確認定。皇上感覺不對，就算犯下欺君之罪。孫太後想著聽人說的情況，不知會審人會怎想於是就笑著說。
“報！來如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孫太後和朱育、鞏順丫坐在臣的左座。孫太後看向門口說，朱育、鞏順丫也看向門口。
“小吏來如拜見太后，太后吉祥！”來如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孫太後說。
“謝太後！”來如說著站直身，看眼朱育、鞏順丫點下頭，以示打招呼。二人衝來如，一笑以還禮。
“你還記得，咱見過面？”孫太後想起那年在德州，碰到來如時的事。來如當年是位很機靈的小夥子，已有 20歲多。如今時間過去十多年，來如還和小夥子般，就是顯得有點老成。他消瘦無鬍鬚的小白臉，一說話一笑，孫太後看著來如地問。
“丁知府讓我，請你去知府赴宴，小的怎會忘記？你是孫主如今是太后，且是主們的主子，也是全天下人主子。小吏忘了誰不會忘您的！你在德州給了小吏好大面子。丁原貴知府，誇我‘一招來’是真行的話！”來如給人以無法迴避的親近感，一說話一笑地說。
“哀家記得清。我若不去，你說丟飯碗，是自己編的？”孫太後當時，很欣賞來如的做法，如今又碰到一起，想核對就說著笑問。
“是的。小的在德州知府人稱：‘一招來’。意：不論多難請的客，來如只要一去，保準給請到位。那是當年事，小吏如今，不年輕也老了！”來如笑說。
“丁原貴誇你！”時間過去了這多年，孫太後想起來，和昨天的事般。倆保鏢跟蹤來如，一起調查的此事，二保鏢說話，也沒一點的虛假。孫太後想著，看眼微笑臉的來如地問。
“丁原貴是誰？”朱育笑地問。
“丁原貴在德州，當時是知府，誇我很能幹。”看著二人，來如來了興致地說。
“你是哪年，調進內閣府？”孫太後環視下客廳地問。
“宣德五年，朱王爺給調進的，小的說起話來，很是慚愧。小的愧對朱王爺，幫忙之恩，皇帝下了止殉聖旨，沒保住周王爺家人的命。小的真盡力了。一出了京城，我六百裡加急，怕誤了此事，換成八百裡加急的千里馬！趕我到了那裡，聖旨還是晚一步，想弔唁周王爺，當時也被拒。”來如看眼鞏順丫和朱育無奈地說。
“你怎被拒的？”也看眼朱育和順丫，孫太後聽著一驚地問。
“小的想去看，他們的話是真是假，朱有爝郡王說：王爺沒了，妃和夫人，當天自縊了。大師正在恭送亡靈，時間是一天，人不得打擾。否則，王爺府有血光之災！朱王爺與我家，雖是乾親，對我家一直很好，幫我調進了京城。王爺府有啥的災禍，我也不願意，只好尊重朱有爝的說法，就回京城覆命了。我送第二道聖旨，才弔唁的。”來如一臉的莫名其妙，並升騰出幾多哀傷地說。
“第二道聖旨，怎寫的？”順丫問。
“‘十日乙未，憲王府以王正室鞏氏等死殉事聞，賜諡貞烈，贈夫人，施氏、歐氏、韓氏、陳氏、張氏、李氏俱賜諡貞順，贈夫人，予祭及葬用一品禮……嗚呼，英廟之仁澤遠且大矣。’聖旨是此內容。”來如說。
“你來拜見太后，有何事？”朱育想著問。
“朝不保暮，如求保！”來如撲通跪地惶恐地說：“我出會審庭，朱有爝五夫人很是恨我，衝我直呸呸！尤懷一、柴護也衝我說，讓我小心，出門別撞車！”
“太后！我倆求你，保護來如，包括我倆！”朱育、鞏順丫，到來如跟前，和來如一起跪地乞求孫太後地說。
“你們起來，有那嚴重？說說看。”成語釋義：早晨保不住晚上，會發生變化極言情況危急或境遇窘迫，語出晉?袁宏《後漢紀?質帝紀》。孫太後想著說。
“太后得答應，小的才起來。”朱育和鞏順丫一聽想站起，來如未動衝孫太後說。
“好！哀家答應。”來如跪地的表情，和在德州客棧請孫太後（當時是皇孫嬪）去知府般，執拗的怪脾氣又給孫太後用上。衝朱有爝郡王家人行為，三人可能有風險，孫太後一聽地想，也真應想辦法。尤其，柴護、尤懷一被開除出周王府的人，竟出現在打官司旁聽席，朱有爝行為定有詐。朱有爝安排家親近人，去朱有燉王爺府做事，關心朱有燉王府事是假，盼其兄無子繼承王爺爵位是真。如果四夫人、小玉不流產，答應懷身孕也出生，朱有燉哪裡會沒兒子？朱有燉有兒子，會該著朱有爝繼承爵位？孫太後想著肯定地說。
“防微杜漸成語，太后可聽說？”來如站起笑地問。
“你說說看？”孫太後想聽來如說成語，故意說。
“防微杜漸有典故……”來如說著說起解釋及典故：在不良事物剛露頭時，就加以防止，杜絕其發展。成語來源於《後漢書?丁鴻傳》，東漢和帝即位後，竇太后專權。其哥竇憲官居大將軍，任用竇家兄弟為文武大官，握國家軍政大權。看到此現象，臣心裡很著急，為漢室江山捏把汗。臣丁鴻是其中之一。丁鴻很有學問，對經書極有研究。對竇太后專權，他十分氣憤，決心為國除掉禍根。幾年後，天上發生日蝕，丁鴻藉此當時認為不祥徵兆，就上書皇帝指出，竇家權勢對於國家的危害，建議迅速改變此現狀。和帝本來早已有此感覺和打算，於是迅速撤了竇憲的官，竇憲和他的兄弟們因此而自殺。丁鴻在給和帝的上書中，說皇帝如果親手整頓政治，應在事故萌芽時就注意防止，才可消除隱患，使得國家能夠長治久安。朱有燉若早發現朱有爝的陰謀，就不會出現無子繼承的現象，孫太後聽此成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