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節 楊稷是愧天怍人 德重恩弘朕准奏
“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吉祥！”楊士奇被侍衛抬進休息室後，歇息會回了官邸。悟能大師講完八德內容，群臣也就散朝了。孫太後叫著皇帝去看望楊士奇。楊士奇有貢獻於皇朝，孫太後和皇帝衝其兒三條人命案的楊稷，絕不能去看。最可恨的一案，楊稷勾結泰和縣令，縣令出面所轄商鋪、商號，其中含縣府食堂，必須使用楊稷油坊的食油。迎送楊士奇探家的吏說，縣令給楊稷食油油價定高不說，油質極差。泰和御史收到舉報，向縣令稟報，縣令背後告訴了楊稷。楊稷僱兇殺御史以滅口，御史妻找縣令追詢問御史，楊稷製造車禍撞死了其妻。縣令遞奏摺謊稱，御史夫婦外出失蹤的假象。魏源稟於皇帝和孫太後。孫太後想著此事進官邸大院，楊士奇隨從、侍衛等，跪院中衝皇帝和孫太後地說。
“平身！”皇帝環視下官邸大院，說著和孫太後朝裡地走。
“皇帝、太后駕到，太后、皇帝有請！”曹鼎在此些人中，在前面領路，衝楊士奇臥室方向地喊，又衝皇帝和孫太後做出請手式地說。
“首輔怎樣？”皇帝問曹鼎。
“他心臟有恙，與小臣說，是要命的病症！”曹鼎衝皇帝說。
“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吉祥！”楊士奇看進臥室的皇帝和孫太後，就讓侍人扶著，跪在床地說。
“你身體有恙，不必施禮，躺下休息！”皇帝事先告訴侍從，不讓楊士奇禮數，楊士奇沒聽還是施了禮。皇帝衝楊士奇說，並囑咐侍人地說。侍人將楊士奇扶靠在床被。
“楊稷是，愧天怍人！對站在床前的孫太後和皇帝，楊士奇一臉愁容唉嘆著說。
。“啊”成語釋義怍：慚愧；對天對人，都感到慚愧；指做虧心事無臉見人，《孟子?盡心上》：朝堂說的是事實？”孫太後看著愧疚臉的楊士奇，想著問。
“是的！縣令配合楊稷，欺騙本官”楊士奇無奈地說。
“啊！”皇帝看眼母親的孫太後，無可奈何啊地表示認可。
“你身體怎樣？”孫太後問楊士奇。
“唉！楊稷是不孝之子，臣愧對皇朝！嗚嗚嗚……”楊士奇沒答而身後靠被，哀嘆著無奈地說著雙手捂住了臉，淨向隅而泣起來。
“皇帝、太后，你們坐下，開導開導首輔，他說話就哭！”楊士奇從朝堂被送到官邸，曹鼎從那裡跟過來，始終陪伴在官邸。曹鼎看說話就哭的楊士奇，小聲與皇帝和孫太後說。楊士奇臥室不大，地上有兩把靠背椅，椅中間有小茶桌，桌上有茶具。椅對窗面是雙人床。床是東西擺。楊士奇面西後靠坐姿勢，上身內衣，下半身蓋花被。侍人站在臥室門口。曹鼎站皇帝身邊。孫太後立在皇帝旁。
“母親坐椅上！”皇帝看眼哭的楊士奇，也看眼曹鼎，衝母親孫太後說。皇帝說著也坐在椅上。孫太後看楊士奇狀態，環視下不大臥室，無奈地坐下來。
“《孟子?離婁篇》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後來趙岐補充解釋：‘於禮有不孝者三事：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一不孝也。家窮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不娶無子，絕先祖祀，三不孝也
。’ 即：若不懂得順從父母意，違背父母親心意，陷害父母親於不義，是為一不孝。為人子，若因家裡沒錢，無法侍奉父母親，使其三餐無法溫飽、生病無錢看醫，或者無功名，不能考秀才、進士，求得一官半職，為家揚名吐氣，是為二不孝。為人子，若不娶媳婦，傳宗接代，沿襲家香火，過年節的，無後代為祖先掃墓、祭拜是為三不孝。”無後為大，不是說無兒就是絕後。男女結婚都能生孩傳宗接代，沿襲家人香火、掃墓祭祀啥的，娟姐也能給大媽掃墓，就是大媽的後代人。趙岐補充解釋意，給孫太後心裡很大慰藉。想著就說出父親考察多年的此話，孫太後不是為解釋無後為大的話，而是對楊士奇兒不孝行為的鞭笞，也是想給楊士奇個說法。孫太後於是說出父親看書找出趙岐的補充解釋，衝楊士奇說。
“是啊！太后說得對。你兒楊稷：‘謂阿意曲從，陷親不義，事不孝也’，不孝之子，你不值得如此悲傷。”皇帝腦筋反應快，淨說出孫太後心裡想說的話，看眼孫太後，又看眼曹鼎衝楊士奇說。
“皇帝說得對，哀家是此意！”孫太後也環視臥室說。
“臣非為楊稷悲傷，而是他不孝，毀皇朝名譽，使臣悲忿而泣！”楊士奇抹把淚水，看眼皇帝和孫太後地說。
“首輔一直說，逆子對父不孝不說，毀損皇朝的名譽，敗壞首輔名聲！”曹鼎一臉同情地幫楊士奇，向孫太後和皇帝地解釋。
“《孟子?離婁篇》說，和趙岐補充說：老臣也知道。我有仨兒，都在務農，維持個人溫飽，怎能養老？按‘家窮親老，不為祿仕，二不孝也’說，他們已是不孝。老大還出命案，不孝中的不孝。有後無孝也是無。我的一生，和太后父親，是一樣人，有天壤之別呀！”楊士奇一臉悲楚地說。楊士奇淨與孫太後的父親相比。父母親一生也有兒女，單靠女兒的孫太後光宗耀祖了，比有兒女的周可夫婦，有三兒的楊士奇都強。女兒的孫太後淨當皇朝的主子。孫太後看眼楊士奇，在心裡地想。
“我姥爺退養了。”皇帝看眼孫太後，又環視著楊士奇臥室地笑說。
“臣胸悶，喘一口氣。臣說的是，孫老（楊士奇尊稱孫太後的父親）和臣，同朝為官，沒有不同。孫老閨女，有大本事，光宗耀祖了。人只要結婚，有了孩子，不論男女，皆為繼承人。人不論男女，得自己長本事，人有本事，才能為老盡孝。人沒本事，就成為肯爹族。臣有仨兒，沒得好濟，臣臨老了，卻被兒毀了名聲，兒算啥後人？”楊士奇又掉下無聲的淚水，一臉悲楚地說。
“首輔此觀點，哀家贊成，兒女應遵孝道，才是後代繼承人。庶民之家，一味追逐生兒，輕視女性，觀點應改。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應改為，不孝有三，無益為大！益：利，有好處，無益：是不遵孝道，幹違法事、陷親於不義。是最大不孝！”楊士奇想著此觀點地說，孫太後不知楊士奇會有啥的用意，但符合孫太後心裡的想法。大媽生了一兒一女，兒淨是傻子不說，中途被害，也就造成了父親的苦悶。父親一直因無後為大的話，有此的苦悶，找到東漢時趙岐的補充解釋，孫太後一聽也用此寬慰悶悶不悅的大媽。見大媽露出愉快的笑臉，父親的心情才舒暢了些。
大媽雖已去世。孫太後想起大媽臨終笑臉，心裡真的很是舒暢，今天借楊士奇話，就如此地說。
“‘無後為大’，改為‘無益為大！’，太后改得好！《曾參養志》；皇帝、太后可聽說？”楊士奇舒緩來一些悲楚地問。
“沒有！”孫太後看眼皇帝，不知楊士奇是何意。一搖頭地說。皇帝也附和。
“周朝的曾參夫子??????”楊士奇想著說起此故事：周朝的曾參夫子，表字叫子輿。他奉養爺孃，和別人不同，養他父親母親的志向。每逢吃飯時，必定有酒有肉。將要收去的時候，他一定問過他父親，餘下來的酒肉，送給哪個。他父親生平喜歡吃羊棗子，他父親死了，曾參終身不吃羊棗子了。有一次，他在山裡砍柴，不料家裡有客人來。母親因曾參不在家，沒有錢可備辦供客的東西，就用牙齒咬破自己的指頭，好叫曾參覺悟。曾參在山裡，心頭像小鹿撞的痛了一陣，就慌忙背了柴回到了家。有一次，妻子替曾參母親蒸一隻梨，沒有蒸得熟透，曾參就把妻趕出去，不要她做妻了。曾參走過勝母的地方，因地方的名稱不好，不肯走進勝母的裡門。曾參在孔夫子門下受學，孔夫子很看得起他，傳授了他一部《孝經》，內容共總有十八章。
“曾參真是孝子！”孫太後一聽地說。皇帝也附和。
“楊稷比曾參，有天壤之別，不孝不說，陷親於不義！”楊士奇看向孫太後，一臉氣憤地說。
“母親此話，改得好，首輔如此想來，不要太悲傷。”皇帝一聽稱讚地說，看眼身邊的曹鼎，也衝楊士奇地說。
“‘不孝有三，無益為大’，說得好!太后觀點說到了點上，臣沒借兒濟，兒陷親於不義呀！楊士奇無奈地看著皇帝，一臉愁楚地說。
“首輔保養好身體，別在悲傷兒事。”皇帝看眼孫太後，又看楊士奇，有想要走意笑地說。
“臣遵旨！”楊士奇，似乎好了一些，看眼太后的孫若薇，就衝皇帝地說。
“楊首輔有何話，可與皇帝說？”衝首輔一職的情面，孫太後得給楊士奇點的安慰，覺得時間不短，也想回去地笑問。
“楊稷犯人命案。臣懇求皇帝，法外開恩，臣死後，再處斬我兒，臣不想白傳送黑髮人！”楊士奇強擠出來苦笑地說，讓侍人扶楊士奇跪在床上，衝皇帝施禮地說。
“德重恩弘，朕准奏！皇帝說：“你百年後，皇朝再行處決罪犯的楊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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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語釋義重：崇高、深厚；弘：通“宏”，大；道德高尚，恩惠廣大，形容普施恩德，出處唐?韓愈《袁州刺史謝上表》。吾皇萬歲，萬萬歲！太后吉祥！”楊士奇想著故意高聲地笑說。
“起駕回宮！”孫太後站起來看著並衝皇帝地說，皇帝也就跟著站了起，室門口站著的王振，就衝外高聲地喊。侍女們一下就進了來，簇擁著皇帝和太后一起出楊士奇的臥室。孫太後的心理不知怎的挺痛快，突然升騰出一種從未有過的痛快感。是無後為大的解釋，得到了他人的一個認可，還是其他啥的事？孫太後也真是說不清楚，總之有一種心情愉悅的痛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