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節 彈丸黑志黑吃黑 四妾是出有入無
“匪說名號：奇盛幫，有人說話，是天津口音。梁軍師派來人，如此地說的。”順丫說。
“那幾位妾，被劫去哪裡？”孫太後驚地問。
“匪撤走後，朝天津方向，萬氏幫人，秘密跟蹤地聽。來人報信，梁俊等其他人，帶剩的四妾，去了東北。”順丫說。
“彈丸黑志，黑吃黑！成語釋義：比喻極小；語出北周?庾信《哀江南賦》：“地惟黑子，城猶彈丸。”孫太後想著說。
“是的！”順丫說。”
“八妾在哪？”孫太後問。
“被奇盛幫人，劫走了，說賣到天津，啥妓院。”順丫說。
“李豪紅沒說，救她們？”孫太後急地問。
“奴婢專來，向你請示：黃小丫手令牌，萬氏幫人想借用。他們去路口，截奇盛幫匪徒，救被搶走的四妾！”順丫也一臉急地說。
“黃小丫，去找十五妾，是我讓的。黃小丫在哪裡？”孫太後問。
“李豪紅正說，黃小丫去了，是找線索。萬氏幫怕，幹不過奇盛幫匪徒，想用令牌，調地方軍力幫助。黃小丫不敢來，讓我來與您說。”順丫說。
“奇盛幫，是小股土匪，怕萬氏幫麼？”孫太後疑惑地問。
“一聽此事，萬年吼很生氣，奇盛幫竟敢打劫，萬氏幫人？催訛從浙江，到天津後，當易家二管家，勢力在擴大。易家老主人，易常昌雖沒了，可大兒易寶，是新主人。易家財勢，仍是不減，商鋪遍佈津衛城，家丁上百人。催訛手下，有幫浙江派，招部分（地皮、癟三）天津人，不同以往地壯大。奇盛幫借易家光，受易寶指使，到外地去打劫，如此地囂張。易家吃此好處，有人如此地傳說。”順丫說。
“誰說的？”孫太後問。
“萬年吼說的，李豪紅也聽傳言。萬年吼從南方來，為瞭解奇盛幫，在天津衛，待一天。奇盛幫不是過去，今非昔比，要報私仇，找萬氏幫茬。萬氏幫救，朱有燉和小尹，奇盛幫記了仇，萬年吼聽說的。奇盛幫在過去，一聽萬氏幫，都嚇得骨酥，絕不敢打劫。梁軍師那夜，衝奇盛幫人說，是萬氏幫人。奇盛幫人說，劫的就是他們。萬氏幫一再，與奇盛幫作對，奇盛幫就得，打擊萬氏幫！”順丫說。
“真是記了仇。”孫太後說。
“是啊！萬年吼找催訛，要崔善友被劫銀，在天津接走，奇盛幫劫的王爺。易老死了，妾小尹逃殉，萬氏幫，一併救走妾小尹。太后聽說，此三件事？”順丫說著問。
“我聽說了。他們這是，黑吃黑呀？”想起在郕王府聽的話，孫太後有點無奈地說。
“是的。”順丫說。
“你知道，啥叫黑吃黑？”孫太後笑問。
“土匪劫土匪唄！”順丫笑說。
“不全對！”孫太後說。
“太后說說？”順丫笑問。
“黑吃黑，是有一種猛獸……”孫太後想著看書看的知識，給順丫說起來：貔貅是一種猛獸，為古代五大瑞獸之一（龍、鳳、龜、麒麟），稱為招財神獸。貔貅專為帝王守護財寶，是皇室象徵，稱為“帝寶”。中國古代風水學者，認為貔貅是轉禍為祥吉瑞獸。據說，貔貅是龍王九太子，主食竟然是金銀珠寶，自然渾身寶氣。 跟其它也是吉祥獸的三腳蟾蜍等
，貔貅稱頭多了，因此深得玉皇大帝與龍王寵愛。不過，貔貅吃多總會拉肚子。 所以，貔貅有天忍不住而隨地便溺，惹玉皇大帝生氣。大帝一巴掌打下去， 結果打到屁股上，貔貅屁股被封死。從此，金銀珠寶只能進不能出，此典故傳開來後，貔貅被視為招財進寶的祥獸。貔貅專食猛獸邪靈，故又稱“辟邪”。這叫黑吃黑！
“奴婢常看到，大小商鋪，有的就有一對，貔貅擺在顯眼處。我問了人，知道叫貔貅，就是不知道，還有此意。”順丫笑地說。
“是的。”孫太後笑說。
“黑吃黑，有好‘黑’。萬氏幫是救妾，脫離被陪葬，奇盛幫劫妾賣，為賺銀子。你說哪個幫是好黑？”孫太後笑問。
“萬氏幫，當然好了！”順丫笑說。
“萬氏幫像貔貅？”孫太後問。
“他們敢於與貪官鬥！”順丫說。
“有事例？”孫太後問。
“陜西左參政年富，彈劾顧佐等人出了明。奴婢聽說的。顧佐是誰？”順丫說著問。
“曾是左都御史。”孫太後說。
“萬氏幫聽說後，告訴萬年吼，他以私人身份，專門去拜訪年富。他與年富認識了，一談挺投脾氣，說了萬氏幫，專與貪官鬥。年富說了石彪，是石亨手下，石彪手腳不淨，有便宜就愛佔。萬氏幫去找石彪，並警告石彪，年富那年巡撫大同，石彪真有收斂。羅黑虎，是萬氏幫人，官多收耗米稅，她們公開打擊。”順丫笑說。
“警告石彪事，我剛聽你說，羅黑虎事，我親眼所見。”孫太後想著說。
“是啊！令牌給他們用？”順丫問。
“他們為救妾，咱應支援。”孫太後琢磨著說。
“是的！”順丫說。
“你讓何青青，揣著令牌，帶上倆護衛，便裝去協助。”令牌是皇朝權力的象徵，皇朝有規定，持有人不得外借他（她）人，出問題承擔相應責任。黃小丫是孫太後護衛主管，孫太後不能放出去黃小丫，想起何青青地說。
“嗻！”順丫應著走了。孫太後站起踱步地想，萬氏幫若截不到妾，妾活著被賣妓院，比陪葬路思強。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
“報！王山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王山？請進！”孫太後打個疑遲，又坐原椅上地說。
“王山拜見太后，太后吉祥！”王山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王山愛往延禧宮跑，太皇太后有病後，王山去看兩回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很吃力地說話，病短時間內很難恢復，王山看形勢有變的皇朝，群臣靠向太後的孫若薇了，王山是來靠近孫太後的？看王山有啥行為，孫太後想著說。
“謝太後！”王山說著站孫太後對面。
“你有何事？”王山被調進東廠後，跟著叔王振，拉攏官吏有結黨營私跡象。父親那天說出防“甘露之變”，和群臣說一樣的話，是堤防他們叔侄。馬順是積極與王振、王山跑的吏。王山支援人殉制的事後，特別打死了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李玉揚，孫太後恨不能殺了王山。王山有維護皇朝祖制的行為，但人殉制沒被截，孫太後作為皇室家族主子，是不能那樣公開幹的。太皇太后和群臣都在看著孫太後。孫太後在沒截殉制前，不應也不敢那樣，只能給王山不好看臉色。譚娟那年被舉報，知道是王山舉報後，就想
殺王山。孫太後曾多次擋住譚娟，也怕譚因此有危險。王山和王振如此地走下去，真出啥禍事的話，孫太後不但不再保，也得主張要他們的命。孫太後想著不客氣地問。
“咱可是老鄉，小的來看太后！”王山笑地說。
“好了！你看到，可回了？”孫太後不能弄僵，以後還要共事，有點笑意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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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反人殉？”王山試探性笑地問。
“誰與你說？你亂說，我治你罪！”孫太後不明白王山是何意，鄭重一驚地說。
“老老鄉，你別治罪，小的沒它意，告訴你個訊息。”王山有點害怕，畏懼笑地說。
“啥訊息？”孫太後問。
“路思死了，要陪葬8位妾，被誰給劫走，路家在找。有人送回四妾。送妾人說，是路思，生前的好友？”王山故意笑地說。
四妾是，出有入無！ 成語解釋：出入於有無中，出處：《雲笈七籤》。妾又被送回，還能活命，孫太後很是擔心著四妾的安危，在心地叨咕。
“太后說啥？”王山沒聽清地問。
“你繼續說。”孫太後笑地打岔。
“與路家有交情，從匪手搶來。那人並說，沒搶回的四妾，被萬氏幫，帶去了東北。”王山說。
“你怎知道？”孫太後正想瞭解此事，有點緩和口氣地問。
“路思死後，要陪葬妾，妾都被劫走，家丁去追了。唐友紅侍女，是郕王府的，是小的招來，去找小的。唐侍女淨與路家，有遠親關係，求我幫忙，去追小妾。小的與馬順說，馬順沒有同意，易敏、鄧誠、朱恭失蹤，一位沒找到。東廠人沒時間，去幹那閒事，馬順一直發愁，怎向你交差。你派的任務，他們沒完成呢。”王山無奈地說。
“我一開始，也很納悶，他們原想給馬順，開拓啥責任？馬順不來見，原因在於此？”東廠人歸皇帝直接管。目前東廠人也沒幹啥事。孫太後讓東廠人去找失蹤人，想著覺得很合適，也免得馬順跟王振瞎繞。孫太後知仨人失蹤不好找，也派黃小丫去催過馬順，故意消耗馬順與王振，鼓搗閒事的時間。孫太後想著有嗔怪意味地說。
“指揮使事，小的不好說。”王山笑地說。
“你來這，就說此事？”孫太後問。
“是的。”王山說。
“誰送去的妾？”孫太後問。
“唐友紅說，不認識那人。太后沒事，小的告辭！”王山說著匆匆地走出。王山找不到失蹤的易敏，又找不到朱恭後，那次淨沮喪地來到孫太後這，給孫太後講個《任國佐喪命》故事：古代有一人叫任國佐，一生沒幹好事，受人謾罵、憎恨。有一次生了病，他一直也不肯好，就請道士設立蘸壇，向上天祈求保佑平安。他在晚上睡覺做夢，聽到神明對他說：“你平生為人，心口不一，從小到大，沒做一件好事。你一生所積罪惡，閻王已定了案，你的死期馬上就到！”果然沒過多久，任國佐就死了。王山和任國佐比，沒有啥的區別，回去不會做此樣的夢吧？孫太後當時有點憎恨地想。孫太後沒有想到今天來的王山，淨送來這樣一個訊息。四妾已被送到了路家，萬氏幫不應再去攔截奇盛幫，應圍著路家繼續搭救四位妾。孫太後故意喊來了侍女美靜，去天河大酒樓，追回去送信的鞏順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