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節 仙治病裝神弄鬼 唾面自乾是帝奶
“天神下凡，抓住魔鬼……”嘶啞細尖的請神之聲，牽引著孫太後躡近臥室的門口，門口離客廳有小段距離。仙上次來作法、請神時，孫太後等人經請示大仙允許站立地方的門口。仙在虔誠地為婆請神。神不僅是仙敬請的至高無上的尊者，也是仰躺在床的婆及客廳盼婆病好的人的尊者，人們希望此無形大顯神威的神，早時光顧到延禧宮，好和古傳的貔貅般地吃掉妖邪鬼怪，還婆正常人健康的體魄，使婆像以前一樣地給皇朝掌舵。婆上次是坐在太師椅上，許實在無力起來配合請神大仙，只好臥床了。床前隔布簾外，擺個香案，香爐裡燃燒著三炷香，冒著嫋嫋的青煙，香案上香爐前，有冒熱氣的一杯水。兩仙童站在香案兩邊，王振站在仙童一邊。大仙披肩長髮裡露出脖戴的佛珠，右手拿著個拂塵，雙手高舉向上過頭頂。手舞足蹈著在香案前衝窗外遠天，高一聲低一聲的虔誠地喊聲聲調使孫太後有股毛骨悚然之感，充斥著香菸在臥室無拘無束地擴散著，衝出了門口擦孫太後耳旁而過進大客廳。
“啊……痛！”婆嘴啊著，發出孱弱聲說。
“她說疼？”女仙童衝大仙小聲說。王振看向大仙不敢言語，怕衝撞仙請神，衝小男童用手比劃，說啞語般話。
“大仙！患者喊痛！”男童小聲說。
“莫言！痛是在診治，神治病，會不痛？”仙看眼王振，又看向二位仙童，訓斥口氣說。請神動作一直沒停，仙仍是手舞足蹈地說。
“啊……啊……痛！”婆又啊地說。
“天神下凡，抓住魔鬼……”仙請神聲在提高，以掩蓋婆說痛字的話聲，倆仙童看著做法的仙，不再敢言語。王振作出無可奈何表示。婆若不吃粒鎮痛仙藥，待仙求來神治病，難以消除婆身的疼痛！孫太後在心裡肯定地說。但請仙診治病症，是婆一再要求的最佳方法，孫太後和皇帝及其他親近人，沒人敢也不願駁婆此情面。大仙不理婆說疼話，仍不停地做求神的一番動作。
“痛……藥！”婆聲音高了地說。
“太后提示，婆會頂不住。”樊順站在孫太後身後，和邢紅等侍人，衝孫太後小聲地說。
“仙治病，裝神弄鬼！”吳音秦也來了，站在孫太後身後小聲地說。
“成語釋義：比喻玩弄手段矇騙人，語出宋?無名氏《錯立身》，你們別亂說。”孫太後想著小聲說。
“我在這時，婆一說痛，我就給吃藥。吃進去藥，婆一會就好。”吳音秦小聲說。
“仙正忙著，我不好打擾，衝撞神靈的。”孫太後聽著幾人話，想起《孔子尊師》故事：公元前521年春，孔子得知他學生宮敬叔奉魯國國君之命，要前往周朝京都洛陽去朝拜天子，覺得這是個向周朝守藏史老子請教“禮制”學識的好機會，於是徵得魯昭公的同意後，與宮敬叔同行。到達京都的第二天，孔子便徒步前往守藏史府去拜望老子。正在書寫《道德經》的老子，聽說譽滿天下的孔丘前來求教，趕忙放下手中刀筆，整頓衣冠出迎。孔子見大門裡出來位年逾古稀、精神矍鑠的老人，料想便是老子，急趨向前，恭恭敬敬地向老子行弟子禮。進入
大廳後，孔子再拜後才坐下。老子問孔子為何事而來，孔子離座答：“我學識淺薄，對古代‘禮制’一無所知，特地向老師請教。”老子見孔子如此地誠懇，便詳細地抒發了自己的見解。孫太後想著看書看的孔子敬師故事，回頭看眼吳音秦和幾位侍女，覺得去打擾仙請神，有失禮儀敬人尊師之道。大仙的一套行為，孫太後雖是一直反感，可仙畢竟是皇朝請來的客人。仙的身份雖不能與孔子、老子相提並論，甚至在孫太後眼裡是應被拋棄的人，可在佛教信徒人眼裡，還是一位尊貴的賢者。孔子的敬師之道，是孫太後一直崇拜和敬仰的行為。孫太後對此樣一位自稱的“仙”人，也不能冒失地去衝撞，有汙失禮名譽的是自己而非別人。孫太後想著小聲地說。
“你把此杯水，給她喝了，她就會好的。”大仙一陣地手舞足蹈後，累得似乎也不亦樂乎，站在香案前擋住孫太後等人的視線，囑咐小女童給婆杯水。仙肯定往水杯裡放了粒藥，小女仙童端著那杯水到床前簾裡，手拿個吸管，一頭插進婆嘴，一頭插在杯裡，拿杯的手慢慢地舉高，婆仰躺著那樣吸沒了那杯水。仙和小男童站在床前，看著婆吸完那杯水，王振站一邊不敢看簾裡。孫太後雖距離較遠些，可小仙童的身比床不高，孫太後看簾縫隙很清楚。
“好了！太皇太后，馬上就見好轉，撤走香案。”一臉平靜且顯現出一股傲氣的仙轉過身來，衝王振笑地說，並看眼門口的孫太後等的人。仙的左手輕鬆地撥下披肩的長髮，右手一甩白馬尾般的佛塵，就出了婆的臥室。兩仙童跟著出了來，男童提著個黑布包，王振也隨其後。侍女進去了幾位，趕緊忙著撤了香案，兩位侍女站在床前，看著仰躺在床上的婆。婆真的那樣安詳地閉眼躺著了。孫太後看眼婆，也沒敢近前打擾，就又出了臥室。客廳的人們都站了起來，看著大仙坐在把太師椅上，倆仙童站兩邊。孫太後走近另把太師椅，皇帝站起來，讓母親的孫太後坐在上面。侍女又抬過來把太師椅，放在孫太後身邊的地方，讓皇帝坐在了椅上。吳音秦和幾位侍女等一些人站在孫太後和皇帝的身後。
“大仙！我婆病，會有好轉？”仙是否真懂醫道，是孫太後想探討的問題，孫太後想著笑地問。
“有所加重。”仙看眼有期待表情的皇帝地說。
“何因？”孫太後笑地問。
“截殉是，違天害理！她是太皇太后，是皇朝掌舵人，有損天神之事，神靈皆斥於她。”仙淨和和尚般，雙手合十閉眼默唸著啥，向神靈祈禱似地說。
“我奶有病以來，皇朝沒說且也沒截殉，怎會惹怒天神？”皇帝看向仙驚奇地問。
“唾面自乾，是帝奶！”成語釋義：別人往自己臉上吐唾沫，不擦掉而讓它自幹。形容受了汙辱，極度容忍，不加反抗，語出《新唐書?婁師德傳》。孫太後怕皇帝發脾氣，琢磨著小聲故意地提示皇帝。
“對對！大仙說得對！”皇帝明白母親意，卻衝大仙笑地說。
“仙說得是！”站在孫太後和皇帝身後的個別閣臣、王爺，公主，遵從皇帝說法，七嘴八舌地說。
“皇朝沒截殉，怎會違天理？”高谷卻不然地遵皇帝說法笑問。
“皇朝沒做？”仙睜開眼，看眼王振地問。
“皇朝追捕仙，我與仙說，是場誤會，是小奴責任！我去請仙，向仙承認錯誤，與太皇太后、太后、皇帝，一律無關！小奴敬請大仙海涵，繞過小奴過錯，仙才來給婆治病的。”王振情緒低沉地說。
“王振是怎回事，皇朝追捕大仙？”皇帝看攔下責任的王振，一改初衷地問。
“陛下恕罪！小奴看份奏摺，說吃仙藥，得了吸毒症，後吸毒死了。沒請示陛下，小奴派人去追捕，大仙先躲避，皇朝沒有追到，是神仙保佑了大仙！”王振看眼孫太後，跪在皇帝面前地說。
“本仙，是神派的，神自然保護。”大仙傲慢自得地說。
“王振惹下的禍事，大仙說怎處罰，才能消除此災？”孫太後一看王振，也是給皇帝找下臺階，看一臉不凡神態的仙，故意圓場笑著問。
“明朝要效仿歷朝，尊崇天神做法，天神高興，皇朝會長治久安。皇朝皇帝、太后、太皇太后等人，會身體安康！歷史上的周朝，是最早朝代，也是尊崇天神，最好朝代……”大仙把話說反了，周朝是承認人主觀能動性的皇朝。大仙興奮地說起了周朝的事：周王朝約800年。周王朝分西周、東周兩個階段。從公元前1046年周武王滅商建立周朝，到公元前771年周幽王被北方的犬戎人殺死，這是西周時期。從公元前770年周平王遷都洛陽，到公元前256年秦國軍隊滅亡周朝，這是東周時期。雖然周王朝建立的確切時間，無法給出一個十分精確的答案，可粗略估算前後歷時800年左右。
“周朝八百年左右？”皇帝看眼孫太後，疑惑小聲地問。
“是的！”站在皇帝身後，曹鼎小聲地說。
“毋庸置疑！”大仙閉眼說話，聽皇帝的疑惑聲，有點不高興地說。
“是啊，大仙說得對。”仙能再次來皇宮，是事先準備好了的事，孫太後雖不知大仙知識的來源，可仙敢來是有準備的。皇朝官吏不用說內閣成員，一位普通的進士的小吏，對此些歷史知識，也會瞭如指掌。孫太後想著看眼大仙，有點討好笑地說。
“夏朝600年……”大仙又開始說著，歷代皇朝執政的年代：春秋時期294年（公元前770年～公元前476年）。戰國時期254年（公元前475年～公元前221年）。漢朝是兩個朝代，中間有王莽的新朝15年。漢朝是西漢214年，東漢196年。東漢末自建安元年起，習慣上認為已進入曹魏、三國時代，因而東漢實際是172年。唐朝也是兩個朝代，中間有武則天的“周朝”15年，加在一起289年。隋朝37年。
“歷朝執政時間，大仙如此清楚？”大仙不說醫道，引起孫太後的關注，孫太後於是誇獎口氣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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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朝前朝代，執政年代多，皇朝恭敬上天，有天神輔佐。明朝應學西漢，皇帝頒佈，‘罪己詔’。皇朝不出三年，太皇太后病，就會康復。人殉是祖制，皇朝不能截或廢，會惹怒上天，神不再保江山。”仙沒答孫太後話，情緒盎然地說。孫太後看眼皇帝，皇帝也看著孫太後生出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