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節 絕仁棄義帝被議 極則必反尹恨殉
“曹吉祥，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陳循是受景帝指使來的？孫太後想著陳循說的事，不明白剛當幾天皇帝的景泰帝，淨如此膽大妄為地要換太上皇定的太子，使孫太後的心裡很不舒服。孫太後住在乾清宮，是因英宗原來原因，經景帝一段時間的折騰，就主動搬進了仁壽宮。孫太後坐在仁壽宮的客廳，無奈地想著景帝的事。皇朝今天穩固的江山，是經洪武、永樂、洪熙、宣德、正統一代代臣民，共同努力的結果。景帝在孫太後扶持下當上了皇帝，經群臣的共同努力趕跑來犯的瓦刺，景帝飄飄然地覺得自己多了不起？張太皇太后在洪熙帝、宣德帝駕崩時，對兩次能引起皇朝動盪不安的緊急時刻，都能臨危不亂地調整心態穩住了皇朝。孫太後就不能學婆的經驗，制服忘恩負義的景帝？孫太後坐在客廳胡思亂想著，看進來報的懷恩，說曹吉祥來求見的話。曹吉祥在土木堡之變後很少來見孫太後。曹吉祥在英宗登基前，即入宮為宦，已是有家室的人，孫太後一點也不知曹吉祥“淨身”原因，還沒聽誰問過曹的簡歷。曹吉祥入宮當宦官後，在王振手下做事，依附於權傾當朝大宦官的王振。正統七年後作為一名宦官的將領，曹吉祥常活躍在西南方向的戰場上，作為沐升將軍後援，帶領從湖廣內陸開拔來的軍隊作戰。曹吉祥在整個戰爭過程中，被證明勝任而也有能力，當然與在北京炙手可熱的大太監王振，背後支援是不可能分開的。皇朝對反叛的孟養和麓川兩國已被征服，而緬甸其餘的幾個國家，則被中國的軍力所震懾，從而穩定了整個西南方局面。此場戰爭標誌著漢族在這個方向，一般認為統治地位已經是比較地穩固，皇朝在此方向維護國家主權、領土完整，行為已算基本成功。英宗有一些的自信，和上階層王振等人的高傲，對軍隊的力量產生過高和不切實際的認識，是導致“土木堡之變”的重要原因之一。孫太後想著來求見的曹吉祥，聯想到英宗和王振的錯誤行為，就衝懷恩地說。
“小奴拜見太后，太后吉祥！”曹吉祥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孫太後說。
“謝太後！”曹吉祥說。
“曹公公，怎有空來此？”孫太後笑地問。
“絕仁棄義，帝（景帝）被議！”曹吉祥站在孫太後對面，一臉疲憊無奈地說：“小奴早想來看您，說此些的情況！”
“成語釋義：不樹立仁義典型，不倡導仁義標準，放任人的本性，做出獨立的判斷和取捨，出處西漢至今篡改本 《老子》。是麼？”曹吉祥與王振學的會說話，自稱一口一個小奴地叫，表示出低調情緒，使對方聽著比較舒服。孫太後聽著當然也不框外，想著很是關心地問。
“小奴在奉天殿，常去坤寧宮……”曹吉祥說起景帝跟前的事，景帝當皇帝後，汪潼是皇后先在後宮後住進了坤寧宮，杭豔豔住在後宮和唐友紅往來神秘，整天不閒著地鼓搗禍事。特別，唐友紅與景帝同居後，和杭豔豔混在一起，在景帝前說汪潼的壞話。和漢景帝前元四年（公元前153年），劉嫖不滿慄姬擺她架子事，便在景帝跟前說慄姬壞話般。汪潼皇后是很好的人，孫太
後介紹給景帝婚後並成為皇后的，汪潼皇后也從不擺架子。唐友紅卻常在景帝跟前，總說汪潼不是，鼓搗立朱見濟為太子，廢汪潼而立杭豔豔為皇后。事本與曹吉祥無關。曹吉祥在景帝跟前，常被派去警告汪潼，糾正汪潼雞毛蒜皮的一些瑣事。有句話說不好，曹吉祥還得挨景帝地訓斥，在英宗前哪捱過訓斥？曹吉祥淨說出，在景帝前的苦衷一臉委屈，看著孫太後低沉地說。
“唐友紅不安分？”孫太後聽著，想起陳循的話。景帝換太子事，是為後代打基礎，借杭豔豔想當皇后的事，鼓搗唐友紅找汪潼皇后不足之處。唐友紅在內部使壞，是想撈棵啥好處的“稻草”，還是有其它目的？孫太後又聽侍女去臣中暗傳景帝換完太子有可能學衛國公子州籲殺死自己哥衛桓公的話。曹吉祥既說出此話題，孫太後就應引導曹吉祥說下去，以便掌握景帝更多的資訊。孫太後於是看著曹吉祥笑著問。
“唐友紅與英宗有仇？”曹吉祥沒答而說著問。
“有何仇？”孫太後疑惑地問。
“小奴平匪回來後，英宗派小奴去郕王府，在吳賢妃前一段時間。郕王府有位侍女，來自天津衛，名字叫小尹，與唐友紅關係不好。小尹聽說小奴，在過你跟前，有意靠近小奴，說些討近乎的話。路家柴管家，因私通瓦刺人，被判了重徒刑。與柴管家有遠親關係，唐友紅求郕王，說情沒管用。小尹與小奴說，唐友紅對英宗，不滿已記仇。土木堡之變前發生的事。”曹吉祥想著說。
“小尹是侍女，哀家聽說，人品行挺好。”小尹是萬氏幫從天津救來，與唐友紅關係不好原因，肯定是路家人殉。孫太後那次去，親眼見此人。小尹是逃殉妾，自然仇視人殉制，對一心護殉制的唐友紅，不會有好態度。孫太後想著說。
“太后認識小尹？”曹吉祥問。
“哀家聽吳賢妃說。”孫太後不想說實話地說。
“鄺儀和草花，在過太后身邊，說你是好人。”曹吉祥說。
“二人結婚後，有了位男孩，過去了多年，孩成小夥子？”二人去郕王府多年，在鄺野沒殉職前，時而常來看望孫太後。鄺野在土木堡之變殉職後，鄺儀和草花很少來見孫太後，孫太後不明白怎回事。曹吉祥提起二人，孫太後想著說。
“孩在念私塾。”曹吉祥說。
“你聽說過，柴管家事？”判決是正統十三年，曹吉祥正在郕王府供職，想曹吉祥應當聽說過，孫太後笑著問。
“極則必反，尹恨殉！”曹吉祥說。
“小尹不滿人殉？”孫太後問。
“成語釋義：謂事物發展到極端，會向相反的方面轉化，出自《呂氏春秋?博志》。”曹吉祥笑地說。
“是的！”孫太後說。
“小尹是逃殉妾，不滿唐友紅護殉，不滿景帝不截殉。”曹吉祥說。
“小尹還說啥？”孫太後問。
“她擁護英宗，和我一樣，願靠近您！你是好人！”曹吉祥說。
“小尹如此地說？”孫太後問。
“是的！郕王府好多事，小尹愛與我說。郕王與英宗關係，那時有裂痕，唐友紅借令牌，經郕王手拿走。唐友紅借給的
柴管家，去追逃殉妾。英宗知此訊息，叫去了郕王，與郕王吵一架，郕王與吳賢妃說。小奴在客廳門口，聽二人說話，郕王生氣地出來，去找唐友紅。事結果是啥，小奴不詳。過一年多，路管家私通外敵罪，從遼東來奏摺，半年後被判刑。”曹吉祥說。
“你去郕王府，英宗有囑託？”孫太後問。
“小奴去郕王府，怕郕王不軌，王爺府均有宮人，是祖制規定。小奴在英宗身邊，去郕王府後，郕王說話辦事，防著小奴。小奴與侍人閒聊，或是趁郕王不備，聽些談話啥的，注意郕王動向。土木堡之變後，特別英宗被放歸，景帝不念親情，軟禁英宗。小奴有些資訊，不好與英宗說，常以找阮浪為名，給英宗傳訊息。‘金刀案’後，阮浪被關進獄，也是歲數大，死在獄中。景帝又想換太子，臣們議論紛紛，小尹不敢來說。”曹吉祥表情有點複雜，是在看孫太後態度，有啥的擔心地說。
“小尹與我走近，怕景帝知道？”孫太後問。
“是的。唐友紅鼓搗杭豔豔妃，給皇朝搗亂，群臣對景帝行為，多數有不滿。但臣們不願傷景帝，只在背後瞎議論。”曹吉祥說。
“景帝利益燻心！”從徐有貞、陳循到曹吉祥，都與孫太後說景帝行為，孫太後知道景帝想法，心早想好換太子，是在群臣中造些輿論，誰想改變景帝主意，那是不可能的瞎費勁。孫太後除非換掉景帝帝位。景帝牽頭打跑瓦刺，對皇朝此段時期的穩定，起到一定作用，使皇朝走向了正常軌道。孫太後有能力不想去做，只想順其自然地走，於是就有意地說。
“換不成太子，皇朝內部再亂，後果不堪設想！”曹吉祥很是擔心，沒點虛假地說。
“順其自然吧。”孫太後看不會到那程度，就無奈地說。
“請太后說句話，也許管用。聽小尹建議，我才來找您！”曹吉祥笑說。
“朱祁玉當皇帝後，不來見且看不見哀家，哀家去說有用？”皇朝重臣別搗亂，景帝換個太子不重要。朱見濟只是個孩，能起多大作用？孫太後想著的心理有點安穩，但細琢磨順其自然地走，不是不可以。英宗待在南宮無恙，孫太後看景帝能走到哪步，就輕鬆些笑地說。
“小奴雖文化不高，卻聽說個詞，叫紅顏禍水：夏代有位女人……”曹吉祥一反著急的常態，與孫太後平和地說起紅顏禍水事：有一位女名字叫妹喜，夏朝不叫妹喜，是妺（讀音mò喜）。妺喜有三癖好：一是笑看人們在規模大到可划船酒池裡飲酒，二是笑聽撕裂絹帛的聲音，三是喜歡穿戴男人官帽。傳說：此人是夏朝最後天子妃。嫁桀後，妹喜縱情聲色，恣意地享受。桀專寵妹喜、也不再理朝政，夏朝很快被小部落商給滅掉了。妺喜是創造中國歷史上諸多“第一”的女人：“千古第一狐狸精”，“中國有史載以來第一個亡國皇后……。妺喜與妲己、褒姒、驪姬並稱中國古代四大妖姬。夏朝末年的妺喜，是夏桀(夏代最後國王)寵妃。公元前十八世紀，夏桀發動大軍，攻擊位於山東省蒙陰縣境有施部落。在滅亡和屈膝間，施部落酋長為復仇而選擇屈膝求和，獻出牛羊、馬匹、美女，其中含酋長妹“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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