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節薇念父心心念念擇善而從薇勸母
“薇念父，心心念念！父親呀，一路走好，女兒恭送您了！”孫太後默唸著想著成語釋義心心：指所有的心思；念念：指所有的念頭；心裡老是想著，來自宋?釋普濟《五燈會元》，恭送著在景泰三年這天離開人世的85歲高領的父親。贈父親會昌侯、諡號康靖。孫府搭起偌大靈棚，上好木棺擺在府內柏樹前，實心和何伯分別是發喪的大、二執客，在府內忙碌著發喪事宜。孫太後坐在靈柩後旁椅哀傷地哭訴，父親一生經歷和好處：父親本名孫愚，宣德皇帝為其改為孫忠。父親因率領民工督造皇陵有功，晉升為鴻臚寺序班。宣宗即位後，孫若薇被冊封為貴妃，父親被授予中軍都督僉事。宣德三年，孫氏被冊封為皇后，宣德皇帝封父親為會昌伯。正統年間，孫若薇晉升為皇太后。父親生日時，孫太後派遣特使到家中賞賜，父親曾救下被關在牢的祭酒李時勉，也為截殉搭救過妾。父親有兩位夫人：大夫人膝下生有娟姐、傻哥，傻哥中途被劫匪所害。二夫人生有5位兒子：繼宗、顯宗、紹宗、續宗、純宗，還有閨女：孫若薇小於繼宗，是其他弟的姐。純宗官至錦衣衛指揮僉事早逝。家在父親帶領下，在永城孫宅發展刺繡業，到南京較大商鋪，後搬進北京開起大商鋪。父母親開創商鋪獲得一定利益，不僅搭救不少社會上窮苦人，也為家發展奠定了一定的物質基礎。特別，閨女孫若薇能進宮並站在皇宮且當上皇太后，父親不僅給予物質上支援，在精神上給了很大地幫助。孫太後在反對人殉制等方面，父親對孫太後來說的意義更加重大。總之，孫太後在從小到的大大半生的人生道路上，父親傳承的經驗是別人無法代替的，使孫太後在頓時的迷茫中豁然開朗地走上正確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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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已與世長辭，太后節哀吧！”孫太後身邊的侍女：楊安、高淑、魏德、王賢。楊安靠近孫太後身旁地說，其她三位也都附和。
“是啊！父親要一路走好！”孫太後哀傷地叨咕著，淚水止不住地流下來。
“孫老八十有五，實屬喜喪，太后節哀吧！”實心走了過來，躬身到孫太後的椅前，帶有幾絲哀傷地勸慰。
“你受累了，忙得差不多？”孫太後擦把眼淚，看一直在忙的實心，故意露出笑意地問。
“何伯在前面，正主持弔唁，老爺人情好，弔唁者絡繹不絕。老爺喪事，驚動了半個京城，弔唁已一天人仍不斷。”實心恭敬地笑說。
“啊！”孫太後表示認可地啊。
“小民在老家，主持過喪事，沒見來這多人。”實心仍笑地說。
“按程序進行的？”孫太後看眼實心地問。
“古訓：‘入土為安……”實心說起發喪的程式：一治喪。民間認為，凡享年50歲以上，因病老去世都算壽終，稱“喜喪”（亦即白喜事）。對於這種正常的去世，家人已有心理準備。要在逝者腳下供一碗“下腳飯”（亦稱倒頭飯），用碟盞盛香油點燃作長明燈（又稱引路燈），用碗盛米裝上香。香火、燈火日夜不斷。而喪屬身上即已戴孝，不可穿鞋戴帽，著手辦理喪事。二報喪。親人去世後，喪主要儘快給親戚
朋友報喪，報喪人到對方家不能進門。對出來迎接的，無論長幼皆須向對方叩首，再告知對方某人因何去世，某日某時出殯等。三入殮。分大小二殮。小殮主要是給死者沐浴、穿壽衣。一般在死者嚥氣不久進行，因時間長，遺體僵直不好穿戴。壽衣件數有嚴格規定，男為雙數，女為單數。若是女性逝者，家人會給其戴上生前佩用戒指、手鐲等，稱之為“壓殮”，日後撿骨重葬時取出給後輩婦女佩戴。家人會把珠玉貝米之類放進死者口中，稱為“飯含”或“含殮”。大殮即入棺。蓋棺打釘時，土佬會問是否還有人未瞻仰遺容。這是防止有喪屬來遲，不及見親人最後一面而出現鬧喪。四守靈。從死者去世到出殯前，孝屬要日夜輪流守靈，主要是防止貓、狗等動物闖入，也表示盡孝。五喪服。喪服有斬衰、齊衰、大功、小功、緦麻五等級，稱為五服，適用於與死者親疏關係不同的親屬。而斬衰是最重喪服，適用於死者兒子、未嫁女、兒媳。其用最粗生麻製成，不縫邊，簡陋粗惡，表示哀痛深。六弔唁。是喪葬禮俗中較重要內容。與死者關係親疏不同，弔唁禮數、方式也有區別。 七出殯又稱出山。不同地方出殯時間不同。出殯時先由道士收煞，門楣貼上“煞符”。 木棺在出殯前，道士唸唸有詞，用劍腹連拍棺材頭三下，此即出殯命令……
“你記熟也說過，按此程式辦？”孫太後打斷實心話，說著如此地問。
“是的。”實心說。
“好。禮部人和你，說的沒差別，就按此下去，人入土為安。”父親過世後第一時間，孫太後就急忙來到了孫府，母親和兄弟們的親人聚會在一起。實心和何伯知道後來的最早，主動張羅當發喪的主事，孫太後聽二人說的程式，也就沒找禮部人來操辦。實心一邊主持怕有紕漏，還一邊與孫太後協商，使發喪辦得更圓滿些。繼宗哥對此些事不懂，弟弟們更不用說，母親哀傷的心不好操持。孫太後作為孫府主心骨，只好牽了頭。
“不好，我二奶，還是想，為老爺陪葬！”小花跑了過來，到孫太後跟前，一臉著急地說。
“擇善而從，薇勸母！你去看著，哀家就去。”孫太後想著解釋從：追隨；引伸為學習；指選擇好的學，按照好的做，出處《論語?述而》：“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父親去世後兩天時間，母親情緒很不穩，總是處在極度哀傷中。父親對母親很好，二人大半生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特別在永城孫宅，父親把孫家祖傳家庭的和諧傳承下來，兩位夫人大媽和母親，相處和親姊妹般。孫家效仿宋代陳孝門的明代孫孝門受官府表彰。永城有三妻四妾家庭，都紛紛效仿孫家家庭的和睦，這與父親與母親互敬互愛，有不可推脫的關聯。大媽沒多少文化，脾氣直爽得理不饒人，在父親帶領下，也從沒與母親發生衝突。父親有病後沒幾天，孫太後連續到孫府看幾次，母親與父親一直說，父親去陰間母親按皇朝人殉祖制，不想再活地去陪父親。父親堅決反對並囑咐母親要幫閨女的孫太後造截殉祖制的輿論，打破大明朝人殉制鐵通般觀念，破壞皇朝的人殉制度，給天下人做個違殉案例。一位女人或是一位妾不去陪葬，對一統天下的大明朝
來說，和一杯水、一碗一盆乃至一桶水倒在江河裡一樣，掀不起多大的浪花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但父親不是如此地認為，這是敢於反抗皇朝祖制的一種聲音，一個破例，是敢於冒天下大之大不韙地與不截殉的皇朝的公開地較板！父親以自身開始支援妾身的母親，明目張膽地加入到逃殉的妾身的隊伍中，敲響皇朝早應截殉的警鐘！父親的此一些話，使孫太後和母親極為感動，母親當著孫太後，答應了父親的要求。話說的時間還沒過去兩天，父親就離開了人世。在那一刻的時間，孫太後和母親也在一旁，孫太後也一再告訴母親不要自殉，母親怎還如此地想不開？
“二奶奶，太后來了！”小花看走進母親臥室的孫太後，就衝面牆躺著的母親地說。
“母親仍想不開？”孫太後走近床近前，坐在母親身邊，很是溫和笑地問。
“是啊！你父親走了，母親活著，覺得沒意思。遠的不說，楊洪的葛氏，自剄以殉！”母親的身體沒啥的事，坐起拉住孫太後的一隻手，滿臉哀傷地說。
“是啊！楊洪的葛氏，陪葬的事，二奶不停地叨咕。奴婢害怕，才去叫你的。”小花站在一旁，衝孫太後無奈地說。
“好了！小花去休息，也夠累的，哀家在此坐會兒。”父親去世後，孫太後怕母親一時想不開，就讓小花，一直陪伴著母親。孫太後也知道，很累的小花，就很關心笑地說。
“小花在外面，太后有事叫。”小花看眼平靜點臉的母親，說著出了去。
“父親生前說好，母親幫閨女截殉，製造出一場給天下庶民看的對抗皇朝人殉祖制的氛圍，母親一改初衷地不願意了？”孫太後看著走去的小花，就坐近母親身邊，看著哀傷、疲憊臉的母親地問。
“母親大腦糊塗，知道你父親說得對，看空落落的床，就想起你父親。同時，楊洪的葛氏，經你同意領來府，你忘了？人多好呀，淨也去陪葬。”母親沒一點的異常，淨想起來孫府做客楊洪妾的葛氏地說。
“我哪能忘？楊洪在正統初年，拜見我後，帶葛氏來京，到咱家做客。父母親熱情招待。楊洪後來來京城，傳葛氏話，葛氏一個勁地誇母親好。”孫太後想著說。
“是啊，多好的人，淨陪了葬，真是可惜呀！”母親說著的臉，似乎恢復正常，一手拍孫太後手，和說家常話般地說。
“楊洪另妾，被救走，閨女也說著，母親怎想不起？”孫太後看好一些的母親，寬慰笑地問。
“母親聽閨女的話！”母親一臉微笑地說。
“這就對了！英宗沒截殉，咱不說了，我讓景帝截，他講很多理由，不願截殉。京城乃至天下人，都看著人殉制，殘酷地殺戮著無辜。母親若延續，我是上聖太后，就是趨炎附勢，誰還敢對抗殉制？”孫太後看著母親的臉，為消除母親的想法地說。
“母親沒事了，定按你父親說你大媽的話，母親不去陪葬，要幫著你截殉制，再去看你父親和你大媽，以祭奠陪葬人亡靈！”母親平靜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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