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節念茲在茲咱念譚 人說閒閒是閒非
“哎！譚娟沒了，我們替你弔唁，你不要太哀傷。”孫太後聽懷恩進來地稟報，就讓何青青出了去，看著麗妃和蘭琴地進來。麗妃和蘭琴給孫太後施禮，孫太後也就起來地拉二人的手，和二人坐在了客座位，孫太後坐中間，二人坐兩邊。和麗妃坐在椅上，蘭琴哎嘆一聲，一臉哀傷地說。
“是呀！”麗妃也說。
“念茲在茲，咱念譚！成語釋義念，思念，記念；茲：此，這個；念念不忘某人、某件事，語出《尚書?大禹謨》譚娟在古城，要被處斬，我在大街上，看到的她。譚娟立在囚車裡，正被押赴刑場，出城門口，就要到刑場。一人騎馬地飛跑來，手舉暫緩死牌，救下譚娟的命。這一件事，在哀家心中，記憶太深，終生難忘！我今天想起，和昨天事般，轉眼過去幾十年，人竟然沒了。”孫太後想起小時去古城姥家的事，大腦真有歷歷在目的印象，就衝二人，想著哀傷地說。
“你們在古城，認識的？”麗妃笑地問。
“不是。我在南京，家商鋪，父親帶譚娟，去商鋪，我倆認識的。這多年來，譚娟幫駱紅，去永城打官司，入第一屆截殉幫會。哀家那時，還沒在幫會，後透過譚娟，才當幫會的指導。”孫太後想著說。
“第一屆幫會，誰是幫主？”蘭琴問，麗妃附和。
“幫主是貴夫人，副幫主：柳絮、李玉揚、妙音、弘雲。譚娟在幫會，做具體事。”孫太後說。
“貴夫人，是太子妃母親，永樂年間，我見過的。是太子妃救我，我永不忘記，和譚娟一樣，多活這多年。我被救出後，隱姓埋名，怕被人發現。貴夫人去世，我沒敢來弔唁，候齊陪著我，去墳地祭拜的。當然，我們去祭拜，張太子妃，也就是張太皇太后。譚娟那年若被處決，就沒天河大酒樓，沒有鄧英豪，鄧誠沒第五妾。我們三位，也就沒此夥伴……人生說長不長，還真是短暫，貴夫人、張太子妃、譚娟……就如此先後地走。哎！”麗妃回想著幾人，一口氣如此地說，無可奈何地哎嘆，是對幾人的懷念之情。
“貴夫人、李玉揚、弘雲、妙音，我母親都與我說過，特別譚娟事，我母親說的最多。譚娟多年來，在兩屆截殉幫會，一直搭救小妾，與弘雲、妙音從沒間斷過。按鞏順丫統計數，凡譚娟參與的，就算在其中，50人之多，我母親生前，與我說的，譚娟若不逃殉，哪有這些人生還？”蘭琴想著想起柳絮生前的話，追憶著譚娟救妾的情況，與二人一往情深地說。
“你母親去世後，譚娟和酒樓人，一起救過幾妾，順丫與我說的。譚娟逃殉的目的，為自己不死在父母親的前面，也好為父母養老送終，她不僅達到了目的，哀家沒成想，她還為截人殉，做出那大的貢獻。”孫太後按蘭琴的話題，也回想著譚娟，就如此深有感觸地說。
“是呀！譚娟是好妹子，我雖與她，處的時間不長，姊妹情誼很深。我生我的兒子時，譚娟知道後，請來被救的妾，給我接的生。那是夜間子時左右，候齊去找的譚娟，譚從她布藝廠宿舍，去求的接生婆是小妾。我當時有點難產，妾接生是老手，費了很大的勁，我才生出我兒子。高興得不得了，我和候齊，很感激妾，
更感謝譚娟。但只是嘴說，我也沒表達啥謝意，譚娟不缺錢，也不讓我表達。”麗妃一臉的愧疚，竟無可奈何地說。
“你沒表達啥？”蘭琴笑問。
“她啥都不要，我與譚娟說，譚娟給我，講個故事：知恩圖報，不在一時。”麗妃說。
“故事啥內容？”孫太後聽著問，蘭琴笑附和。
“知恩圖報，出自《說苑?復恩》意得別人的恩德……”麗妃說著說起此故事：秦穆公嚐出而亡其駿馬，自往求之，見人已殺其馬，方共食其肉。穆公謂曰：“是吾駿馬也。”諸人皆懼而起。穆公曰：“吾聞食駿馬肉不飲酒者殺人。”即飲之酒。殺馬者皆慚而去。居三年，晉攻秦穆公圍之。往時食馬者相謂曰：“可以出死報食馬得酒之恩矣。”遂潰圍，穆公卒得以解難，勝晉，獲惠公以歸。——《史記》秦本紀第五。
“啥意思，太后？”蘭琴讀書不多，沒明白麗妃意思，疑惑笑地問。
“我給你解釋……”麗妃看眼孫太後，就給蘭琴說起譯文：秦穆公曾經外出王宮，丟失了自己的駿馬。他親自出去找，看見有人已經把自己的馬殺掉，正在一起地吃肉，穆公對他們說：“這是我的馬。”這些人都害怕驚恐地站起來，秦穆公說：“我聽說吃駿馬的肉，但不喝酒會致死。”於是，秦穆公給他們酒喝，殺馬的人都慚愧地離開了。過了三年，晉國攻打秦穆公，把秦穆公圍困住。以前那些殺馬吃肉的人互相說：“我們到了已經可以以死來報答穆公給我們馬肉吃、好酒喝的恩德的時候。”於是就擊潰了包圍秦穆公的軍隊，穆公終於解決了困難，打敗晉國，並抓了晉惠公回來。知恩圖報中的圖，當然應該指“謀劃、準備”的意思，也就是說受恩者謀劃準備以後報德於施恩人也，即飲其酒，於是給他們酒喝。
“你們想找機會，譚娟也不給，你們是此意？”孫太後有點同情地笑問。
“是的！候齊幫找郎中，給鄧誠治病，沒治好鄧誠的病，譚娟就走了。哎！人生真是短暫，譚娟多活幾年，我要報答恩德！”麗妃竟然流出了淚水地說。
“人生就是短暫！”蘭琴一聽，看一眼麗妃，陪著流出哀傷淚水地說。
“他的病，來得太突然，我去看了，他說沒事的，這快就走了！她接舉報信，截殉司立了案？”孫太後想著去看譚娟時，譚娟與孫太後說的司服舉報信的事 孫太後回來後派人，送給妙音指揮使地問。
“候齊帶人去查，已有了證據，草擬奏摺稟報了皇帝，要開棺材查驗!”麗妃說。
“司豔、司服，那年刺殺你婆，你怎救的二人，”蘭琴說。麗妃也附和。
“人說閒，閒是閒非！”成語解釋：無關緊要的是非、議論；出處元?無名氏《舉案齊眉》。司豔、司服……？”孫太後不想多說家族的事，想著說，並就二女那年去行刺婆的事地說。有人給了孫太後個紙條，孫太後給了婆後，就佈置黃小丫找李杏花用銀子收買易敏手下人，不要殺死刺客司豔、伺服。司豔頸部被刺一劍、司服身挨三鏢，都沒致命而是裝死，易敏安排飛鏢護衛抬屍體出宮去埋的中途，被黃小丫、李杏花攔下送貴夫人府搶救過來，二女養好傷先後嫁到了永城！
“白坡立石碑，怎回事？
”麗妃笑問。
“婆耳目眾多，我為掩人耳目。”孫太後說。
“是啊，太皇太后發現，二人活不成！”蘭琴說。
司豔、司服與譚娟，挺熟悉？”麗妃問。
“二女嫁永城，譚娟介紹的，是譚認識的，木材商兒，二人在永城，仍搭救妾，常來找譚娟。司豔婆家，離尤巡檢宅不遠，譚娟讓二人監視尤家，是我讓譚娟安排，尤家父子，不幹好事。”孫太後想著說。
“候齊也說，尤思非好人，太后知道，吏致仕年齡，是多大？”麗妃擦下淚水，看眼擦淚的蘭琴，一改話題笑問。
“咱在南京時，拜的姐們，你們還記得？”孫太後看眼蘭琴，隨著麗妃話笑地問。
“怎不記得？”麗妃和蘭琴對視笑了，一口同聲地說，笑臉仍有哀傷的因素。
“‘……咱不攔截人殉，決不罷休！’咱是如此地說，幾十年過了去，說致仕的話，時間真是快！”孫太後回憶著說。
“你當了太后，攔截了人殉，我倆替天下人，好好感謝你，人殉等我倆攔截，得等到下輩子，也未必辦到。”看眼麗妃，蘭琴誠懇笑地說。
“太后為天下人，辦件大好事，會名垂千古！”麗妃說。
“你別誇我，是天賜良機，給了我此身份……你問致仕的事？”孫太後不想聽別人的誇獎，於是轉移話題笑地問。
“候齊快六十，我和候齊一般大，到了致仕年齡，”麗妃說。
“麗妹一說，我也就比你，生月大點，是啊，皇朝對致仕，有啥的規定？”蘭琴也隨麗妃的話題地問。
“你倆今天一問，我真想了起來，前天吳瑾詢問。”吳瑾為一位遠親問，孫太後知道是歸吏部管，就把吏部的人叫了來，與吳瑾說了此事。孫太後突然想起地說……明代官吏致仕制度較前代更加制度化。朱元璋將致仕年齡從前代的70歲提前到60歲，1368年（洪武元年）朱元璋下令讓年老體弱滿七十的官吏全部致仕，明代皇帝繼承了此規定，並有所發展，官吏致仕後仍享有一定的待遇，一般是回故鄉養老。其返鄉交通工具和途中費用由政府提供，回鄉後仍列名官籍，享有免稅免役特權，地方官府還要派人為其服役。除此外還規定：如四品以下官吏正常致仕晉級一等，官吏正常致仕的，其子孫可獲蔭補資格，有特殊貢獻的官吏按原俸祿發放，一般官吏則多是半俸。
“人一說到致仕，有點淒涼。”麗妃說。
“人們想為皇朝，多做貢獻唄！”蘭琴笑著說，並看眼麗妃。
“是這樣。”麗妃也附和。
“我們說致仕事，不是煩皇朝，人殉制攔截後，各地仍有人殉。候齊問此話，也是為別人，人殉不乾淨，我們要始終不渝。我倆今天來前，和候齊在一起，說到了此事，致仕後也截人殉。候齊背後聽說的，曹吉祥父親得重病，娶妾沖喜治病，其父親若死，要妾陪葬。”麗妃如此地說，看眼蘭琴，一臉的不容置疑。
“是的！候齊說的。”蘭琴也說。
“曹吉祥？”皇朝發現了曹吉祥有不軌的行為，人說其父娶妾治病，沒說死要妾陪葬事，孫太後聽著驚訝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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