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喬遷之喜是周家 御溝紅葉薇幫襯
“喬遷之喜，是周家！歡迎孫主，蒞臨寒舍！”周可一家人站在門口，見孫嬪等一行人到來沒忘阿諛逢迎，周可站前面笑逐顏開地說。
“呵呵！成語出處《詩?小雅?伐木》。喬遷：指鳥兒飛離幽谷；遷移到高大的樹木上。原指鳥類從山谷，飛出落在喬木上。叔您（周小妞父周可）成語用得好，您家從小城搬進了京城。我祝賀周叔一家人遷入新居發大財！叔嬸看，房院怎樣？”叔周可一家人，住進東宮一個院落，那是一片院落中的一個挺好的大院。主房八間，東西對面各四間廂房，前門房八間，其中兩間過道。後門是瓦門樓。挺長的院落高牆圍著挺氣派。這原是舊宅院，東宮女官和宮內官吏結婚居住，孫嬪安排是衝周小妞，也為促使周一家人的和諧。周小妞和肖四結婚就可住此院，周幹和李豪冶也可住在此院。周幹有發展也可再搬出。孫嬪由周小妞、吳秀紅、焦淑琴陪同，陳三、肖四尾隨近大院。孫嬪一聽周可話，想著成語笑地說。
“我們多謝孫主關照。”叔周可笑逐顏開地拱手致謝地說。
“孫主子請進！”周小妞媽很是興奮，瘦黃臉有說有笑地說。
“孫姐進客廳！”周小妞隨在孫嬪右邊，吳秀紅跟在左邊，焦淑琴隨後。保鏢陳三站在了大門口，肖四站在院中。周小妞叫著孫嬪，走進周可正房客廳。這是坐北面南正房院落。中間是四間，一廳一居室：其中二間，是書房兼客廳，二間是臥室。東西兩側各兩間，都是一室一廳。周幹和李豪冶，住在東面一室一廳。西面一室一廳閒著。東廂房是廚房、餐廳，西廂房算是儲存室。周可賣了永城家房院，才搬進了京城，買了些時髦傢俱，擺在客廳。院落簡單整理好後，周可才讓周小妞請來孫嬪看看。周小妞結婚可住正房西兩間，孫嬪安排周小妞當女官，又給周小妞房，是對周小妞的安慰和鼓勵。孫嬪想著走進客廳，從東一間留的門，進門靠正北面牆一個案桌上：擺有一尊泥塑像，是打坐的灶王爺顯得很陳舊。像前有香爐，有剛燒的三炷香，嫋嫋地冒著煙。孫嬪記得在永城，周家就有此尊像，搬家時一同搬來了？孫家的大媽信佛，在自己的客廳，總貼有灶王爺奶畫像。父親、大媽、媽等一家人，每到過年時也到大媽客廳，頂禮膜拜灶王爺奶：祈求上天言好事，來年保平安！母親和孫嬪不信佛教，父親也不全信，隨大媽的啟迪，全家人其應若響地遵從！灶王爺奶事，孫嬪查過相關書籍，《事物原會》中稱：皇帝作灶死為灶神。《淮南子?氾論篇》中闡述：“炎帝作火而死為灶。”……有人據此認為：灶神就是火神，是自然力崇拜的產物。炎帝為“火德之帝”，祝融為“火官之神”，所以都被奉為灶神。孫嬪知道有幾種說法：鬼神或精變說、窮蟬演變說……人們供奉灶神爺奶，圖的是來年吉利吉祥。據傳說：灶神之職原主管人間飲食製作。約在東晉前，灶神又有了監察人間罪惡，掌握一家壽夭禍福的職能。東晉葛洪《抱朴子內篇》的《微旨》稱：“月晦之夜，灶神亦上天白人罪狀。大者奪紀，紀者三百日也。小者奪算，算者三日也”。總之是說：灶君受一家香火，保一家康泰，察一家善惡，奏一家功過。每奉庚申日，灶神上奏玉帝，終月則算，功多者，三年之後，天必降之福壽，過多者，三年之後，天必降之災殃。查了內容後，孫嬪想是鼓勵天下人勿惡行善，所以也沒反感。在永城孫宅，過年時的孫全家，也隨大媽，禮拜灶王爺奶。
“我家大媽，禮拜是神畫像：一個灶王爺、一個灶王奶。我記得你家，也有一尊灶王奶塑像？”孫嬪想著此一些事笑地問。
“唉！搬家時，小妞他爹給弄丟了。”周小妞媽走近孫嬪地說。叔周可在一邊嘿嘿地笑，尷尬地搓著手。
“孫主請坐。”裡一間有門，是屬客廳了，孫嬪進了裡間。一個高腿茶桌上有茶具啥的，兩邊有兩把椅子。西面靠牆有一組書櫥，但沒幾本書籍，擺放著雜亂的小玩意。客廳空中吊一盞紅的八角燈籠，與菱形窗欞對映，給客廳增添了亮麗的色彩。周小妞強顏一笑地說。
“叔嬸在這住，習慣麼？”叔周可坐在左邊椅上，拘謹地看向孫嬪。周小妞媽站在周可椅一邊，周小妞站在孫嬪一邊，焦淑琴、吳秀紅站在客廳的門口，孫嬪坐在右邊的椅上，環視簡單擺設的客廳宛然一笑地問。
“我們習以為常，到時間去擺小攤。周小妞不讓幹啥，說能養活我們。豪冶做飯，也不讓我們插手。周幹來信說，也不讓幹啥。我們沒事做，剛五十多歲，閒得抓耳撓腮！”周小妞媽有點滿足感笑地說，叔周可忙附和。
“你們累大半輩子了，應坐吃享福！”孫嬪笑說。
“是！我父母老張羅去擺小攤。這是在京城，又不是永城。你們被人看到，我和哥有失顏面！”周小妞莫無奈何地說。
“唉！我如今想起，還是念好書，會有出息！我與周天一起讀書，周天當知府了。”叔周可想出一個話題，不無奈何地說。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爸你說過的”周小妞笑說。
“楊容先是知府，被調進宮後，周天當知府。”孫嬪聽說了周天事，於是笑地說。
“你唸書不好，能怪誰？”看著周可，周小妞媽笑地說。
“我念好了書，不知到哪，你能嫁我？”周可看向老婆，啞然失笑地說。孫嬪也是一笑，看向了周小妞媽。
“是啊！我和你周叔，認識到結婚，是在逃災避難路上……”周小妞媽一下說起發大水的事。那年發大水不僅衝沒了周可家的地，造成河沿岸人家家破人亡，周可村子在河沿岸，周小妞媽也是沿岸的村子，兩家是兩個村子人，都互不相識。雨下個沒完沒了，夜裡山洪爆發，有幾個村子的房和人，被洪水吞噬殆盡。父母領著弟和妹，一下逃散了。周小妞媽，在那裡沿河岸找了半個月，沒找到家人。周小妞媽，在逃荒要飯的路上，碰到也在逃荒的周可一家人。周可父母一看孑然一身的姑娘，就同情地收留姑娘在了身邊。周小妞媽，當時一個姑娘，確實走投無路就這樣與周家到了一起，後和周可結了婚。周小妞媽說著對家人思念存想的追憶，同時也流露出懷念父母的哀傷。
“我念好書，你見不到我。”周可還說。
“是啊！周可考個進士啥的，碰不到我。”周小妞媽也說。
“孫主認識紀綱？”叔周可一轉話題地問。
“紀綱當過指揮使，在東廠是錦衣衛，被處決了。叔認識他？”孫嬪心一愣，想起已被處決的紀綱。孫嬪說著並看向周可地詢問。
“周天當知府，把我叫到縣府，陪我吃頓飯。我們是周莊人，在一個私塾堂一起讀過書。周天在席間說起同學紀綱，混得很好。我們與紀綱，都是同學。我後來逃荒，就沒再見紀綱。周天不清楚紀綱怎當上錦衣衛的。紀綱在皇宮，是多大官職？”周可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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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樂皇朝，紀綱受過重用。”孫嬪笑說。
“他啥罪名被處決？”周可面如土色地問。
“他是濫殺無辜罪，在群臣中，名聲極差。”孫嬪說。
“是這樣！紀綱脾氣暴躁。好了，咱不說他。周幹在東廠做事,與錦衣衛，有啥關係？”周可問。
“東廠是皇宮下屬部門，為皇帝辦事機構，錦衣衛是身份，做事的人。東廠有錦衣衛。不過，周幹做事不錯，皇帝比較賞識，名譽去廣西布政司，現在搞社會調查。他來信沒說？”李豪冶端茶水進來，放在茶桌上，請孫嬪和公公周可喝茶水。孫嬪看向李豪冶，似笑非笑地問。
“他做的事，一句也沒說。信說父母及家人保重身體,讓周小妞好好做事。”李豪冶冷漠地說。
“咱不說這。周小妞把肖四叫來，讓他認識你父母。”孫嬪菀爾而笑地說。
“肖四，主子讓你進來。”衝院中的肖四，吳秀紅笑地說。
“東宮來報，太子讓孫嬪回。”王振進來衝在座人點下頭,並走近孫嬪身邊，悄無聲息地說。肖四也進了來，看一眼周小妞父母,小心謹慎地站在一邊。
“好！你先走，我就回。”孫嬪一看肖四和周小妞父母，就衝王振笑
地說。
“嗻！”王振應著走了。
“御溝紅葉,薇幫襯！”與肖四戀愛事，周小妞先與孫嬪說的很文雅，竟說出個帶有典故的成語，求孫嬪幫她給家人介紹肖四。孫嬪知成語典故：唐僖宗巡視四川，帶去宮中侍書宮娥芳子，芳子很有學問，一天在紅葉上題詩：“流水何太急？深宮盡日閒。殷勤謝紅葉，好去到人間。”題完後就順手拋進水溝，被襄州進士李茵拾到。恰好在一山民家相遇，芳子見到題詩的紅葉，兩人遂成良緣。後傳稱成語：御溝紅葉！孫嬪看走去的王振，想起周小妞設言托意事 ，喜形於色地說：
“周叔、嬸，他叫肖四，是小妞朋友。肖四，周小妞的父母、嫂子，你認識一下。”
“叔、嬸，嫂子，你們好！”肖四必恭必敬地衝三人深鞠躬地說。
“咱趕緊做飯，孫主吃飯再回！”周可囅然而笑地說。周小妞母親、周小妞一起附和。
“肖四和周小妞可在此吃飯。其他人回宮！”孫嬪說著站起告辭了，一行人走出周可家，直奔東宮。冬日之溫了，北方取暖是件大事。皇宮先是木炭，從去年改煤炭。炭以前定好，由鄧久天礦供應。最近，皇宮去人聯絡供應事，說炭因緊張而停供。資訊傳給皇帝，又傳給太子。太子派人告訴孫嬪。孫嬪模糊得頭暈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