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 哀矜勿喜是嬪意，運拙時乖令退賄
“哀矜勿喜，是嬪意！”想透過此案鼓動到京城的刑部，以引起皇朝甚至皇帝的注意，從而能牽動著，皇朝截或是廢除人殉制，是孫嬪嘗試性的夢想。孫嬪把想法說給周女官和駱紅，她倆願意和孫嬪一起地研究此事。孫嬪先與姨妹寧小贏說的，寧小贏是個道姑身份，不願意參加打官司的事。孫嬪有關截殉的忙，寧小贏可不遺餘力地幫，孫嬪就沒再要求寧小贏參加。周忱是孫嬪單獨找來幫打官司的人。周忱一聽孫嬪求他，以個人名譽來幫的，立刻請了事假。堯梅是位漂亮的逃殉妾，恨人殉制，是主動地來陪打官司的，周忱似乎更是高興。孫嬪聽譚娟說堯梅簡況後，又與堯梅瞭解過一些的情況，堯梅是周幹和王翱去辦案被救下的妾，同周幹和王翱說的情況一樣。堯梅因家父母親都辭世，逃殉被救後，不願與哥嫂地生活，沒啥的本事，走進了譚娟的大酒樓。這次孫家招刺繡女工，堯梅也報了名，若不是來參與訴訟，也參加了刺繡地培訓。堯梅進永城後，為官司事非常地熱心，與周忱跑前跑後的。李離妹突然地闖進幾人中，受一行人的喜歡和同情，和駱紅一樣意志地堅定，報仇血恨的決心始終如一。單約正目的很是明確，為娶兒媳緊盯著李離妹。孫嬪出銀地保護了駱紅、李離妹，一行人除單約正外，都非常得高興。單約正常去大牢，看望李離妹，同時也關心，縣令判案的結果。孫嬪、周女官、譚娟，正在孫嬪住室小客廳閒聊。孫嬪住帶有小客室的裡外間。孫嬪坐對著南面椅位前，有一個小茶桌，其它椅前沒有。譚娟、周女官坐在孫嬪兩邊，整個客室座椅，形成一個方塊形的狀態，孫嬪看眼左右笑著說。
“何意？”周小妞笑問。
“對縱火犯家人，孫主很可憐，我聽周忱說的”譚娟笑地說。
“他們燒你家房，你可憐他們？”周女官笑問。
“成語解釋古意：指統治者如若能夠，體察百姓生活的事情，就不要瞧不起他們，應對其常懷憐憫之心。”孫嬪笑地說：“對遭受災禍人，要憐憫！”
“孫主解釋，我倒想起，此成語出處及用法。出處：春秋?魯?孔丘《論語?子張》：“上失其道，民散久矣。如得其情，則哀矜而勿喜。‘謂法官若審出，罪犯實情，應懷哀憐之心，切莫自鳴得意，後泛指對人不幸遭遇，須同情。二犯人沒被審，就沒了性命，孫主同情是對的！”譚娟聽孫嬪話進一步理解其心意笑地說。
“是啊！皇朝人殉制，是上‘失其道，民散久矣’。關豔被陪葬，是人殉製造成，與我家無關。關仁、關正，為給妹報仇，才產生禍害皇室家族人念。關家與孫嬪及孫家人都不認識，談何有仇？俗話說得好：一個屎殼郎進粥鍋，臭了一鍋粥！人殉制，是屎殼郎，壞了皇室家族人名譽，關家是受害者，咱要哀矜勿喜！”孫嬪接譚娟話茬，又結合與朱瞻基討論過的話題，故意地分析。
“孫嬪妹如此分析，關家值得同情，關家人和我一樣，仇恨人殉制，不知衝何處發洩，才去冒險縱火！當然，皇室家族人，不都維護人殉，孫主幫李離妹、駱紅訴訟，是反對人殉制。我丈夫冒死，救我逃殉出宮，民女恨人殉，才逃出宮。”譚娟看眼周女官，衝孫嬪笑說。
“噹噹當！”有人敲房門。
“小妞看是誰？”孫嬪說。
“孫主，
銀票退回！”周女官一聽是他們，就開了房門，周忱、堯梅、陳三一起進小客廳。和堯梅坐在東面椅，周忱遞銀票給孫嬪地說，陳三坐西面椅。
“運拙時乖，令退賄？”孫嬪想笑著說。
“成語何意？”周女官笑地問。
“釋義：指時運不佳，處於逆境，出處元?關漢卿《五侯宴》。周忱笑地說：“孫主說得對！ ”
“有人舉報？”孫嬪一愣怔看著銀票，衝周忱問。
“案件是否有啥變故？”其他人驚問。
“李時勉來永城？”李時勉在刑部是主事，且是李時間的弟，陳三知道，所以也笑地問。
“李時勉，反對朱棣徵北，被押進大牢，最近被楊榮救出，李時勉被釋放復職後，又上奏摺勸仁宗‘所謂節民力者此也’，‘ 所謂謹嗜慾者此也’，‘ 所謂勤政事者此也’，仁宗怒杖之，李時勉以言事又系了獄。”周忱想著李時勉事地說，話說得文化不高人聽不大明白。
“周先生！李時勉奏摺，言語是何意？”周女官和譚娟對視一眼，疑惑地問。
“話是何意？”堯梅歪頭看周忱笑問。
“我當著孫主，不好釋解，話傳進皇帝耳，可不得了！”周忱衝孫嬪擔心笑著說。
“咱遠離皇宮，屬庶民訕牙閒嗑，對周先生人品，本宮頗有敬意，咱是好同事，你只管說，我和大家，斷不外洩。”孫嬪笑說。
“民女等人，敬佩周先生，孫主在此做主，你只管釋解，我們絕不外傳！“譚娟笑說，其他人附和。
“有句話意流傳：好色之徒，不務正業！”周忱笑說，看眼平靜臉的孫嬪。孫嬪早明白話意，作為皇帝兒媳，不好說有損公爹話。因此，孫嬪和其他人般是裝作糊塗。
“李時勉敢說此話，不要命了？”李時勉膽大妄為話，使陳三一驚笑地說。
“啊？”周小妞、譚娟、堯梅唏噓著地啊，驚訝中帶有畏懼的口氣，意是位小吏敢說皇帝此話，真是膽大包天！
“李時勉沒時間來永城，管家裡人的事，現在又進大牢？”周女官笑問。
“我來永城那天，李時勉在大牢。”周忱一本正經地說。
“我也聽一點資訊，此人脾氣耿直、倔犟，和鋼條般，寧折不彎。”陳三笑說。
“咱不說他，你解釋一下，銀票退回事？”孫嬪笑問。
“監察御史王強，到了州知府，州府派來人，停了縣令職，讓縣都察審查縣令。縣令昨天聽到信，退銀票給預設。預設說了，此案有背景，皇宮大人物在後指使，縣令說，李時勉沒來，許在背後使勁兒。”周忱笑說。
“大人物是誰，是孫嬪妹吧？”譚娟笑問。
“是！”周女官、堯梅、陳三看著孫嬪笑附和。
“本宮絕對不是，他們指被告後臺大人物！”孫嬪一聽說著想，案子真驚動了皇朝，縱火案定也傳到皇宮？大人物終於坐不住，反對孫嬪派人，停了縣令職，縱火犯之死，是誰指使？孫嬪不清楚。怕縣令作出對被告不利的事，背後人才出來用此方法？在場沒人知道此案的背後，有反對派一幫人，案能驚動到皇朝，是孫嬪想達到的一個目的。孫嬪覺得心情挺高興，就看案件往深如何發展，於是就肯定笑地說。
“縣令也知道，李時勉？”周女官笑問。
“家是永城，縣令怎會不知？孫主雖沒露面，可縣令許有耳聞。我聽預設說，李時間管家郝懷舉報的。”周忱說。
“監察御史是正七品。他們掌分察百僚，巡按州縣獄訟。其中也有軍戎、祭祀、營作，太府出納皆蒞焉。知朝堂左右廂，及百司綱目，此職務官不大，許可權不小。咱官司上報，是啥名稱？”陳三笑說。
“是啊！縣府報的，是啥名稱？”孫嬪想著也一笑地問。
“殺妾陪葬。明代司法案件：下級對沒終審權的案件，搞清事實後，對適用律法及判決提建議。下級要將被告及案卷移送上級，叫‘擬律’。這屬於命案。縣衙初審，擬律移報上級。”周忱認真地說。
“如此說來，縣令不被查，咱也得去州府？”孫嬪環視在場人一眼笑問。
“是的。被告仨小子，因被押進牢，肯定盯上縣令，縣令即退賄賂銀，咱啥也不說，孫主？”周忱笑著問。
“周先生去告訴審查縣令人，說原告沒送賄銀，縣令秉公執法，是位好官！”孫嬪分析著案件上報情況，縣令退回賄銀票，孫嬪就不落井下石。所以，孫嬪心裡很高興，手拍著銀票地想，又看一眼有期待表情的大家，有點得意笑著說。
“好！”周忱笑說。
“咱饒過縣令？”大家異口同聲地問。
“能饒人處且饒人！”孫嬪笑著說。
“咱不送賄銀，縣令會怎審案？”陳三笑地問。
“原告不被保護，縣令找死者病因。”堯梅看眼周忱，故意笑著說。
“縣令可能如此。”周忱笑說。
“擬律結果，縣令給予了肯定，這回要看州知府判定，州知府如此，咱繼續賄賂，咱非把殺二妾人，砍了頭不可。”孫嬪想著鼓舞著士氣笑地說。
“孫主想法，定能實現。”周忱笑說。
“對！害人的人，定會被砍頭！”大家七嘴八舌笑地說。
“咱要遇到劉肅那樣的人，就好了！”周忱一想笑著說。
“劉肅是何人？”孫嬪笑問，大家附和。
“《劉肅不屈主上》……”周忱笑著說起此人，元朝時，劉肅任尚書省令史，有一夥盜賊，偷朝廷內庫所藏的貢奉絲帛和珠寶。很久沒抓到盜賊，主辦人抓的是些買賣珠寶的經紀人，和管倉庫的官吏，將他們屈打成招，共牽連11人，刑部在審議此案時，主張判他們死刑。劉肅覺得案有冤地說，“盜賊沒有贓物，又缺其它證據，皇朝僅憑口供就殺，很是不妥”。劉肅的話迅速地傳給了皇上，皇上十分惱怒。劉肅替盜賊辯護？侍者夜悄然進見劉肅，告知了皇上意。劉肅說“審理辯析冤案是我職責。為顧及自身利益而枉殺人命，這怎麼行呢”，第二天，他在討論案子時，仍固執己見。右司郎中張天綱對劉肅說：“我為你上奏皇上申辯”，張天綱的奏本呈上後，皇上醒悟了，被冤的11個人，終沒有被處死。(選自《元史》)
“劉肅是好人，咱能遇到麼？”孫嬪聽著周忱說的，不敢斷定此案會是啥結果，縣令不被停職，也不會退賄銀票，孫嬪想著笑著茫然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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