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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馬踏浮海

陳晨嘆了口氣,“唉,元潮僅僅爆發了那三十年的時間,三十年一過,天地元氣急劇減少,現在新時代的年輕武者們,修煉難啊。想當年,其實我們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是肯定不及廣樂,可是造詣卻已比他高,而也是因為元潮的消退,我們在這個境界,也待了二十年了,除非飛昇,否則,是不能再晉級了。”

陳時月點點頭,“可是飛昇,有那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聽說你們學院前一陣子不是走了一個?剛到返虛後期圓滿境界就走了,嘖嘖,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也是藝高人膽大,年輕人,有魄力。”

陳晨微微一笑,“尹君清那小家夥是特殊情況,我們得另當別論。好了,我們還是說,說上面這兩個傢伙吧,先看看,如果廣樂能收得了這只蟲子,我們就不插手。如果他收不了,還得依仗老哥出手。”

陳時月笑道:“還讓我動手,你怎麼不動手啊?區區一隻真元境的蟲子,我們碾死它,也就是眨眨眼的事情。”

陳晨嘆了口氣,“你老哥還不清楚嗎?那位的熊脾氣真是不敢惹,我到這邊來,已經犯了那位的忌諱,要是還動起手來,這要被他知道了,又是一番爭吵,一個弄不好,還得吵一架,煩得很。”

陳時月自然明白,也是笑了笑,將注意力也移到了天空中。

吞沙蟲王雖然不怕死,但是它也不想找死,同時心裡也是萬分的驚異,和萬坤一樣,在白馬墓裡面待得時間太久了,沒有見過什麼巔峰的武者,它就是白馬墓裡面最強的了,結果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返虛境的大能。

內心自然是崩潰的,藍衣男子什麼境界,它是感知不出來,但是陳時月,卻是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雖然他的氣息一點都沒有洩露出來,但是依然就像是一座大山,那股強悍的氣息,如山如海,難以窺見一斑。

要知道,修為越高,境界之間的差距就越大,尤其是真元境和返虛境之間的差距,比悟道境和後天期的差距還要可怕,這裡面涉及到了很多的因素,在這個境界越級挑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吞沙蟲王扇動著翅膀,它體內的靈氣也所剩不多了,本來就在“囚籠”裡面掙扎了那麼長的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了,結果又和廣樂進行生死搏鬥,硬吃了對面一招不完整的返虛武學,結果差點直接死了,幸虧它有吞沙蟲族的秘術,僥倖活了下來,但是仍是受了一點波及,受了重傷。

它知道,對面的廣樂狀態不比它好到哪裡去,他越級釋放武技,以真元境釋放返虛武學,要不是他有雙舍利護身,早就被反噬之力吞噬掉了,而且哪怕是這樣,他也吃了一部分反噬,體內真元也幾乎消耗了個乾淨。

果不其然,廣樂自己撤去了“聖行法相”,以他現在殘存的真元境,是很難繼續將法相維持下去的。

廣樂看吞沙蟲王仍是沒有半分反悔的意思,雙眼一閉一睜,左手行了個佛林,終是嘆了口氣,惋惜的說道:“阿彌陀佛,既然事已至此,你還不悔改,那貧僧,就只能讓你到地府去接受懲罰吧。”

話音落,廣樂手指一勾,頓時一道虛無的氣息在吞沙蟲王的背上,轟然爆發,這一爆,震天動地,天空中的彷彿都被震散,地上的沙塵也被震飛,沙塵狂飄,就像是颳起了沙塵暴一樣。

接著,廣樂雙手攤開,身上佛光大作,一道道看似無形鎖鏈的氣息,束縛住了吞沙蟲王,所有的鎖鏈上面,閃爍著佛光,同時回想著僧人唸經的聲音,而在這些鎖鏈的上面,都銘刻著佛門經典。

而這一道道的無形鎖鏈,最終交融成了一根,回到了廣樂的手裡面,他平靜的說道:“接連吃下我的菩提和輪迴湮滅,在真元境當中,你也應該算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不過聖行之道,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吞沙蟲王身上的金甲泛著金色的光芒,想要掙脫,想要飛翔,卻已被團團鎖住,本來就已經沒有了力氣的它,怎麼可能掙脫的了這種程度的枷鎖?而且就算它承受的住,逃出去了,可是,下方還有更厲害的人族。

這時,吞沙蟲王的腦子裡,似乎想起了當年石坤在教他如何向著靈的方向發展的時候,曾經告訴過它。人族,才是這個世界上最不能被忽視的種族,他們沒有血脈,沒有天賦,有的,卻是大腦,一顆,可以自由學習的大腦。

就在這一刻,吞沙蟲王懂了,它一切都明白了,可惜,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它身上的諸多人命,還得由它來償還,它也知道,廣樂其實未必會殺它,可是要是下面的人的話,那它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了,畢竟白馬墓開啟這麼多年,它殺了太多各個勢力的人,當代的先代的,都有。

廣樂猶如漁夫收魚,不停的將鎖鏈向著自己的方向拉攏,而鎖鏈的體

積也在逐漸變小,是因為吞沙蟲王的體積也在變小,最終,被他握在了手裡,就像是一隻,被無形鎖鏈團團包圍的可憐蟲,哪還有那吞沙蟲王威風八面的模樣。

這麼輕鬆的收了吞沙蟲王,廣樂似乎也沒有想到,但是看了下方一眼,卻也覺得,似乎又是在情理之中,看了看手裡的小蟲,最終還是收入了一個小瓶子裡面,吞沙蟲這種生物,生命力極其頑強,所以就算是一個小瓷瓶,它也能活得下去。

廣樂看向了天邊,高喝一聲,“石坤,按照約定,大陣已破,你也該,隨我而去了!”

石坤深呼吸一次,抬頭看向天空,終是嘆了口氣,“石坤,領命。”

話音落,原本不能夠飛行的石坤竟騰空而起,在空中,化為了一道白光,幾乎是在瞬間,就到了廣樂的身邊。白光斂去,竟露出了石坤現在的樣子,竟是一匹白色的駿馬,眼神凜冽,雙目炯炯有神,脖子上還掛著一個小石球。

看到石坤現在的樣子,解沐等人都吃了一驚,不過細細想想,石坤是天生的石靈,並不是人類,在它的眼裡,人類也好,馬也好,都是生靈,和它有著本質的區別,所以在他看來,也就差不了多少。

廣樂並沒有騎到白馬身上,只是摸了摸它的鬃毛,和它一起向著遠處而去。白馬墓的入口和出口並不在一起,所以他們的入口是在距離浮海城五百裡的距離,但是現在,距離浮海城只有不到十里的距離。他們便從浮海城的上方直接飛過。

看到這一幕,陳時月對陳晨笑道:“哎,看到了嗎?這倆傢伙要倒黴了,從浮海城上面飛過去,這幾十年,我都不敢這麼做。”

陳晨也笑著說道:“但是他做了,他不僅敢做,他也這麼做了,在他的眼裡,只有佛、魔,以及芸芸眾生,就算是那人,實力強到無邊無際,在他的眼裡,也只是芸芸眾生而已,這就是他的道。”

在學院這邊,於雯驚訝出聲,“他怎麼敢從浮海城上面飛過去?這不是找死嗎?他就沒點常識嗎?”

不明就裡的人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遠處,異變突生。

一道怒喝,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浮海城,甚至傳到了與這邊相距十多裡的城外,“何人敢犯我龍組條例,是在找死不成?”

接著,一隻遮天大手,從下方升起,抓向了廣樂和石坤,先天後期的武者,看這十里的距離已經很費勁了,但是這巨大的手,卻是清清楚楚,而那霸道至極的恐怖威壓,也是感受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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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隻大手,幾乎晃動了整個浮海城,就連遠在十里開外的解沐他們,都能感受到大地的顫動,解沐這時腦海中便回想起了東林辰木與天罰交戰時候的場景,這種驚天動地的威勢,只有返虛境的巔峰高手才能辦到!

而且此人點出龍組條例,那此人的身份已經不言而喻了,龍組西部分部長,傳說中天下四絕之一,西盛兇屠!

廣樂臉上沒有一絲的畏懼,縱使這一隻大手幾乎遮蓋了整片天空,縱使這一隻大手幾乎驅散了所有的雲彩,他也異常的平靜,在這浮海城的上空,一動不動,懸浮在了半空中,靜等遮天大手的拍下。

就在這一掌逼近廣樂身前的時候,掌風吹得他僧衣瘋狂飄動,身邊白馬的毛也隨風狂舞,廣樂雖然毫不畏懼,但是石坤卻嚇了個半死,都快躲到他身後去了。畢竟境界差的太多,開元境與返虛境,更甚雲泥之別。

這一掌,也停下了,那出手的人,竟將大手收了回去,那道聲音的主人,再次在空中響起了他的聲音,“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那好,快點把該做的事做了,不要在浮海城的空中待太長時間。”

廣樂沒有說話,只是翻身上馬,在浮海城的上空懸浮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大地震動,從整個浮海城的城牆上,升起了一道道土黃色的屏障,不斷的相互聯合,最終竟將整個浮海城都籠罩了過來。

巨大的土黃色屏障,就像是一座突然升起的大山,伴隨著震天動地的威壓,比剛剛的遮天大手更讓人感到震撼,解沐咽了咽吐沫,“這,這是浮海城的護城大陣?浮海城,竟然還有這玩意?”

於雯點點頭,“嗯,正是浮海城的護城大陣,其實不光是浮海城有,我們靜海城,也有,一區的每一個大城,都有自己的護法大陣,雖然設定的人,設定的陣法,設定的方式,都各有不同,但是卻都是在龍組的手裡掌控著。”

白衣僧人,騎著一匹沒有韁繩,也沒有任何馬具的白馬,佛氣貫通天地,在空中猛的向下一踏,正踏在護城大陣之上,這一踏,整個浮海城都在震動,接著,震動就傳到瞭解沐他們這邊。

而白衣僧人騎著白馬,向著遠方而去了。

看到廣樂和石坤遠去,林悅這時卻突

然醒悟,喃喃自語:“不是吧,預言詩,都是真的?聖行之路無可阻,白僧白馬踏浮海。這,怎麼可能?”

這一幕,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極為震撼的,一人一馬,馬踏整個浮海城而去,是何等的瀟灑,何等的帥氣。

解沐嘆了口氣,“廣樂小師傅的成長速度,真是令人感動恐懼,他和我的年級差不多,我還沒有踏入悟道境,結果人家都已經進入了真元境了,真是應了老話,貨比貨該扔,人比人得死啊。”

於雯在一旁說道:“你看廣樂的修行速度就感覺驚訝,那你要是知道尹君清大師兄的修煉速度,那不得找塊豆腐撞死啊,十九歲的真元境武者而已,當年大師兄十九歲的時候,都已經是真元境後期了,而且還是半步返虛。”

解沐聞言,又嘆了口氣,“唉,都是天才啊,我這種資質,離他們可差遠了。”

於雯笑道:“資質又不一定決定了一切,有很多資質不好的人,經過刻苦修煉,也到了很高的境界,取得了很高的成就,況且,你的資質已經很不錯了,一直都是散修,卻還能和大家族的子弟的修煉速度比肩。”

解沐也是一笑,“於姑娘說笑了,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我的資質,哪裡比得上大家族的子弟,離你,也是差的很遠。”

小冉在他倆旁邊,看著他倆有說有笑的,秀眉皺的更緊了,而且不知道為什麼,更加心煩意亂。

胖子陳時月一拍手,“哈哈,這小子還真是可以的,能從浮海城上方飛過去,還讓那家夥收手,嗯,不錯,有前途。”

陳晨笑道:“別扯了,你能不知道為什麼嗎?還不是因為那家夥想用廣樂的佛氣,幫助他鞏固一下浮海城的護城大陣,才給了他這一次耍帥的機會,要不然就那家夥的秉性,那可難纏的很。”

陳時月擺擺手,“我不是說了嘛,不說這些事了,好了,我們快去喝酒吧,今朝有酒今朝醉,快走。”

陳晨拗不過他,便跟著陳時月走了。

兩位返虛境大佬一走,所有人的心裡都是一鬆,畢竟返虛境的超絕實力在那裡擺著,就算是身後有大勢力撐腰,可是人家絲毫不懼,到了他們這個實力的水準,自己,就堪比一個大勢力。

他們走後,這裡的氣氛頓時變了,原來都沒人敢說話了,現在甚至都開始討論起來。

就在這時,麒麟會這邊,陳仲月首先發聲了:“學院的幾位,我想問一下,我們麒麟會六堂的精英子弟李賢,是不是在進墓之前就被你們打傷了?而且在大墓裡面,還肆意動手,屢次對我們麒麟會的弟子出手,對於這兩件事,你們就不想說一下嗎?”

於雯聽這話,眉頭一皺,想了想,剛要張嘴說話,另一邊,血宇樓的人,一個紅袍男子也開口說道:“我們血宇明樓的少主,血宇暗樓的聖子,都在白馬墓裡面,遭到了你們學院的攻擊,這件事,你們是不是也得解釋一下?”

突然兩邊發話,本就不善言辭的於雯一時間更難應對,同時心裡也是非常氣憤,對於他們這種倒打一耙的行為,非常憤慨,想要說話,可卻不知道該怎麼說,又害怕因為自己的關係,而讓學院得罪了其他勢力。

思前想後,於雯終於想了一條說辭,正要開口,一個男子的聲音卻突然響起。

“解釋個屁啊解釋,你們兩家的人死了,受傷了,只能怪你們的人太弱了,血宇樓、麒麟會,你們兩家本來就針對我學院,這是江湖都知道的事情,事實怎麼樣,誰他媽的都不知道,就不要在這裡裝樣子,丟人現眼了。”

說話之人,不是別人,竟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的凌遲,此時他已正襟危坐,不再是癱坐的懶惰樣子,話語中是鋒芒畢露,眼裡也是寒光閃爍,他繼續說道:“或者,你們兩家的小犢子捱揍了,想要找我們學院的茬,姥姥!”

“兩家子憨恰,去你們大爺的吧。”嘴裡的髒話是五花八門,凌遲也不怕得罪人,用各地的方言罵人,在聯邦歷大規模推行通用語的時代,這種方言已經很少有人說了,但是從他嘴裡罵起來,還頗為有趣。

解沐站在凌遲後面,也為他這種舉動驚到了,公然挑釁兩大勢力,還破口大罵,怎麼看,都和剛剛那個還癱坐在椅子上的懶人不是一個人,身上的氣質都變了。如果說之前,他是一個懶人廢物,現在就是一個地痞流氓。

不過,旋即,凌遲的話鋒再變,“亦或者,你們是想從我學院身上撈點好處出來?那你們可要想好了,或許有人能從學院撈出好處,可是要從我凌遲這裡撈好處,一個字,滾!”

霸道的一個字,帶著淡淡的殺氣,那種威脅不言而喻,九系的弟子,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