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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九章 戰兒

腳步的虛浮,讓我腳剛挨地,便軟軟的倒在床邊。

“哼,真是恩將仇報,我救了你,你不說給報酬也罷,還想問我要金簪,真當我李香娘是好欺負的不?”

我猛地抬頭,看著這強詞奪理的婦人,氣的牙癢癢。

不錯,這人就是我初來玄清大陸,隨師父下山時,碰到的“毒婦人”,李香娘。

她巧言善變,貪婪成性,師父還曾將一支金簪給了她。

“休要混為一談,你救我跟那支金簪可有半分干係?”我氣憤的看著她,她唇角掀起一絲不屑。

“那支金簪可是白衣公子所贈!我李香娘可沒拿你的金簪!”

“你終於承認了?”

“那又如何?如今我救了你,這兩日的藥費,便再用一支金簪來抵吧!”

“你怎能將貪婪,說的如此雲淡風輕?你這樣貪得無厭的人,有你這樣的母親,如何給孩子做表率?”

那婦人猛地沉下臉,將孩子放到地上,“戰兒乖,你先出去門口迎迎,看看張老頭回來了沒有?”

“是,姑姑!”那男童乖巧的點點頭,走了出去。

“姑姑?他不是你兒子?”

話一出口,我猛地愣住,不為別的,只為我看到那孩童站直了身體,卻突出的肚子。

他看起來不過五歲左右,可那扛起的肚皮,卻像懷孕四個月的婦人,高高隆起。

“他……”我指著那男童的背影,滿眼的不可思議。

婦人冷冷一笑,“正如你所看到的,戰兒他是我的侄子,他生了怪病,需要銀兩醫治,所以,那天,對不住了!”

婦人的聲音越說越小,我扶著床沿站起身,連連擺手,“不不,我不知事情竟是如此,是我不好!”

那婦人上前,摻住我的手臂,將我扶到床上。

“是香娘欺騙在先,豈能怪罪姑娘?”

我坐在床沿上,看著女子坐在我對面的矮凳上,目光呆呆地望著門外。

“你好像與初次我見你時,有些不一樣了?”我看著她一身樸素,粗布衣裳上的破洞,看起來補了又補,與初見時,塗脂抹粉,衣著豔麗的她判若兩人。

“讓姑娘笑話了,那時香娘在街上物色財主,好使盡渾身解數下手,自然要喬裝一番,免得讓人一眼看穿,香娘缺少銀兩的窘況,騙,騙不到銀兩!”她的臉上浮起一絲愧疚,別過了臉。

我也是尷尬的輕咳一聲,“你可是獨自帶著戰兒?那戰兒的爹孃呢?”

我的話,讓女子回了身,“戰兒的爹在戰兒娘有了身孕時,做工被砸傷,雖然當時救了過來,卻成了一個跛子,

他娘,在生下戰兒後,看著戰兒不同於常人,撇下他父子倆跑了,我們知道,她命苦,也沒有埋怨過她!

只是,一個身有疾症的大男人,要如何將養一個嬰童?所以,只能由我來照顧,他們父子倆!

你能看出來嗎?戰兒其實今年已經八歲了,從小得了這個怪病,拖累了身體,這些年,無論怎麼將養,他依舊看起來不過五歲的樣子,

日日飲藥如飲水,就像泡在藥罐子裡一般,看了多少大夫,都無濟於事!甚至有好些大夫說,戰兒,戰兒……”

女子說到這裡,掩面痛哭,話再也說不下去,我急忙下了地,走到女子身邊輕拍著她的背,“李嬸子,你莫哭了,叫戰兒聽見,該擔憂了!”

“是,是,你說的是”

女子急忙擦乾了眼淚,突然一臉氣憤,“這老不死的張老頭,說是給戰兒,找什麼靈丹妙藥去了,到了如今竟也沒現身,該不會是……”

“姐姐,你還信那個張老頭,他不值得姐姐託付,三天兩頭就消失的人,等他做甚?”

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我抬頭看去,一個年紀三十多歲,滿臉絡腮鬍子的男子,拄著柺棍,站在門口,朝我們看來。

“城子莫要這麼說,你太清姐夫,已是幫我們良多了!”

女子嘆息的垂下頭,我卻猛地拉住婦人的手道,“李嬸子說的太清,可是禹州城外,一個叫方山的小村子裡的,磨豆腐的老頭,別人都叫他張老頭?”

女子也是一臉震驚,抬頭看向我,“姑娘怎知道?”

“你說,那叫太清的,是李嬸子的丈夫?”

“正是!”

“呃!”

怎會有這般巧的事?我心中泛起波濤驚駭,細細回想,怪不得當時師父一臉神秘,明知這婦人故意訛人,也聽之任之,還給了她一根金簪,原來,他早就知道,這李香娘是我的師孃,他也知道,李香娘為何行騙,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想通了這點,我嘆息一聲,緩緩跪了下去。

“姑娘,你這是做甚?快起來!”女子嚇了一跳,急忙摻著我的手臂,想將我從地上拉起身來。

我定定地看向她美麗的眼睛,甜甜的叫了聲,“師孃!”

“師孃?姑娘,這一聲師孃從何說起啊?”女子緊皺著眉頭,一臉不解。

“師尊難道從沒跟師孃提起過,他有個徒弟?”我更是不解地看向她,同樣眨著一雙困惑的眼睛,寫滿了疑問。

“太清何時收了個女徒弟?教什麼?可是制豆腐之術?”她一臉勸慰,“姑娘,你年紀輕輕,學什麼不好,這做豆腐可沒有什麼前途”

女子像一個諄諄教導的長輩,將我扶起,輕拍著我的手道,

“李嬸跟你說,咱不學這個!要是李嬸年輕個二十歲,與你一般,花好的年紀,就好好學學女紅刺繡,有一技傍身,也不會臨老,嫁給一個制豆腐的老頭子!”

“制豆腐的老頭子?”

她的話是沒錯,可是,難道師尊什麼都沒告訴師孃,關於他的身份,那我該不該說,心中不禁疑竇叢生。

師尊制的丹藥,千金難買,為何師孃還是過著一貧如洗的日子,她甚至不知師尊的真實身份,只當師尊是一個,窮鄉僻壤裡一個賣豆腐的老頭子。

師尊為何刻意隱瞞,這麼做的原因究竟為何?

在女子殷切的目光注視之下,我閃爍其詞,“嗯,師孃,其實制豆腐也不錯!日後徒兒學有所成,也開一個豆腐坊,守著師父師孃,孝敬二老,也是不錯!”

這樣的話讓女子極為感動,她拉住我的手,輕拍我的手背,“好好好,想不到太清這糊塗老兒,倒收了你這樣,一個聰慧的孩子做徒兒,師孃也如何想不到,你我之間會有這樣的緣分。”

我拿起桌上的小茶壺,往大茶碗裡的倒了七分滿的水,跪到女子身前,雙手遞給女子,“夢塵給師孃敬茶,師孃喝茶!”

“乖,乖!”女子接過一飲而盡,滿眼笑意,將我扶起。

突然,一道咳嗽聲,打斷了這溫馨的一幕,我二人朝門口看去,那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一臉侷促,“阿姐,我餓了!”

“好好,阿姐這就給你做晌午飯去!”李香娘慌忙站了起來,往外走。

“師孃,我來幫您!”

“不必,不必,你養傷要緊,兩日未曾進食了,你肯定也餓了,師孃這就給夢丫頭做飯去!”

女子閃身走出了堂屋,門口的絡腮男子看了我一眼,也欲轉身走開,我急忙叫住了他。

“李大叔!”

他扭過頭,拄住柺棍的腳,微微踉蹌。

“姑娘,可是有事?”

“李大叔,您請裡面坐,夢塵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要請教李大叔!”

“請教不敢當,姑娘有話不妨直言!”

男子艱難地,一步步挪進了屋裡,坐到矮凳上,目光有神的看向我。

“我想問關於戰兒的怪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