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空間都迴盪著絕望到底嘶喊、咒罵以及身體被擊中的邦邦聲。
沒有得到幫助,張虎又陷入蜈蚣的包圍之中,一時間餘悅琪孤立無援。
那些尖嘴腮鼠像是認定她一樣,一個接一個的往她身邊撲過來,剛滅掉一隻,又來一雙。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在一股神秘力量的引領下,她的眼神從一開始的畏懼轉變成麻木。
“你們不幫忙,我自己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在危急關頭,所有的外力都是遠水,只有自救才是最快捷的方式。
不遠處,有兩個人一直在觀察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見餘悅琪和張虎陷入苦戰,不屑道:
“安逸日子過多了,連血性都沒有了。”
另一人,懶洋洋的叼著一根牙籤,“都多少天了,你也該習慣了,他們啊,就是欠教訓。不逼一下,都把自己當佛了。”
“你就不怕傷亡過大,被上邊責罰?”之前說話的人清笑。
呸,吐掉嘴裡的牙籤,淡淡道:
“特殊時期,特殊對待。寧可救一群咬人的狼,不救一堆溫室裡的花。”
亂世裡改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不明白的人,就是活下來又又何勇?
物資奇缺,還是把生的希望,讓給願意走出籠子的人好。
餘悅琪並不知道離她不遠的地方還有兩個護城隊員,不然也不會這麼拼。
平時有事找藍衣,戰時有事找綠衣,早已經銘刻在骨子裡。
有的人依靠,人走到底總會慢一些,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而言,他們的不出現,加速了她的成長。
戰圈內,餘悅琪邊打邊有一時的往有巨石的地方退。
雖然憑藉著心頭的一口氣,戰時佔領了上風,但她久沒有鍛鍊,體力大不如前。
再這麼下去非吃虧不可,所以只能邊打邊退。
很快,張虎也追了過來,發現餘悅琪的意圖後,連忙把她往另外一個方向帶。
“不能走那邊,跟我來。”
他大喊著。
“現在沒有時間和你解釋多,總之和我來。”
“等躲開這些該死的畜生,我一定會解釋清楚這一切,現在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逃命。”
餘悅琪猶豫了一下,然後就跟了上去。
她雖然不知道張虎可不可靠,但她相信卿秀衣的眼光,他選中的人,一定不會錯。
前方,就是一條溪流。
當面有一座橋,右邊是一艘竹排。
張虎毫不猶豫的帶人跳上竹排。
餘悅琪拍了一下張虎的肩膀,“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已經看不見了。”
張虎喘著粗氣:“再等一等一會兒和你解釋。”
現在雖然看不見了,但有過教訓的張虎很清楚,危險隨時會來,只有抵達黑竹林追擊才會停止。
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也不是很清楚。
反正經驗是這麼告訴他的。
張虎雖然對餘悅琪沒什麼好感,但他不希望看到這個唯一敢反抗的女孩子死去。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跳上了竹排,至於為什麼不上橋,那是因為……橋是假的。
張虎動作熟練的一點也不像新手,餘悅琪很是狐疑的看向他。
“你怎麼會……”餘悅琪剛想問他為什麼對這裡這麼熟悉,結果話還沒出口就看到橋化為一團沖天的火焰。
溫度炙熱到隔著二十米遠還有被灼傷的痛感。
一時間,她像是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什麼也沒有明白。
“沒有時間解釋那麼多了。”
張虎很是緊張:“他們已經驚醒了那個怪物。按照經驗,它很快就要醒了,快劃,再不劃就來不及了。”
說完,他拿起竹篙,就開始劃。
然而遺憾的是,他把劃竹筏想的太過簡單了,越急就越劃不快。
餘悅琪伸手:“還是交給我吧,這東西你玩不轉?。”
“你會?”
“廢話,小時候見天和大人一塊出去打漁。”
雖然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但總強過一個沒有接觸的人。
在原地打了幾轉後,就找回了幾分當初的記憶,雖然還不完全,但已經夠用了。
竹筏剛劃出去不遠,火焰就凝聚在一起,變成一個半機械半火焰的奇怪生物。
餘悅琪嚇的差點丟到手裡到底竹篙。
“這是,什麼東西?地獄的魔物嗎?”
“你小說看多了,這不是什麼魔物,而是實驗室的失敗品。”
隨著人類的發展,總會出現幾個不安分的狂熱科學家,而眼前這個怪物,包括這場鉅變,雖然還未經證實,但應該和那些狂熱的科學家脫不了干係。
除了他們,再也想不出還有誰,能夠弄出這種四不像又有生命力的玩意了。
這一刻,餘悅琪突然明白張虎的恐懼了。
面對那些變異的動物,竭盡全力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
可要是換成這種怪物到底話……
那就只剩下逃了。
下一秒,在遲來一步人們的驚呼聲中,餘悅把竹排劃出了腳踏車一般的速度,找到機會就竄入活水中,奪命狂奔。
看著竹筏遠去的背影,周白眼睛裡全都是怨毒的聲色。
張虎、餘悅琪。
今天只要她不死,來日一定算總賬。
“他們已經跑了,那我們怎麼辦?”
“就是啊,要不是他們惹怒了那些蜈蚣老鼠,我們怎麼可能這麼狼狽。”
“張虎,我們真是看錯他。”
“虧我們當初還扶他上位,他倒好,帶我們來送死。”
聽著耳邊的話語,周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這可怪不得她啊,眾叛親離都是你們自己找的,她不過是順水推舟。
“好了,彆氣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再說,活著才有機會揭穿他們到底真面目不是。”
說著,周白眼底閃過一絲猙獰。
她無心害人,這些都是被逼的,誰不然她回家,誰就是她的仇人。
……
身後的溫度越來越高,溪流的水位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
按照計劃,他們是打算直接駛向對面,可現在卻是離的越發遠了。
餘悅琪幾次想要調整,可惜無力回天。
看著越來越近的懸崖,握著竹篙的手在顫抖著,她不想死,真的不想。
可前有懸崖,後有追兵,她該何去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