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小朋友,你幹嘛不去認錯人了吧。”蘇酥突然笑起來,“就她這種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人,你說她害人,碰瓷也該多做點工作吧。我勸你早點走,不然我叫安防過來了。”
對於周文的話,蘇酥那是一個字都不帶相信的。
餘悅琪這種只會折磨自己的人要是會害人,公豬都會下崽了。
周文很是粗魯的用袖子擦掉臉上的眼淚。
“我曾經還以為姐姐是個好人,沒想到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和張虎叔一樣,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當初要不是你們自私,逃生的時候沒有帶走我媽,她怎麼會受傷,都是你們的錯。”
聽到這裡,餘悅琪這才反應過來,是當初那些人的家屬找上門了。
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麼要怪她?
當初她也是身不由己啊,再說了,大難來時各自飛本就是人的本能。
自己動作慢,怪的了誰啊。
只是理雖然是這麼個理,可就這麼直說,未見也太過傷人了。
能幫還是幫一把吧,就當是結個善緣。
“你特地來找我,是想我幫你對嗎?只是我個人的貢獻點也不是很多,恐怕在醫藥費上幫不了你們什麼。我這裡還有一些吃的。希望可以對你有幫助。”
說著,就把自己的餐盒拿過來,遞給周文。
周文看了一眼飯盒,然後惱怒的打翻了,“有本事害人沒本事承擔是吧?這麼點東西就想打發我,門都沒有!你給我等著,要是我媽好不了,你們全家丟得陪葬。”
說完就跑了。
看著他的背影,餘悅琪真的很懵。
這種不過腦子就隨便說報復不是小說裡才會有的橋段嗎?怎麼發生在她身上了?
她自認不是炮灰啊。
蘇酥嘆口氣,走過來一把捏住她的肩頭,輕聲道:
“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你不要擔心人情的問題,有些事情如果不能儘快處理掉。會比欠人情,麻煩上千倍,欠一份情,好過多一個定時炸彈。”
餘悅琪總是想和她劃分距離,什麼事情都分的清清楚楚。
可有的時候,算的太過清楚並不是什麼好事。
餘悅琪正鬱悶,聽到這話後,終於恢復了幾分清醒。
開始努力,回想過去的事情。
在那個孩子身上她感覺到了熟悉感,可要說出名字,她一時又想不起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一定和異世界有關。
因為,除了那次以外,她和張虎基本上沒有過任何的交集。
可仔細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次帶隊的人是張虎啊,她不過是隊員之一,怎麼到了那個孩子口中就變成了她是帶隊人之一呢?
這其中怕不是有什麼誤會吧。
“喂?在想什麼呢?”蘇酥在餘悅琪眼前揮舞了幾次手掌,又在她肩膀上拍了好幾下,餘悅琪才從思緒裡出來。
“啊,你叫我啊。”
“對是我在叫你,我是想問你一下需不需要幫忙,如果需要的話趁早去聯絡,免得夜長夢多,剛才那個孩子看著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餘悅琪猶豫了好一會,才說道:
“按照他的說法,他媽媽出事應該和我上一次執行的一個任務有關,可那一次我並不是領隊,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為什麼會怪到我身上。”
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能力範圍,還是交給專業的人比較好。
關係到安全的事情還是謹慎一點的好,哪怕為此欠人情,也是應該的。
蘇酥揚眉:“該不會是異世界那個任務吧?”
餘悅琪點點頭:“怎麼,你對那個任務也有些瞭解。”
何止是瞭解,當初為了她的事情,木查差點沒翻天。
原本她還以為餘悅琪知道,現在看來她心裡應該沒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蘇酥嘴角維揚。
“既然是當初那件事我心裡大概有數了,你不用再管了,他們純粹就是在倒打一耙,碰瓷而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比較好。”
“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就不問了。等到你想告訴我的時候自然會說的。”
這句不問,聽的蘇酥很是舒服。
不刨根問底的時候還是挺可愛的,她就喜歡這種心理有數的人。
雖然心裡很開心,面上卻一點都沒有露出來,揚聲道:“開門。”
餘悅琪說了聲好,然後跑到門口,放下擋風條,開啟店門。
這一天店裡的生意和蘇酥預期的一樣,很慘淡。
來來往往的人,雖然人很多但貨物不給力,再多人也是白搭。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傍晚,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走進來為止。
他抬頭看了一眼頭上的物價表,還是乾脆地掏出卡來,“我要兩盒。”
蘇酥抬了抬眼皮,“你想知道什麼?”
“糧庫那邊,還有沒有生還的可能?”
少年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餘悅琪有些擔憂的喊了一聲,“蘇酥。”
但蘇酥並沒有例會她,而是看著面前的少年道:“你可想清楚了交易一旦達成,你就沒有後悔的可能了。”
“規矩我懂,交易吧。”聽到蘇酥的回答,少年心中暗喜。
一直都聽說安全區裡有一家交易中心賣的是訊息,可找了這麼多家都找不到,還以為那是個假消息,沒想到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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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終於可以得到家裡的訊息了,哪怕是壞的,他也認了。
“悅琪。”蘇酥喊了一聲,隨即一個盒子遞到她手上。
她並沒有開啟,而是把盒子推到少年面前。
“你要的東西就在這裡面,你自己看吧。”
說完,轉向另外一邊,拿了一副耳塞戴上。
悲傷看多了,容易傷眼睛。
看著她的態度,少年像是明白了什麼,可以明顯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下降了幾度。
幾分鐘後,少年轉身很是沉重地離開了。
看著他悲傷的背影,餘悅琪很是疑惑的看向蘇酥:
“你明明可以給他希望的。為什麼不給他?”
“我們是在做交易,客人要什麼,我們給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