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梁正看餘悅琪的眼神就變了。
裡面夾雜著很多不同的情緒,埋怨有一點,哭笑不得也有一點。
“丫頭,你心裡又憋著什麼壞呢?”
聽著這話,餘悅琪抬起頭很是鄙夷的剜了他一眼。
什麼人啊,哪有這麼說自己妹子的,一點當哥的樣子都沒有,討嫌。
真不知道上輩子坐了多少壞事,這輩子才會遇上這麼個不靠譜的哥。
梁正感覺到她的嫌棄,頓時不滿了,“嘿,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可是你哥,親的!”
居然敢這麼看他,不怕他告狀咩?
別忘了姨夫向來把他當親兒子的,不像某些人,完全就是充話費送的!
也不知道值不值二十塊。
餘悅琪很嫌棄的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不再看他。
嘀嘀嘀。
腕錶突然響起,餘悅琪聽的心煩,從口袋裡把表掏出來,很不耐煩的把表丟過去。
“拿走,拿走,什麼破玩意,吵死個人。”
冷不丁就嘀嘀嘀個不停,和它主人一樣都不是什麼好鳥。
呱噪的可以和鸚鵡媲美。
梁正樂呵呵的笑了,“誰叫你要拿我的,你這就叫活該。”
餘悅琪縮縮脖子,理虧在先,沒敢和他爭,吐了吐舌頭,“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手機不好充電嘛。”
梁正邊把表往手腕上戴,邊不著痕跡的敲擊幾下。
敲這麼幾下,也就是個習慣性動作,沒什麼實際意義,可等他敲完,瞬間不鎮定了。
嘿,他戴那麼久都沒得到什麼訊息,結果餘悅琪才順過去一天就聯絡上了?
他怕不是高階非洲黑吧?
心中思緒萬千,但面上卻半點沒表現出來。
拗了一會,餘悅琪還是老實把她為什麼會發現毒蛇窟的原因說了出來。
聽完後,本就哭笑不得的梁正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撿滑石回去玩?
這個原因他信,可其他人不一定信啊。
又不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這種理由怕是很難被採信。
苦笑一下:“你可真會給我惹麻煩。”
餘悅琪挑眉:“你說什麼,有本事大點聲。”
梁正一聽,抬手揉揉耳朵,“哎呀,這裡太冷了,凍的我耳朵都要僵了,快回去吧,再晚估計耳朵就壞死了。沒有耳朵可不行。”
說完,就動手用旁邊的雪把火堆給熄滅了。
雖然現在天氣冷,環境又潮溼,但還是不能掉以輕心。
萬一發生山火,那罪過可就大發了。
藍朋友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些日子,還是不要打擾他們的假期了。
往後艱難的日子還多著呢,好鋼得用在刀刃上,至於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還是交給他們這些不足為道的閒人吧。
回去的路總比來時好走得多,沒多久安全區的城門就出現在眼前。
看著在望的城門,梁正緩緩降下車速,“你在這下吧,彙報我一個人去就行了。”
餘悅琪粲然一笑,甜甜道:
“還是表哥好,我最喜歡表哥了!”
切,只有這種時候才會甜甜的叫哥哥。
“回去說話小心些,別讓姨媽跟著擔心。”
餘悅琪昂頭,“這還用你說,我心裡有數,那拜拜了。”
說著,就下了車,踩上心愛的平衡車高高興興回家去。
看著她離開,梁正搖搖頭,然後啟動小車,彙報去了。
……
龍山小樓。
聽完梁正的彙報,最高長官臉色很是古怪:
“這麼巧?你小子幾歲了?”
梁正面色微紅,好在室內光線不是太夠,不然這一下準出大丑。
“長官,我這不是打賭輸了嘛,人不能言而無信。”
“打賭輸給孩子,你還好意思說,聽著都丟人。”
任平說起話來就直多了,說著就嘻嘻哈哈笑出聲來。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就這事,足夠他下好幾天飯了。
“行了多說了,給年輕人留點面子。
說說具體情況吧,雖然是在山裡,但我們也不能一點防備都沒有。”
梁正趕緊說:“那是一個廢棄的露天礦坑,目測深度在幾十米開外,除了兩條粗長的大蛇外,其餘的都是小蛇,但最小的也有嬰兒手臂粗……”
“現在天還算冷,按照規律它們現在還處在冬眠期,短期內不會有大麻煩,可要是暖和了……”說話間,最高長官不時用手指敲擊著桌面。
沉默了許久,才站起來,對另外兩人道,“你們先回去吧,這個事情,還得好好想想。這件事暫時不要往外說,現在的人們,經不起恐懼籠罩了。”
兩人紛紛應是,然後並肩一起往外走。
路上,任平仍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現在沒外人,說說唄,是不是偷偷去幹壞事了?人家姑娘呢?有沒有嚇壞啊?”
打賭輸了才去的?
忽悠鬼呢,什麼玩意不能在交易中心換吶?
還不是想玩浪漫,這才……
梁正呵呵兩聲,推推鼻樑上的眼睛,“任長官,腦補是病,得治。”
一把年紀了,還擠眉弄眼的,也不嫌嚇人。
嚇到他沒事,可要是嚇到這些路過的小姐姐罪過就大發了。
任平絲毫沒有在意他的冷言冷語,依舊樂呵呵的。
“哎呀,咱哥兩誰跟誰啊,還有什麼不能說的,我保證不會入第三人的耳。”
呵呵噠,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的很。
誰不知道在這安全區裡所有長官裡就你任平的嘴最貧,整一個屬湯圓的。
表面白胖乾淨,實際上黑的比夜晚都黑。
想著,腳下的步伐不由的加快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他要是再多說半句,那就是孫崽!
“哎,別跑啊,你別跑啊,咱們談談人生啊!”
“說說唄,到底是不是巧合啊?快來人攔住他,他小子口袋裡有好貨!”
後半句話,是對周圍的安防說的。
啪嗒啪嗒,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
轉眼的功夫,一堆人就來到眼前,人牆穩穩當當的把梁正堵在原地,進退不得。
無奈之下,梁正盤腿坐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大雞腿,慢悠悠的吃著。
周圍的人看著眼都紅了。
肉唉,那可是肉唉!
啪嗒啪嗒,口水逆流成河。
梁正像是什麼都沒看見似的,搖搖手裡的大雞腿,“都說了只是一個巧合,您要是不信,我只能繼續吃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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