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買,大可以直說,何必找這麼扯的理由。
他又不是沒有吃過,什麼味道還能不知道嗎?
雖然在口感上,要比平時吃的生菜要脆一些,可他們也不是那要掉牙的老人家,用點勁不就完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能有菜吃就不錯了,還瞎矯情個什麼勁。
就知道給他惹麻煩,要真的空手而歸,早就餓紅眼的兄弟們,還不得把他撕吧撕吧吞了。
和焦躁的小甲比起來,小乙就看得開多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有什麼好糾結的,再說了,還不知道這菜有沒有問題呢,只要醒來沒有人嗝屁,就換。”
“他們說的就不作數,不聽就不聽唄。”
最苦的時候,生吞血肉都做得到,菜而已,有什麼不行的。
權當是看人品咯。
反正他不是非洲人,其他人怎麼樣,關他屁事。
兄弟而已,又不是媳婦,不需要太過珍惜。
小乙說的簡單,可小甲不能不管眾人的意願,
“雖然大家已經很久沒吃過菜了,可要是實在無法接受,那也只能放棄了,木查那裡,我抗。”
一聽這話,小乙不樂意了,“你頂,你頂,你有幾個腦袋可以頂啊?再這麼下去,你什麼時候才能升職啊?”
和平年代本就升職艱難,好不容易碰著個可以建功立業的好機會,可不能就這麼浪費了。
別看現在環境還挺惡劣,但華國速度那可是出了名了,一旦讓專家們找到和諧點,再想快速升遷可就難了。
本來長的就不怎麼樣了,這要是再沒點功績,哪有女孩子願意嫁。
小甲沒有get到好兄弟的重點,憨厚的笑笑,“只要兄弟們過得好,我個人怎麼樣,都無所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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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乙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走到角落裡坐下。
這呆子蠢死他得了,那麼愛奉獻,就奉獻好了。
等被勸退了,可別來找他哭,他可不是煲那勞什子的雞湯。
看著小乙這樣,小甲疑惑的摸摸頭,這又怎麼了?他又沒惹他不開啊?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這男人心也差點不多,一樣的難懂。
短暫的疑惑後,小甲又看向其他人。
“這幾天,大家都辛苦了,先休息吧,有什麼事情,咱們睡醒再說。”
此時,還不到下午三點。
按照日光來說,還不到該休息的時候,可對於已經奔波了好幾天,早就困到底不行的人來說,再亮也是黑。
沒一會,高低不一的鼾聲響起,站在外邊警戒的人,也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他也好想睡了。
“嘿。”餘走過來,衝著那人打了個招呼,丟了包跳跳糖給他。
“困的話,就吃一點吧,打瞌睡被發現可是要挨罰的。”
那人接住糖,剛要道謝,餘已經走遠了。
警戒的人咧開嘴笑笑,撕開包裝袋,往嘴裡倒了一部分。
瞬間,嘴裡就爆出噼裡啪啦的聲音,明明該是酸酸的刺激感,可他卻吃出了蜜一樣的甜。
也不知道,是糖甜,還是心甜。
餘把糖給了後就回屋子了。
他出去過的事情,除了睡在門邊的乖乖外,家裡人都不知道。
餘悅琪跟著餘母在廚房裡搗鼓這藥材,這一搗鼓,就搗鼓到天黑。
簡單的吃過晚飯後,餘悅琪就拖著餘到屋後,用石坎捶打所剩不多的蠕蟲。
看著石坎裡的蠕蟲,餘不僅沒有懼色,反倒是眼冒精光,
“丫頭這個東西跟蠶蛹蜂蛹一樣都能吃嗎?爆炒還是油炸?要是爆炒,家裡好像沒有辣椒了,辣椒根不知道效果一不一樣?”
在萬物皆可吃的本地人眼中,只有有毒不能吃的,沒有他們不敢吃的。
就好比那些在外地人眼中看起來,洪水猛獸差不多的草根樹皮蟲子,在他們眼中,都是大自然的饋贈,難得的美味。
除了過年過節,一般時候,輕易都是吃不到的。
“你要是嫌命長,大可以隨便吃,反正我是不敢的。”
餘訕笑幾聲,轉移話題道:“不然那還是算了,對了,你讓我來幫什麼忙啊?”
餘悅琪指指石坎裡的蠕蟲:“很簡單,把這些蟲子衝幹,就可以了。”
“這簡單。”餘很是乾脆的應了一聲,可話剛出口,就感覺有些不對勁,
“丫頭,你該不會是說錯了吧,把這些蟲子衝幹???你確定不會是弄成一堆爛肉嗎?”
餘悅琪:“我非常確定,快點吧,要是不能一次性弄完,就前功盡棄了,一切都得從頭開始。”
蠕蟲這玩意說起來也真是奇怪。
要說它厲害吧,在植物根系面前脆弱的不堪一擊,可你要說它不厲害,分解起東西來,分分鐘讓你乍舌,真是一個矛盾體啊。
思緒間,行動力極強的餘已經開始捶打了,起初他距離石坎的距離,中間都可以插進來一個人。
可隨著時間的流失,站的越來越近,不僅沒有想象中的血肉飛濺,就連炸起都沒有出現。
那種感覺,非常奇怪,像是在擊打水和棉花的結合體,有些粘稠,但粘連度並不高。
最重要的是,不管用多大的力度,變化都不是很大。
不到半個小時餘的手就累的有點抬不起來了,想要放手,可一旁的餘悅琪還在不停的擊打。
餘很是疑惑的問道:
“丫頭,你都感覺不到累的嗎?像我們已經弄了很久了?”
餘悅琪抬頭看看掛在牆上的時鐘,“也沒有多久啊,大概半個多小時吧。”
半個小時,還不久嗎?
那多長時間才算久啊。
“我們還得這樣弄多久啊?”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弄的時候,是在大太陽底,一個人弄了一個下午,現在沒有陽光輔助我也不知道得等多久,或許今晚睡不了了。”
什麼?!
連這個都不懂,也敢動手啊?不怕楊白勞嗎?
看看石坎裡沒什麼變化的蟲子,再看看笑得一臉無害的餘悅琪,一中無力感湧上心頭。
他後悔了,現在跑,還來的及嗎?
餘悅琪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似的,頭也不抬,扯起嗓子就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