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再次醒來時,外邊的天還是霧濛濛的藍黑色,讓人不由的心煩。
這一次,發現她的可不是乖乖,而是一個五大三粗的護士小哥。
看到她睜開眼睛,人家也不叫人,啪嘰一下,就大力的往傷口上懟高度酒,懟完後,再加重幾分力道往上邊敷那種綠油油的透明藥膏。
痛的人,連呼痛的力氣都沒有,堪稱厲害啊!
最絕的是,這位是屬白蓮的,張嘴就是反咬一口,“哎喲我的乖乖啊,你瞪我幹啥?人家好怕怕喲。”
餘悅琪:“……”你還好意思怕?她這個受害……者……不,她錯了,你狂野,說的都是對的。
如果有錯,那一定都是她的問題。
面對炙熱的目光,餘悅琪秒慫,用眼神表達了自己並沒有任何不滿後,這一位才扭動著性感的小臀部離開了。
接下來的幾天,照顧餘悅琪的都是這一位,無論是放飯還是上藥,全都得可著這位爺高興,不然,就得面臨斷糧斷藥。
不是不想反抗,實在是做不到啊,人家撒嬌技能點完全是爆棚的,一般人拿他一點招也木有。
只能暗搓搓的等著出去後,找個時間套麻袋補償回來。
憋屈的不要不要的。
不過距離這一天到來……餘悅琪看著自己那和個大粽子有的一拼的爪爪,和不停秀著存在感的脖頸,深感來日方長啊。
沒個十天半個月,基本上是沒戲的,可真耽擱那麼久,工作都該堆成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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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還有時間回來收拾人。
想到這裡,餘悅琪突然想到一種可能,該不會這就是他如此囂張還沒有遭到報復的真實原因吧?
越想,越覺得那是相當的有可能。
嘆了口氣,喪喪的趴回床上,出氣的日子,怕是遠咯。
“看來恢復的不錯嘛,還有心思胡思亂想。”眼前突然有個龐大的影子擋住了頭上的光芒。
抬頭一看原來是姜敏。
她不出現還好,她一出現,餘悅琪就是一肚子氣,說了安全她負責的,結果呢?
一到出事,半個人影都木有。
“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別這麼看我,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要被腐蝕了。”
“沒錯,我是到晚了,可那是有原因的,誰叫姚倩要拿東西忽悠我的,要不是他,你也不至於,傷成這樣。”
通篇就一個中心思想,她沒錯,錯都是姚倩的。
鍋甩的,那是一點負擔都木有,活像姚倩欠她的一樣。
在這裡蹉跎了這麼久,訊息滯後的不行,不瞭解情況,餘悅琪也不好附和。
萬一針對錯人了怎麼辦?
到時候買單的還不是自己。
姜敏看著日常一裝傻的餘悅琪嗤笑道,“愛信不信,反正我就說這麼多。我今天來看你,一是探望傷號,二是,來道別的,我待會就回去了。”
“什麼,你要走?”這下,餘悅琪不再裝傻,“你才來了幾天,怎麼這麼快就要離開?是有人催了嗎?”
姜敏輕笑:“誰敢催我,是我覺得悶了,想回去找老頭子解悶。”
⊙?⊙!
這個說法,就有點不好接了呀。
她敢說老師是老頭子,可餘悅琪不敢接啊,被罰在實驗室‘照顧’小白鼠的經驗還歷歷在目啊,那種無時無刻不縈繞的吱吱聲,實在太魔性了。
她一個弱女子真的無法消受啊。
有些東西吧,不經歷,你永遠不知道有多可怕,哪怕是一直養熊的小夥伴,在和幾十只小白鼠共眠也會受不了的。
那種痛,不是簡單的言語可以形容的。
姜敏“呵”了一聲,“在我面前,就不要這樣了,我當年什麼沒有經歷過,你們這些都是小兒科。”
⊙?⊙!
小,小兒科?!
確認過眼神,這位是得罪不起的大佬。
“好了不貧了,說正事,老師的意思是,讓你多看著姚倩一點,一旦有不對的地方,嗯。”
姜敏做了一個只有幾個人才知道的手勢。
餘悅琪看到後,臉色刷的一下,全白了。
渾身上下所有的細胞都在說她拒絕,有些事情,讀書的時候做,最多被同學罵狗腿子,可現在做……
“怎麼,你不願意?”姜敏挑眉,“你可是老頭子最相信的人之一,可不要辜負他的信任啊。”
餘悅琪看著她良久,才搖搖頭,“你還是另請高明吧,這個事情我做不了。”
姜敏壓根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回答,心裡不免有些著急。
來之前她特意做過功課的,在這個地方,老頭子的學生總共就小貓兩三只。
排除幾個不太聽話和選擇性聽話的人後,剩下的只有眼前這個人了。
雖然在綜合實力上,不拔尖,但勝在忠誠,可現在連她都……那還有誰可以託付這個擔子?
出來的時候,總共也就交代了兩件事,這是其中難度較低的一件,要是連這都不行,另外一件,就是完成的再漂亮,也會被笑話的呀。
這要是沒打賭,笑話也就笑話了,可打了賭,輸的人可是要“出血”的。
她又不富裕。
姜敏的眼波流轉並沒有避開特意餘悅琪,所以餘悅琪全都看在眼裡。
對於那點子不是秘密的秘密,早就熟的不行了。
之前的一些疑惑,在這一刻全都解開了,難怪姚倩可以使喚動人,原來除了好處外,還有這層關係在。
雖然不是很能理解這早就畸形的同門情,但也沒有說破的意思。
“我房間裡有一塊半月形的綠櫻花,那上邊有你需要的東西。”說完,轉了個身,閉上眼睛,像是沒有醒過一樣。
聞言,姜敏先是一愣,然後跳起來,在餘悅琪臉上來了一個大大的麼麼噠。
哈哈哈!
她就說了還是師妹可愛,門雖然沒有開,但窗戶開了呀。
不行,她得快點,不然趕不上隊伍了。
雖然她不怕事,但可以省點力氣蹭隊,又何樂而不為呢?
姜敏走了,就像她來時一樣,沒有激起太大的波浪,要不是還有放在床頭的拼圖,餘悅琪都要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看著拼圖,餘悅琪沉默了許久,然後嘆了口氣,往枕頭下一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