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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酒醺旁人醉

“陛下,您先不要慌張。”

寧姑姑握住雪的手,許久之後,說出了第一句話。

“澄公子畢竟是王爺的人,即使澄公子真起了疑,第一個告訴的也一定是王爺,而王爺本就知情,所以王爺肯定出言維護陛下的。“

寧姑姑的話猶如黑暗中的一絲亮光,照亮了雪世界,雪懵懵懂懂地點點頭,神色也緩和了不少。

“而且,澄公子不只碰到了您的肩膀和腰身,並沒有碰到其他地方,對吧?而且事情發生在夜裡,澄公子性子謹慎沉穩,一月以來,對陛下也是忠心耿耿,僅憑這一下,應該是不會這麼輕易就懷疑陛下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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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姑姑的語氣有所緩和,雪也跟著松了口氣,但聽到寧姑姑再次提到“沒有碰到其他地方“時,雪卻有些猶豫了,畢竟當時她頭昏腦脹的,司馬澄到底沒有碰到自己的其他地方,她變得開始有些不太確定了。

寧姑姑見雪的臉色仍舊不太好,也反過來握住了雪的說,說道:

“陛下若還是擔心,我明天幫您去探探澄公子的口風,也好讓您安心。”

雪聽聞,感激地連連點頭,不禁再一次淚眼盈盈,嗚咽著說道:

“還是寧姑姑最懂雪,要是您不在,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雪的頭靠在寧姑姑的肩上,寧姑姑輕輕地拍著她的背,柔聲說道:

“奴婢當然知道您,奴婢雖比不上娘娘……但奴婢也一定會拼死保護陛下的。”

雪聽了,趕忙掙脫了寧姑姑的懷抱,慌張地搖搖頭,又再一次主動抱住了寧姑姑,說道:

“寧姑姑,我不要您拼死保護我,應該是我來保護您才對。”雪的言語中帶著不安。

“乖孩子。”寧姑姑面帶笑意,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安。

雪能有這份心思,寧瑛就很滿足了,她知道在明處,她只是一個奴婢,除了照顧好雪,也說不上什麼話,只是深宮高牆,若是有人在暗處,想對雪不利,她哪怕豁出性命,也一定要護得雪周全。

寧瑛一遍又一遍地摸著雪的頭,她有些詫異,想不到才一個月有餘,雪的頭髮就已經被她養回了原來的樣子,青絲如瀑,還帶著淡淡的清香,這般烏潤柔軟,讓人愛不釋手。

屋子中透著淡淡的月色,看著雪月下恬靜的睡顏,寧瑛難免又動了惻隱之心,想著這樣的頭髮,要是再梳一個合適的髮髻,一定會很美。

……

第二天,司馬澄是被日光喚醒的,他不禁眯著眼,抬起手想遮住略微刺眼的陽光,下一秒,就立刻察覺到此刻與往日的不同,不禁蹙起眉頭。

司馬澄輕嘆了口氣,然後立刻起身,換好衣服,推開房門時,卻發現宮苑內竟空無一人。

司馬澄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升到了空中,顯然是已經過了早朝的時候了。

雪每日早朝只和姜公公、曹公公一起進殿,不需要司馬澄陪同,但司馬澄還是盡侍衛之職,每日都會護送雪到願極殿,待她下朝之後,再隨她一起回到東宮。

然而今日,司馬澄醒得有些遲,但竟然也沒人來叫醒他,司馬澄神情凝重,眼中還帶著一絲疑惑。

司馬澄剛走到東宮的宮門口,這時,正好看到姜公公進來,他便覺得更奇怪了,這個時候,姜公公不是應該陪著雪在大殿上嗎?

於是,司馬澄便朝姜公公走過去,問道:

“姜公公,您怎麼沒在太極殿?”

“哦,是澄公子,您醒了。”姜公公朝司馬澄恭敬地行禮,“這個呀,今日陛下沒有上朝,您不知道嗎?”

司馬澄面色微怔,語氣明顯變得急促了些。

“陛下沒有去上朝?

“澄公子無需擔憂,之前陛下不是稱病,取消了中秋宮宴嘛,而今早起來時,也不知怎麼的,陛下就真的染上了風寒,已經讓司太醫來看過了,沒有什麼大礙,現在應該還睡著。”

司馬澄聽聞,想起昨晚雪一人在御花園呆了那麼久,而且她身子本來就比較弱,他點點頭,算是知曉。

想到這裡,司馬澄腦中不禁再次浮現昨天夜裡雪的模樣,面容似甜桃,低語比花嬌,再加上柔軟的細腰,他慌忙搖搖頭,想把那些奇怪的念頭趕走。

“澄公子,您臉色不太好,沒事吧?”姜公公見狀,連忙關切地問道。

司馬澄回過神來,面色有些不自然,連忙搖了搖頭,馬上否認了。

這時,姜公公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說道:

“今早,寧丫頭說不用去叫醒您,說您是昨天夜裡回來的,需要好好休息,澄公子可睡得安穩?”

“挺好的。”司馬澄點點頭。

雖然昨日一路快馬加鞭,但當司馬澄別過寧姑姑,回房躺在床上時卻變得精神得很,他呆呆地看著屋樑,把自己的手放在眼前,過了一會兒,又換了一個懷抱著的姿勢。

對於夜裡的那救下雪的那一幕,司馬澄心中產生一種難以言表的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觸動過了一般,同時,又覺得有些妙不可言,特別是當他回憶起,雪曾為了騙過司馬烈,在王府被扯破了衣裳,露出一截細腰的場景。

而今夜,司馬澄就攬住了這白如凝脂的細腰,他不由地攏了攏手臂,回憶起當時的感覺,他有些不敢相信,怎麼會有那麼細窄的腰身,而且還那麼柔軟。

忽然,司馬澄又有些洩氣似的放下了手,咬牙切齒地捶了幾下木床,他在為自己大半夜胡思亂想而感到憤怒。

後來,好不容易放下了雜念,他回顧自己今日,早上出宮,中午在王府,晚上到了啟封鎮,現在又回到了宮裡,臨走前的回眸凝望,王爺的叮囑,啟封鎮的燈火,中秋的月色,還要雪發間淡淡的香味。

就像走馬觀花一般,這些場景在他眼中劃過,最終定格在了雪的臉上。

剛才寧姑姑有意將他支走的事情,司馬澄已經再無心顧及,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人,微笑的她,哭泣的她,怒目的她,認真的她。

司馬澄就覺得自己臉頰微微有些發過熱,他沒有飲過那金桂酒,難道也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