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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 以箭破情局

一路上,雪腳步匆匆,心中惴惴不安,之前,她因為拉弓不成,十分受挫,現在,她只能試著安慰自己,去回憶國學生們在校場拉弓射箭時的颯爽英姿,以及當時司馬澄的驚鴻一箭,不停地告訴自己她可以做到。

司馬澄見雪下了朝,臉色就不太好,再聽到雪和姜公公的對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猶豫了一下,最後為了確認,便主動問道:

“陛下,您這是要舉行大射禮嗎?”

“嗯,是司徒建議吾舉行的。“

雪沒好氣地答了一句,現在,她一門心思都在大射禮的事情上,也放下了對司馬澄的戒備。

首先,她絕不能將自己拉不開弓的樣子展現在各位大臣面前,想要服眾,想要獲得人心,先不說要射到上等,但至少氣勢上先不能輸。

但這不是在強人所難嗎?!

雪鬱氣難抒,氣得直跺腳,但跺腳也解決不了問題,最後,好不容易冷靜下來,認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靠勤奮來彌補拙劣的不足了。

然而,雪對射箭一竅不通,所以她先要找一個像樣的師傅,想到這裡,雪停下了腳步,不禁瞥眼,看了司馬澄一下。

眼前的司馬澄,便是那個像樣的師傅。

經過昨日御書房一事,司馬澄幫雪謄抄了名單,兩人的關係似乎有所緩和,雖然依舊少言寡語,但讓雪去請司馬澄教她射箭,她卻開不了口。

如此以來,兩人單獨呆在一起的時間又變多了,雪趕緊搖搖頭,強迫自己去想想其他的辦法。

雪想到武會那日,射箭之中得到上等的,除了司馬澄,還有金玉澤和範錚兩人。

金玉澤是匈奴一族的後裔,平日身上就帶著一把彎刀把玩,皮膚黝黑,高大如虎,健壯如牛,再加上胡人的異族面容,雪覺得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隻小白兔,隨時都可能被他吃掉。

範錚也是小麥色的皮膚,鷹眼如炬,敏銳犀利,身體結實,隨便拿起什麼東西,就可以看到胳膊上的青筋突起,雪想著都不禁替自己捏一把汗,害怕範錚一怒,就將自己拎出校場。

所以想了一圈,或許能夠耐著性子,陪她練習射箭的,好像只有司馬澄了。

躊躇之餘,雪已經和司馬澄來到了御書房後面的書庫。

自從入宮一來,雪至今都沒有去過宮中的校場,在王爺府上練習騎馬失敗,在寢宮裡嘗試拉弓受挫,再加上忙著國子學的事情,雪便和武藝徹底斷絕了關係。

沒有合適的人教自己,那自能自己鑽研了。雪在書庫禮忙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找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冊子,是關於拉弓射箭的圖冊。

明明是午後,天卻陰沉沉的,像極了雪此刻的心情,

雪和司馬澄來到了宮裡的校場,打掃的小太監還沒離開,看著庫房門把上的灰塵,揚起的塵土,叢生的雜草,可見之前,這裡是何等荒涼。

雪和司馬澄坐在校場的樓閣上稍作休息,期間雪一直在仔細翻看那本冊子,司馬澄瞥眼,才看到了雪手上拿著的書冊,不禁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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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去書庫的時候,雪沒讓司馬澄一同進去,此刻司馬澄才明白雪是為何而去。

只是,按照司馬澄自己的經驗,他的箭術都是在羊將軍嚴格的操揉磨治下,才一點點達到今天的這個水平,而雪來到校場,應該就是要練箭,但練箭和這幾本冊子又有什麼關係,司馬澄不解。

打掃的小太監們離場,校場裡只剩下雪和司馬澄兩人,雪看著外面擺著的那一排彎弓,心中就不住開始緊張,她盯著那些彎弓看了好一陣,卻始終沒有邁開步子。

“澄公子,你箭術高超,先射兩箭,讓吾看看。”

雪用笑容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剛才那本畫冊,她來回看了好幾遍,動作倒是都記住了,只是雪害怕自己第一步拉開彎弓都做不到,更不要說後面的部分了。

司馬澄應聲,走到了校場之中,雪也跟在司馬澄身後,司馬澄掃過一排彎弓,挑了一把黑色漆木弓,和他的武袍一個顏色。

雪一驚,每一把彎弓在雪眼淚都是無法征服的牛鬼蛇神,而那把黑色漆木弓,就是其中的之首,就像黑色的大蛇,雪不禁退後了一步。

司馬澄沒有察覺的雪的異樣,繼續去拿竹箭。

宮中的箭,和上次國子學的那種不同,是真的著有金屬箭鏃的竹箭,司馬澄拿起一隻,掂量了一下,又拿近,細看了一眼那箭鏃,上面已經蒙上了一層鏽跡。

司馬澄欲拉弓,前一秒還泰然自若地面容,下一秒,眼神中立刻露出戾氣,司馬澄舒展長臂,老舊的弓繩因為拉扯,而發出細小的聲音,那黑色的大蛇,在司馬澄的手裡好像也立刻變得聽話了起來。

箭離弦,而後穩穩地落在箭靶的中心,這一切來得太快,雪覺得不可思議,眼中不禁露出崇拜、羨慕的目光,笑逐顏開地看著司馬澄。

司馬澄一轉頭,看著雪一番孩童般天真的笑顏,就像他原來在軍營裡,年齡雖小,卻也能射出士兵們的水平,而得來將士們的觀望。

看慣了司馬澄那張俊美淡漠的臉,舉手投足都盡顯高門貴族之氣。

僕射李執之子李璁,吏部尚書杜渝之侄範錚、田曹尚書鄭蠡之子鄭琅、左民尚書王沽旁族王蘇,還有已經入朝為官的崔霖、盧翊之兩人,也不乏江東士族陸桐、陸槿兩公子,以及江東豪族顧氏和廬江小族周氏這些南方氏族。

分別是出自祖狄軍中的匈奴族武將之子金玉澤,以及定期來訪於大豫和周邊各國的慄特族商隊首領,安氏之子安之。

一方面是對於自己考慮不周而感到內疚,二是有人受傷了,作為皇帝,卻只能宮裡現在也只有司葵這個太醫,而且出於他的安全考慮,雪也不打算讓他出宮。

在服裝的選擇上,注重實用性,選擇結合競技運動的圓領袍,並把前襟掖紮起。利於騎馬、射箭等劇烈運動,能夠充分解放四肢,擴大四肢的活動範圍,配合四肢的柔韌度,符合蹴鞠運動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