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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指上之淚珠

”或許,這對你來說微不足道,但吾是真心謝你,雖然這話讓寧姑姑他們聽了,又會說吾不知禮數“雪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沮喪,”衛鑠一直教吾要誠心待人,在民間,吾一直都是窮人,受到很多人的幫助……“

司馬澄默默地聽著,雖然看不到雪的樣子,但似乎望眼欲穿,可以看到背後這個小人鄭重其事地模樣。

“而且……吾很早就離宮,所以也很不喜歡皇帝唯我獨尊的那一套,也沒有貴族公子天生高人一等地想法……所以,不管你接不接受……”

最後,雪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吾雖然希望你能接受,但就算不接受,也請不要輕視它,不要只把它當作一個‘有趣‘的東西,一笑了之。“

雪含沙射影地提到了之前的事,對司馬澄說她“有趣“的事情表達了不滿。

“屬下不曾輕視過任何東西。“許久,司馬澄應答了一句。

聽到司馬澄的辯解,雪心中五味雜陳,之前的怒火早已褪去,或許是源於身份的差距,而產生地一種不理解,雪心中更多的一種惆悵,悲傷、無奈等各種情感交織在一起。

“但……但你那次就……“雪說著,說著竟忍不住開始哽咽。

司馬澄聽到雪的話說了一半,然後隱隱約約聽到“抽抽嗒嗒“的聲音,肩上也感到了微微的抖動。

“陛下。“許久,司馬澄輕聲喚了一句。

沒有聽到回應,不一會就感到,原本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也離開了,雪的身影好似一下子從腦中消失了,他感到一絲異樣,於是微微側過臉,顯出稜角分明的下顎,瞥眼看著身後,卻不見雪的蹤影。

司馬澄心中微微一顫,快速轉過身來,掃視屋內,原來雪只是正好站在另一側,背對著他,在他沒看到的地方,並沒有走遠。

司馬澄微微地松了一口氣,不過,剛剛雪提到的事情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走到雪身旁,兩人並肩而立。

“……那次你就……“?

那次?哪次?

“陛下,您剛才說的那一次,是指何事?“

司馬澄的不知所云,雪則是氣不打一處來,她耿耿於懷的事情,在司馬澄眼裡確實這樣微不足道,微不足道地可以忘記。

“就是那一次。“雪答道。

“哪一次?“司馬澄接著問。

雪再一次體會到了司馬澄逼人的功夫,明明是司馬澄不記得的事情,這樣一來二去,原本在理的雪,反而沒了氣勢,像是在被司馬澄盤問一樣。

然而,想起寧姑姑的話,答應了她今晚要和司馬澄坦誠相待,雪咬咬牙,定再給司馬澄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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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次!“這次,她明顯地增加了音量。

“嗯?“

司馬澄這種肆意上揚的語調,帶著一絲邪魅,一絲乖張,還有滿滿的壓迫感,弄得雪心上一陣酥麻,雪的語氣都不似剛才那般強硬了。

“你說吾……有趣……“

這樣有失顏面的事情,雪已經不想再說第二次了,尤其是當著司馬澄的面。

“有趣?“

司馬澄面露疑惑,而後又若有所思,語氣上也恢復成平日的樣子。

“你當著寧姑姑的面說的……說……“

遲遲沒有等到司馬澄的回應,雪不禁抬眸,目光快速掃過司馬澄的臉龐,見他一臉真摯,似乎是在認真地回憶什麼,雪心中總算有了一絲安慰,那些不開心的情緒也消失了大半。

“說?”

然而,司馬澄似乎並沒有想起什麼。

“不記得就算了。“

雪心裡已經不知道咒罵了司馬澄多少遍,忽然覺得自己和一個榆木計較了這麼久,也是在白費功夫。

“但陛下還記得。“

司馬澄不依不饒,他走到了雪面前,從高處俯視,目光如炬,就像看到獵物的猛獸,不達目的絕不放手。

又是這種壓迫式的逼問,凌厲的眼神,還有司馬澄自帶的氣場於戾氣,將雪困在其中。

“寧姑姑問你願不願意做吾的朋友或者是兄弟,你最後竟然只說吾有趣?!”

這次雪豁了出去,她沒有退縮,沒有低頭,而是仰面瞪大了眼睛,直接對上了司馬澄深邃的眸子。

“有趣?!吾向跟你做朋友,稱兄弟,你就只是覺得有趣?!你可以拒絕,但吾的真心誠意,難道在你眼中就是一個有趣的笑話嗎?“雪一股腦地說出了心裡話,眼中好像有火光,司馬澄的冷冽已經完全被她熔化。

說到情緒激動之處,雪直接用手指,戳了一下司馬澄的肩膀,出乎意料的一下,司馬澄不禁後退了一步

“你司馬澄是多麼了不起,吾堂堂大豫君主,難道會讓你一個皇家公子面上無光嗎?你對吾就是這般的不屑,這不是輕視是什麼。“

司馬澄沒有回答,然而,雪並沒有就此停下,她邁開步子,步步向司馬澄逼近。

“你就是覺得吾一個人,不能文也不能武的,登基大典還要看皇叔的臉色,你就看輕吾是嗎?“

雪說著說著,眼中不禁泛起淚光,孤身一人是她的錯?不能文武是她的錯?登基大典要看司馬烈的臉色是她的錯?

”你視吾的敬重為鴻毛,待在宮裡只是王爺的命令是嗎?那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國子學的新晉預備官員也要入朝為官了,以後的事情就不勞煩澄公子了。“

話音剛落,雪的淚水已經溢滿眼眶,這時司馬澄忽然俯下身子,手指拂過雪眼下的纖長的羽睫,眼看著就要滑落的淚水直接落在了司馬澄的手指上。

雪見狀,腦中一片空白,剛才還滿溢的情緒,憤怒、失望、不滿瞬傾倒一地,不知該何去何從。

空氣在這一刻凝聚,夜晚的風從屋子中的各個縫隙鑽了進來,燭火也跟著晃動起來。

“羊將軍說過,‘男兒有淚不輕彈’,陛下卻這麼容易就哭了。“

司馬澄聲音沉沉緩緩,眼神中劃過一絲悵然,一直凝視自己手上,那顆屬於雪的淚珠,若有所思。

僕射李執之子李璁,吏部尚書杜渝之侄範錚、田曹尚書鄭蠡之子鄭琅、左民尚書王沽旁族王蘇,還有已經入朝為官的崔霖、盧翊之兩人,也不乏江東士族陸桐、陸槿兩公子,以及江東豪族顧氏和廬江小族周氏這些南方氏族。

分別是出自祖狄軍中的匈奴族武將之子金玉澤,以及定期來訪於大豫和周邊各國的慄特族商隊首領,安氏之子安之。

在服裝的選擇上,注重實用性,選擇結合競技運動的圓領袍,並把前襟掖紮起。利於騎馬、射箭等劇烈運動,能夠充分解放四肢,擴大四肢的活動範圍,配合四肢的柔韌度,符合蹴鞠運動的需要。

有私學,後因品級定級升降選拔人才交由中正指定(九品中正制)因門第原因形同虛設,一向重視陸機的名聲,陸機與張華相見便感到一面如故,他欽佩張華的德望風範,以師長的禮儀對待他。

從老莊玄學中得到解脫,覺得自己就如一葉孤舟在生命的長河裡飄蕩,雪的出現,讓他想起兒時的錦瑟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