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網遊 > 衣冠何渡最新章節列表 > 第二十七章 可曾識傾兒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二十七章 可曾識傾兒

其實,採蓮節那日,他只是作為王府的代表在宴會上露個面,原本應該在宴會結束時,就離開這啟封鎮。但在臨走前夕,王爺突然來信,說是太皇弟司馬烈的手下有異動,似乎在往啟封鎮趕,讓司馬澄再多待些時日,留心周圍情況。

司馬澄是習武之人,且武藝精湛,如果司馬烈只是想派人想暗地裡除掉他,怕是並不容易。而若是早就盯上了前往採蓮節赴宴的貴族、世家、高官等朝堂之子中的任意一人,那也不應該臨時派人趕來,弄到一份參會者名單對司馬烈來說並不是難事。

只怕是臨時出現了什麼新面孔。

這是司馬澄第一次參加這種貴族世家們的聚會,自然也不清楚貴族世家之間的爾虞我詐,他本也不想來,只是王爺之命,他不會違抗。

或許這黑影就是所謂的變數。

如果這些人的目標就是剛剛走遠的陶公子,陶公子看上去只是一介普通書生,而司馬烈如此煞有介事,事情就沒那麼簡單了。

司馬澄也急忙加快腳步,跟了上去,與雪並行。

這些思緒只是在司馬澄的腦中一閃而過,他跟上了雪,剛剛還暗藏兇光的眼神又變回原來的模樣,既然玉簪不能提起他的興趣,於是司馬澄又施一計。

“經常跟著你的那個小子不在嗎?他人呢?”司馬澄語氣是少輕巧,與濃重的夜色有些格格不入。

司馬澄雖是無意,但恰恰又提到了雪的痛處,雪眼圈一紅,只是因為光線太暗,沒有引起司馬澄的注意。

“跟你無關。”雪儘量讓自己語氣平靜。

司馬澄吃了閉門坑也不惱,接著問:

“那,你認識一個叫‘傾兒’的姑娘嗎?“

司馬澄的話語一直在雪耳邊迴響,他的聲音還是像第一次在首飾鋪遇見的時候一樣,像霖鈴的雨聲,怡人動聽,就連“傾兒”這個雪隨口說出來的名字,從他口裡說出來好像都變得不一樣了。

”我在找她……”司馬澄似乎若有所思。

但是在採蓮節後,就不再有“傾兒”了。

司馬澄見雪沒反駁,便自顧自地說道:

“我之前參加了你們這兒的採蓮節,當時就是這個叫‘傾兒’的姑娘侍奉了我的午膳,乍看上去,我竟然覺得她跟陶公子你有幾分相似,我還掏出了玉簪跟她對峙,結果差點弄哭了人家姑娘。”

“姑娘”這個詞在雪聽來有些刺耳,她的思緒再次被帶回到那天,腳步也不自覺地慢了下來。採蓮節之後,她都不曾再去想起,哪怕無意間想起,也不願再去細究。

司馬澄就依著雪的步子,兩人並肩而行,一邊踱步一邊接著說道:

“後來,我午後泛舟歸來,居然又遇見了她,她在石橋邊睡著了,我看她睡得正香,也不忍心打擾她,就一直等她醒來,之後,見她要倒在地上,還趕緊上去,扶住了她。”

隨著司馬澄的話語,那些片段就跟皮影戲一樣,接連不斷地湧到雪眼前,還有一些雪不知道的片段,比如是司馬澄是不想讓她摔倒,才主動讓她靠著的。

“剛剛給你看的情箋,也是她給我的,說是替尹小姐給的,可是我都不認識那個尹小姐。後來我當著她面前把信讀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居然衝來跟我搶,她只是幫忙送信而已,為什麼第一次聽到信的內容會那麼激動?而尹小姐又對信的內容一問三不知,所以我覺得尹小姐的情箋會不會是找人代筆,而你說這個代筆之人會不會就是這個傾兒呀?”

司馬澄推理縝密,而且其實當時雪露出的馬腳其實遠不止這些,雪無言以對。

“而剛剛請陶公子寫字的時候,陶公子似乎知道情箋裡的詩句,所以在下才冒昧認為陶公子認識傾兒姑娘。”

聽完司馬澄的最後一句話,雪不禁松了口氣。

她常常都覺得司馬澄料事如神,其智近妖,但好像總在揭開真相最後一步在栽了跟頭,若是有意,自己跟他無冤無仇,完全沒有必要,所以雪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那句子出自繁欽的《定情詩》,在下只是在幫別人謄抄詩集的時候才有緣看到,只是巧合。而且在下也不認識什麼傾兒姑娘。”雪說完便停住了腳步,轉身直面司馬澄,一字一句地解釋道。

“想必公子的疑問已經解決了,那就請不要再跟著我了。”雪與司馬澄四目相對,月光灑在雪的臉色,淨白的小臉上,而眼睛因為剛剛紅過而變得晶瑩發亮,又因為之前的大哭,讓她的神情略顯疲憊。

司馬澄逆著光,雪看不到他的表情。

因為再轉過一個彎就到書肆了,雪認為司馬澄她生命裡只是一個過客,雪不想讓他走近自己的生活,所以在這裡,必須要阻止他。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司馬澄迎著月光,在雪的臉色看到了警惕的神色,語氣也帶著生分。有些人平日文雅柔弱,但一旦觸及底線就會決不罷休。

而現在兩人恰恰就停在巷子口。司馬澄估摸著這裡可能他離家已經不遠,這次的嚴詞拒絕便是最後逐客令。所以,還是不要冒犯為好。

而且自從司馬澄與他同行之後。暗處的黑影好像也不再前進,或許只是自己多心了。

於是司馬澄再次雙手奉上白玉簪,言道:“在下擇日就將離開啟封鎮,當然的白玉簪還請陶公子收下,原諒在下的無心之過。”

“公子按規矩沽得此簪,便是公子的,從來就沒有先來後到一說,公子不必在意。”雪沒有動,在是否是陶公子一事上雖然沒有直接承認,但也不再刻意隱瞞,反正這次是真的再也不見了吧,然後俯身拱手,算是別過。

司馬澄雙手懸在半空中,看著雪離去的背影,而那天,傾兒也就是像這樣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司馬澄不禁感到有些挫敗,輕笑了一聲,算是對自己的嘲笑,便也轉身離開。

司馬澄剛走了幾步,忽然,一陣風刮過臉頰,不像之前的夏風微醺,反而帶著一股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