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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霽與澄與昀

在禁軍護送下,荀太后一行人順利進入宮城,城牆上的四人也分為兩路,司馬和羊洄回王府,而雪和司馬澄則在城門處與車隊匯合。

對於荀太后來說,這最後一段路並不比之前的輕鬆,剛剛整頓車隊時,馬車中的荀太后聞聲望向外面,正巧看到白衣少年帶帽的一瞬。

她認出了那白衣少年……

他……他是先皇的私生子司馬昀。

傳言司馬昀是先皇與進宮獻舞的舞姬所生的孩子,司馬昀雖是皇子,但太后覺得皇帝還年輕,也看不起司馬昀生母的出身,表面上說會好好安頓好他們母子,但在舞姬生下司馬昀不久便將她刺死,司馬昀也被豢養在皇家最偏偏遠的園林裡,身邊只有一個奶孃和一個太監照顧。

之後,太后謊稱舞姬因難產而死,孩子也沒保住,並下令後宮之人都不許再提起此事,日後先皇專寵賈后,也就漸漸將這件事拋在了腦後,只是未曾想過賈后多年未孕,當太后再想起司馬昀的時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不見了,有人說他淹死在荷花池裡,有人說他被野獸叼走了,從此他就徹底淡出了皇家的視野,唯留了一絲血緣之情。

荀太后能認識他,還在半年前先帝駕崩時,司馬曾讓司馬昀扮成隨從,隨他進宮祭拜先皇的靈位荀太后才得知還有這樣一位皇子,荀太后聽說司馬昀是舞姬所生,便對他產生了舉止輕浮,不學無術的成見,並未有什麼好印象。

好在司馬昀似乎並不留戀於皇家的榮華富貴,祭拜後就和司馬離開了,此後便再未見過。

此刻,荀太后一時不知自己應該以何種身份應對這位昀公子,是作為他的母后,還是大豫的太后。

馬車進了宮後,在宮門口停了下來,司馬昀先下了馬,還不忘順手從馬鞍上拿走剛剛在草堆裡撿到的利箭,嘴角露出得意的笑。轉身再一看到司馬澄,都顧不得自己的帷帽,便興奮衝上去,恨不得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而司馬澄歷經時花樓一事,對此等親暱之舉愈發謹慎,司馬昀剛剛伸手,就被司馬澄制止了。

司馬昀繼承了舞姬母親的嫵媚,細長的眼睛,上挑的眉眼,再加上略帶妖媚的眼神,唇紅齒白,瘦削白皙的身姿,也比雪高不了多少,常常被時花樓的姑娘們戲稱為“昀姑娘”。

司馬昀畢恭畢敬地向司馬澄呈上了那支利箭,司馬澄收下那支箭,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司馬昀驕傲地想向他討聲誇獎,司馬澄立刻收好了那支箭,拍了拍司馬昀的肩膀,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而後轉身行禮,向太後請安。

在此之餘,雪已經利索地坐上了荀太后的馬車,荀太后再見雪大吃一驚,而且見她也是一身白衣,想起了司馬昀便又朝外看了一眼,雪也沒有遮掩,往外看去,只見司馬澄與司馬昀正站在車隊旁,荀太后十分不解,便問道:

“霽兒,你……怎麼?”

“母後怎麼了,兒臣覺得外頭酷暑難耐,才想於母后同乘一車,這已經到了宮裡也還是不可嗎?”

雪的話中帶著孩子般的語氣,激起了荀太后的母性關懷,她的眉頭舒展開來,說道:

“當然好,當然好。只不過,哀家剛剛看到外面好像有人,還跟你穿著一樣的衣服……”

雪點點頭說:“兒臣看見了,是司馬澄和司馬昀兩位在宮門口恭迎太后回宮呢,兒臣也沒想到,今天昀公子跟兒臣也穿了一樣顏色的袍子。”

荀太后半信半疑,再問:

“霽兒,那日之後,你都不讓母后見你,可是有事?”她語氣中帶著不滿,但好像又並非是真的生氣。

“讓母后擔心了,其實兒臣到白馬寺前日就已染上風寒,兒臣每當風寒周都會身痠痛,兒臣不想讓母后擔心,才搬去了偏殿。”

荀太后聽了也沒再說什麼,而且對於剛剛行刺之事仍心有餘悸,便握著雪的手說:

“安全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荀太后眼中含淚,雪也朝她點點頭,說:“剛剛讓母后受驚了,兒臣深感慚愧。”

雪話音剛落,荀太后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她趕忙拿出絲帕拭去淚水,勉強地笑了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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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沒有……倒是母后讓霽兒見笑了。”

這時,屋外響起司馬澄請安的聲音,荀太后掀開簾子,先看到的是司馬昀那張無憂無慮的臉,司馬昀眼下正四處張望,並未注意到荀太后的目光。

荀太后愣了一下,又恢復儀態端莊的樣子,放下簾子說:

“澄兒起來吧,你們隨本宮一起進宮吧。”

“是,司馬澄遵旨。”司馬澄起身,拉著司馬昀一起,兩人隨著車隊,一同回到了太后的寢殿。

……

烈王府中,一個人影匆匆從後門離開,此刻,府內的氣氛異常沉重。

司馬烈坐於大堂之上,眉頭緊鎖,謀臣於風站在身後,旁邊還坐著位身著華服男子,只見他一臉氣急敗壞的樣子,然後忽然猛地甩手站起來,咬牙切齒地對司馬烈說道:

“十五弟,這一定是那個司馬幹得好事!明天我一定要在朝堂上好好參他一本,讓他倒臺。哼!”

司馬烈抬眼看了眼前之人,眼中透著無奈,自行起身,在屋子裡來回踱步。

剛剛說要參人一本的是司馬烈的兄長,五王爺司馬赫。

司馬赫看出了司馬烈眼中的情緒,覺得大惑不解,剛想爭辯,一旁的於風先開了口:

“赫王爺,您些冷靜一下,您想,事情若真的像剛剛探子來報那樣,明日或許就不是咱們參王爺了……”

“那是什麼!”司馬赫怒氣衝衝。

“而是王爺參咱們了。”於風意味深長地說道。

司馬赫大驚失色道:“這……這……於風這話是什麼意思。”

“赫王爺,如果霽殿下此刻已身在皇宮,那麼他就是大豫未來的主人,而探子說在宮門口看到了司馬澄,這次事情多半與王爺也有參與,您說他是會保王爺還是保您呢?”

司馬赫聽聞,一時語塞,半天後憋出一句話說:

“那……那你說該怎麼辦。”

於風轉身,朝司馬烈行了個禮,說道:

“烈王爺,您若心有餘悸,屬下認為,王爺不如午後進宮面見太后娘娘,畢竟剛剛探子也只是說車隊旁多了個白衣少年,頭戴著帷帽,並未看見真容,太后娘娘好歹也是您當年一手扶上鳳位的,或許可以從她那裡套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