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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朝臣新搭檔

雪藉著燭火映出了的影子,發現司馬澄的身子僵在半空中,忽然覺得自己剛才自己的拒絕十分唐突,想到司馬澄也是好心,於是換了個語氣解釋道:

“吾……現在不便於起身,你……你就吾看看腳便可。”

雪話音一出,也不敢抬頭,但她感覺到司馬澄放下了燭臺,蹲下了身子,在幫自己拖鞋。

雖然隔著鞋子,但當司馬澄碰到雪的瞬間,雪還是不禁顫抖了一下,司馬澄以為自己下手太重,弄疼了雪,於是愈發的輕柔緩慢,花了好長時間才脫掉了雪的鞋襪。

司馬澄檢查了一下雪的腳,發現只是有些紅腫,便回稟道:

“陛下,您的腳未傷及筋骨,可否還需要把司太醫請來?”

雪聽到“司太醫”的名字,連忙擺手,都未傷及筋骨,大晚上怎麼好意思去打擾。

“不必了,一點小傷,吾不想把事情鬧大。”雪說道,於是,司馬澄緩緩放下雪的腳,起身,對雪伸出手,說:

“屬下扶陛下到床上去吧。”

雪也想起來,但司馬澄不走,她怎麼能起來,無奈之下,雪靈機一動,又編了個謊話,猶猶豫豫地說道:

“吾……吾就想在地上躺會兒,你先回去吧。”

司馬澄猶豫了一下,以為雪是因為腳疼才沒法起身,於是說:

“陛下若是腳太疼,那屬下幫您揉一下吧。”

司馬澄小時候也摔過腿,那時,大夫天天都到府上來,久而久之,他也學了兩手。

說著,司馬澄便坐在了地上,將雪的腿放在腳放在腿上。

此話一出,雪腦海中,“男女授受不親”的羞恥感瞬間襲來,剛想拒絕,奈何司馬澄的手法很好,雪覺得腳上的刺痛感很快消失,連同著夜裡長時間步行的乏力也跟著一掃而空。

最後,雪再三跟司馬澄保證,說自己的腳已經沒事,可以自己走到床上去,最後甚至用了命令,司馬澄才離開了屋子。

見司馬澄離開,雪終於松了口氣,起身時正好看見司馬澄飛揚的衣襬,黑袍白帶,雪不禁有些疑惑,司馬澄不是只穿黑色的嗎?難道他是匆匆披上衣服就過來了嗎?

一想到這,雪覺得心裡變得有些亂,但轉念一想,忽然又慶幸自己剛剛沒有起身,若是真的如她所想,肯定臉都不知道要熱成什麼樣了。

……

一轉眼,國子學已開設半月有餘。

自從那夜訪國子學以後,雪也完全靜下心來,每日早朝後,便聽著三位大人講讀經典,學習治國之道,到了晚上,雪也不敢放鬆,司馬澄會再陪著她練

溫習前日、鞏固今日的知識。

接連好幾個晚上,雪都累得在書案上睡著了,司馬澄看在眼裡,但經過上次雪無端發火的那件事後,他也已經漸漸瞭解到雪的決心,便不再出言勸阻,只是會讓寧姑姑多準備一些提神的薰香和吃食,晚上送到書房來。

國子學那邊,礙於身份,雪不便於日日去檢視,司馬澄便跟司馬昀互通關係,請司馬昀作為雪的內應,每隔五日,就將國子學的相關訊息寫成紙條,讓司馬澄帶到宮裡來,便於雪時時刻刻都可以瞭解到國子學的狀況,也讓她多了一份安心。

而今日,雪開啟司馬澄遞來的紙條,讀的過程中,臉色漸漸暗了下了。

紙上說:尚書僕射李執之子李璁,以及他那幾個北方權貴出身的國學生小跟班,因為看不起南方舊族出身的國學生刻苦讀書,便出言諷刺,而江東士族陸桐、陸槿兩兄弟看不下去,於是出言辯駁,最後兩方爭吵起來,然而,李璁等人在才學不及人家,說不過,就當眾掀翻了的兩人的書案,撕毀他們的書籍。

雪看完,憤懣地拍了一下桌子,惱羞成怒。

“陛下,國子學出了什麼事嗎?”司馬澄俯身問道。

雪沒好氣地直接把紙條遞給了司馬澄,“哼”了一聲,說:

“你自己看看吧。”

這幾天下來,雪跟司馬澄已經漸漸成為了合作默契的搭檔,司馬澄不僅每夜陪她讀書,而且對於雪提出的問題,哪怕很簡單,說話的態度也比之前耐心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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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這些日子,雪也發現司馬澄的文學造詣不低,詩詞歌賦、經史子集都能信手拈來,哪怕是坊間故事也略通一二,而且司馬澄,讓雪圓了國子學的夢,可見他腦子靈活,能有辦法。雪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與他的差距,而且對他愈發的敬佩,甚至有些崇拜。

雖然,司馬澄每日還是一副心如止水、沒有表情的面容,不過司馬澄私下讓寧姑姑做的那些事情她也都記在心裡,再加上之前夜訪國子學一事,雪打從心裡感謝司馬澄,在他面前也不會擺出一副皇帝的架子,而且心理上,對他也不再那麼防備,沒事時就跟他閒聊,除了身份的事情,自己的喜好,生活上的瑣事也偶爾跟他提起。

漸漸地,雪不再想著如何超過司馬澄,也不單單只將他當做自己的侍衛,而是將視為她自己謀臣,就像沈行之於司馬,司馬澄則之於雪。

司馬澄雖然不能上朝,但雪每晚都會將自己在朝堂上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上一說,或是抱怨一些臣子的貪得無厭,或是對一些臣子的行為大加讚賞,或是提出自己的疑惑,也可以聽聽司馬澄的見解,以此補全自己的不足。

每次的紙條都是司馬澄原封不動地帶進宮裡來的,但是在雪開啟之前,他從來不會拆開。

司馬澄接過紙條,一目十行,匆匆掃過,而後輕蹙起眉頭,由於之前,雪曾因為那幾個面帶鄙夷之色的官家子弟發了很大的火,他不經有些擔心,垂眼看了雪一眼。

雪感受到了司馬澄的目光,慵懶地朝他擺擺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小抿了一口,然後說道:

“我沒事兒,經過上次那件事我已經看開了……不過你看,這幾個人入學儀式那天,對吾都那般飛揚跋扈,對其他學生不滿不是早晚的事。”雖然說得不在意,但雪言語中卻不乏嘲諷之意。

司馬澄面露無奈之色,雪發現了他的表情,一下子奪過他手上的紙條,直接放在燭火上燒掉。

每一天的訊息,他們都會這樣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