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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母被帶走

張小帥回憶,因為是週末,早上在酒店院子中玩,有一個年輕人從一輛黑色無牌轎車上過來,問他如何到鳳山路去,他給年輕人指明了道路。年輕人走到他身邊,笑著對他說謝謝,然後用手在他面前揮了揮,他就什麼也記不得了。

原來是被迷暈了!犯罪分子們作案真是不擇手段。

林溪楓恨恨地想,這一次公安局一定會把他們一網打盡!

押著兩名歹徒,二人從山坳中向上行,很快來到了裴銅生被捆綁的地方。繩子足夠長,捆綁三個人也綽綽有餘。林溪楓牽著被捆綁的二人來到大樹旁,將剩餘的繩子捆在了裴銅生身上,然後才將他手上的皮帶解開,並給他重新穿在褲子上。

三人彼此尷尬地望了望,發現竟然被這個年輕人給一窩端了,都羞愧得無地自容。

張小帥興奮起來,對林溪楓的崇拜達到了無以復加的程度:“溪楓哥哥,沒想到你這麼厲害,打倒這麼多人。我要拜你為師,好嗎?哎,對了,溪楓哥哥,你怎麼知道我被綁架的呢?”

……

林溪楓和張小帥把三人押到竹林之旁,沒有看到慶州市公安局或者州南縣公安局的車輛過來救人,二人就地坐下休息,讓三人也就地坐下等待。

又等了一刻鍾的光景,才聽見警車的轟鳴聲,一大堆車輛從山腰大岩石處拐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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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州市公安局的副局長和刑警支隊長帶隊,警笛亂閃,轟轟烈烈地殺了過來。一個個公安武警戰士荷槍實彈,紛紛從車中跳下,很快將竹林周圍圍住。

一個矮個稍胖的中年人從一輛警車上跳了下來,緊走幾步,見到林溪楓身旁的張小帥,嘴一咧,哭了起來:“我的兒啊,你嚇死爸爸了!”

來人正是張仲成,他撲過去將張小帥抱在懷中,父子倆泣不成聲。

林溪楓在旁看了,也不禁動情。

公安局副局長姓陶,叫陶正律,身高和林溪楓不相上下,微胖,長相端正,一雙大眼睛由於常年審案顯得憎惡分明,長著鷹鉤鼻,舉手投足間有著天然的氣場。

他吩咐隨行而來的眾人:“訊問組負責押解三名嫌疑人回去,在車上開展訊問,問清同夥和幕後指使者,有情況和線索隨時向我彙報;

勘查組對這裡的現場開展勘查,將涉案物品和痕跡物證一一提取登記;

技術組負責對相關人員的相關資訊進行專門分析;

盤查組迅速在各主要出入口設卡盤查,對一切可疑車輛檢查盤問,時刻保持通訊暢通;

詢問組分成兩組,一組詢問受害人,一組詢問這位小夥子,秦支隊長負責詢問受害人,我來親自和這個小夥子交流。”

在他的安排下,各組分頭行動,有條不紊地開展工作去了。

略作寒暄,林溪楓不等陶正律詢問自己,先主動提供了幾條線索:

一是幫助他追蹤的小夫妻,既要詢問,也要獎勵;

二是那輛白色越野車和負責綁架的無牌黑色小轎車已經下山,他們或者朝回走,或者從大巨石那兒的岔道下山去別的地方,需要趕緊組織警力布控查詢;

三是主要的現場在下面山坳旁的一個山洞中,需要組織勘探;

四是他們買食物的地方是個叫聚鑫的超市,在一個小衚衕中。

五是他們車上除了食物外,還有鍋碗瓢勺等生活用品,都是嶄新的,來源需要查證。

六是三名歹徒中,有一人裴銅生是李寶千盛公司的打手,為了一塊地皮的事,到過張仲成公司鬧事,需要調查相關人證。

一口氣講了五六條,讓陶正律流露出了欣賞的眼光,陶正律道:“小夥子,你能文能武,要是我的手下,我會愛死你的。”然後忙按照林溪楓所述,佈置人馬落實。

張仲成摟著張小帥哭了一會,望著他手腕和胳膊上的損傷,十分心疼,詳細詢問情況。聽到張小帥述及山洞中的驚險和具體遭遇,不免摟著張小帥又是

一番痛哭。

父子兩人敘了一會話,張仲成想起了兒子的救命恩人林溪楓,過來找林溪楓說話,卻見陶正律和林溪楓敘得正熱鬧,一直找不到時間。直到陶正律去安排工作,他才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林溪楓,激動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拍打著林溪楓的肩膀道:“兄弟,你這個朋友是生死之交,一輩子的好兄弟,哥哥我交定了!”

和父子二人都稱兄弟,林溪楓很是無奈,但此時也不便出聲相阻。

一行人浩浩蕩蕩回到慶州市,陶正律安排民警護送張仲成父子回家,等張小帥從這一事件的陰影中脫離出來後再行詢問。林溪楓則隨著民警趕到公安局做筆錄,陶正律趕到指揮中心坐鎮指揮。

等在公安局做完相關詢問筆錄,已經是下午五六點鐘時分。

林溪楓本想在車上和張仲成說一說父親之事,但由於家中還沒有收到父親的拘留通知書,自己不知道案件的一些詳細情況,光空口打招呼效果也不大,所以,就暫時沒有說出來。

而且,他在和公安局副局長陶正律的接觸中,雖然相處時間不長,卻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他覺得陶正律的人品氣量都遠勝牛天來,於其託張仲成去和牛天來打招呼,還不如直接和陶正律詳細彙報父親的事。

又由於張仲成兒子被綁架,家中這一天亂得雞飛狗跳,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沒有時間接待他,所以他沒有和張仲成打招呼,出了慶州市公安局的大門,就去了回家的車站,乘坐公交車回家。

經過王家莊牌坊、王飛文的造紙廠,林溪楓來到富村河旁,已是黃昏時分。

夕陽照在富村河中,河水流淌著金色的光波,有鴨子在河岸邊的蘆葦叢中呱呱地叫著,扇動著翅膀,顯得非常悠閒。

孩子們在河中嬉戲,有小孩在岸邊光著屁股,肆無忌憚地邊蹦跳邊大聲叫嚷,充滿了鄉野的快樂和安祥。

這讓林溪楓響起了兒時的時光,一切還是那麼自然、純真。如果不是父親陷入訴累,他真想也跳到河中去,好好享受一下這樣的美好時光。

走過河上的拱形木橋,一大片茂密的樹林在路兩邊撲面而來。

村民在路西挖了一條南北向的溝渠,將河流的水引進村莊,用以灌溉村後面大片的良田。在這條溝渠的滋養下,這片樹林也很茁壯。樹木種類繁多,長勢喜人,有桃樹、梨樹、石榴樹、核桃樹、山楂樹等各類果木。

石榴樹已經開花,山楂樹的葉子綠油油的,桃樹上的桃子、核桃樹上的核桃、柿樹上的柿子、桑樹上的桑葚紛紛長出來,都在無聲地炫耀著這片熱土的肥沃。

想起王飛文的造紙廠將嚴重影響這片土地的生態,以後的孩子們再也無法在清澈的河水中游泳,汙染將讓河北岸的樹林無法汲取必須的營養,這些樹木將逐漸枯萎,結不出鮮美可口的水果,林溪楓的心不由得抽抽的疼。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拿起來一看,卻是單小玉打過來的。

“溪楓,最近有時間沒有,我想約你出來吃個飯。”

“哦,我家裡有點事,回老家了。”

“那太遺憾了,等你回來再請你吧!那天我喝醉了,你把我送回家,太謝謝你啦!”

“我們是朋友,有什麼好客氣的?”

“溪楓,你知道嗎?你那天到我家來,我爸媽對你的印象可好啦,第二天還老是向我打聽你的情況呢!哈哈哈……”

“是嗎?那是因為你爸爸媽媽都是知識分子,有涵養,好相處。……哎,對了,小玉,有件事需要你幫助,還希望你多多支援。”

“什麼事?”

“現在我還有事情要處理,來不及和你細說,等回頭我再聯絡你,好嗎?”

“好的,我非常樂意效力。”

在接打電話的過程中,林溪楓突然想起來,單璐褀院士的專業就是製漿造紙工程,在解決造紙工業的汙染問題上有專門的研究,現在他和單小

玉有非常好的朋友關係,自己又給她父親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何不利用這層關係,幫助王飛文支書改造他的造紙廠,防止對村莊生態造成汙染呢?

至於資金嘛,到時求助於張仲成,張仲成一定會出手相助的。

單小玉一個電話激發了他的靈感,能夠找到解決村莊未來汙染大問題的對策,他興奮起來,父親被關押的擔憂和痛楚也減輕了一些。

經過約莫一裡多路的樹林,他從路上可以看到溝西許廣蘭家,遠遠看到有民警在許廣蘭家大門內外走動。他留意觀察許廣蘭家的大門,只見她家三間二層樓房,裝修精緻,兩間廂房,一個院落,大門是朱漆的鐵皮大門,中間有一個小門敞開著。

林溪楓想,父親被壽元縣公安局確定為重點嫌疑物件,有鄉親看到他和死者許廣蘭關係親密,母親也表現反常,這說明,父親和許廣蘭確實有曖昧關系。但以父親的為人,他相信父親絕對不可能做出殺死許廣蘭這樣傷天害理的舉動。

那天如果父親來過許廣蘭家,他走後肯定會關上這個小門,許廣蘭也會從裡面將小門關上,這種小門一關就會上鎖,誰還能把這扇門給開啟呢?死者的丈夫、兩個兒子、大兒媳婦都有可能,但作為親人,除非喪心病狂,否則他們沒有傷害殺死許廣蘭的任何理由啊!

林溪楓正在滿門心思地想著問題,路上正好遇到了村民李大蔫,穿著布衫,敞著懷,向南行來。

他剛想和李大蔫打招呼,誰知李大蔫臉色一板,裝作沒有看見他,昂首直接走了過去,弄得林溪楓頓感尷尬和無趣。

他立刻聯想到,父親被拘押的事已經在村中傳開,估計很多村民都認為父親和許廣蘭發生了姦情並殺死了許廣蘭,他們恨屋及烏,不願意搭理自己也很正常了。

尤其是李大蔫,他的妻子被村中的老光棍王學舉差點給欺負了,人雖然蔫不拉幾的,不怎麼喜歡說話,但不代表他沒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其實他對這類事更是恨得厲害。

林溪楓連忙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只希望在村子裡少遇到幾個人,快點回到家中。

當他走到村子中的東西路口時,誰知又遇到了村支書王飛文,正騎著摩托車從東邊過來。村支書見到他,面上露出憐憫之色,只是向他點點頭,沒有停下說話,便飛快地向西騎去。

他被這種待遇弄得心情沉重,感到必然有什麼新的事情發生,才讓村支書對自己露出這等神色。

林溪楓連忙向東行去,遠遠看見有一堆人好像在自家門口站著,一輛警車鳴著警笛,jing燈閃爍著,正在遠遠朝東駛去。

他的心咯噔一聲,警車又到自家來,不是取證,就是帶人。難道母親也被……?

他不敢多想,只是加快了腳步,朝著家中的方向快速行去。

等到了自家門口,有幾個村民正瞪著眼睛看他,彷彿在看他的反映,有著一絲絲的憐憫,有的甚至露出了看笑話的表情,想看到他在發現自家發生的事情後會是什麼樣子。

林溪楓內心不由一陣苦笑,只好裝作沒有看到他們這種異樣的表情,一一點頭致意。村民們也不知道該和林溪楓聊些什麼,很快各自散去,有的邊走邊議論著,彷彿林溪楓家正在遭受滅頂之災。

林溪楓心煩意亂地走進家門。

這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他一看,原來是姑父李有志。

林溪楓的姑姑嫁給了本莊的李有志,前些年姑姑不幸因病去世,李有志也就成了鰥夫。他有一特長,唱戲特別出色,聲音清越激昂、淳厚綿醇,耐人尋味,方圓左右聞名。

林溪楓小時候和李有志的兒子李春,常常跟在李有志的屁股後面聽他唱戲,聽了好多的古代戲文,不知不覺學到很多做人的道理。

這時,李有志見是林溪楓回來,忙關心地對他道:“溪楓,你怎麼才回來?你媽剛剛也被公安局給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