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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得看大人的造化

蘇軒渾身一怔,手腳愣生生的僵在了半空。王伯沉著臉,手上端著一碗深褐色,還帶著濃郁草藥味的湯汁走了過來。

“王伯!”等著王伯走近了,楚芸清就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甚是羞愧的垂著頭。

王伯伸手探了探徐瀟的脈,這才長長嘆了口氣:“哎……”

“怎、怎麼樣啊?王伯?”顧不得去驚訝於王伯為何會探脈,此時楚芸清只想知道徐瀟的情況到底怎麼樣。

王伯搖了搖頭,伸手將手上端著的藥汁遞向楚芸清。“先喂大人喝下這藥吧!”

“啊?”楚芸清看著胸前閉著雙眸,不知是昏是醒的徐瀟。抬眸又看了看王伯遞過來的藥,不知道怎麼的,心中就生出一種無上賊船的感覺。

可不管怎麼樣,徐瀟也是被她踹了一腳才變成這樣。王伯讓她喂藥,估摸著也是想刁難刁難她,好替自家大人出口氣。

這麼想著,楚芸清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抿著嘴伸手,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盛著藥汁的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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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藥碗放在桌上,楚芸清調整了一下坐姿。將徐瀟往下挪了挪,讓他倚躺在自己的左邊臂彎與左邊曲著的腿上,這才用右手端起那藥碗,一點點的往他嘴裡倒著藥汁。

也不知道這會兒徐瀟是真的昏迷,還是故意同她作對。他牙關緊咬,那藥汁倒在嘴邊又立即從嘴角滑了下去。

“王、王伯!可否幫忙……將他的嘴被掰開啊?”楚芸清無奈,只得先王伯求助。

王伯躬身向後退了兩步,甚是謙卑的應道:“老朽身份卑微,大人乃是千金之軀,怎能隨意擺弄!這可萬萬使不得。”

聽他這話,楚芸清嘴止不住的抽了抽,心底突地生出一股悶氣。可看著王伯那花白的鬢髮,已經佝僂乾枯的身體,偏偏她那一股子悶氣又發不出來。

看著低眉順眼候在一旁的王伯,楚芸清長長吐了口氣。也不同他爭執,現在應當以什麼為重的問題。將藥碗放置道一旁,楚芸清突地伸手,在王伯和蘇軒錯愕的眼神中,在徐瀟身上摸索了一陣。最後在他的袖袋裡,找到了他隨身帶著的帕子。

將那帕子翻出,楚芸清將那帕子疊好,隨而伸到藥碗中,用藥汁將帕子沾溼。再用溼了的帕子遞到徐瀟的嘴邊,就這麼一滴一滴的擰著帕子,用藥汁沾溼了他的唇。藥汁透過唇風縫,在滿滿滲入到他最終。

王伯在看到這情形,寫滿歲月的臉上,止不住的露出一絲錯愕與訝異。

最後他終是看不過去,端起桌上的藥碗,對一旁的蘇軒道:“你先出去!將門關上!”

“可大人他……”蘇軒擔憂的看著榻上躺著的徐瀟,很是不放心。

“有老朽在這,大人沒事的!你先出去!”王伯擰著眉,顯然是有些不悅蘇軒的遲疑。

看著這樣的王伯,楚芸清突地就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迫人的壓力。

蘇軒愣了一下,雖然還是有些不放心,卻還是朝王伯拱了拱手。又回頭狠狠瞪了楚芸清一眼,這才轉身頗為不甘的走了出去。

待蘇軒出去合了書房的房門,王伯這才端著藥碗走上前。

王伯垂眸看著楚芸清,開口囑咐道:“將大人胸前的衣裳拉開!”

“啊?好!”楚芸清愣了一下,瞬間又反應過來。幾乎沒有任何的扭捏與猶豫,她迅速的解開徐瀟身上衣服的帶子,就將他胸前的衣服給拽開了。

白皙的肌膚露在面前,也不知道是因為王伯在這,還是因為這是第一次給男人脫衣服。楚芸清面色微微一紅,低垂著頭悶聲向王伯道了一聲:“好了!”

“嗯!”王伯點點頭,突地伸手上前,迅速的在徐瀟胸口處點了幾下。

倚在楚芸清身前的徐瀟悶哼了一聲,緊閉的牙關突然就張開了。

王伯神情緊繃,左手運氣停在距著徐瀟胸口一釐米的距離。楚芸清坐在徐瀟身後,雖然與王伯隔了段距離,可她似乎也隱隱能夠看到,他手掌下處似有看不見的氣體湧動。

從未這般清洗看過他人運氣的楚芸清,心中大為震驚。

待著她緩過神來時,王伯手上的藥碗已經空了。而他的額頭上,也汲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好了!替大人褪去衣裳,讓他好生休息吧!”王伯將空碗放置在桌上,伸手面帶疲憊之色的拭了拭額頭上的汗。

楚芸清擔憂的低頭看了看徐瀟,看他面色的確比之前好看了些,這才松了口氣。依著王伯所言,她動作並不利索,反而有些笨拙的替徐瀟褪去了他身上的外衫和鞋襪。攙扶著他在榻上躺好,她這才拉過一旁的被子,小心翼翼的替他蓋好。

“大人連日操勞未曾好好休息,近日天氣又變冷,他也未曾好好防寒保暖。你這一腳雖踢得重,倒也替他踹出不少濁氣。”王伯在一旁看著楚芸清的動作,滿意的點了點頭。

“……”王伯這一番話,也不知道是在誇楚芸清還是在貶她。楚芸清有些窘迫的紅了紅臉,尷尬的垂眸看了看榻上躺著的徐瀟道:“他應該沒事了吧?”

“這……還得看大人的造化!”王伯摸了摸白花花的鬍鬚,一臉的高深莫測。

“啊?那……”看他造化?那不等於是沒說麼?楚芸清緊皺著眉頭,有些手足無措的瞥著榻上昏迷的徐瀟。心中不禁暗暗抱怨著,早知道這傢伙這麼脆弱,她就不踹他那一腳了!

看著楚芸清那擔憂的神情,站在一旁的王伯突然出聲問道:“楚姑娘很擔心大人?”

“不管怎麼說,徐大人變成現在這樣,也都是因為我踹了他一腳引起的。他若真出了什麼事,我是難辭其咎啊!”楚芸清低聲喃喃,語氣中皆是自責與擔憂。

王伯看著她這神情,眼眸沉了沉。開口又道:“你這般擔憂他,只是因為……是你踹了大人?”語氣中帶著些狐疑。

“那不然呢?”楚芸清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王伯的瞥了瞥榻上躺著的小,又看了看面前站著的楚芸清,一時間也不禁覺得有些惋惜。

“哎……”王伯無奈的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王伯怎麼了?”聽著王伯嘆息聲,楚芸清一下又緊張了起來。她回頭緊張的看了看榻上的徐瀟,開口道:“是徐大人他的傷……”

“非也!”王伯搖了搖頭,佝僂著身子抬腳向書房外的方向走去。

楚芸清皺眉疑惑的看著他,見他往外走,以為他這是要出去。於是也跟了上去,想著送送他!

誰知王伯在走到書櫃旁時,轉身向椅子走了過去。楚芸清一臉錯愕的看著他,就見他突然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也過去坐。

心知這王伯應該是有事要同她說,楚芸清也沒彆扭,迅速的走了過去,在茶几的另一邊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楚姑娘來這青州也有些時日了吧!”王伯摸了摸鬍鬚,看著楚芸清問道。

楚芸清點了點頭,應道:“是啊!”

她這剛從金陵城偷偷溜走的時候,也才不過剛剛入秋沒多久。這會兒都已經入冬了,這時間過得還真快,不知不覺竟然就要到年關了!

“嗯!”王伯點了點頭,頗為感慨的摸著白胡子,看著楚芸清笑得甚是高深道:“楚姑娘一進青州城,就是同大人一起來了這青州府!就是不知道姑娘,可明了大人心中的意啊?”

“這……”楚芸清面露鬱色,頗是尷尬的朝王伯笑了笑道:“王、王伯!當初……徐大人那也是因為我師姐硬逼的緣故,這……哪裡有什麼意思啊!呵呵……”

聽了楚芸清那一番話,王伯不知道怎麼的,突然就唸了這麼一句。“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向來對古文詩詞就不怎麼瞭解的楚芸清愣了一下,隨而又歪著頭想了想。心裡只估摸著猜測著,這詩詞的意思應該就是說相思的。

不過這會兒這王伯一大把年紀的,說著什麼相思的詩詞,總覺得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當楚芸清側眸偷偷看向王伯,見著他那深邃而又滿是滄桑的神情時,疑惑漂浮的心又頓時沉了沉。

每個人都曾經年輕過,看著王伯那神情,不難看出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往事,正因此而傷神悵然。

楚芸清看他想得入神,也不好打擾。只得徑自坐在一旁,雙手輪流撐在椅背上,撐著自己的下顎。

“丫頭!”不知道什麼時候,王伯突然回神喚了楚芸清一聲。

“嗯?”楚芸清側頭,疑惑的看著王伯,倒也沒有在意他改變了的稱呼。

“數十寒暑人生匆匆,能遇上適合且喜歡的著實不易。徐瀟這孩子也是我看著長大的,雖是出身豪門,可這一路走來卻是吃了不少苦頭……”王伯徐徐說著,言語中卻不難聽出他對徐瀟的疼愛。

那並不是一個下屬對上司的感情,而是一個長者對後輩的愛護。

楚芸清默默看著,並沒有開口打斷王伯的話,而是等著他後面的話。

可等了許久,也不見王伯再開口。楚芸清不禁覺得有些奇怪,張開口剛要詢問,就突然聽王伯開口問道:“你與他相處也有些時日,不知道丫頭你……到底是怎麼看待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