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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章 埋伏

王嫣冷聲道:“也不看這裡是誰的地界,出口狂言,找死!”

說著只見她雙手抬起,雙掌上分別亮起銀光,可見那銀光之中兩道符文在閃耀。

在座的所有人臉色一變,同時起身,天賜急忙道:“玄兒不可!”

于敏和王浩也同時開口道:“嫣兒住手;姐姐不要!”

只是兩人的臉色都十分陰沉,且氣焰越來越是提升,天賜暗道:“不妙!”

天賜急忙閃身而起,此時兩女把積蓄的真氣聚於雙掌中,同時隔著酒桌推向對方,雄厚的真氣之力轟擁而出,不過天賜已經屈身出現在酒桌上,他雙掌向著二女同時伸出,兩女攻出之力全部擊上天賜雙掌。

真氣之力澎湃而散,桌上的酒菜四濺而出,其他人早已起身開起護體結界,本能的向後退遠,緊接著天賜腳下的木桌被真氣摧毀,化作木屑飄散,天賜順勢站立兩女之間,承受著兩女的真氣之力。

此刻天賜面色微紅,額首布上細密的汗珠,他怒聲道:“還不罷手?”

聞之天賜的怒喝聲,唐玄兒率先收回真氣之力,且身形後退臉上露出一絲怯意。

天賜又轉頭看向王嫣,對於顯露怒色的天賜,王嫣似乎亦有一絲心悸,逐漸散去雙手中的符籙之力。

看著天賜的眼神,王嫣臉上顯露稍縱即逝的委屈,不過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王嫣便將自己的目光暼向別處,她冷哼一聲沉默不語。

“王小姐,在下此行並無惡意,確是有求拜見於顯通大人,還望王小姐見諒。”天賜抱拳道;

王嫣慢慢轉頭看向天賜,她的目光有些奇怪,有些審視,有些疑惑,還有那麼一些難過,她的目光讓天賜覺得很是刺眼,他不敢與之對視,他轉頭看向王浩和龍鳴,露出求助之意。

龍鳴和王浩相視一眼,臉上都顯露茫然,隨即龍鳴輕笑的嘀咕道:“沒想到這個臭小子也會求人,一向都是用強威逼或者脅迫,沒想到多年不見轉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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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浩點了點頭,低聲道:“說的是!”

天賜看到巍峨不動的二人,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無奈的把目光移向于敏和阮文靜。

在天賜進入樓中樓的那一刻開始,阮文靜看天賜的眼裡始終充斥著暖意,這一刻她的目光依然溫暖,她轉頭看向于敏,那不言而喻的懇求之意被于敏看在眼裡。

于敏搖了搖頭,開口道:“馮少爺,我爹現時正在閉關,恐怕無法接見於你,如果馮少爺身無瑣事,倒可隨我們入宗等待,但我爹何時出關恐怕無人能答覆你,也許三兩日,也許三年五載,甚至十年八年也未可知曉。”

“小姨?”

“天賜!”

王嫣和唐玄兒同時開口,兩女的口氣裡充滿不同意,天賜和于敏都沒有開口,于敏、阮文靜,還有王浩和龍鳴都看著天賜,天賜思量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前往神符宗碰碰運氣,他對著于敏抱拳道:“多謝!”

唐玄兒雖然心裡極為不願天賜前往神符宗,但天賜做出決定,她也只好順從,她來到天賜身旁,挽起天賜的手臂,意欲絕不會和天賜分離。

唐玄兒的舉動讓王嫣厭惡至極,王嫣再次對著于敏開口道:“小姨!”

于敏則打斷道:“嫣兒,來者是客,豈可拒人千裡之外。”

似乎一切有了定奪,眾人也都松了一口氣,但王嫣又冷笑道:“馮家少爺,我還有一個條件。”

天賜看向王嫣,王嫣又道:“我的條件是,你身邊這位美人兒不得進入神符宗。”

唐玄兒頓時怒火中燒,冷聲道:“依我看,你們今日都別想返回神符宗了。”

說著唐玄兒就要再次動手,不過天賜伸手搭在唐玄兒的肩上,對著王嫣道:“好!我答應妳。”

唐玄兒一臉委屈的看著天賜,美麗的雙眼裡已

經閃現淚光,天賜輕輕將唐玄兒攬入懷中,俯首在唐玄兒耳畔低聲嘀咕起來。

半響之後天賜才停住細語,唐玄兒眼裡的淚花雖然已經隱去,但還是一臉委屈的看著天賜,她緊緊的抓住天賜的手,低聲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我不想你再離開我,一時一刻都不想。”

天賜輕輕撫過唐玄兒的秀髮,輕聲道:“妳是我的妻子,我當然不會離開妳,按照我告訴妳的方法,找到師父和九叔,且告知他們我的去向,我會儘快與你們會合。”

一句妻子,使得王嫣和阮文靜微微一愣,王浩和龍鳴相視,兩人臉上同時露出笑意。

一句妻子似乎也讓唐玄兒有了許多底氣,臉上少了過分的擔憂與害怕。

王嫣一聲冷哼,開口道:“我們走!”

紫陽樓外,唐玄兒三步一回頭的看著天賜,天賜也看著唐玄兒慢慢走遠,此時馬車上傳來話聲:“如若不捨,馮大少爺盡可留下。”

天賜暗自苦笑,隨即轉身踏入車內,車內空間十分寬敞,幾人入座沒有絲毫擁擠之感,車轅上的老者揚鞭而起,兩匹天龍駒一聲嘶鳴,金色大輦隨即向前挪動。

馬車緩慢的穿行於運城的街道上,車外鋪燈結綵,人群川流不息好不熱鬧,而車內則略顯尷尬,王嫣坐於車前閉目養神,好似不想多看天賜一眼,而王浩和龍鳴此時也陷入沉默,于敏和阮文靜也是低著頭。

天賜不由皺眉,這些人給他一種沉重之感,好似在他們心中都有著很重的壓力一般,天賜用身體觸碰王浩,王浩抬頭對上天賜詢問的目光。

王浩微微一嘆,開口道:“變態,不得不說,你來的不是時候,如今神符宗內.....”

“閉嘴!” 王浩話未說完,便被睜開雙眼的王嫣打斷。

天賜無奈,只好不再作聲,隨著馬車使出運城,車廂內陷入黑暗,而馬車前行的速度也在加快,不過車內卻是不顯跌波。

在沉悶的氣氛中,時間緩緩而過,不知不覺絲絲光亮從車框的夾縫中擠進車廂,而馬車也停止了前行,天賜不由心中疑惑,難道這麼快已至神符宗?

“我們下車吧!”於敏道;

當天賜跳下車廂之時,眼前之景使其震驚不已,只見自己幾人已經身處絕崖之上,眼前已是無路,幾十步之外便是雲霧飄渺的深淵,頭頂之上星辰璀璨明亮,好似伸手即可觸及,紫氣繚繞的光華從東方的天際而來,而其餘三方天際,露出淺白的邊緣。

天賜看向已經慢慢遠去的馬車,此時龍鳴笑著說道:“這輛馬車是神符宗的雙龍轅,夜行千里不在話下。”

王浩隨即調侃道:“怎麼樣變態,神符宗乃千年古宗,神奇之物多如繁星,邀你入宗,主要是讓你這個土豹子漲漲見識。”

天賜將目光從遠去的馬車上收回,轉向身前的深淵,雲霧在深淵之上湧動,隔絕了視線,也不知這絕崖與對岸的距離,天賜推斷這湧動的雲霧之內必有機關,冒然飛躍而入必然受制。

王浩與龍鳴相視,兩人眼裡皆露出笑意,然後雙雙看著天賜,一副您先請的架勢,天賜不由左右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又看向另外三女,出奇的是,此時三女竟然也注視著自己,一副看好戲神情。

天賜不由暗自苦笑,身邊這些人皆有刁難自己之意,看來自己只能硬著頭皮上前一試了。

天賜舉步向著崖邊而去,也只是幾步之間深淵上空的雲霧便開始捲動,先前還是仙繚霧繞,轉眼變作烏雲密佈,在那烏黑厚重的雲霧中絲絲電芒鎖繞,好似有暴風雨即將來襲。

天賜亦不敢託大,他開啟護身結界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在即將接近懸崖邊緣之時,烏雲中電芒大亮,整個崖頂被電芒照耀如似白晝。

天賜騰身而起,一道道電芒緊隨而至,一束束火紅的劍芒從南離劍上甩出,電芒與劍芒在懸崖上方交織在一起,如滿天煙花在天空中炸響,甚是炫麗。

不過也只是在片刻之後,天賜便飛退而回,只見他護體結界已經消失,髮絲和衣物凌亂,且有寥寥煙霧從他身上淌起。

王浩頓時止不住大笑起來,另外三女也有些忍俊不禁,龍鳴笑了笑,向王嫣說道:“時辰已至破曉,妳還是開啟仙渡入宗吧!”

王嫣止住笑意,向著懸崖邊而去,不過此時一個聲音傳至:“我們九嶽神宗有請二小姐和王宮使前去做客,兩位小姐還是遲些時日再回神符宗吧!”

話聲如似一記驚雷,在眾人心頭炸響,眾人面帶驚色轉身,只見一位臉帶面具身裹黑衣之人慢慢向著眾人走來。

來人不緊不慢閒庭信步而來,如此讓王嫣龍鳴眾人臉上都有了凝重之色,在龍鳴王浩等人身後的天賜也看向來人,他表情不似眾人,而是緊皺起眉頭,因為來人帶給他一絲熟悉之感,這種熟悉的感覺很是輕微,一時半會天賜也無法想明白這絲感覺來自何處。

來人必然不善,天賜凝視此人,感知此人並不是尊者大能,不過只是磐涅境而已,既然沒有化元成尊,何以敢以一己之力威脅六名不墜境武者!

“既然是九嶽宗之人,為何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難道你們九嶽宗見不得人?”王嫣冷聲嘲諷道;

“如此裝束實為不得已,還望宮使大人見諒,等二小姐與宮使大人入我九嶽神宗之內,在下自以真面目向兩位小姐賠罪。”

王嫣冷笑道:“勞煩你回去告訴嶽不凡,二小姐與本宮使要務纏身,不便前往九嶽宗,你請回吧!”

“哈哈哈哈哈!宮使大人,在下誠心而來,如兩位小姐不賞臉,恐怕在下無法和宗主交差啊!”

話落,一道道身影從天而降,轉眼之間幾十個黑衣人出現,他們的修為全部在不墜境之上,如此天賜眾人被圍於懸崖邊緣,除去身後的深淵他們別無退路,不過想要度過深淵,顯然對方不會給他們機會。

此時,王浩踏前一步,怒喝道:“你們是何人,竟敢在此埋伏我們,難道活的不耐煩了?”

“哈哈哈哈哈!就算這裡是神符宗之內,我亦不懼,神符宗自身難保,我猜那些老家夥們即將耗盡真元,離死不遠了。”

此話一出,王嫣,于敏等人頓顯驚色,天賜也不由驚疑,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你根本不是九嶽宗之人,你究竟是誰?”王嫣冷聲問道;

“只要兩位小姐隨在下前往九嶽神宗做客,在下是何人兩位小姐自然會知曉。”

王嫣看向身邊的于敏和阮文靜,同時王浩與龍鳴相視,眾人皆從彼此的目光中會意,此戰在所難免。

天賜邁步上前,與龍鳴、王浩並肩而站,暗紅的南離劍再次出現在他手中。

對方人多勢眾,此戰唯一的勝算,就是眼前這位臉帶面具的黑衣人,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在短時間之內將他拿下,眾人必然無恙,天賜心中亦是如此打算。

而對方的幾十位黑衣人,都慢慢亮出兵刃,戰鬥似乎一觸即發,此時,臉帶面具的黑衣人緩緩掃視王嫣一行人,輕笑聲從面具之下傳出,眾人從笑聲中感受到了輕蔑與嘲諷。

那雙掃視的目光忽然定格在一個人身上,他的輕笑聲隨即消失,那人便是天賜,不知為何,面具黑衣人的目光鎖定在天賜身上不再轉移,這使得王浩、王嫣、于敏等人都疑惑的看向天賜。

此刻天賜也盯著面具黑衣人,他緊握手中之劍,他的臉色嚴肅冷峻,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冰冷的殺意,這股殺意明顯只是衝他而來,還來不及思考此人為何對自己有殺心,面具黑衣人的身影已經動了,只見他只是一抬腿身影便已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