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到Z市最大的夜市街，燒烤攤前早已擺放好整整齊齊的一排排桌子，由於時間還算早夜市攤上還沒有多少人。
隨便找了一家海鮮燒烤店，孫宏和張珂到燒烤攤前點了一些燒烤和一些冷盤。
張建國告訴古凡，他們這些人雖然工資高，但就是好吃街邊攤，更貼近生活，享受著街邊攤的氣氛，希望古凡不要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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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凡呵呵一笑，“我從小生活在小鎮上，在這裡吃飯，感覺回到了家鄉。”
孫宏拿起幾個一次性水杯放在桌子上給三個人一人倒了一杯，“一會張珂要開車，下次再讓她和你好好喝幾杯。”
古凡也不介意，“我相信燒烤攤前喝著上千塊的五糧液一定很吸引人的目光。”
四個人哈哈一笑，表示認同。
“老張這酒還是他從岳父哪裡順過來的，我都找他要了要幾次，他都不肯拿出來，還是古凡你有面子。”孫宏哈哈一笑。
張建國瞪了一眼孫宏，“還不是你下套，讓我往裡鑽。”
古凡莫名奇妙的看著二人，孫宏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古凡歉意的看著張建國，“張主任，實在抱歉。因為我個人原因讓你損失了兩瓶好酒。”
張建國揮了揮手，“在酒桌上哪有什麼主任不主任的，以後古凡你要不嫌棄就叫我一聲老哥。”
古凡端起酒杯，“怎麼會嫌棄了，您在醫院是前輩，有很多值得我學習的地方，老哥不嫌棄我是我的榮幸，這一杯我敬你。”
張建國哈哈一笑，端起酒杯和古凡碰了一個。
孫宏呵呵一笑的看著二人把酒飲下，也端起酒杯，“古凡，你只和建國碰杯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古凡苦笑的搖了搖頭，“怎麼會，來，孫大哥我也敬你一杯。”
孫宏把酒杯收回，“什麼敬不敬的，只是朋友之間喝酒而已。”
古凡點了點頭，“好。”
兩個人碰了一杯，待喝下五糧液。砸吧了砸吧嘴，“好酒”孫宏說道。
“吃菜吃菜，別只顧著喝酒。” 張珂看著酒桌上漸漸熟落起來的三個人勸道。
張建國叨了一筷子花生米，“古凡，聽孫宏說你是美國哈弗大學臨床學的博士，怎麼會選擇急診科呢？”
古凡苦笑，放下手中的筷子。“現在病人的心裡總是想著年輕的醫生沒有經驗，說句通俗的話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孫宏點了點頭，“確實是這樣，我曾經看過一個笑話。笑話內容就是一名病人到醫院看病，在導醫攔中看醫生的長相，學歷年齡來選擇就醫。這種看臉的就醫方式，不可取，不可取啊。”
張建國感嘆道，“是啊，不管你技術有多高，學歷有多高，病人看不到。病人只會選擇一些老醫生。但他們忽略了，老醫生不都是從年輕醫生做起的嗎？”
張珂給三個人依次倒上酒，“古醫生，聽孫宏說你在國外實驗室成就很高，為什麼不留在國外？”
“別叫我什麼古醫生了，坐在這裡，你又是孫大哥的女朋友。私下我叫你一聲嫂子，你叫我一聲古凡就行了。”
聽到古凡的話，孫宏哈哈一笑，張珂臉紅的瞪了一眼孫宏。
古凡拿著手中的筷子，“我是一名華夏人，我這次回國和出國的目的一樣就是為了更好的發展中醫。”
張建國驚訝的看著古凡，“你還是一名中醫？”
古凡點了點頭，“我們家世代都是中醫，吃的就是中醫這碗飯。”
孫宏說道，“我第一次遇到古凡的時候他就是用一手神奇的針灸，吸引住了我。”
古凡拿起一顆花
生，“我不喜歡男的！”
酒桌上的氣氛很輕鬆，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說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吃著烤串，喝著白酒，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
天色越來越暗，周圍吃夜市的人越來越多。
不知道什麼時候古凡他們身邊坐著兩位老人，老人面色紅潤，好像是喝多了酒。行者行酒令，聲音洪亮，很具有穿透力，讓周圍的人不自覺地會看向他們。
張建國哈哈一笑，“這就是我喜歡在夜市攤上吃飯的原因，雖然有些吵，但讓人格外放鬆，不像在醫院顯得格外壓抑。”
古凡點了點頭，端起酒杯和劉建國二人碰杯。“做醫生的，特別是急診這塊，經常會接觸到一些急診病人。我們的任何一個決定都可能關乎病人的生死以及後續治療，確實挺壓抑的。”
“老頭，你們小點聲，影響到我們了。”一名二十出頭染著黃色頭髮的男子，走到兩位老人旁邊喝到。
其中一位老人站起來，道歉，“抱歉，打擾你們用餐了，我們一定注意。”
青年人冷哼一聲罵罵咧咧的到自己坐位，“年級這麼大了，還不在家呆著出來喝酒不怕喝死。”
古凡皺起眉頭，但不好說什麼。
坐在老人對面的另一名老者想要站起身，被老友拉住了，“算了，咱們本來就太大聲了。”
“哼，算了喝酒。奶奶的，現在的年輕人不知道怎麼了，一個個打扮的跟女的一樣，妖里妖氣的。”老人端起酒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一群人走到燒烤攤前，其中一個帶頭的抓起櫃子中的花生，吃了一口，“老孫頭，這個月的保護費是不是該交了。”
燒烤店的老闆姓孫，店名叫老孫頭海鮮燒烤。時間長了，大家也開始叫他老孫頭，老闆也不介意。
老孫頭從鞋盒中取出幾張百元大鈔，“周哥，上週不是剛交過嗎？怎麼今天又來了。”
叫周哥的一把搶過老孫頭手裡的錢，在指尖吐了一口痰數了數。走到老孫頭身邊，拍著他的臉說道，“五百塊錢，你打發要飯的了。”
老孫頭的兒子看不下去，上前拉開自己的父親，“你們這群人是怎麼回事？之前還是一個月來一次，現在一週來一次，還有沒有王法。”
周哥看看周圍的小弟，哈哈笑了起來，“王法，這條街老子就是王法。今天要是不交上來兩千塊錢，別怪兄弟們不客氣。”
老孫頭急了，“今天生意才剛開始，周哥您能不能通融一下。”
坐在古凡旁邊的一名老人一拍桌子，“還叫周哥，年輕人，老闆的年齡都能當你爺爺了。你就不怕折壽嗎？”
周哥轉過身，看著老人，“老不死的，好好吃你的東西，少多管閒事。”
老人冷哼一聲，“這事我就管了，怎麼滴吧。”
周哥看著老人，一腳把他們的桌子踹飛。周圍的人看到這一幕一個個全都拿起東西跑了。
“老東西，想死老子成全你。”說完一拳向著老人揮去。
古凡看到這一幕連忙站起身想要幫老人擋下這拳，但由於兩個人相差這兩張桌子有些力不從心。
老人伸出胳膊擋住迎面而來的一拳，身子向後倒退了一步。
看到老人擋下這拳古凡長出了一口。
周哥感覺在自己小弟面前失了面子，冷哼一聲一腳踹出。
老人身體一個側步向前避開周哥的一擊，一拳狠狠的砸在周哥的面門上。
看到這一幕的古凡，停下上前的腳步。看樣子老人是一個練家子，一對一的話未必吃虧。
周哥倒在地上，抹了一下鼻子，看著手上的鮮血。“MD
G巴子，上，都給我上，打死了算老子的。”
本坐在那的老人，拿起桌子上的白酒瓶，“老夥計，好久沒有一起活動活動了。今天看看咱們誰撂倒的多。”
張珂看著場面已經控制不住，連忙拿出手機報警。
聽到大哥的話，一群小弟拿起旁邊的凳子就向著兩名老人撲去。
古凡看著從旁邊跑過的兩個混混，用腳直接絆倒一個，一拳砸在另一個的面門上。
周圍的混混看到有人多管閒事，分出一撥人朝著古凡而來。
“你們往後退，別被誤傷了。”古凡回過頭看了一眼張建國三人。
張建國和孫宏看了一眼彼此，苦笑的搖頭。這個時候他們怎麼可能退後，既然古凡已經出手了，自己至少能幫古凡拖住一兩個吧。
孫宏操起酒瓶，“張珂，你跑遠點。打架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們這些老爺們。”
張珂看著三個人點了點頭，抱著手機往遠處跑，“你們小心點。”
古凡一腳踹飛一個混混，扭頭看了一眼張建國和孫宏。他們兩個一人纏著一個混混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古凡轉過頭看著不遠處的兩位老人，兩位老人被七八個混混圍著。可能因為身體年老，動作已經漸漸遲緩下來。身上不時的被混混們打上一兩下子。
看到這裡，古凡也著急起來，出手的力道漸漸加重。
一個混混拿著酒瓶就要往古凡頭上砸，古凡伸出手抓住對方的手臂，身體向前，手腕順時針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伴隨著混混一聲慘叫手中的酒瓶脫手。古凡用另一只手接這酒瓶就往旁邊一個正要爬起來的混混頭上砸去。
這個時候古凡還保持著冷靜，酒瓶只砸在混混的額頭最堅硬的地方，他可不想過失殺人。
兩名老人看著古凡出手幫忙，長處了一口氣，還好有人幫忙，要不然今天可能要栽在這裡了。
周哥回頭看著自己兄弟一個個倒下，從褲子裡掏出一把水果刀。操著正打著正凶的古凡扎去。
老人看到周哥拿出刀子連忙喊道，“小夥子小心。”
古凡聽到提醒，把身前的一個混混一腳踢開，伸出手抓住了周哥的手腕。
周哥感覺手腕吃緊，咬牙想要讓刀子在寸進一點。
古凡怎麼能如他願，嘴角漏出一絲譏諷的笑容。用空著的手一掌劈在周哥手臂關節處。只聽著咔嚓一聲，周哥一聲慘叫抱著手臂在地上哀嚎起來。
看著地上的躺著的人，古凡轉身看著還在扭打中的張建國二人。
提起兩個酒瓶，啪啪的兩聲砸在兩個混混的後腦勺上。
兩個混混感覺到後腦勺一陣疼痛，漸漸失去了意識。
古凡伸出手把兩個人拉了起來，看著他們髒兮兮的衣服，“沒事吧。”
張建國摸了摸嘴角，疼的直呲牙。“媽的，這群孫子下手真重。”
兩位老人走到古凡三人身邊，“謝謝三位小友，要不然我們哥倆就載在這裡了。”
“沒事。”古凡衝著他們點了點頭，回答道。
這個時候警車的警報響起，古凡苦笑的看著張建國他們，“跑不了了，咱們怎麼給醫院那邊交代啊。”
張建國苦笑，“處分是少不了的了。”
“媽的，還處分，什麼時候被放出來還不一定了。”孫宏扶著腰抱怨道。
“你們兩個有關係沒，別讓醫院知道這事啊。”古凡掏出手機，卻不知道該給誰打電話。
“古凡，我們叫你大哥了，我們以為你認識人了。”張建國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看著古凡，苦笑著接著說道，“衝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