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古凡再次回到辦公室，所有的醫生都以怪異的目光看著他。
沒有理會這群人，古凡直接來到屬於自己的診室，一個人翻看著張英蘭的病例報告。
對於病人，古凡從來不會有絲毫馬虎大意。他所提出的異位移植，完全是站在了病人角度上制定的一套方案。
“咚咚咚！”
古凡放下病例，看著電腦上並沒有病人，“請進。”
楊國慶推開病房門，他的身後跟著短髮美女劉禕，“古凡，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華夏中醫大學西醫臨床學的劉禕。”
“我們早就認識了！”古凡站起身，給兩人到了一杯水。
楊國慶笑著點頭，“既然認識，我就不相互介紹了。那你先忙吧，明天上午來醫院一趟，咱們討論一下張英蘭的病情。”
送走楊國慶，劉禕也不再像進來那般侷促，大大咧咧的坐在古凡旁邊。看著電腦上的病例，“古醫生，這就是你們今天開會討論的病例？”
古凡喝了一口水，看著眼前的病例，點了點頭，算是回答了劉禕的問題。
“異位心臟移植手術難度非常大，為何你會考慮使用這種治療方案。”劉禕看著古凡，小心翼翼的問道。
古凡的眼睛自始至終都看著電腦，“異位移植手術難度係數高不假，但這種治療方式卻也有可取之處。如果直接換上活體心臟，心臟因為排異反應出現心死亡，病人就再難以搶救過來。”
見古凡認真的樣子，劉禕小心翼翼的說道，“你知道他們在背後怎麼說你的嗎？”
“別人怎麼議論是別人的事。”古凡梳理了一遍病人的病例，“做好的本職工作，才是一名醫生的職責。”
劉禕撇嘴，她可做不到古凡這種坦然自若的心態。
看到螢幕上有病人，古凡點了呼叫，“病人來了。”
“哦！”劉禕翻看筆記本，準備記錄。
很快，一名男子抱著小孩走入診室。看到主位的古凡，臉上漏出一抹驚訝，“醫生。”
“坐吧！”古凡瞥了一眼螢幕，上的病人基本資訊，“孩子哪裡不舒服？”
“孩子一直說心口疼！”男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臉上寫滿憂慮。
七歲多的孩子，心口疼？古凡皺起眉，“家族有心臟病史嗎？”
“他姥爺就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聽到古凡問這話，男子更加緊張，“您說我孩子是不是患有心臟病？”
古凡微笑搖頭，“還沒有檢查，我可不敢給您一個肯定答案。他母親呢？”
“沒有，她母親身體挺好的。”
“孩子睡眠怎麼樣？”古凡拿出聽診器放在孩子的胸口口聽了聽，心率正常，“孩子最近有過感冒發燒嗎？”
男子很快點頭，“有過，孩子上上週得過重感冒。”
“感冒之前孩子是不是沒有說過心口疼。”古凡幫孩子把上衣整理好。
男子看著坐在旁邊的的兒子問道，“強強，你以前有心口疼嗎？”
小孩看了一眼古凡，很快趴到父親的懷裡，搖頭。
“孩子近期是不是拉肚子，有嘔吐現象。”
“嗯是的，孩子最近吃的少了，晚上睡覺也不踏實。”
看著可愛的小孩子，古凡在病例上填寫病例報告，“初步懷疑是病毒性心肌炎，帶孩子去做一個心電圖，心肌酶譜檢查，一個心臟彩超。”
“病毒性心肌炎？嚴重嗎？”男子聽到心肌炎，心突然提起來。
“病毒性心肌炎主要是病毒性感染造成的一種疾病，並不是什麼大病，及時治療，一兩周就能完全康復。”古凡耐心的給男子解釋。
聽到古凡的解釋，男子多少松了一口氣，“醫生，我先帶孩子去檢查。”
“嗯，結果出來直接過來找我就行。”
劉禕站起來把病人送走，回到位置上做好，“病毒性心肌炎不是要取心臟處的組織進行化驗嗎？”
古凡停下手中的動作，“患者之前得過重感冒，這可能就是一個誘因。孩子還小，家族沒有心臟病史，透過心肌酶譜，心臟彩超就能判斷出來是否是病毒性心肌炎，何必讓孩子受那苦。”
在孩子接受檢查期間，又來了兩個病人。經過一番詢問瞭解，古凡很快的開出檢查報告，讓病人去檢查。
臨近中午，男子帶著檢查結果再次來到診室。
古凡從男子手中接過檢查報告，翻看了一下。在幾個點上著重的點了點，讓劉禕注意，“心率過快，心肌肥大，心肌酶譜偏高。已經可以確定是病毒性心肌炎。”
確診是病毒性心肌炎，男子舔了舔嘴唇，“那該如何治療。”
“我給孩子開點口服藥，和注射內藥物，兩週後過來複查。”古凡停下敲鍵盤的手，“你看如何？”
男子想了一下，“我回去給家人商量一下。”
古凡停下手中的動作，把病例儲存好，“可以。”
等到病人離去，劉禕撇嘴，“什麼跟家人商量，就是不信任你唄。”
古凡對於病人的選擇絲毫不以為意，一邊收拾著東西，“病人有自己的選擇，咱們是醫生，少抱怨，多幹事。”
當古凡走出診室，一群醫生護士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
劉禕如芒在背，低著頭快步跟上古凡，“他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古凡只是笑了笑，沒有接劉禕的話。
下午接待了兩個新的病人，以及把上午遺留的兩個病人看了一下，只有一個病人最終在古凡這裡拿了藥。
閒暇之時，古凡會給劉禕講一下今天接待的病人病例，為何做這些檢查，檢查的依據是什麼。
晚上與劉禕吃了一個飯，看看時間已經晚上八點多。古凡開啟手機，登入上很久沒有上過的臉書。
臉書還是如同上次一般，一登入訊息就不停。
大致的瀏覽了一下在M國同僚們發的訊息，古凡點開一個群，“諸位，我遇到一個病人，需要做異位心臟移植手術，那位有興趣參與。”
這個群是古凡在哈弗大學第三年，由羅曼教授引薦加入的。
這個群匯聚了全世界最優秀的醫生，裡面很少有人說話。如有發言絕大多數都是在討論病情，或者公佈某項學術研究。
“what？這是誰？這傢伙不是消失了一年了嗎？我還以為被外星
人抓走了。”
“我看錯了嗎？這個變態怎麼說話了。”
“oh，my god，我是不是在做夢？為什麼我沒有夢到我的女神。”
“傑森，如果只是你在做夢，我想我是思念成疾了。”
……
古凡的一條訊息，猶如深水炸彈，讓本是平靜的群一下子熱鬧起來。
“停，諸位。咱們能先討論病例嗎？”眼見這群人有跑偏的趨勢，古凡連忙打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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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什麼病人需要異位心臟移植？這種手術風險很高，不如直接換人工心臟安全。”羅曼在群裡說道。
看到導師說話，古凡松了一口氣，“導師這位病人算是我的一位長輩，正是因為這次手術難度較大。我才想邀請心內科的專家，共同進行這場手術。”
談論到了病例，群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gu，你把病例發給我，咱們視頻聊一下。
“羅曼，你不要吃獨食，我也要參與進去。異位心臟移植手術，聽著就讓我興奮。”
古凡想了一下，在公屏裡打道，“這次治療，我會運用上新的治療手法，如果有興趣，四十八小時內儘快感到華夏京都。錯過了，可能就只能在報紙或新聞上見證歷史。”
“fuck，古，你給我說清楚！見證歷史？你又有什麼新的研究成果了？”
“what？見證歷史嗎？什麼樣的歷史，你倒是說清楚啊！”
“心內科的歷史嗎？我到是有點興趣了，GU，能透漏點訊息嗎？”
看著公屏上不斷跳動的訊息，古凡決定再次丟擲一個炸彈，“消除排異反應。”
整個群一下子安靜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隨之而來的是更兇猛的訊息。
看著手機上不斷跳動的訊息，古凡把群設定成免打擾模式。點開羅曼導師的頭像，“老師，我這就把病例發給您。”
“古，你說的是真的嗎？消除排異反應，你可知道，這無異於醫學界的奇蹟。”
“當然，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選擇讓所有人見證這一奇蹟。”
“my god，你可知道群裡的人已經瘋了一般的在找你。”
看著老師的資訊，古凡當然猜到了，他就是要這樣的效果，“老師，這次手術我期望您能和我一起完成。”
“沒問題，就算你不邀請，我也要參與進去，見證這一奇蹟。”
“OK，老師您什麼時候飛來華夏？”
“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會讓助理訂最快的航班，預計我們後天就可以見面。”
“好的，我在華夏等著老師。”
看著不斷有私信，古凡只是大致的掃了一眼，在群裡統一回覆，“各位，今天不是愚人節，相信我，你們會看到不一樣的手術。我會在華夏中醫學院附屬醫院等待著各位的到來。”
發完訊息，古凡直接退出臉書。
群裡都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古凡比誰都清楚。他們就是瘋子，一群醫學界的瘋子。為了能夠知道如何消除排異反應，他們會第一時間飛往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