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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兄弟之死

  在座的文武大臣都聽到了步虞的那一句,君臣不相負,來世復君臣!

範墨轉過身來,跪在步虞面前說道:“我生於這個國家,這個國家養育了我,我就喲責任和義務讓它變得更好,但是微臣的使命到此也就結束了!”

步虞趕緊站起來說道:“愛卿何出此言?”

範墨又轉過身來,面對著文武大臣,跪著說道:“吾兄這麼多年的所作所為我也有所耳聞,給各位添麻煩了,我範墨替兄長在這裡給各位賠罪了!”說完,範墨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

範墨慢慢起來,又說道:“國家的繁榮不可能光靠聖上一人,還需各位大人的同舟共濟,只有這樣國家才會變得更加昌盛。君是明君,臣是忠臣,這樣國家才會變得更好,還望各位大人能夠謹記!”

這是範墨為這個國家做的最後一件事,緊接著範墨從懷中拿出了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緊接著嘴角流出了鮮血。

步虞見到後,從龍椅上跳了下來,趕緊往下趕,嘴裡還喊道:“趕緊宣太醫!”

範墨仰望著蔚藍的天空,他要將自己的這一腔熱血全部撒在他愛的這片土地上,他願意以亡靈的繼續守護著這片土地。

範墨喃喃的說道:“兄長,你的心也像我這般疼吧!”

步虞將範墨抱在懷裡,說道:“愛卿,你這是何苦呢?”

“聖上,作為臣子,我不能為聖上分憂,是為不忠。作為兄弟,我背叛離自己的兄長,是為不義。像我這樣不忠不義之人又有什麼顏面活在世上?”

步虞將範墨抱在懷中,痛哭道:“是朕害了你,是朕害了你啊!”

文武大臣見了後,無一不感動。步虞並非逢場作戲,而是真真切切的心痛。

範墨用最後一口氣說道:“聖上,要殺就殺我大哥一人吧!給范家留個後吧!”

“好,朕答應你,但是你不許死!”

範墨用最後的力氣,從自己懷中拿出了一封被鮮血浸染的信,遞給了步虞說道:“聖上,這時我寫給兄長的信,請您轉交給他!”

步虞剛接過信後,範墨就改變了主意,說道:“聖上,這件事就這樣吧!別再告訴我兄長了,我實在是想象不出他那傷心的樣子!”

步虞緊緊地握住範墨遞信的手說道:“好,朕答應你,朕什麼都答應你!”

這時,太醫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可是這時範墨早已撒手人寰了。

步虞慢慢的將範墨抱了起來,說道:“範愛卿的喪禮,一定要用王侯之禮!追加範墨為平陽侯!”

聽到這,眾人都傻了眼,他們誰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校尉竟然能夠封侯!

這便是步虞,他一方面是愛惜範墨,另一方面是要告訴在座的文武大臣,我不要是賞罰分明的明君!

步虞也沒有想到,最後會以這樣的結局收場!

散場之後,步塵回到自己房間,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今天發生的事情確實多,從擂臺之事,又到範儒丞相,再到朝中竟然有那麼多的野心勃勃的蛀蟲!

步塵倒了一杯酒走到院子裡,將酒倒在了地上,說道:“範大人,我在這裡敬您一杯酒,印在我心中就是那個忠義雙全的人!”

範墨的所作所為,令步塵感到震驚,步塵感謝範墨為這個國家所做的一切,因為步塵也熱愛這片疆土!

範儒被褪去了官府,換上了囚服,關在了髒亂不堪的囚牢之中。即便在這種地方,範儒仍然能夠保持面部整潔,沒有頭髮蓬亂的樣子,靜靜地坐在草堆上。父雙目緊閉,即使是老鼠從他面前經過他也不曾在意。

旁邊的獄卒見了後,冷嘲熱諷的說道:“怎麼?曾經不可一世的範儒範大人也有今天這般模樣?”

範儒沒有理會他,仍然是閉眼坐著。

獄卒慢慢的走到牢門口說道:“範大人,你還記得我嗎?我當粗給過您銀子,您可倒好嫌銀子少,沒給我辦事不說,還把我的銀子給吞了,那可是我兩個年的俸祿,就被你這麼拿了!今天我要好好教訓你!”

即便是這樣,範儒仍然沒有一丁點慌張,還真四方八穩得坐在那裡。

獄卒名叫張讓,曾將想託關系,讓範儒把他給調出去,做個小官也是好的。可是範儒收了他的錢,卻沒有給他辦事,張讓又害怕範儒的實力,只好忍氣吞聲將此事給咽了下去。

張讓罵道:“我到要看看是你的骨頭硬,還是我的鞭子硬!到時候可別喊疼!”

沉默半天的範儒說道:“我好歹是一界讀書人,是憑自己的能力考取的功名,豈是你這種阿貓阿狗能比的?”

張讓面帶微笑,手中的鞭子抽的咔咔作響,說道:“有句話說的不錯,善惡終有報,天道有輪迴。你做了那麼多的傷天害理之事,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填寫受苦的窮苦百姓教訓教訓你!”

範儒仍然是面不改色的說道:“你不就是報前幾年吞你那點銀子的仇,說這麼高尚幹嘛?”

“死到臨頭了你還嘴硬,你落到我手裡,不死也會掉層皮!我還告訴你,我就是為了抱三年前的仇!”既然話都說開了,那麼張讓就不用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

到了晚上,步虞慢慢的走到大牢中,去見一下羈押的範儒。

到這時,範儒身上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了,可是即便這樣,範儒仍然沒吭一聲。

範儒這種高傲的表情讓張讓很是惱火,張讓罵道:“你以為你現在還是高高在上的丞相嗎?你只是一個階下囚,就算我打死你了也沒有人問!”

可是不管張讓怎麼說,範儒總是沉默不語。

張讓說道:“我聽說是你親弟弟親手將你送進大牢,這真的是可喜可賀啊!”

這句話觸及到了範儒的逆鱗,範儒雖然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讀書人,但是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更何況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範儒猛的一起身,用自己身上的鎖鏈砸向了張讓的頭部。

張讓的頭瞬間鮮血直流,張讓反應過來罵道:“好啊!你還敢打我!我要活生生的打死你!”張讓的鞭子更加用力,更快的抽在了範儒的身上。

到了晚上,步虞慢慢的走到大牢中,去見一下羈押的範儒。

太監大聲喊道:“皇上駕到!”

聽到這,張讓手中的鞭子被嚇掉了。

範儒聽到後,慢慢的爬了起來,坐在稻草垛上。範儒整理了一下自己破舊不堪的囚服,將自己嘴角的血用衣角拭去,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蓬亂的頭髮,將頭髮上粘的稻草摘掉。

步虞的步伐不緊不慢,路上的獄卒見到步虞趕緊跪下,嘴中喊道:“吾皇萬歲!”

等步虞來到範儒的大牢前時,範儒還是閉著眼坐在地上。步虞的帶刀侍衛喊道:“大膽,見了皇上還不下跪!”

見到這幅狀況,跪在一旁的張讓嚇壞了,冷汗直流,到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剛才的那個行為有多麼的愚蠢!

範儒慢慢的睜開眼,說道:“我現在是階下囚,哪還有資格給皇上下跪!”

御前帶刀侍衛李彥,大喊道:“大膽!”說完就要拔出刀來。

步虞一揮手,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眾人聽到後,趕緊退下了,諾大個大牢只剩下了步虞與範儒兩人。兩人沉默不語,整個大牢靜的可怕!

步虞先打破而沉默,說道:“雖然這麼多年你貪了這麼多,但是也盡到了一個臣子的本分,朕在這裡謝謝你!”

步虞是何許人啊!當今聖上,竟然能夠說出謝字,可想而知範儒對這個國家的貢獻!

範儒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只是靜靜地聽著!

步虞又說道:“如果你的野心沒有那麼大,朕或許可以一輩子讓你做朕的臣子!”

範儒說道:“如果皇上是來看我笑話的那就可以請回了!範某人現在是一屆階下囚,沒什麼好看的!”

步虞來這裡裡當然不是簡簡單單的給範儒說這些沒什麼用的話,他想了很久覺得範儒在臨死之前應該知道範墨是個什麼樣的人!

步虞說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但是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就直接告訴你吧!”

“洗耳恭聽!”

“你弟弟範墨死了!”

範儒仰天大笑道:“這種出賣兄長的人是死有餘辜!”雖然範儒嘴上這麼說,但是那畢竟是他一母同胞的兄弟,他在被抓的那一刻還在想著自己的弟弟,又怎麼會不心疼自己的弟弟呢?

範儒在步虞面前必須表現出一副特別高興的樣子,因為他不想讓步虞看自己的笑話!

步虞說道:“這件事我不知道怎麼開口,範墨本來是不讓我告訴你的,但是你是範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你有權知道這一切!”

漸漸地,範儒不在露出笑容了,他的表情開始沉重,腳步一直往後退。

在步虞說出範墨死了後,他就想到了接過,只是一直不敢相信罷了!長兄如父,範墨畢竟是範儒含辛茹苦拉扯大的。對於自己的弟弟,範儒再瞭解不過了。範墨從小就特別的懂事,大一些後更知道什麼事孝順,什麼事忠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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