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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我額頭好癢

嗡!——

不過,就在男子的大手即將接觸到許言的身體之時,一道銀光閃過,男子伸進的手掌在距離許言僅有一指之隔的地方戛然而止!

不僅如此,男子的手掌更是莫名的微微顫抖著,順著男子的手臂向上看去,只見不知何時,一柄泛著冷光的匕首已然抵在男子的咽喉,微微見血!

出手之人,竟然是一直跟在許言身旁,垂垂老矣的老頭,也正是許言的爺爺!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周圍人沒有任何人看清楚老頭到底是如何出手的,一眨眼的功夫,原本囂張的不可一世的疤臉男子,便如同砧板上待宰的羊羔一般。

疤臉男子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看起來走路都費勁的老頭怎麼會有如此快的速度,現在的他也顧不得去理會這些,他只知道,這是頭一次距離死亡如此之近,匕首不帶感情的冰冷觸感告訴他,自己惹到了不該招惹的存在。

額頭冷汗浮現,疤臉男子嘴唇微微顫抖著,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的能力,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口。

但是這種極致的壓抑並沒有持續多久,度日如年中,老頭收回了匕首,冷冷的掃了一眼疤臉男子,顫顫巍巍的轉過了身,不再去理會這個小丑。

冰冷的觸感消失,疤臉男子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再次看向背對著他的許言和老頭的時候,眼神中已然不見了那種不可一世的囂張跋扈。

也不管老頭和許言是否看得見,疤臉男子朝著二人深深鞠了一躬,轉身走向了原來的地方。

疤臉男子知道,這條命不是他撿回來的,而是老頭送給他的,在這個充滿了暴力和血腥的地下城市,生命是最廉價的東西。

經過疤臉男子這麼一鬧之後,原本吵鬧的車廂裡面變得有些安靜了下來,那些原本或冷漠,或無視的目光,皆是有意無意的掃向許言和老頭二人,似乎是想要將二人的模樣記住,以免以後得罪招惹。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許言和爺爺下了車。

老頭走路的速度很慢,所幸地底世界不存在晝夜之分,也不似前世紀需要按時上班,倒也不耽誤什麼。

走了約莫十來分鐘後,路過一個拐角,視線猛然變得寬闊了起來,映入眼簾的,竟是一處偌大的莊園。

兩人一老一少,朝著莊園大門的方向走去。

“爺爺,剛剛車上的事情其實我自己可以應付的。”

路上,許言歪了歪腦袋,朝著身旁,永遠那一副睡眼惺忪模樣的爺爺說道,聽其語氣,似乎對那三階獵獸師並沒有任何畏懼之意。

在許言的注視下,老頭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寵溺的摸了摸許言的腦袋,沒有說話。

見到爺爺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許言癟了癟嘴,雙手抱在腦袋後,也不再去提起這件事,兩人繼續慢吞吞的朝著莊園走去。

莊園的大門採用的是人臉識別系統,而且人臉系統設定的是許言的人像,經過簡單的掃描後,莊園大門開啟,許言和爺爺走了進去。

莊園裡面,就只有三間大小不同的房間,相較於地面上的建築,地底下的建築多為四方四正或者圓型建築,少

了些許稜角,窗戶,這是人類兩百多年地底生活總結出來的寶貴經驗。

三間房屋其中居中的那間佔地最大,粗略估計有兩百平方,方正為形,暗青色;

左右兩邊的房間略小一些,去百尺,球形。

三間房屋前面,有一條用石子鋪就的彎曲小路,直通院內;而在房屋後方,則是一片足有足球場般大小的練功場,場上擺放著很多用來健身的器材,刀槍棍棒樣樣不少。

整體來說,乾淨簡練,安靜穩重,要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的話,可能就是缺少一些植物了吧,畢竟生活在地底下,沒有陽光,沒有任何植物可以生存下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爺爺,我先去放東西。”

進門後,許言朝著老頭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朝著靠左側的球形建築跑了過去,老頭笑著點了點頭,自己則是朝著居中的那間房屋顫顫巍巍的走去。

而許言,走進球形建築後,掏出隨身攜帶的收縮袋,然後將裡面的獸核一骨碌全部倒了出來。

砰砰砰——

猶如彈珠落地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十幾枚獸核散發出的各異光芒,滾落在了地上。

獸核光芒有強有弱,很明顯存在著等級之分,而放眼望去,偌大的房間裡,遍地都是類似的獸核,就那般隨意的,彷彿不要錢一般的散落在地上,粗略估計有近千之數!

其中,有兩顆獸核格外刺眼,光芒奪目,一顆呈紫色,足有足球般大小,閃爍著濛濛紫光;另外一顆呈現金色,也是足球般大小,閃爍著氤氳金光。

如此多數量的獸核,掩蓋不住其光芒絲毫,反而在諸多低階獸核的映襯下顯得格外與眾不同,彷彿置身於萬軍之中的統帥!

“一、二、三……十五顆,一顆不少,嘿嘿嘿……”

細細的清點了一下自己的戰果後,許言咧了咧嘴,傻傻的笑了笑。

而如此場景若是讓外人看到的話,怕是少不了一番爭搶。

獸核作為生活在地下人類的能量來源,其用處有很多,導電、發熱、鑲嵌在武器上可以提升武器的品質很多很多用處,不說其他,單單就發電這一個作用,就足以讓獸核成為人類的生活必需品,而絕大多數的人類之所以會冒風險去獵殺怪獸,就是為了獲得獸核,用來換取自己所需要的物品,很少有人會將獸核囤積,而且品質竟然如此之高。

而且,不是說只要是怪獸就都會有獸核的存在,這是一個機率事件,不是一定的,往往等級越高的怪獸,其體內存在獸核的機率也就越大。

通常情況下,一個三階獵獸師一天之內,所能獲得獸核數量都在十枚左右,運氣不好,或者實力不濟的話,很有可能一枚都得不到。

而許言面前的這個房間裡,竟然存放了上千的獸核,其中還有如此多高品階的,只要是人就知道這些肯定不是許言獵殺的,十二三歲的年紀,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點。

既然不是許言,那就只有許言的爺爺,那位風燭殘年的老者了!

“小紫,小黃,我回來啦,今天有沒有鬧事啊?”

清點完畢獸核之後,

許言雙手叉腰,看著居中的兩顆高階獸核,笑眯眯的說道。

邊說著,邊朝著兩顆高階獸核走去,途中,對於那些擋在腳前的獸核,許言看都不看都是一腳踢開,若是讓外人看到的話,莫不是要心都碎了。

終於,許言走到了金色的獸核跟前,只見他也不多說什麼,雙手抱住獸核,就那般舉了起來,然後放在自己的眼睛前面,朝著獸核裡面看去。

“真漂亮啊……”

一邊看,許言一邊發出感慨的聲音,原來他看獸核,只是覺得獸核其中的世界漂亮……

就這樣,在滿地玲琅滿目,氤氳迷濛中,少年高舉著和自己腦袋差不多大的獸核看著,彷彿一副美好的畫卷……

“臭小子!還不去練功!”

不過這種美好並沒有持續太久,隨著老頭的呵斥聲傳來,少年慌忙丟下手中獸核,沒錯,是丟下!緊接著就小跑了出去。

“來了來了!馬上去,現在就去!”

隨著許言的離開,房間門自動關閉,房間裡陷入了一片如夢如幻。

這樣的生活,許言重複了十年。

自從許言開始記事的時候起,便是與刀槍棍棒打交道,他沒有父母,或者說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更準確一些,爺爺是他唯一的親人,也是他唯一的老師。

十年前的時候,爺爺便開始引導許言接觸功夫一道,所以不要看許言現在不過十二三歲,如若論其真實實力的話,最起碼也是三階獵獸師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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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概念,這麼說吧,同等級別中,能夠成功獵殺三階怪獸,成為三階獵獸師的人,現已知最年輕的,也都已經二十出頭,由此可見!

許言一直不明白的一點是,爺爺堅決不允許他去評測獵獸師等級,所以許言雖說有著三階獵獸師的本領,卻沒有得到官方的認可,算是一介散修,再加之因為他年齡的緣故,大多數的人更願意相信他是一個沒有獵殺過怪獸的孩子,而不是一個獵獸師。

因為這件事,許言曾不止一次央求過爺爺,但是結果無一不是被拒絕。

…………

差不多兩三個小時過後,許言有些疲倦的躺在練功場上,渾身溼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不經意間,額頭中央有著突兀癢感出現,許言伸出手指輕輕撓了撓,而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近一年了。

“好癢啊……”

最開始的時候,許言對此並沒有過多的關注,不過是身體上的癢感而已,誰會聯想到其他,但是隨著這麼久時間過去,額頭間的癢感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愈演愈烈!尤其是在許言進行了劇烈運動之後,那股癢感簡直不可忍受。

持續的抓撓中,許言的額頭開始出現紅色血跡,皮膚竟是都被撓破。

“啊!受不了了!!爺爺!我額頭好癢啊!”

最終,奇癢無比的許言忍無可忍,翻身坐起,衝著爺爺的房間喊了一聲,也不管爺爺是不是能聽得見。

緊接著,許言朝著自己的那座圓形建築走去,準備衝個澡,而這,也是許言一直以來止癢的有效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