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和校長正在廳堂談事,聽聞外面有汽車聲立即出來,看全部人完好歸來,盈起笑臉問:道長,你們吃過晚飯沒有?沒吃我現在就做。
趙雲揚邀功似得搶先說:爺爺,我們還沒吃呢。去新疆非常順利,回來還得了兩隻雪雕,跟著得意地從口袋,捧出剛長出細細絨毛的幼雕。
爺爺笑著說了句得瑟,然後說:道長,你們都進來,別站在門口。
一行人進了院子,到雜物間放下裝備。
趙雲揚出來就讓大金抱住,口中還吱吱聲說:這麼長時間不見,去那裡了,出門都不帶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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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雲揚用手護著口袋,說:大金,你輕點。我身上有幼鳥,你這麼擁抱會壓死它。
玉無暇回來看大金第一時間纏住趙雲揚,心裡不免醋意興起,走上去取出雪雕,哼一聲說:大金,你以後就跟雲揚哥好啦,我現在有兩隻小雕兒,不理你了。
大金聽玉無暇說不理它,又看見她從趙雲揚身上拿出兩隻鳥類,馬上變換猴臉,滑稽地吱吱聲笑著,討好地跟上玉無暇。猴眼卻死死盯著兩隻幼雕,想等她不為意一手抓死它。
趙雲揚在旁邊看見,知大金想怎樣,那會讓它這樣做。立刻走上前,一把抓住大金的耳朵,用力一扯說:無暇,大金想弄死兩隻雕兒,你要小心點。
大金讓趙雲揚擰拄耳朵,發出吱吱的猴叫聲,眼中淚汪汪,裝可憐望向玉無暇。
玉無暇看大金可憐的樣子,疑惑問:雲揚哥,大金真的似你說那樣?
趙雲揚擔憂說:無暇,你轉身的時候,大金望著雕兒的眼神,簡直比殺人還兇,我想它是爭寵了。
玉無暇立時知道被大金騙了,將兩隻幼雕交給趙雲揚,伸手用力扯住它另外一隻耳朵,狠狠扭了幾下說:雪雕這麼可憐,你也敢打它們的主意,看我不打死你,跟著又用手打大金的手臂。
大金身上只覺撓癢癢似得,卻呱呱大叫,吱吱聲說:不敢了,不敢了,樣子裝成很悽慘可憐。
就在這時,校長的聲音傳來說:無暇,幹嘛打大金?看它給你打成這樣,還不停手。
玉無暇立即停手,上前拉著校長的手,撒嬌說:爺爺,您別給大金騙了,它剛才想殺了雲揚哥的雕兒,才打幾下就讓您護著,我才是您的好孫兒。
校長笑呵呵問:雲揚幾時又有雕兒了,不是你亂說
吧?
玉無暇嬌聲說:爺爺,暇兒怎會騙您呢。
您剛才不在沒看到,大金殺人般的眼神盯著雪雕,不是雲揚哥扯著它耳朵,我還不知道。雕兒在雲揚哥手裡,是雪雕的母親送給他,您看看它好可憐。
校長轉過頭,看見趙雲揚手上拿著兩隻雕兒,不知是吃了回春丹藥,還是吃飽羊肉。才一天多,身上已有細細的絨毛,正閉眼睡覺,任人觀看也沒醒覺。
校長來興致了,問:雲揚,說說雪雕是怎麼讓它母親送你的?
趙鐵,玉中成二人,剛好在廚房偷吃給趕出來,聽見校長的話,同聲說:爺爺(校長),兩隻幼雕是它母親養不起,我們又救了它,就將自己的幼崽送給雲揚養。
校長聽後怔住了,心想世界上千奇百怪的事都有,人類報恩聽不少,鳥類報恩把自己的幼崽送給人類養,卻很少聽說。
可自己二個孫兒和學生都這樣說,這事自然是真的了,也就不再深想,說:你們長途奔波,吃完飯早點回去休息,接著走進廳堂跟道長喝茶談事。
四人應一聲後,趙雲揚立即說:無暇,雪雕你暫時拿回去養,放在我家怕一不留神,讓大金弄死哭都來不及。
趙鐵跟玉中成同聲問:什麼?大金想搞死兩隻幼雕。
玉無暇點點頭,走到大金身旁,扯著它的耳朵說:大金,雪雕跟你一樣可憐,它媽媽沒法養活才送給雲揚哥,你不單不同情,還想殺死它們。以後再這樣,我跟雲揚哥不理你。
大金別看平時高大威風,對著趙雲揚,玉無暇二人,就如鵪鶉般受教,聽說二人以後不理它,馬上縮著身體,不停地吱唔點頭答應。
玉無暇的霸道教育,看得三人偷偷走入廚房,準備吃晚飯,怕給她突然轉臉向他們開槍,到時哭也沒眼淚。
院子裡的情形,讓在廳堂裡的道長,校長覺得好笑。怎麼也想不通,趙雲揚三人這麼怕玉無暇,卻沒想,是當初自己支援她欺負他們。
簡單吃過晚飯,趙雲揚擔心雪蓮精華液失效,立刻去醫室配製延壽丹,眾人也跟著過去當助手兼看熱鬧。
趙雲揚先洗乾淨手,將爺爺已準備好的藥材,按種類次序放好。臉容莊重,凝神從斷口處提煉草藥精華。
搭配藥材全部提煉完,趙雲揚眼中露出疲憊之色,坐在椅子閉目養神,等恢復精神再提煉主藥
。
眾人讓趙雲揚專注的神情動作,吸引得表情如一,眼睛隨著他的動作而轉動。配藥提煉完畢,各人紛紛上前,鼻子聞著陣陣藥草清香味,觀看提煉出的藥物精華。
趙雲揚的純藥物提煉,跟中藥的曬,煲,熬,煎,配是二種不同概念,明顯是一種創新的煉藥方法。
爺爺看趙雲揚的煉藥技術,比傳統的熬製方法高明不少,心中非常欣慰,臉上慈笑連連,一副衣缽得到傳承的表情。
玉無暇看見趙雲揚疲憊模樣,默默走到他身後,伸出雙手,按在額頭兩邊,輕輕揉動,替他緩解疲勞。
趙雲揚沒張開眼,知是玉無暇幫自己緩解精神勞累,將頭靠在她懷裡,亨受手指柔軟而有力的揉動,一會就發出微微的鼻音,輕睡過去。
爺爺他們看了一會,輕手輕腳坐回原處,生怕吵醒趙雲揚,影響延壽丹的最後配製。
玉無暇的表情動作,眼中只有趙雲揚,連眾人的眼神,帶有各種善意笑容望向她,也感覺不到。
校長看在眼裡,心中卻醋意飆升,心想:我是你爺爺,也不見你幫我按揉,真是女大不中留。
道長發覺校長臉黑黑的,馬上替二個徒弟打掩護,故意咳嗽一聲,說:雲揚,休息好沒有,藥草精華不能放太久。
趙雲揚反應遲鈍,玉無暇則“啊”一聲,鬆開還在按揉的玉手,臉羞得紅彤彤的,掩飾地慌忙說:爺爺,師父。您們看雲揚哥配藥,我,我,我約了這個時候,在網上和北京的朋友聯絡,之後神情急亂地跑出醫室。
趙雲揚這時也覺醒,給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好意思走到容器前,取出雪蓮精華液和人參,不死草放在一起,深呼吸一口氣,靜下心默唸三十秒。
用飛刀切開人參一道口子,提煉其精華,人參原液順著開口,一滴滴流進瓷碗,令醫室充滿人參特有的濃香味,聞著使人倍感精神,直到剩下纖維人參皮。
趙雲揚才換成不死草,繼續提出精華。十分鐘後也提取完畢。
趙雲揚接著將手指交叉,手掌反向活動幾下,頭和肩也轉轉,松馳一下肌肉。集中精神拿了藥材精華,按配方所說的順序,先後跟其他藥物調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