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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辭職風波,決心已定

歷經2年多的國企酒店從業,我當時從一個學校畢業生,一步跨入職場,成為了一名職場小白到2年後,斷然辭職離開。這究竟為何?

首先來說,厭倦了這些不在提高的生活節奏。這是我當時想法。此外,一個偶然機會,上了“電影培訓班”傳授我們的是,上世紀50年代,電影《小兵張嘎》羅金寶的扮演者的夫人。我從初級班一直跟到高級班,先是從簡單的入門,到最後的藝術表演。接下來就是多次請假,參與群演拍攝。這使得我越來越喜愛“演戲”這個職業。

因此,毅然決然我要辭職。但是,辭職那時候對於我來說,並不是那麼好談的。因為,按照合同約定,我們必須要滿3年以後。在次年度下半年才能開始提出辭職。還要經過層層審批。不然,你強行辭職走的,那是要付出高達1500元,培訓賠償款的。

那時候家裡並不富裕。要一下拿出1500元。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關鍵是,我很難說服我母親同意。在我們家裡大事決策,主要是我母親最後拍板。從我上學到畢業一直以來,都是如此。我父親只能起到從屬作用。於是我冒著被噼裡啪啦的風險,去找母親諮詢。結果上來就是一頓“暴風驟雨”:“多好的國企呀?辭職?怎麼行呀?,況且還得賠錢給人家?”等等一些列反擊。幾下就把我打的敗下陣來。

我不敢在母親面前過多,違背。母親自我小時候身體就不好。我不敢叫她太擔心。外一把她氣壞了?那我的罪過可就大了。因此,隨後日子我接連琢磨著,怎麼才能想辦法辭職?那時候我的人等於是在十分痴迷的幻想中。其實,如果是今天我肯定不會那麼輕信,什麼所謂“藝術天分”。在演藝這個圈子,其實還有我很多根本不知道,也沒見試過的“深水區”。但是,那時候年少孟浪。哪裡能跟30年後的我相比?

回到酒店,我已經開始無心工作。因此,不管什麼場子了。就以“夜校”名義申請長期洗碗。班長雖然批准了。但是,上面幾層始終不肯批示。主要是我有負責他們一些“特殊”座要看。因為這些酒店“特殊重點”,到後來一般都是我來看。我幾乎成了特殊重點的,代名詞。

在戰術上有一種進攻叫做“退卻”。有一種失敗叫做“佔領”。因此,在某些事上,採用積極主動地退卻,並不是要喪失原則與目標,而是要力求最好,最快達到目標。因此,最後我選擇了妥協,大致意思就是,我同意只要有“特殊重點座”。就交給我,並且確保高質量完成。其他時候我去刷碗。節約時間。這樣上面才勉強同意了我的請求。最終,我終於獲得了,可以擺脫現有時間計劃週期的機會。

但是,我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一門心思被表演藝術,充斥了。現在話說,那就是利令智昏。甚至,我連續多日沒有接送我前女友,理由只是我要上課去。晚上沒空。那時候,我沒有感受到她的反應。因為人在盲從之際,是無所顧忌的。

從此,我的小窩就成了一個“規勸和安慰”中心。首先來的就是我的跟班。他一進來就,鼻子眉毛一起抓:“你咋回事呀?怎麼就要真的辭職?我們,我們現在不是很好嘛?你看你在酒店,呼風喚雨,要啥有啥。還要咋樣?再說你走了我咋辦?我可是從咱倆一高中就跟著你。你就這麼把我甩啦?夠意思嗎?”。他的一番言語帶著幾乎是滿腔的不滿和抱怨。不過,聽起來也不是沒道理的。但是,那時的我根本不理會他。我笑笑回道:“你急個啥?我又不是再也不來了?到時候我還會來看看你。大家一起出去玩玩,不也挺好嗎?,再說你多大人啦?在酒店你也算混出來點了。還得我老跟保姆似的陪著你不成?”

這回是我第一次見到,我的跟班跟我哭泣。他這人倒是平時還算堅強。從沒見過他掉眼淚。就是那次他被2名廚工打。也還是堅強頂著。但是,就在我要辭職這件事上,他竟然真的哭了。像個扭捏的女孩子。哭的還挺傷心。沒辦法至少我們哥倆已經交情4,5年了。很多事都是我跟他一起經歷。他一哭,別說我的鼻子當時也有點酸楚。但是,一想到當明星,發大財。成大名?一切瞬間在我腦海裡化為烏有。

我把一塊乾淨的餐巾,扔給他,嘴一撇:“你哭啥哭?根本娘們一樣?快擦了。不然叫人家看到,丟人不丟人呀?”他拿起餐巾,一下擦了一把臉。回道:“你再好好想想,辭職後你想幹嘛?去別的地方那可是新環境。你沒了現在這些光環。你知道會有多麼艱難嗎?”他這些話,那時候,我跟不在意。但是,後來哪怕是到今天,我回想起來,都感覺他說的簡直就是至理名言。

我肯定是不為所動,反口說道:“在這裡能幹啥?我們不能總這麼年紀輕輕混日子吧?混到什麼時候?我們才能勵志大氣?難道就像那群老師傅們一樣?最後娶妻生子。終老一生嗎?太乏味了!”這段話我今天看起來,都在不住地嘲笑我自己,那時候我真的太把自己,看的偉岸了其實,我自己什麼也不是。只是一個平常草芥而已。跟班走了,這次他真的生氣了。從那以後接連一個月沒理我。其實,我也不在乎了。我連前女友都能不在乎,更別說一個朋友了?現在想想,人瘋狂到底是什麼樣子?恐怕根本沒有任何界限和底線。因此那時候,我認為在酒店基本沒有,任何可以約束我不走的。別管是朋友還是我的前女友。

第二個勸阻的就是我前女友,當然對她,我還是得耐心說服。前面我說,我以前一直在意她的感受。那都是真的。但是,這次是我決定的目標。我這人不太喜歡制定目標。除非是企業發展必須的。否則我習慣隨遇而安的模式。生活才能有空間留給你享受。但是,我一旦制定了自己的目標,那就是,在經受什麼樣的苦難與磨礪,我也是在所不惜。我不害怕過程的艱辛,更加喜歡成功以後的那份快感。其實想想,那時候的我多傻?多麼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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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送前女友回家。她那晚一直不說話。也不叫我騎車帶她,我倆一直沿著筆直的二環路前進。一路上,她都低著頭。我只是到處隨意看。這使得我倆之間,往日那種甜蜜恩愛,瞬間蕩然無存。不過,在她的問題上,我是犯了巨大錯誤。走了一陣,前女友抬頭,眼神盲目的注視前方,隨口說道:“前面那長凳子,我們坐下歇會吧”。我會應了一聲。我倆坐在長凳上,那時候已經進入了秋天,夜晚有時候冷風吹來,你會感覺一絲絲寒意。

少許,前女友開口問道:“你真的決心要走?”。我目視著二環路上的西拉車流,點點頭回到:“是的,這次我是決心要走了!”。她突然轉頭看著我,我知道我的餘光掃到了。但是,我不敢正面去看她。我知道我頂不住。所以,我依舊目視前方。沒有說話。前女友有些帶著哭腔說道:“那你沒為我和我們今後想想嘛?你走了那我那?”。我聽到此,轉而說:“我肯定跟現在一樣,天天來接送你。休息日我倆照樣出去玩。一切跟現在沒有變化呀?”。

她聽後搖了搖頭,把臉轉了過去。喃喃自語:“有那麼好的事情嗎?外面比我們這裡要熱鬧。你見到的也比我們這裡要多。你覺得你真能不看花眼嗎?”。當時,我沒覺得她說道正確,但是事後事實證明。一切都被她不幸言中了。我當時竭力解釋道:“不會。我是那樣人嘛?我們2年多感情哪至於就沒啦?”說著我輕輕摟著她。就在這時,我前女友身子往我懷裡一靠。然後,張開雙臂,緊緊摟住我的脖子,接著她開始猛烈抽泣。動作越來越大。我這是與她相戀一來,第一次叫她哭得如此傷心。但是,我的心也瞬間在哭泣。我一面想扶起她,好生安慰。一面哄著她說道:“別哭啦,怎麼你這是?”但是,她猛地在我懷裡,扭動身軀。嘴裡發出:“嗯!不!我不叫你走!你走了肯定不會再來理我了!嗚嗚嗚”。

如果說,我的跟班不管如此哀求我,我都可以無動於衷,但是,面對我當時,懷裡摟著這女孩,我突然感到眼睛熱辣,接著開始慢慢朦朧起來。眼淚順著我的臉頰,慢慢滑落。我知道此時此刻,我也哭了。雖然,我不是去什麼很遙遠的異國。但是,必定要離開她身邊。不能再每日朝夕相處。這對於熱戀中的女孩,可能是根本不可能接受的。

就在她越來越猛烈的哭泣中,我堅持的內心,慢慢融化了。這一次準備離職的工作,思想我都是一一給自己講述了,成百上千遍。在沒一個我要遇到勸阻我的人,我都做了我認為很好的預案。但是,面對我前女友這樣,幾乎是聲嘶力竭的痛哭,也是我始料未及的。我隨之緊緊的把她抱在懷裡。她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捲曲在我的懷中。我臉頰挨著她的頭頂,左右蹭了一下,緩緩說道:“好吧,你贏了。我聽你的我明天就收回辭職報告。”聽到這句話,她立刻雙手搭在我脖子上,直起來身子,看著我。那雙明亮的眼睛,滿含著熱淚。已經哭紅了一圈。她擦了一把臉,抽泣著問道:“你,你說的,是是真的?”我一把又把她摟進懷裡,竭力掩飾著我自己的淚水。不叫他洶湧而出。用有些顫抖聲音說道:“是,我說的是真的。我怎麼能騙你?”

第二天一早,我前女友可能安排好工作後,直接來到我的刷碗小窩,進來一下坐在椅子上。然後,看著我,一言不發。我知道她是為什麼而來。我苦笑了一下:“幹嘛?你還監視我?”她白了我一眼,轉身在桌面上,首個伸開胳膊玩著自己的手指。我我沒說話,身子斜著往牆邊使勁挪動,然後,從一摞書底下,刷!抽取2頁紙張。然後,往她面前一放,低頭在她頭頂說道:“仔細看看,是不是我寫的原創?”。前女友好似不經意的是,伸手拽過紙張,順勢打眼一看。那是我的辭職申請書。上面本來蓋了部門圖章。但是,上面又加蓋了一個長條圖章,兩個斗大的字型,引入她眼簾“作廢”。這時候·,我前女友蹭站起身,猛地一轉撲向我,摟住我的脖子,低聲在我耳邊說道:“我,愛,你”。然後側臉在我面頰上,啪!改了一個“紅色唇印”。我拉住她雙手,委婉的說:“這下好了吧,昨天都是我不好,叫你哭的那麼傷心。我以後一定不會了。我一定要叫你天天笑”。

前女友剛離開我的洗碗小窩,我們班長,就像一隻受驚嚇的耗子,呲溜,轉了進來。我正在回身整理桌面物品,一回頭看到是班長,咧嘴一笑:“班長,你這是火力偵察?啥情況呀?你還偷襲我呀?”。班長一副任俊不經樣子回道:“呵呵,傻了吧?我怎麼說你,你就是不聽,還跟我刷混的。現在那?人家一個摟抱,兩滴眼淚,徹底完蛋了吧?要我說你們這些男人也好,男孩也把,都是賤。女人不發威,你就以為我們無能是吧?告訴你,只要愛了一個女人。那麼你就很難是你自己了。除非的對她愛。遠遠不夠。才會能夠做出,拋棄她選擇新生的生活。記住了我的話,傻小子。大姐是過來人。別刷那一套三青子。沒啥用。以後好好做事。你是很有前途的。我們都是看好的,所以大家都不捨得你走。都希望你留下。哪怕你就是個小混蛋?我們也都喜歡。”

她這一番話,的確語重心長。說的我也是先得有些無地自容了。自己想一想,就在前不久,我還因為辭職這件事與她差點鬧翻。最後我還一拍桌子,佛袖而去。想象那個場面,在看看面前班長,我一股愧疚之意,有然心頭。

班長說到這裡,也是手抹了一下眼角。然後說道:“行啦,明開始,正常去看座吧。這個是可不能在搞了。那會把你自己毀了的!”說完轉身出去了。

他剛走,跟班和他女友,前後腳進來。我一看,頓時感到“煩不勝煩”。假裝生氣說道:“有事沒事?沒事去去去上班去。都跑我這幹啥?找著扣分不要獎金啦?”。酒店的我們,開始有了獎金以後,就開始實行操行積分制度,也就是類似現在的KPI制度。其實很多管理制度,當你深入瞭解和使用後,你才會發現,除了使用了一個“洋氣的”名字,其實他跟我們“土語”沒啥本質區別。KPI是崗位績效積分考核制度。而我們實行的“操行”積分考核制度,總體上要比他覆蓋面更廣。但是,在早期某個階段,一種盲目思維充斥著整個社會。就像我前面說的,“好”不帶個甩音,就體現不出“現代”。不在語句中加上半句英文。就顯不出自己的文雅。這是那時候社會真實寫照。

他們倆,哪裡肯走?一下坐在我面前,跟班坐在我腿邊,還抬手推了我一把。顯得氣哼哼我看著笑了。跟班臉不看我,面對牆壁,嘴裡說:“牛呀!走呀。高飛呀?這麼好一個女孩,你倒好說不要就不要了,你是不是信子他爸,大傻帽呀?”(這是早期一部進口日本電視劇的內容,後來被很多人改為一句俏皮話,“信子他爸,大傻帽”。主人公叫大島茂)。我聽了沒說話,心裡說,得!算我栽了。你願意說啥說啥。反正不嫌累,你們倆就BB吧。我掏出一根煙,點著了貼著牆壁。心裡腦海裡,回想著昨天,前女友摟住我那一幕。一想到這,就感覺到渾身血脈在膨脹。一股股熱流在不住地往心眼裡鑽,然後普遍全身。有時候叫你熱得真的受不了。

他女友在方桌椅子邊上:“X哥,你以後得好好對待人家。人家對你多親呀可不像我家這個,昏頭巴腦。啥也不懂。都靠你交給他”。跟班一聽不樂意了,氣哼哼回道:“說啥那你?我跟他啥關係,你知道嗎?再說我哪裡對你不好啦?我敢離開你辭職嗎?哪像他一樣,什麼事不敢做?”說完了白了我一眼。我點點頭:“行,你們公母倆,報復也夠了吧?我要睡會。今天準我最後一次刷碗。明天我還得正常上班啦。”。倆人起身往外走。剛到門口,我斜著身子叫到:“你待會別忘了,把場地費收了。我不走了,規矩照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