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星不拘言笑的掃了一眼眾人，“你們不用急著叫老闆，能不能留下來，還得等面試後才知道，文文，把他們的簡歷收一下。”
程文文立即上前收簡歷。
收好簡歷後，落星隨手抽了一份，開啟看名字，“石紹斌，跟我進來。”
落星直接往邢野辦公室走，周清放下自己的茶，趕忙跟進去。
難得有那麼多人來面試，落星板著臉很兇的樣子，要是把他們都嚇跑了就不好了。
第一個面試者直面落星的確實感覺緊張，看到周清在邊上忙前跑後，端茶倒水的樣子就更害怕了。
老闆娘得多威武，才能讓老闆放棄做人的尊嚴，當著眾人的面去討好呀。
落星看周清跑來跑去，也很無語，“你能不能老實坐著？你是在面試員工，不是在招聘祖宗。”
周清尷尬，“你都不笑，我這不是怕面試者緊張嘛。”
“你問問他，看他是看到你景緊張，還是看到我緊張。”
周清立即轉頭看著石紹斌。
石紹斌：“……”這是一個送命題啊。
石紹斌掙扎了一會兒，決定站老闆娘這邊，“周總，您在這，我確實怪緊張的，我去過那麼多地方面試，還是第一次見到公司老闆自己親自端茶送水的。”
“……”我這不是許久沒見過那麼多人來面試的場面，心裡高興嘛。
周清心塞，他放下手裡的東西，拖了椅子在落星旁邊坐下。
辦公室裡沒人亂竄了，落星看完簡歷，把簡歷推到周清面前，“石紹斌，簡歷裡的話都不用說了，用一分鐘把這個一次性紙杯，賣給我的助理。”
石紹斌愣了有五秒，“我是應聘設計師，為什麼要賣紙杯呀？”
“廣告人，同時也是營銷人，什麼樣的人群需要打廣告？賣東西的人，他們打廣告，增加銷量，我們做出來的廣告，無法吸引購買人，那麼客戶，為什麼還要找我們做廣告？”
石紹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我現在可以開始。”
“嗯。”
落星靠在辦公椅的椅背上，椅背中間往後凹，靠起來一點都不舒服。
她換了一個坐姿，靠在桌邊，一手撐著下巴看石紹斌演示。
過了一會兒，計時器提示音響起，落星打斷石紹斌的演示，“你知道你這段表演像什麼嗎？像賣三無產品的，什麼產品介紹都沒有，硬要別人買，我的助理都皺眉三次了，你卻視而不見，還對買家動手拉拽，從法律的角度上來說，你這已經構成騷擾了，如果你這個樣子把東西賣出去，還構成欺詐。出去吧，我們公司以後還會有面試，你目前需要多去市面上學習經驗，如果到時候你還沒有找到工作，可以再來。”
石紹斌低著頭，說了兩聲謝謝，拿起自己的簡歷離開。
程文文拿起另一份簡歷遞給落星，並去到門口將那份簡歷的主人叫進辦公室。
沒有外人在，周清立即垮下臉，“你幹嘛那麼嚴厲，我看剛才那個人的簡歷很不錯啊。”
“所以你的廣告公司是培訓機構嗎？不找立即能做事，而把這些經驗不足，應變能力不強的人招進來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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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在即，確實需要專業的廣告人來做事。
周清沒再說話，默默地做一個沒有靈魂的面試者。
-
造夢廣告公司忙招聘忙得熱火朝天，陸陸續續有人來，已經排起了長隊。
跳槽到對面的緹娜看到這個景象愣了愣。
她進造夢廣告公司之後，公司也招過員工，可是人來得很少，怎麼今天他們辭職，對面就人山人海的？
緹娜忍不住走過去拉住一個往造夢廣告公司走的應聘者，“您好，打擾一下，這個公司怎麼這麼熱鬧，你們都是來應聘的嗎？”
“對啊，這邊待遇可好了，一但過試用期，直接送房，而且送房地段特別好，找到一個工作就解決買房的問題，誰不樂意啊。”
“送房？”
緹娜聲音拔高了八個梯度，被她拉住的面試者被噴了一臉口水。
面試者嫌棄的拉開緹娜的手，“你這人怎麼回事，說話就說話，噴什麼口水，我這妝好不容易弄好的，還要去面試呢，什麼人呀？”
緹娜被鬧了個沒臉，被那麼多人看著，她趕忙進了自己公司。
她進入公司，身後的議論聲還能傳入她耳中。
“難怪那麼激動，原來是對面的，聽到那麼優渥的待遇，估計想跳槽了。”
“這正對面的，就是競爭對手關係，造夢廣告公司哪裡會收，萬一身在曹營心在漢呢？”
“要是我是老闆，我也不收這種冒冒失失、說話噴口水的女的。”
緹娜抿緊了唇，臉上黑一陣紅一陣的。
辦公區裡有不少人知道是緹娜對面跳槽過來的，都看著她笑話。
送房這種事，他們這些家境普通的，哪個不心動。
“哎呀，真是的，我中午過來幹嘛呀，錯過一套房子呢。”
“我看網上的圖，還是高檔住宅呢，採光好，面積大，就這麼錯過了，我好心痛啊。”
“好心痛啊。”
辦公區裡那些人明裡暗裡的嘲諷，令緹娜捏緊了拳頭，她氣悶的去了此刻沒人的茶水廳坐著。
她才從造夢廣告公司出來，對面就釋出過試用期送房的招聘訊息，這明擺著就是在打她的臉。
緹娜怎麼想都氣不過，走到劉總辦公室敲門，“劉總，我是緹娜，您午休起身了嗎？”
劉總挪動了一下不知道什麼原因而疼痛的腿，從單人床上坐起來，語氣不太好，“什麼事啊？”
他記得和邢野打架沒被打過腿，這腿突然疼，去醫院檢查也找不到原因，做事都沒有什麼心情，可把他煩透了。
“我能進來說嗎？”
“磨磨唧唧的，進來吧。”
緹娜推開門進去，目光在不算大的辦公室裡轉了一圈。
看到人後，她走過去，“劉總，大事可不好了，對面招聘來了不少人，那造夢廣告公司，怕是要死灰復燃。”
“什麼？”劉總吼了一嗓子，蹭的一下從單人床上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