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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31【修】

附在千手路人甲身上的怪物長得醜, 不會說話, 還搞偷襲暗殺, 渾身上下打著手電筒都找不出一個閃光點,如此磕磣, 按源純的性格, 它的下場一定是被鐵拳制裁沒得商量。

然而怪物此時手握人質宇智波泉奈, 考慮到斑和任務, 源純稍有顧忌,再加上它莫名給人一種該死的熟悉感,所以源純並沒有在一開始就放大招,而是先與對方有來有回地試探了幾輪。

在怪物敏捷地躲開源純扔出的一把暗器後,源純終於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展現出來的實力並不高,也就普普通通一般人的水平;但隱匿氣息和閃避的功夫一流。

“原來是你,變/態/跟蹤狂!”源純把視線從泉奈的傷口上挪開, 雙眼如雷達般鎖定怪物的身影,露出猙獰的微笑,她收起刀, 依次活動著手指關節,發出輕微的“咔咔”聲,“之前在橫濱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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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s表示跟蹤者應該是完全不同的兩人,但那只是大佬的個人想法, 源純暫時持懷疑態度,到底是不是,她會親自查證。

怪物的聲音沙啞難聽, “橫濱是哪裡?”

“假裝不知道,還是真不知道?”源純隨便猜了兩下,卻沒給怪物回答的機會,“算了,很快我就會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話音未落,源純的身影消失了。

怪物的瞳孔微微一縮,它感知到了源純的氣息突然消失又出現,且就在自己面前,但源純的速度太快了,怪物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逼近的源純一拳擊中了臉。

巨大的衝擊力將怪物掀起,它像斷線風箏似的飛了出去。

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小孩子再有勁兒,能把成年人打飛嗎?!

怪物痛得暈頭轉向,漆黑一片的眼睛裡泛起一抹深深的怨毒。

是我低估了她,它咬牙切齒地想,但是沒關係,我還有後手,她絕對無法防備……

源純的計劃是先救下泉奈,再控制住怪物,讀取它的思想和記憶探查真相,因此她並未戀戰,只打了一拳就收手,順勢一把撈住泉奈的小細腰,把人奪了過來。

源純的確力氣大,公主抱泉奈輕輕鬆鬆不費勁兒,還能扔起來玩拋高高,就像抱著一隻乖巧的玩具熊。

但泉奈跟源純身高差不多,體積擺在那兒,多少會遮擋她的視線,拖慢她的行動。

因此當源純覺察到不對勁兒、鬆手把泉奈放下來的時候,一切都遲了。

點點黑色從泉奈的皮膚下滲透出來,漸漸擴大蔓延,侵佔了他的一半身體,昏迷的泉奈睜開眼,眼神空洞無光,他的手抵在源純的小/腹上,指節的前半端已經深深地/戳/了進去,正緩慢地/攪/動著。

除了車禍的一瞬間,源純還沒受過這種疼,簡直像有爆/竹在肚子裡炸開了,她腿一軟跪倒在地,卻硬是咬著牙沒哼一聲,只深深地呼吸幾下,努力平復劇痛,同時一手卡住泉奈的手腕,阻止他繼續/深/入,一手擋在泉奈的臉上,遮住了他被汙染成“非洲人”的那半邊臉。

源純:“啊,這下順眼多了。”

怪物:“………”好氣啊,竟然嫌棄我長得醜!

醜怎麼了,吃你家大米了嗎?我雖然醜,但我可是古往今來第一大孝子!為了母親,我連世界都能毀滅!就問你怕不怕!

“你可以殺了我呀,”充滿怨毒的低語聲響起,怪物藉著泉奈的嘴,說著蠱惑的話,“殺了我,就結束了……”

劇痛反倒令人無比清醒,源純冷靜地思考著:不,殺了你不會結束,我要是真下手,死的肯定是泉奈。但你的目標不是泉奈,想殺他,剛抓住他的時候直接動手就好了。跟我和泉奈都關係匪淺的人是斑,再聯絡上一次斑被刺激大發後開了寫輪眼的情況,大膽猜測一下——

“寫輪眼的升級機制,是痛苦和絕望?”源純瞬間瞭然,“斑還有多久才能趕過來?”

引誘的聲音一停,下一秒,怪物哈哈大笑,“真聰明啊……你猜的沒錯,現在你要怎麼做呢?”

“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們兩個不管死的是誰,他都會很痛苦,”怪物操縱著泉奈的身體坐起來,“但我更希望是你,畢竟……”

“泉奈——”咆哮聲由遠及近,“你在哪兒?!”

“他來了,”黑色斑塊迅速收攏淡化,全部朝著泉奈捅/穿源純小腹的那隻手聚集,控制著手往更/深/處探/去。這行為乾脆又狠毒,看起來是打算直接解決源純,“真可惜……永別了。”

泉奈的意識漸漸恢復,雖然眼神還是迷茫的狀態,但他的眼底已有了淡淡的神采。

深紅色的影子掠過樹梢,一身鎧甲的斑落在地上,他震驚地睜大了眼睛,說話的聲音和人一起抖起來,“你們……”

“更希望死的人是我,說明泉奈對你還有用,你滾蛋了,他也能活,”源純嘆了口氣,用力一拽,硬生生把泉奈的手從傷口中拽出來,她轉身把泉奈扔向斑的方向,“那我就放心了。”

“你犯的最致命的錯誤,就是在自以為瞭解我的情況下對我出手。”

源純單膝跪地,五指在地上一撐——

七彩繽紛的光綻放,朝四面八方蔓延伸展,無數半透明的牆壁從地底升起,如同凌厲的刀鋒,切割出一塊一塊的不規則區域。

幾秒種後,其他牆壁都消失了,光湧向唯一存留的區域。

源純站起身,搖搖晃晃地走向僅剩的亞空間屏障,那裡關著差點兒逃走的怪物。

“等等,”斑終於回過神來,他抱著泉奈往前走了兩步,又遲疑地停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源純回頭看了斑一眼。

曾經意氣風發的少年此刻灰頭土臉,袖子和衣襟被血液浸透了,裸/露在外的皮膚青一塊紫一塊,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傷,唯有那雙眼睛,依然明亮銳利。

“變了,兩勾玉,”源純抬手指了指眼睛,“你很難過嗎?”

“什麼亂七八糟的!”斑忍不住喊了一聲,他望向源純的眼神糾結而擔憂,“你的傷……”

“不要緊,不是很深。”源純運起掌仙術,用淡綠色的查克拉覆蓋住傷口,飛快促進創傷的癒合。

雖然沒來得及阻止泉奈的手/捅/進來,但撐開的亞空間屏障好歹擋住了傷口的進一步擴大。

如果不是這張預留的底牌,源純說不定真的會死在泉奈手裡,怪物達成目標後也能全身而退,無人知道它才是幕後真兇,而這筆賬又會被算在宇智波頭上。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打算調查。”源純抬起手,指尖觸及到亞空間的障壁,一圈圈漣漪在半透明的牆壁上擴散開來,“你最好先離開這兒,你孤身一人跑得太遠,千手該回援了。”

“之後有空可以交換一下情報,如果你還活著。”想了想,源純又補充了一句,“在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前,先別往外說。”

說完想說的話,沒等斑拒絕或反對,源純頭也不回地一腳踏入亞空間屏障內。

“等等!”斑的腦子被接踵而至的巨大信息量撐得思維凝滯,頭暈目眩,他已經震驚到麻木了,身體下意識選擇了此刻最想做的事——衝上去抓住源純的手臂,然後被她一起拖進了異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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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純:“……”

斑:“……”

泉奈:“zzz……”

“看我幹什麼?反正都進來了,你總不能把我趕出去。”斑抱著胳膊扭著脖子,眼神偷偷往源純身上飄,活像一隻假裝對某件事物完全不感興趣、卻偷偷伸爪子的傲嬌貓貓,“這是什麼忍術?”

“……一種封印陣。”源純隨便編了個解釋,然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威脅道,“你再不走,等會兒就跟我回家吧。”

斑挑眉,露出挑釁的笑容,他囂張地說:“說不定是我把你抓回去呢。”

你還能在我的異空間裡裝逼?源純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小屁孩鬥嘴,捂著肚子往前走了兩步,在一灘黑乎乎的液體前站定。

她剛想蹲下去湊近點,方便讀取黑泥的記憶,身後便響起了腳步聲。

是斑跟了過來,他一把抱起她。

源純:“……你幹嘛?”

斑的視線掃過源純的腹部,看到溼潤的血液浸透了破碎的衣襬,隱約可見下方猙獰的傷口。

“你都不處理一下?”斑把源純放在地上,他用苦無小心翼翼地把衣料的碎片跟傷口分離,又從忍具包裡取出上好的傷藥,不要錢似的撒了厚厚一層。

“之前用醫療忍術治過了,死不了。”源純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對那個會附身的怪物更感興趣,它跟了我們幾個月了。”

斑扯出一截繃帶,把藥和傷口一起纏住,聞言他的動作微微一頓,“我……們?”

“你,我,柱間哥哥,”源純解釋,“我只有跟你們在一起,或單獨一個人的時候發現過它的蹤跡,人再多它就不出來了。”

“什麼時候?”斑神情嚴肅,“我完全沒發現……”

一想到有個詭異的東西在暗中跟著、偷偷觀察自己,自己還沒發現過,斑就毛骨悚然。

“第一次跟你在南賀川見面的時候它就在,還記得我扔了枚瓜子嗎?那時我以為是誰家的暗哨,就警告了一下,後來發現不是。”源純乖乖抬起胳膊,方便斑捆繃帶,“我一直只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窺探,但無法確認具體位置,所以才沒說過。”

沒證據,說了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覺得是小孩子疑神疑鬼。

斑纏好繃帶,在源純的腰側系了枚標準的蝴蝶結,還順手拍了一下,拍完後他才意識到這不是泉奈或者他家貓,整個人瞬間變得僵硬,趕緊找了個話題轉移注意力:“那那那你今天是怎麼確認的?”

“謝謝,為你比心,”源純沒發現斑的尷尬,她活動了一下,確認繃帶不會太阻礙行動,覺得很滿意,“因為氣息是一樣的,充滿了黑暗、血腥、殺戮等討厭的感覺。”

“……哦。”斑跪坐在地,雙手老老實實地抵在大腿上,他低著頭,垂下的頭髮擋住了他的臉。

源純見斑沒動靜了,便打算繼續之前被打斷的行為——讀取記憶。

然而再一次的,源純剛蹲下去,斑又開口了:“……喂,怎麼你好像……一點兒都沒被影響到?”

源純閉上眼長長地嘆了口氣,心想有什麼話一次說完嘛,外面還在打仗,咱們趕時間,摸魚被發現了回家要捱揍的!

“什麼沒被影響到?”源純看向斑。

斑定定地回望過來,他的眼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兩枚黑色勾玉滴溜溜地轉。

“不要直視宇智波的眼睛,會中幻術的。”斑低聲道,“我的意思是,你雖然年紀小,但卻是個合格的忍者,那天柱間傻得連句話都說不出口,你卻能很冷靜地攔住我父親,還向千手佛間提出了正確的建議。”

源純琢磨了片刻,總感覺斑這話是在嘲諷她沒心沒肺。

“你對我評價這麼高嗎?”她笑了笑,漫不經心地說,“謝謝誇獎。”

坦白地說,封建大家長拆cp這事對源純的影響確實沒柱間和斑的大。一,她早就有心理準備,能在南賀川畔遇見的人,不是附近的宇智波,就是更遠一點的羽衣,哪家都是仇人;二,她是中途加入的,對世界的體驗沒那麼深刻,有些事必須得是土生土長的人才會深有感觸;三,她只是外表小,實際芯子是個成熟的大人,比小孩子的抗壓能力強。

“我沒在誇你啊!”斑眉頭一皺,不太高興地說,“你就一點都不——”

斑的聲音戛然而止,彷彿有盆冰水兜頭潑下,凍得他全身麻木,整個人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他的眼睛一點點睜大了,嘴唇開開合合,千言萬語堵在喉嚨裡,卻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我看到了什麼?斑茫然地想,她眼睛裡的,是什麼東西?

好熟悉,是我從小看到大的,無數次渴望得到的,真擁有了卻感覺痛徹心扉的……寫、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