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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056

雖然琴酒總看波本像二五仔, 但在沒找到決定性證據前, 波本仍然是組織新晉的前途無量的好同志。

好同志被騙進了精神病院, 如此慘無人道(幹得漂亮),於情於理, 都該關心一下是怎麼回事。

於是舒舒服服泡在浴缸裡玩小黃鴨的源純接到了貝爾摩德的電話。

女人輕輕一笑, 低沉的聲音充滿磁性, 彷彿帶著鉤子, 令人心猿意馬,“波本說你把他拐去精神病院了。”

“怎麼可能,他這是誹謗。”源純伸了個懶腰,努力把笑憋回去,擺出嚴肅的態度,義正辭嚴道,“根本就不是精神病院, 明明是傳/銷/窩點!”

貝爾摩德:“………”聽起來也不比精神病院優秀多少。

“所以漆黑之翼到底是什麼?”貝爾摩德問。

源純說起謊話來一套一套,臉不紅心不跳,連草稿都不用打:“是我開的一家婚介所啦, 用來打掩護的。”

貝爾摩德挑眉,眼神流轉,“婚介所?”

“是啊,”源純繼續編, “特別火,在橫濱超有名氣的。目前的vip客戶有三個,一個是坐擁億萬資產的垃圾戀/童/癖a, 一個是嗓門奇大性格暴躁的受/虐/狂b,這倆都是男性,唯一的女性就優秀很多了,是個離異多年,單身帶娃,堅強勇敢,獨立自主的單親媽媽c。”

……戀/童/癖a和受/虐/狂b的人設聽起來分外熟悉啊!你是不是夾帶私貨了!貝爾摩德單手扶額,在心裡給波本點了根蠟燭。

貝爾摩德覺得源純幹出這種事來很正常,合情合理,符合邏輯——瑪麗蘇是組織裡出了名的戀愛腦,整日沉迷在xanxus的“美貌”裡不可自拔,覺得戀愛真是太棒了,推己及人,認為全世界都該談戀愛,曾因為拉過庫拉索和雪莉的cp而被憤怒的琴酒追殺了一個星期。

她完全沒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被源純的瞎話帶跑偏了。

“所以你是想把波本介紹給c?”貝爾摩德饒有興趣地問。

“不是啊,”源純果斷否認,“我只是想讓波本看看我的財產,那棟別墅是我買的。”

她還記著波本一張黑卡包場的事。

至於波本的工資到底是誰發的,那根本不重要,反正她認定了是琴酒。

貝爾摩德:“………”忽然感覺漆黑之翼可能真的是個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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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織田作早起上班,在餐廳遇到了頂著一對黑眼圈的安室透,正捧著熱牛奶杯暖手。

“你看起來睡得不太好。”織田作跟安室透打了個招呼,拉開椅子坐下,拿起放在桌角的報紙,一頁頁翻看。

那神情,那動作,跟退休大爺就差一個老花鏡。

安室透揉了揉太陽穴,“確實沒睡好,半夜總聽到天花板上有拍球的聲音。”

源純無情地把安室透扔在了陌生的地方,什麼也沒交代,但安室透很淡定,前輩都不著急,作為協助者的他就更不急了,既來之則安之,不如先睡覺。

想法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作為一個優秀的特工,安室透一貫警覺,睡覺時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醒,後半夜二樓的拍球聲就沒停過,他能睡著才怪了。

小姑娘肯定是故意的,這是下馬威……安室透用手捂嘴,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地想。

“抱歉,是我疏忽了。”織田作聞言放下報紙,把手往桌下一探,抓出一隻佐伯俊雄,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俊雄,你這樣是不行的,說了很多遍,晚上要睡覺,不能玩皮球,就算你不睡也不可以打擾其他人。”

“再不聽話我就召喚大魔王了。”

安室透的哈欠打到一半頓住了,他的瞳孔微微一縮,冷汗當時就冒出來了。

他在這兒坐了十分鐘,很確定桌子下面是沒有人的,至少在織田作把熊孩子拎出來前沒人。

那麼問題來了,佐伯俊雄剛才藏在哪了?

大魔王的名號還是很有威懾力的,佐伯俊雄立即慫了,他抱著手鞠球,怯生生地瞥了安室透一眼,乖巧地道歉:“對不起。”

安室透的心裡在敲鼓,面上卻仍然保持了淡定,他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佐伯俊雄的頭,“沒關係。”

指尖感受到了一陣刺骨的寒意,安室透下意識哆嗦了一下,感覺自己摸的不是小男孩的腦袋,而是凍在冰箱裡的石頭。

佐伯俊雄抱著球飛快地跑了。

安室透的手僵在半空。

不對不對不對。安室透腦海裡的警鈴大聲嗶嗶,直覺告訴他,這座別墅裡隱藏著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猶豫片刻,安室透決定問一問:“那個,他……”

“你說俊雄?他怎麼了?”織田作的眼神充滿善意。

安室透婉轉地說:“今天降溫了,他穿得太薄,額頭都是涼的。”

“不用擔心,”織田作擺擺手,“俊雄不是人,是鬼,不怕冷的。”

安室透:“……???”

這位先生,你說什麼?你說的那個鬼,跟我理解的鬼,是一個意思嗎?

“看來小純沒告訴你,”織田作撓撓頭,解釋道,“這座別墅裡住著兩隻鬼,一個是俊雄,一個是俊雄的母親椰子。椰子一般不出來,就喜歡待在自己的房間裡做瑜伽和研究新菜式,她負責三餐,你剛才吃的早飯就是她做的;俊雄年紀小,活潑一點,喜歡到處亂跑,你可能會在任何一個地方看到他,比如衣櫃裡,比如桌子下,比如天花板上……不要驚訝,他只是想找你玩……”

安室透的表情一片空白。

織田作的聲音越來越遠,周圍陷入了一片寂靜中,隨後是“喀”的一聲輕響,那是世界觀裂開的聲音。

本以為異能力就夠bug的了,萬萬沒想到還有鬼在等著。

安室透有豐富的臥底經驗,但卻沒有絲毫的見鬼經驗,這不僅超出了他的知識範圍,還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懵逼、茫然又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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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一整天,源純都沒接到安室透的電話。

她感覺不太對。

按照她的預想,安室透最遲下午的時候就該發現別墅裡鬧鬼了,不管揭開真相後他的心情如何,他肯定會問問源純到底想做什麼。

但現在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被玩壞了?

不會吧,有織田作看著呢,佐伯俊雄和伽椰子最近也很乖巧……

源純聯絡了織田作,織田作表示安室透接受程度良好,只有剛開始傻了一會兒,很快就適應了,等他出門的時候,安室透已經跟佐伯俊雄和太宰愉快地打成一片。

源純:“………太宰???”

源純像轉頭後發現有一根黃瓜突然出現的貓,嚇得蹦了起來。

這位祖宗忙得飛起,怎麼忽然有心情跑去別墅玩了?

打成一片……哪種打成一片?

源純趕緊收拾好東西,把九喇嘛放在肩膀上,騎著腳踏車趕往別墅。她倒不擔心掉馬的問題,她一掉馬,太宰和安室透也會跟著暴露,這兩個人精是不會坑自己的。

她只擔心太宰又戲精上身,把她編排進狗血大劇裡。

馬甲的名聲可以不要,本人的名聲還是得顧及一下。

【知道自己滿頭綠,柱間會哭的。】九喇嘛幸災樂禍。

源純斬釘截鐵地說:【不,他永遠不會知道。】

源純路上遇到兩場黑/幫火拼,被一次暗殺波及到,順手救下了三個無辜捲入幫派爭端的孩子們。

最後她站在別墅門口,遙望著漸漸沉入海平面下的夕陽,忍不住感嘆橫濱的黑/幫都瘋了。

這才幾天,就從暗鬥變成了明爭,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只會越來越壞。

“你還有時間來這裡摸魚?”源純問。

“我是來找你的。”穿著小裙子的女裝太宰推開門,露出一個腦袋,“幸虧我來了,不然還不知道你揹著我藏了人。”

源純滿頭黑線,她的目光越過太宰的肩膀,落在他身後,“你怎麼跟她說的?”

安室透表情鎮定,語氣平靜,“我是來打工的保姆。”

看來波本同學已經對自己的身份有了正確的認知。源純滿意地給安室透豎了個大拇指。

“反正我不信。”太宰微微一笑,但沒揪著不放,而是換了個話題,“芥川和小銀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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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太像太宰的風格,作為一個致力於開修羅場的人,他一般不會放過這麼有趣的機會。

“所以我不進去了。”源純勾勾手指,示意太宰出來。

太宰倚著門,看源純的目光裡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問:“真的不去看看嗎?”

這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以後見不……到……

源純微微一愣,體會出一點不同尋常的意思,她乾脆直接問:“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說過了,我來找你呀。”太宰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如蝶翅般輕輕顫抖,他的語氣變了,比平時多了一點正經,“大小姐,森先生有請。”

一天的時間,已經足夠安室透根據源純和織田作的談話內容、他自己和太宰的閒聊內容,理清楚源純目前的身份和處境了,瞭解得越深,他越對這位前輩刮目相看。

他兢兢業業幹了幾年,才撈到酒廠的代號;源純沒在橫濱待多久,就混成了港黑大小姐。

但眼下的情況不太對勁兒,從源純和太宰的對話與眼神交流裡,安室透嗅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二鍋頭這是暴露了嗎?還是有別的事情?

我該做什麼?

安室透剛來一天,什麼準備都沒有,就發生意外,實在是令人措手不及。

出事的如果是他的同事,他一定不遺餘力地營救,積極思考對策,但出事的是源純,是黑衣組織的二鍋頭,是酒廠的犯罪分子……

一輛漆黑的轎車從夜色中無聲無息地開出來,在太宰面前停下。

太宰拉開車門,朝源純做了個“請”的姿勢。

【你暴露了?】九喇嘛甩了甩尾巴。

源純冷靜地說:【不知道。】

源純看了安室透一眼,“你的工作是照顧好小銀和芥川,有問題找織田作。”

安室透聽懂了源純的暗示,她的意思是跟他沒關係,他不需要有任何舉動,繼續當保姆就好。

太宰用充滿興趣的眼神打量了安室透一眼,笑道:“下回再一起討論烹飪的技巧呀。”

想到之前太宰藉著菜譜為由,在聊天的時候試圖套話的舉動,安室透在心裡給太宰標了個“危險”的標記。他禮貌地回答:“好。”

源純用驚奇的眼神望向太宰:“你還會做菜呢?”

太宰做回憶狀,“有段時間認真研究過,如何做出能令人死得安詳的菜餚。”

源純嘴角一抽,“我猜你最後炸了廚房。”

“小純你果然懂我!”太宰驚喜地捧臉。

源純:“………”我寧願不懂。

九喇嘛:【他跟柱間可能是失散已久的兄弟。】

源純:【柱間的兄弟只有斑。】

九喇嘛:【扉間表示強烈譴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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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港黑的半路上,源純問太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森鷗外派人來接我,這架勢看著嚴肅,但不太像身份暴露後被秋後算賬的意思。】源純和九喇嘛偷偷交流。

【但也說不準。】源純又說,【我總覺得他早就知道我是二五仔。】

【那你不行啊。】九喇嘛嫌棄道。

源純:【……扎心了,老鐵。】

太宰嘆了口氣,“這幾天我們損失慘重,死了個幹部,丟了兩倉庫的貨……森先生快氣瘋了。”

不只是港黑,整個橫濱黑/道都亂套了,再不想辦法遏制鬥爭,任由其繼續發展下去,遲早會波及到無辜的普通人。

死了個幹部?想起好多天都沒有跟中也聯絡過了,源純皺了皺眉,問道:“中也呢?”

太宰單手託腮,靠近源純,一雙鳶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輕聲問:“小純,中也很重要嗎?”

車廂是密閉空間,再加上開了暖氣,按理說不應該冷的,但源純就是感到了有一股寒意正沿著脊椎不斷往上升。

【哦嚯,】趴在源純腿上的九喇嘛懶洋洋地翻了個身,【我聞到了醋味。】

源純突然警覺,【不……我聞到了黑泥的味。】

源純豎起一根手指,抵住了太宰的胸口,阻止他繼續靠近,她用平靜的語氣反問:“你覺得呢。”

“我覺得……”太宰垂下頭,長長的假髮擋住了他的臉,他握住源純的手,將她的手指一點點折下去,再把她的拳頭包進掌心中。

“……不重要。”太宰嘆了口氣。

不管是中也,還是我,還是你親手撿回去的小銀和芥川,都不重要。

感覺黑泥的氣息愈發明顯,源純眨了眨眼睛,心想也不見得,得看跟什麼比了。

她想對太宰說他可以有點信心,但又怕說錯話把人刺激到,最後權衡利弊,乾脆閉嘴。

太宰也沒追問,似乎剛才只是隨口聊天。

汽車停在港黑大樓下。

源純先下車,太宰在車裡停留片刻,卸掉裝扮,變回平時的模樣,然後才走出來。

兩人坐上電梯,來到了森鷗外的辦公室。

進門前,太宰忽然低聲說了一句:“最好真的不重要。”

源純目光閃爍,沒吭聲。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亮著一盞燈,森鷗外低頭看檔案,愛麗絲趴在地毯上塗塗畫畫。

除此之外,沒有其他人。

太宰慢吞吞地走到長桌一側,拉開椅子坐下,沒精打采地趴在桌上,把頭埋進手臂裡。

“小純,你來了。”森鷗外打招呼的語氣和往常一樣,“有個東西,我覺得你會感興趣。”

“關於你丟失的記憶。”

這個謊言源純還記得,她根本沒失憶,但現在森鷗外卻說幫忙找到了她的過去,那只能意味著……

源純有了心理準備,她接過森鷗外遞出來的資料夾,隨手翻開。

“我需要你幫我辦一件事。”森鷗外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

源純的目光落在檔案上,看到第一行字,她的瞳孔不易覺察地微微收縮。

“你可以拒絕,”森鷗外似笑非笑地觀察源純的反應,像個使壞的老狐狸,“畢竟你還沒畢業呢……”

“我接受。”源純合上資料夾。

太宰嘆了口氣。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兩章,發現卡不到斷章,那就一章斷在這兒吧,下一章我醒了再寫_(:_∠)_

這章推劇情~

看到評論有問火影的,快了,龍頭戰爭結束就開支線2,正好歡樂沙雕鄉村種田調節一下整體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