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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059

跟喝醉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

奮筆疾書, 算到頭禿的源純冷靜地勸慰自己。

中也坐在吧臺上, 眼神迷茫, 大長腿晃來晃去,卻怎麼努力也夠不到地面。

沒辦法, 腿長架不住身高矮。

“我不……喝了, 你別……灌我了, ”中也的語氣異常堅定, 態度也特別堅決——他死死抱著懷裡的酒瓶不撒手,像小松鼠抱緊心愛的松果,“你說我一喝酒……家裡就破產……我不喝咕嘟咕嘟咕嘟……”

源純:“………”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誰灌你了?啊,誰灌你了?你都用重力把我按桌子上逼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了,我怎麼灌你?

而且我可沒說過你一喝酒家裡就破產之類的話,我壓根不知道你一杯倒還撒酒瘋, 早知道是這樣,我絕對不嘴賤逗你。

中原中也小朋友,講道理, 你不能仗著可愛就為所欲為,明明是你自己一直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地在噸噸噸噸,僅僅用了半個小時, 就喝空了半面牆的酒!

喝這麼多,你給錢了嗎?

“你給錢。”中也傻乎乎地說。

源純愣了一下,然後才意識到她不知不覺把心裡的吐槽說出來了。

把面前堆著的一大攤寫滿了數學題的衛生紙推開, 源純抱著胳膊往後一仰,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中也。

中也對上源純的視線,歪了歪頭,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源純:“………”

啊,有點萌,捂胸口。

雖然幾秒鐘前才發誓絕不再欺負老實人,但醉酒的中也可愛度超標了,不逗一把,莫名感覺有點虧。

別攔我,我就愛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源純努力把“好好好買買買”咽回肚子裡,擺出一副為難的模樣,攤開手聳聳肩膀,“沒錢了,錢都拿去養家餬口了,怎麼辦?”

上有老下有小,最近還僱了個看臉就知道很貴的保姆,整體開銷非常大,瀕臨破產邊緣。

當然財政危機也很好解決,晚上悶被窩裡哭五分鐘就行了。

中也就像臺老舊的電腦,反應特別慢,他眨了眨眼,一口氣喝光了懷裡還剩下小半瓶的酒,紅著臉打了一串小酒嗝,然後才磕磕絆絆地回答:“我、我有錢,都、給你……”

源純樂了,“雖然這麼說很不好意思,但你的工資本來就——”

“……別……丟下我……”中也嘴唇微動,聲音越來越輕,到最後幾不可聞,“我不……添麻煩……”

中也的眼睛上漸漸浮起一層淡淡的水汽,像晨霧籠罩的碧藍湖面,配上他耷下去的嘴角,怎麼看都是受了委屈。

要不是耳力過人,源純差點兒漏聽後半句話,她嘆了口氣,暗罵羊那幫垃圾幹的真不是人事。

“都過去了,沒事了,”源純拖著椅子湊到中也正前方,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會丟下你的,你可是森先生的親兒子呢!”

“等了好久,沒回來……”中也含糊地嘀咕幾句,逐漸前傾的身體超過重心點,一頭栽進源純懷裡。

源純側過臉,穩穩地接住中也,感覺他把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呼吸的熱氣有規律地一陣陣撲來。

終於消停了。

源純松了口氣,調整姿勢一把抱起中也,打算直接利用亞空間通道回港黑。

然而中也很不配合,明明都閉眼睡了,下一秒卻又突然睜開眼,直勾勾地盯著源純,還把一直抱著捨不得放開的酒瓶湊到嘴邊。

中也大聲宣佈:“我要唱歌。”

源純眼神一凜,“不,你等等——”

到底是雙手捂耳把中也扔到地上,還是忍一忍別撒手,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源純正艱難地做著抉擇,中也開腔了。

天籟之音響起,繞著源純轉了一圈又一圈,盤旋而上,縈繞整座酒吧。

中也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捏著酒瓶,雙目微闔,唱得專注又認真。

源純呆住了,她沒想到中也唱歌這麼好聽。

一曲終了,中也眼巴巴地望著源純,目光裡充滿渴望。

源純小海豹鼓掌,“棒!”

“砰”地一聲悶響,失去了憑依的中也跌坐在地,滿臉懵逼。

源純:“………”這我真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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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唱十首歌,湊滿一張專輯後,中也終於結束了港黑歌姬首屆個人演唱會,抱著唯一的觀眾源純的胳膊睡著了。

看著滿地的狼藉,源純猶豫片刻,給後勤部發了封郵件,讓他們記得來善後。

然後她鎖好門,打算帶中也回宿舍。

身後傳來“嘀嘀”的喇叭聲,源純回身一看,發現是輛白色馬自達,駕駛室車窗搖下,露出安室透的臉。

“透子,你竟然找過來了。”源純有點驚訝。

繼小波、波波、本子(?)之後,安室透又喜提一個新外號。他已經放棄糾正源純對自己的稱呼了,誰讓人家是前輩呢,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吧。

“用了點小手段。”安室透含糊地說,他的目光掃過被源純公主抱的中也,眼神立即變得不可置信,“前輩,你你你……”

“怎麼了?”源純把中也放在車後排,然後直接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坐好。

安室透欲言又止。

“你到底想說什麼?”源純系好安全帶。

“他多大了?”安室透憋了一會兒,憋出這麼個問題。

雖然看起來是前輩睡了別人,但前輩還小啊,她還是個孩子!

至於被睡的小矮子……哼,沒成年就打一頓再說,成年了更得打一頓,然後立即報警,送進局子!

源純想了想,“嚴格來說,他今年只有九歲。你問這個幹嘛?”

安室透從義憤填膺變成了目瞪口呆。

本以為是別家的豬拱了自家的白菜,沒想到是自家的豬啃了別家的白菜。

握著手機的手,微微顫抖。

這報警電話,我到底打還是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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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後,源純才收到了太宰的回覆。

太宰直接打了電話,開口第一句就是:“你今晚跟中也喝酒了。”

……莫名有種被捉姦的詭異感,源純抖了抖,把奇怪的念頭驅逐出腦海,“快把安在我身上的攝像頭摘掉!”

太宰微微一笑,聲音溫柔得令人心顫,“我也想跟小純喝酒呢。”

“拒絕!”源純捂住臉,“從今往後我拒絕跟任何人喝酒。”

太宰努力安利自己:“我酒量很好的,不會醉,醉了也會乖乖的。”

源純呵呵:“中也逼我做數學題之前也這麼跟我說。”

太宰把手機一扔,抱著肚子狂笑不止。

源純翻了個白眼,“再笑我掛電話了。”

“好吧。”太宰一秒轉正經,“他不行,他太弱了。”

源純換了個話題:“你去找誰了?”

太宰沒隱瞞,很乾脆地回答:“那天你在小巷裡遇到的男人。”

“……你膽子真夠大的,”源純咂舌,“就不怕遇到危險嗎?”

“很遺憾,沒有呢。”太宰長長地嘆息道,“我倒是希望能遇到,快讓我從這個充滿汙濁的墮落世界裡甦醒過來吧……”

源純沉默了。

她在酒吧跟中也互相折騰一晚上,心裡的鬱氣此刻已經消散的差不多了。而太宰孤身一人去找了另一只疑似黑泥精對線,兩相疊加,黑化程度絕對不減反增。

源純單手扶額,想了想,提議道:“我給你唱個歌吧。”

太宰明顯一愣,“唉——”

源純清清嗓子,開腔了。

五秒後,太宰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三十秒後,太宰眼前發黑,大腦深處響起令他倍感愉悅的恐怖嗡鳴。

一分鐘後,太宰神智不清,恍惚間看到了黃泉的入口,欣喜之餘,又有一絲淡淡的糾結。

兩分鍾後,趴在源純枕頭上睡覺的九喇嘛被吵醒,起床氣十足的小狐狸用爪子揉了揉眼,發出一聲低吼:“嗷!”

——佐伯俊雄!你個小兔崽子,大晚上不睡鬼叫什麼!

路過的佐伯俊雄:“………”我是無辜的嚶嚶嚶。

源純唱完了,“怎麼樣?”

聽筒裡傳來劇烈的喘/息/聲。

……這怎麼還喘上了?源純滿心疑惑,“hello?有人在嗎?太宰?”

過了好長時間,喘/息/聲漸停,太宰的聲音才幽幽響起:“啊,我竟然還活著嗎?”

源純:“………你什麼意思?”

【他什麼意思,你心裡沒點數嗎?】九喇嘛的聲音出現在源純的腦海中,【求求你別唱了,你唱歌要命啊!】

源純:【………】

有這麼難聽嗎?我不信!

“我的意思是,你的歌聲太美妙了,我彷彿看到了地……天堂。”太宰的語氣無比深情,“小純,再唱一首吧!我想聽!”

源純得意地挺起胸膛,【你看!】

九喇嘛翻了個白眼,【他想說的絕對是地獄!完蛋了!這孩子被毒傻了!】

“好啊!”獲得肯定的源純特別開心,“你想聽什麼?支援點歌!”

太宰:“這麼棒!嗯,讓我想想……”

九喇嘛:【………】別攔我,我要離家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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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源純超級難聽的歌聲裡,太宰抱著手機睡著了。

源純本來還想問問太宰去找病美人有什麼目的,眼下也沒機會說出口了。

聽著對面的呼吸聲愈發平穩,她停止唱歌,低聲說了句“晚安”,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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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早餐時分,織田作在餐廳裡看到了黑眼圈愈發濃烈的安室透。

“你又怎麼了?”織田作關切地詢問。

安室透神情恍惚,“昨晚做噩夢了,聽到了惡魔的嘶吼,san值清零。”

“我聽到有鬼叫聲,”咲樂抱緊了九喇嘛,“好可怕!幸虧有小狐狸陪著我!”

幸介縮了縮脖子,“原來我不是一個人……”

芥川的衣襬延伸成黑色觸手,探入桌底,將藏在桌下的佐伯俊雄抓出來。

“說了多少次,晚上不準嚇唬人。”芥川神情嚴肅地教育孩子。

佐伯俊雄委委屈屈,“不是,我。”

“那還有誰?”小銀睏倦地打了個哈欠,“椰子嗎?”

佐伯俊雄目光遊移,“也不是,媽媽。”

奇了怪了,不是你倆就沒別的鬼了啊!小銀眉頭微皺,神情若有所思。

佐伯俊雄使勁兒眨眼,瘋狂暗示:沒有別的鬼,還有鬼都怕的大魔王啊!

可惜小銀完全get不到佐伯俊雄的暗示,她好奇地問織田作:“你沒聽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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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搖搖頭,“沒有啊,我睡的很好,還夢到了今天又能撿個孩子。”

九喇嘛&佐伯俊雄:“………”

從某種角度來說,這男人比源純更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