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 I?! Cthulhu fhtag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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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腦海深處湧現出來的記憶,像是盤旋蜿蜒而上的空中樓閣,帶著如夢似幻的感官體驗。
諾拉繼續仔細打量著牆壁上的圖案。
那個長著惡魔一樣翅膀的,有著如獸人一樣的四肢的章魚頭怪物,真的讓她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她一時分不清那份相關的記憶到底是來源夢境還是來源於現實。
以後她會知道,現實和夢境的差別並不大,它們都是一組又一組的圖片。
“喵!”
趴在諾拉肩頭的小黑貓忽然叫了一聲。
這次倒不是要催眠誰,小家夥似乎是被什麼東西吸引了注意力,叫喚了一聲之後,便立刻從諾拉的肩頭向下一躍,然後便沿著巷子跑了出去。
“貝斯特!等等!”
諾拉剛想追著小黑貓出去,但又停下了腳步。
她還想再仔細觀察一下牆上的圖案,至於小黑貓……這個聰明的小家夥以前也自己跑出去溜達過,之後每次都會在某個時刻突然自己回來,所以諾拉並不是很擔心小黑貓的安全問題。
更何況,現在的小黑貓可是覺醒了神性的。
於是乎。
諾拉折返回來,繼續打量牆上的圖案,毫無疑問,那就是曾經被江寒暴揍過的綠皮肥仔的素描畫像。
諾拉其實並沒有真正見到過綠皮肥仔,即使在夢境裡面也沒有見到過,但是她在夢境裡早就和江寒有過千絲萬縷的聯絡,因此連江寒曾經對戰過的舊日支配者的資訊,也被諾拉以一種潛意識的方式捕捉。
只不過,這份資訊還不是很清晰。
“這……到底是什麼呢?”
遲疑著,諾拉伸出手,想去觸碰牆上的圖案。
就在這時,巷子的深處,在最黑暗的那個角落裡,忽然出現了一個套著灰色衣袍的瘦小獸人。
這個獸人穿在身上的衣袍,和之前諾拉見到過的那些穿著青綠色衣袍的很像,就像同一家店面走出來的推銷員一樣,制服設計一樣,只不過是顏色有區別。
但諾拉不會天真到以為這些穿著奇怪,面色神秘的獸人會是什麼產品推銷員。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被江寒的一個傳教故事就騙上床的天真少女了。
“請過來這邊吧。”
那個瘦小的獸人站在角落裡向諾拉招了招手。
諾拉遲疑著,她感覺對方不像是什麼好人,不過考慮到對方身形弱小又瘦削,她盤算著即便對方打著什麼壞主意,她也不一定會輸。
“我會給你你想要的答案。”
瘦小的獸人又說了一句,他似乎像是知道諾拉在想什麼一樣。
遲疑了一下。
諾拉還是走過去了,儘管箱子裡光線不太明媚,但並不算特別封閉,要是有什麼意外發生,諾拉有很好的逃生路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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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去之後,倒並沒有突然從牆角跳出兩個光頭大漢喊著什麼此路是我開的戲碼。
瘦小的獸人一轉身,徑直在前面給諾拉帶路。
“你看到的,是偉大的水的神明。”
“祂給過你指引是嗎?”
諾拉聽得有些迷糊。
水的神明?那個被畫在牆上的,模樣像是惡魔的怪物,原來是這個時代的某位神祇嗎?
至於說指引什麼的,自然就更加扯淡了。
“我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麼。”
諾拉想了想,還是誠實的說了自己的想法。
“我知道你還不明白,跟著我來就是了,你很快就會在這裡找到答案的,就和曾經的我們一樣。”
瘦小的獸人彷彿輕車熟路,對於諾拉這樣的情況更是見怪不怪。
“你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的在巷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又來到人流湧動的大道,又經過其他髒亂的街道,最後來到比較荒涼的一條路。
遠處能看到幾座像是廢棄的又像是扔在使用的“教堂”。
“我們為偉大的神明祈禱的地方。”
瘦小的獸人似乎並不隱藏這裡的秘密,他直言道,“來這裡的獸人,都是和我一樣的,受到過水的神明的啟示的獸人,我們在這裡團結起來生活,彼此支撐,彼此幫助,如果你在這裡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你會願意加入我們的。”
聽了瘦小獸人的描述,諾拉下意識的以為這一片區域,就和她曾經見到過的社群一樣。
當然,諾拉聽得出來,待在這裡的獸人,都信奉相同的神明,這就和以前的獸人信奉泰迪熊一樣,沒什麼奇怪的。
“你們的神明叫什麼呢?”
諾拉好奇的問道,她想知道牆壁上的章魚頭叫什麼名字。
“克蘇魯。”
瘦小獸人回答說。
“克蘇魯?”
諾拉的眼神頓時有些放空,這個名字讓她的記憶又一次悸動起來,她有個還不敢肯定的猜想,這個名叫克蘇魯的神祇,和她在夢境裡看到的那只大黃瓜,應該有一定的聯絡。
那麼,那根大黃瓜叫什麼名字呢?
回過神來。
諾拉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走到這個“社群”的腹地了。
“我得停下了,我不能再跟你往前走了。”
諾拉判斷著四周的情況,她不會讓自己真正深涉險境,現在退出這片區域還來得及規避可能的風險。
但諾拉還是棋差一招。
她把這個時代的治安想得太好了一點。
“不,不行,你得見一見我們偉大的神明。”
瘦小的獸人回過頭來。
“如果我說我現在沒有時間呢。”
“你有時間,你有大把的時間,除非你現在就死掉了,那你就沒有時間了。”
瘦小的獸人眼神中忽然兇光大作。
諾拉對此甚至有點不覺意外,她連忙把手放在了後腰的位置,她可不是毫無防備的就跟著別人走了這麼遠的距離。
“你在威脅我嗎?如果我跟著你走,你就想殺死我?”
諾拉警惕的疑問道。
“不,不是我,是我們。”
瘦小獸人話音剛落,諾拉視線的餘光裡,便出現了其他獸人的身影。
“你也是這樣欺騙其他獸人加入你們這種邪教的嗎?”
事到如今,諾拉也絲毫不顧及詞語的使用了。
“我們不是邪教,我們是偉大的克蘇魯的信徒,你只有加入我們,才能獲得永生,否則,現在留個你的選項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瘦小的獸人張開雙臂,像是喝醉了酒的傢伙,歇斯底里的向著天空展示他罪惡的懷抱。
砰!
一聲槍響之後!
這個瘦小的獸人倒在血泊之中!
“看來你的神明並不管用。”
諾拉譏諷般說了一句,然後抬起頭,看向其他正在靠過來的獸人。
也許,這就是這個時代的生存之道?
罷了。
不管怎樣,她想著,自己至少活到把一切都弄明白為止,不管是導致那場末日降臨的根本原因,還是突然消失的黑貓和索倫亞,她都想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