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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絞肉戰場

二十年前,學宮對所有遲茲國人來說,幾乎算得上是沒有絲毫門檻。

而在這短短的二十年間,如溫水煮青蛙般,悄無聲息之間,設起了一道道無形的門檻。

雖然看不著,莫不見,沒有明文規定。

但想要進學宮,只有兩個途徑,世族的身份,或者由本地的三個世族作為擔保,且籍貫身憑必須寫得清清楚楚。

連凌身為世族子弟,自然是能夠隱約感覺到國中的一些變故。

若是因此事而暴露了師尊,連累了宗族……他不由得心裡一沉。

兩人這時已來至一處偏僻之處,那年輕人松了口氣,道:“從這裡出去,就是朝暉亭了,連兄,我只能送到這裡了。”

連凌道:“多謝明兄了,那我這便走了。”

明兄道:“別說了,速走!”

就在這時,卻聽得一聲冷笑。

“走?哪有這麼容易走!”

兩人一驚,轉目看去,只見的身後灰暗處陡然走出十數人。

為首一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手足粗壯無比,望之好似一頭人熊。一道刀疤從左眼眼角撕裂到頜下,說話時刀疤如同蜈蚣般抖動。

明兄神情一變,道:“野玄!”

野玄嘲弄道:“還是公子神算,否則還真叫你給他逃了。”

明兄臉色難看,這回算是栽了。

野玄看向連凌,道:“不過一個小宗族出來的小兒,居然也敢覬覦我家公子之物,當真是或得不耐煩了!”

說完,大手一揮,道:“給我上!明浩打斷雙腿,那小子給我只要是活的,就行!”

……

寰宇現世,中洲大陸,又起烽火。

誰都沒能料到,漢庭居然還能再次開啟那引渡天路,千萬大軍悄無聲息之間降臨到太平道的腹地。

與此同時,漢庭盡起十八路大軍,直壓而來。

有著引渡天路的配合,其攻勢之高,竟是將太平道打得節節敗退,不過短短一日時光。

便收回了二十七個州。

簡直是讓所有關注此戰之人,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

這還是那個帝令不出京畿之地的漢庭嗎?還是那個已經沒了半數疆土的弱漢嗎?

與此同時,無數疑問浮上人們的心頭。

漢庭是哪來的如此之多的精銳大軍,要培養出如此之多的大軍,其所需要耗費的資源,可不是如今漢庭能夠承受得起的。

還有那引渡天路,先不說是怎麼統合內部的,畢竟漢庭的情況明眼人都看得清楚,除了名義上的不同,事實上漢庭已經與那些諸侯差不太多,頂多是最大的諸侯。且不論漢庭是怎麼讓如此之多的諸侯配合,開啟引渡天路,光是要啟動引渡天路的所需,那亦是一筆天文數字。

如今的漢庭,可不是開國之初,兩者之間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漢庭帝宮深處。

一處小界之內,一道金玉卷軸鋪開,高懸於天宇之上。

榜單帷幕輕輕揚起,勾連寰宇根源因果最深處。

只是輕微一顫,便有著無量天地靈機噴湧而出。

不時之間,還有著點點先天演化而成的靈材飄落,被一些專門守護之人仔細收藏,不敢有絲毫遺漏。

整座小界被人以力改造,盡成一整片地陸。

其上人影灼灼,不知有多少人盤坐而下。

男女老少皆有,貪婪的吸收著先天靈機,打熬自身。

自原始大陸破碎以來,演繹寰宇諸天,至如今,先天靈機早就已經化成後天靈氣了。

這世間,也就只有那些大族大派,才有底蘊培育出一方先天靈地來,但也僅夠少數人使用。

至於如同這方小界之上的那榜卷,能吞吐無量天地靈機演化為先天靈機,使得此界如同是迴歸了太古之時,那簡直是匪夷所思。

便是在太古時代,也沒有如這方小界一般,濃郁的先天靈機都已經快要演化成液體了。

這,便是漢庭的底氣所在。

憑藉著此榜卷,漢庭在這短短的幾百年內,已經快要恢復那個堂堂帝朝的底蘊。

世間之事,皆為利來,皆為利往。

何況漢庭還保留著京畿之地,根底猶存,又有大義在手,以利分而誘之,遂才成了這一戰。

“陛下,道君榜上今日又有五十多位高手的姓名出現,我已經派人去詳查他們的跟腳,看能否收他們於麾下。”

漢帝劉琦端坐天宇之上,底下有數道人影跪扶在地上,彙報著今日的情況。

天機榜勾連寰宇根底因果,蒼生氣機。

任何只要在中天大世界顯露氣機的高手,就不可避免的會被此榜捕獲。

雖然無法知曉多少具體的事實,但僅此一項,就已經完爆了整個漢庭的情報體系。

憑藉著這種先知優勢,漢庭不知收了多少高手。

可以說,現在的漢庭是每一天,其底蘊實力都在往上漲。

漢帝劉琦微微眯眼,目如點漆黝黑混沌,周身氣機更是深沉,根本無法知曉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彥州那裡,你們有什麼收穫嗎?”

“還望陛下恕罪,我等至今一無所獲,無法獲知內裡的資訊,似乎根本就不在人間一樣。”

“是嗎?那還真是可惜了。”劉琦的神色晦暗,喃喃道。

聽聞此言,這些跪下地上的人匍匐的更深了。

“急了,不妥。”

這時,一道人影憑空凝現。

“帝師。”

漢帝劉琦轉身相望,臉色一肅,“遲早是要面對的,太平若不是因此人,也不會分心他顧,被我尋到了弱點。”

“你在進步,他也在進步,就憑這一卷天機榜……”

帝師搖了搖頭,“並不足以與他比較。”

“帝師未免太過謹慎了些。”漢帝劉琦眉頭一皺。

“話出我口,至於聽不聽,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說完,帝師看了一眼那高懸於天際的天機榜,眼眸中有奇光閃爍,旋即身形閃爍,消失不見。

漢帝劉琦面無表情的端坐天宇,而地下那些跪伏在地的人頭已經深深的埋在了地上,不敢出一絲大氣。

……

羅州。

此刻已成一處浩大的戰場。

因有著引渡天路相助,漢庭在這裡開闢的戰場,生力軍可謂是源源不斷。

一位位兵卒,將領,戰成一團。

在這樣的戰場上,他們彼此之間彷彿成為那零星碎屑。

每時每刻都不知道有多少黯然消逝,默默無聞的湮滅。

只是漢庭除了自己的大軍,還有著另外的生力軍。

可以說,這一戰是漢庭重拾帝朝之威的關鍵一戰,是以自然是不吝嗇財物。

何況,有著天機榜,此刻的漢庭也是財大氣粗。

以往不顯,現在卻是大把的往外流。

自古財帛動人心。

凡俗之人因金銀,修士則因天材地寶,修行資糧。

本質不變。

只要漢庭定好的獎罰體制不變,都是不需要勾引,自會有人一個一個的往這絞肉機裡挑。

而太平道,似乎是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或者又是因為其他的原因,沒有絲毫的外援。

此刻,已建成頹敗之勢。

隨著一聲聲的如滂沱雨般的彼此暴喝,越來越多的人加入漢庭這一方,這種趨勢便越加明顯了。

幾隊修士人馬在碰到太平道的兵卒之後,須臾間,靈氣滾動如潮,各種法寶法術徑直對撞起來。

太平兵卒或詠唱,或讚頌太平道主,金光大方,遍佈全身,戰甲璀璨生輝。

煉氣之人吞吐無量氣海,駕馭方圓幾里元氣。

武者血氣沖霄,浩陽至剛。

也有儒門修士,頭頂錦繡華文,一字千斤。

一個個不同的修行體系,在這裡展現開來,發生著激烈的碰撞。

每一刻,都有人在力量的碰撞之中消逝無蹤。

大地龜裂,一道道龐大的裂縫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裡湧動。

“流星火雨!”

一位修士唸誦著法訣。

霎時,只見成千上萬,足有數公裡大小的烈焰隕石,從虛空中被生生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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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衝散雲海,徒留一隻碩大的洞口。

彼此之間不斷的撞擊粉碎,帶著漫天火雨砸向地陸。

以最決絕的姿態,降臨這個浩瀚戰場。

而就在這一顆顆的流星隕石剛剛開始,天空之間,卻是忽然暗淡。

隨後,只見天宇烏雲翻湧不止,雷聲隆隆在雲端滾動,不斷有電光閃動,蜿蜒的電光似是撕裂了時空。

密集的雷電漸漸在天空雲層之上,合成一道道清晰可見的罡雷。

在這一片,天地肅殺!

爆裂縱橫,不可阻擋,攜帶煌煌天威。

“轟隆隆!!!”

雷音激盪,澎湃有聲。

沒有任何的生機,就是純粹到極致的毀滅力量。

一道道彷佛來自上蒼之怒的電光,在天際傲然閃動。

它們一起刺破黑幕,撕裂長空,徑直的與天空之上那一串串的火雨流星撞在了一起。

一股股熾熱的火星隕石在雷光中散開,瀟瀟落下,旋即立時被雷光湮滅。

對於那些來這裡搏命的修士而言,這個戰場實在是太大了。

太平道與漢庭的戰爭博弈實在是太過於縹緲無垠。

但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法門。

在這樣的戰場上,太平道的敗局幾乎是可以預見了。

而漢庭在這個點對他們開放以往根本就沒有可能接觸,或者是見到的奇物、法寶、神通、秘術……甚至是成就道君的秘法,等等等等,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物,現在就靜靜的躺在那,只要你有足夠的功勳,便能夠觸控得到。

一方藉著這些生力軍,將優勢加大。

一方,則是能有機會接觸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奇功秘典,神通法寶,從中汲取各種營養充實自己,叫自己修行更前進一步。

大家彼此各取所需,公平交易,等價交換而已。

此刻的一方戰場上,在一隊太平兵卒的吟誦之中,天空豁然洞開。

一道道金色雷霆,往來縱橫。

都有小兒手臂粗細,宛若小虯出水,高姿奇態,珊珊可愛。

轟隆隆!!!

一下子,將這方圓幾里都是照的如同白晝一樣,氤氳一層金華之色。

璀璨層層的雷霆,在天宇上共同組成一個浩大的法陣。

浩蕩雷霆遮掩天地,徑直的向下落去。

咔嚓~咔嚓~咔嚓~

說時遲,那是快,團團簇簇的雷光炸下。

煌煌天威,凝固時空。

道經有云:雷霆者,天地樞機。

故萬法之中,雷法最大。

在寰宇諸天之間,以雷法為根源的勢力,如那億萬亙古星辰一般,不知凡幾。

甚至基本上,每一個大勢力,都有雷法,這似乎是一個基本標配。

而雷法,基本上就沒有弱的。

天地之雷,無有盡數,但每一種到了極致,皆是窮究雷霆變化之樞,掌天地權柄,賞罰萬物。

可若是以雷法一道論,除神霄之外,再無二處。

眼前這太平兵卒所施展的雷法,乃是太平道主特以推演而出。

在這些兵卒的不懈努力下,卻是有了那麼幾分以雷霆之威,賞罰萬物的意蘊。

金色雷霆滾滾,像是犁庭掃穴一般,不斷在這戰場上肆意狂妄。

只是縱橫不過片刻,便見一道血色彎刀陡然劃破長空。

旋即,刀光劃過天邊,於分毫不差之間,將一個太平兵卒於分毫不差之間,平滑的剖成兩半。

血花四濺,大股大股花花綠綠的五臟六腑的一起傾瀉而下。

旋即,那柄血紅彎刀輕微一顫,分化出萬千優美的弧線,如神廚庖丁,以無厚入有間,沒入那對太平兵卒之間。

將那些太平兵卒,連人帶兵刃一起斬成數節。

沒有絲毫的喘息,那些刀光瞬息間化為一根細長的絲線,衝入戰場。

只聽得‘嗖嗖’幾聲。

刀鋒劃過都是人頭滾滾,血腥至極。

不過是十數息時間,方圓幾里的戰場就已經被他清空。

再沒有一個太平兵卒還活著,那些地面上。

至於己方修士,早就在見到那柄血紅彎刀時,就已經遠遠的退去。

看著那地面上花花綠綠的場景,縱使是身在這絞肉戰場,還是有人心口發悶,幾欲嘔吐。

皆是用充滿複雜韻味的眼神,望向一位銀袍青年。

那是一位很漂亮的人,五官無一不精致,再配上那透著幽幽的藍光的眼眸,就是同性,也不免眼神恍然。

只是此刻,此情此景。

望之,心底卻是冒出一股充滿了說不出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