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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笑看風雪漫定安

四王入京,是大事,頂天大的大事,依照舊例,無論是一州之地的藩王,還是一郡之地的郡王,應恪守封地,互相之間不可見面,亦不能有書信往來。

這條舊例,說好聽點,叫各保一方安定,勿擾他人藩地。可實際上,卻是為了防止受藩封王,割據一方的王爺們,合謀造反。

當然了,在京城眼皮子底下那些個有名無權的老親王們,不在此列。因為,他們造不了反。

而今年,皇帝陛下竟然要楊州,幽州,幷州,涼州四地的四位藩王入京,說是其四人離京已經有些年了,要入京述職,這皇帝陛下一句話,足以讓京中文武官員,打起十二分精神,來應對這次四王入京。

接待事宜,以禮部為主,所以這禮部衙門,可就忙翻了天。禮部老尚書王啟辰這些天,讓這些事情煩得焦頭爛額,本來就有些灰白的頭髮,越發的白髮增,黑髮少。

楊王宋然那邊,入京述職,竟然足足帶了八百騎卒,而且還不接受禮部把六百騎卒留在定南城,只帶二百騎入京的安排,要求八百騎最全部都要帶到定安城下,且要帶二百騎入京。

氣得禮部老尚書吹胡子瞪眼,怒道:“定安城外哪來的地方給你楊州兵住?在定南城有吃有喝不好嗎!”

然而,在楊王宋然的一再堅持之下,老尚書只好硬著頭皮,向皇帝陛下請求意見,結果,定安城外南邊,劃出了一大片地給六百楊州兵安營紮寨,而剩下的入城兩百騎,則是被安排在城南兵甲營。

而禮部老尚書不知道的是,在他離開皇宮之後,又一位尚書大人被召入宮,待到兵部尚書離宮之後,兵甲營增添了四百守備軍,而城外,多了一千遊騎巡邏,重點巡視城南!

老尚書王啟辰可不知道這些,他忙著呢,幽州那邊,有百騎護送幽王入京,直接安排在城東驛館,驛館的頭本是在幽州當過兵的京城人,故而把幽州而來的百騎安排在此處,也正好合適。

本來是要把城東最大的酒樓包下來給幽王宋寒及其數位心腹居住,可是卻被幽王宋寒婉轉的拒絕,只是與一同從幽州而來的百騎一樣,住在了驛館之內。

並王宋沉,是讓王啟辰老尚書最頭疼的,因為據宋瞳密報,這位爺早就離了並王府趕赴京城,算算日子,從並王府到定安城,就是走上一個來回都足夠了,可這位爺,卻直到現在,還遲遲未在京城露面,更別說與禮部接恰了,根本就沒見到人。

而且,根據宋瞳傳回京中的密報,這位爺離開並王府時,是孤身一人趕赴京城,明面上並未帶一兵一卒。

這位爺孤身一人若是在司州地界上出了事,那負責接待四王入京城的王啟辰,一條老命,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涼王宋清那邊,倒是沒什麼妖娥子,早早就派人前來接恰,雖說四王之中,涼王是最晚出發赴京的,但是日夜兼程馬不停蹄,卻也已經快到了定安,估計也就是一兩日的路程便至,至於下榻之處,依涼王的意見,在禮部老尚書王啟辰的張羅下,安排在了城西,一處雅靜的庭院之中。

看似四位藩王兩人已至,一人將至,一人不知所蹤。可王啟辰不知道的是,其實並王宋沉,已經入了城,而且不是孤身一人,陰影之中,總有一個女子與他結伴而行,她總藏在陰影之中,密不示人,而他則是在陽光之下,臉色病態的慘白。

看似只有一個病秧子在定安城北閒逛,可這個病秧子的女子護衛,卻有天底下最強的換命一劍。

而王啟辰更不可能知道的是,宋瞳之中在京的三成諜子,都聚在了城北。

宋瞳諜子們並不知道陰影之中還藏著一個‘影’,也只有少數的諜子頭目,才知道這個病秧子是誰,但上頭的意思,他們所有人都很清楚,盯死這個病秧子,連他如廁之時,亦不能放過!

禮部尚書王啟辰,知四王入京,卻不知兵部增兵城南,不知宋瞳諜子布控城北。

而城東那處驛館,周邊八座小樓,被五龍教符首孫元功打造成陣,以驛館為中心,結成混元符陣,要以此,來壓制幽州的‘勢’!

城西那處雅靜幽深,尚未住人的小庭院,已經有了一個管家,是個看起來半點不像一個管家的中年漢子,一臉的兇相,氣息穩重,呼吸綿長,倒像是個習武之人。他姓呂名宏迪,真實身份,其實是定安城的守城人。

此是宰相鍾璞的謀劃,鍾府夜談,不歡而散,但是不歡而散之後,該如何,還是如何,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看似鍾璞還是大權在握,還是深受皇帝信任。

可就像王啟辰不知道一些事一樣,鍾璞也不知道,宋瞳其實探查到了老天狼郭浩鎧離開西域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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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鎮定安皇宮中的兩位年歲極大,武道境界也極高的老者,已經離開定安城,照著宋瞳的密報往北而去,要去攔截那個狼嘯西域的郭浩鎧。

定安城北邊,護衛定安城北面的定北城,拉出了兩萬人馬離城北上,給的軍令很奇怪,在定北城北,拉出一條防線。

只說了拉出一條防線。防誰,沒有說,怎麼防,也沒有說,好像是在說就算兩萬人全軍覆沒,也防不住要防的人,但是,總得防一防,做做樣子。

京城頭頂的天空,既灰暗又沉重,雲遮住了太陽,看不見半點陽光,好像要下雪,要下信德四年的第一場雪。

這世界上有兩種東西不可直視,一是陽光,會灼傷眼睛。二是人心,越看越晦暗不明。

幷州南境,有一個老男人,在歇腳的客棧房間中,洗了一個熱水澡,換掉了一身富家翁裝束,換上了一身將軍甲,將軍甲的前胸心口之上,曾被人以長槍扎穿了一個小洞,老男人離家之前,自己弄了點絲線補上了,不過手藝不行,補得很差,一看就知道是後來補的。

甲冑上身,老男人的氣勢,卻反而弱了一些,望著京城方向,他喃喃自語道:“身穿紫金將軍甲,笑看風雪漫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