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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入局西北欲收官

信德三年的冬天,是個多事之冬,有斗篷殺手在京城連殺數人,至今未抓捕歸案。

有董國舅死於非命,亦未抓到兇手。

有皇帝親督貪腐一案,京中官員人人自危,落馬入獄者,那能進金鑾殿參與朝政的京官,有一半都入了詔獄天牢!

本以為年關能過了,沒成想,大年三十,死了一個老人!

二十歲初入廟堂,便做了全京城除了皇帝之外最大的官。那位孔先生離開後的空缺,就這樣讓一個無人聽聞過的小書生頂上了。這個官職,叫宰相,官階一品!

這小書生一當宰相,就當了四十四年!經歷過雲漢從小小一地到統一中原。也經歷過分功收權的權利鬥爭。見證了舊帝王的死亡與新帝王的登基。親手策劃了雲漢由路道制改為州郡制,替宋家進一步收攏兵權。主張了四王同出京,三北上而一南下,替當今天子登基鋪平道路。再度見證新皇帝榮登大寶,並為他掃清朝中爭議。實實在在的三朝從龍之臣!

朝堂之上雖然與人多有爭執,但卻都是堂堂正正的君子之爭。

私下在家中雖喜飲酒,卻未有半分妄語亂言流出。

這位被當今天子稱為肱骨忠臣,國之棟樑的老人,死之前,還在那書房之中看著胡蒙與雲漢的對戰推演形式圖。真是只為國事,不顧已身啊!

雖是三朝老臣,但仔細算算,其實也就不過才六十四歲而已。未能過上一天清閒生活,就這樣與世長辭,著實有些可惜了。

不過,是人,就總歸會死的!

這信德三年的冬天,也總算是過去了。如今,是信德四年的新春了。人生,不能總活在過去,要看向現在。有人死了,位置空出來了,就得有人頂上去。

宰相之位,在大年初七的小朝會上定了下來。

不是老百姓們猜測的輔相邵金瑞順利的再上一步,去接替李朝略站在金鑾殿左側文官老爺們的首位。

也不是那位從當今天子還是太子的時候便被太子殿下賞識,從政之後一鳴驚人。自天子登基以來,短短三年連跳了六級,如今已是三省中權柄最重的中樞省一把手,中樞令江澹然。

更不是別的什麼三省中的門下與尚書兩省主官,各殿閣大學士,六部主官能頂上這個宰相寶座的。

事實上,若是這些人中誰當上了宰相,其實也合情合理,畢竟公門修行了這麼多年,又都抗過了去年冬天的危機,今年朝中能用的人少了,機會自然多了起來。

可是,偏偏這個新宰相,並不是什麼老官身,舊資歷。而是一個年僅二十歲的小孩。提起他的名字,京中官員都沒人而聽說過。他叫鍾璞,璞玉的璞!

小朝會剛剛散,這個橫空出世,在眾多京官虎視眈眈的眼皮子低下搶走宰相之位的人,身世背景已經幾乎都讓這群排外的京官查了個一乾二淨。

鍾璞,幷州貧民,家境貧寒,雙親皆死在了幷州邊關,剩這一子,領了父母戰死的撫卹銀錢,來定安城求學,在太學宮拜在了太師封國林的門下,太師門下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此人籍籍無名。不知為何,就會被皇帝陛下相中,一躍龍門成為了宰相!

果真是世事無常啊!

太師封國林下了小朝會,就往太學宮趕去,他要問清楚,為什麼這小人物會被皇帝親點為王朝最權貴之人。其中到底有什麼所有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去向太學宮的路上,還有一人,是大內宦官之首劉貞劉常侍,本來應該得寒暄一二,這位掌印太監是天天跟在天子身邊的人,若是能讓其在皇帝身邊說上一句好話,那可比自己幹出什麼大政績還要來得實在。可惜封太師急著要找到那鍾璞,匆匆與劉常侍打了招呼便快步離開了。

這太學宮外,有一碑林,記載著太學宮出彩的詞藻華章。一個身著灰衣的年輕人站在了碑林外,正等著封國林,他知道,今日朝會後,封國林會立刻來找他。所以,他等在了這裡!他等的人,已經到了。

“先生,學生受先生教誨,得皇帝陛下賞識。如今已是宰相了,明日便要參與政事,今日特地來辭別先生!”灰衣年輕人面對的這太學宮最大的官,太學太師封國林,不卑不亢。今貴為宰相是如此,當年剛入學宮第一次見到他,也是如此。

“鍾璞啊,這怎麼就……”封國林剛開口說話,便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鍾宰相,原來在此地呢,皇帝陛下召您去養性殿議事。”聲音不大,卻清晰的讓碑林前的兩人都聽到了。封國林轉頭一看,原來是劉貞!

“是,請劉常侍帶路。”鍾璞對著劉貞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封國林執了一禮,說道:“拜別先生。”

“好,好,速速跟著劉常侍前去,莫要讓皇帝陛下等候。”封國林只能看著二人離開。

二人並無言語,到了宮中三大殿三小殿之中的小殿之一養性殿,劉貞對鍾璞說道:“鍾宰相自己進去吧,陛下在左殿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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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過劉常侍了。”鍾璞跨步進了養性殿,向左而去。劉貞則守在門外,一動不動。

左殿房中,天子宋勤正在看那副李朝略死前看的推演形式圖,身前除了形式圖還有一副棋盤,黑白分明,卻並未收官,是一副殘局。

見到鍾璞進來,便問道:“如何,有幾分把握入局?”

“我既然敢把自己放在宰相這個眾矢之地,就已經有十分的把握入局收拾那西北殘局的官子了。”鍾璞隨意的坐在了天子對面的檀木椅上,接過了那副天子手上的形式圖,說道:“六枚棋子,我來做眾矢之地,保證其他五人能夠悄然入局,那秦風,算是意外之喜,難能可貴的已經身在局中了。”

“孟文清與周伶然,佈局已經多年,西北還有那諸葛從龍,你真的能一子不失的收官?那頭天狼,若是不反,而是倒向南胡或北蒙?”宋勤坐正了,眼睛緊盯著鍾璞。

“他反不反,都無所謂的,如果他倒向南胡,那好辦,等著北蒙去收拾他就好。至於他投降北蒙?”鍾璞將推演形式圖放在了棋盤上,微微一笑:“答祿拓淵被他打那一拳的傷,應該還沒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