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面已經形成,我很難再翻盤,縱然我萬分不甘,也從不想放棄,但到底最後能不能實現東山再起很難說了。
西門長生和獨孤家的關係,就好比我和顧家跟西門衛風的關係一樣,他在位期間必定會偏向於獨孤氏,除非他哪天死了,否則這種情況絕不會轉變。
“除非哪天他死了?”
我隨即沉吟起來。
這是我唯一翻盤的機會,沒有之一,只要西門長生還活著,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改善,那就只有從這方面來考慮了。
但西門長生還年輕,要想他正常死亡,可能我都老了,也未必能等到。
若是組織暗殺,先不說成功的機會渺茫,失敗後所面臨的後果,也是我承擔不起的。
現在顧家還能龜縮在鹿原,要是我真的組織暗殺西門長生失敗,那顧家連龜縮在鹿原的機會都沒有了。
思索間,已是到了前方的邊防站,雖然我已經不再那麼如日中天,不再是星耀第一紅人,可我的級別還在,我依舊是星耀的定國公,星耀的一等公爵,就算是現在西部邊境的最高統帥和我相比也不如,所以,我的到來,邊防站提前接到顧青書的通知,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
駐守在這個邊防站的是一個協,協領宋浩洋以前是顧文武的下屬,親自帶隊在邊防站入口迎接我們。
我的車子才一抵達,協領宋浩洋便率先立正敬禮,大聲吆喝:“敬禮!”
所有士兵們齊刷刷地向我行禮,我開啟車門下了車,看了看駐守的士兵們,點頭說:“免禮,大家辛苦了。”
“定國公,我們不辛苦!”
宋浩洋和士兵們齊聲說道,聲音洪亮,和鎬京的那些皇家護衛營士兵們展示的又是另外一種姿態,和精神面貌。
他們隨時有可能面對天啟的襲擊,所以時刻做好了戰鬥準備,警覺性更強,也更加的彪悍,和長期在鎬京,養尊處優的皇家護衛營士兵肯定不一樣。
要我來說,這些士兵比皇家護衛營士兵更加值得尊重,是他們守衛星耀的邊境,確保星耀的安定。
顧青書隨即指著宋浩洋說:“姐夫,他叫宋浩洋,是可以信任的人。”
我點頭說道:“宋協領,你好,辛苦了。”
宋浩洋說:“定國公過獎,應該的。”
我說:“宋協領帶我看看吧,我想瞭解一下現在的形勢,還有昨晚的情況。”
宋浩洋當即恭敬地答應,隨即帶我登上了邊防站的哨樓,樓頂上插著星耀的國旗,之前我們遠遠看到的國旗就是這一面。
登上哨樓,極目遠望,遠遠看見前面是一片崇山峻嶺,大山阻隔了我們的視線,也不知道山的另外一邊天啟的情況。
宋浩洋向我彙報了昨晚的情況,說是天啟方面忽然發動突襲,但人數並不多,之後一架戰鬥機越過他們的火力封鎖,飛到了星耀境內,對此宋浩洋極為自責,主動請罪。
我聽到宋浩洋的話,不禁沉吟起來,天啟這樣的舉動蘊藏什麼目的?示威嗎,挑釁嗎?還是想繼續往東擴充套件,將鹿原郡也納入天啟的版圖?
參觀完這個邊防站,我們又去了其他幾個邊防站,得到的資訊是,天啟暫時沒有大規模進軍的跡象,只是不斷在騷擾星耀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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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西部邊境的最高軍事統帥我們沒有見到,也沒心情去見,畢竟是獨孤景明提名的人,自然是獨孤景明一黨,見了也不見得有什麼好處。
從前線視察回到鹿原郡,顧人我和顧青青、顧青書等人在等我們,問了一下我們視察的情況,隨後也是紛紛猜測起來,天啟到底什麼意圖?
晚上用過晚餐,正打算回小樓休息,就在這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我掏出手機一看,見是獨孤景明打來的,當下意識到可能有事情,當場接聽了電話。
“喂,首輔啊,什麼事情,竟然要您親自打電話給我。”
我笑著說。
獨孤景明說:“沒打擾到定國公的清修吧?”
我說:“怎麼會,首輔有話直說。”
獨孤景明說:“事情是這樣的,昨晚天啟方面襲擊了鹿原郡,你在鹿原郡應該知道情況。”
我說:“看到了,今天我還去前線看過。”
獨孤景明笑道:“定國公雖然回了鹿原郡,但依舊心懷星耀,值得欽佩。”
我笑道:“首輔,您該不會是專程打來表揚我的吧。”
獨孤景明說:“好,那我直接說正事,我們跟天啟交涉過,表達了抗議和譴責,但天啟方面表了一個態,說如果我們星耀繼續包庇天啟的叛國公主姬雨晴,類似的行動將不會停止,且不排除大軍東進的可能性。”
我心中一沉,說:“首輔的意思是?”
獨孤景明說:“內閣和軍部商議過,都認為為了敵國的一個已經沒有任何價值的公主而讓星耀蒙受損失不值得,所以一致決定,交出姬雨晴,我知道定國公和姬雨晴私交不錯,所以特別知會定國公一聲,也希望定國公能夠配合,以星耀的利益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