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聖地勾結外人，行卑鄙齷齪之事，傷我盟友，害我親朋，還想逼我等就範！若是此刻低了頭，往後千年萬年，我秦氏子弟可還抬得起頭來？”
“想拿我秦氏當踏腳石？可以！讓他們試試，看看他們的腳……有沒有這麼硬！”
他淡淡開口，言語中滿是不可違逆的霸道之意。
這一瞬間，所有人神情恍惚，似乎當年那個主宰一個時代的殺神，浩然劍聖，又回來了！
“還不快去？”秦浩然瞥了一眼傳訊弟子，道。
“是！”傳訊弟子聞言，如夢初醒，一臉激動地跑了出去。
……
永恆神殿，一處高大的塔尖上，穆離席地側臥，雙眼微眯，看著天空處雲卷雲舒，心中好不愜意。
距離他所在之地不過數百米之地的大殿之內，永恆神殿所有的高層正面色愁苦，爭論不休。
幾個德高望重，多年不出的聖人像是路邊的匹夫一般，爭的面紅耳赤。
而這一切，僅僅只是因為他方才離開之時，留下的一句輕飄飄的話。
這種一言便可斷無數人生死沉浮的感覺，他十分享受。
他雖為太玄聖地的天生至尊，打小也是沐浴在榮光之中成長，不知多少人願意為他鞍前馬後，鞠躬盡瘁。
可他從來沒有因此而感到得意和竊喜，甚至一直表現的無比平易近人，給人一種眾生平等的錯覺。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那是因為在他內心深處，那些人皆是微不可道的螻蟻，即便做他腳下的臭蟲，仍舊不夠資格。
其實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內心會有那般強烈的高傲情緒，分明他的出生並不高貴，父親慘死，母親只是太玄聖地諸多長老中的一個。
可那種藐視一切的感覺仿若天生，不論對方修為幾何，在他的眼裡，都無法對他形成半點壓力。
冥冥之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告訴他，用不了多久，他就會比所有人都強，沒有為什麼！
所以他一直都十分輕鬆寫意，不論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那一幅風輕雲淡的表情。
事實也確實如此，二十年來，化龍榜首從來都是他，沒有一次例外。
可直到有一天，這一切完全變了。
他的內心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慌亂的感覺，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戰戰兢兢，什麼叫謹小慎微，什麼叫忌憚，什麼叫……恐懼！
他開始緊張起來，為了強大不折手段，因為他害怕自己如果再不想盡一切辦法往上爬，遲早有一日這一切的情緒都會轉變為絕望。
他怕自己再度面對那個人的時候，會向上次那樣，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那個人，就是秦羽！
“好在……你離開了這個世界！”他雙手枕著後腦勺，眯著眼睛輕輕呢喃，嘴角再次浮現出淺笑：“不過我心裡有種預感，我們還會再見的！”
“希望到那個時候，你還有與我一戰的資格，別讓我太早的無敵於世間……那個樣子很寂寞！”
不知為何，當他腦海中浮現出“無敵於世”這四個字之後，內心不由一空，像是某個角落被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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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時間……要到了！”一道人影浮現在他的身邊，手中持著一柱即將燃燒殆盡的長香。
穆離轉動著眼珠子，瞥了他一眼，懶洋洋地爬起身，淡淡道：“走吧，去看看咱們尊敬的永恆神殿的那些前輩們，有沒有做出最聰明的抉擇！”
說罷，他凌空而去，直奔前方不遠處的拜月殿。
嗡！
便在這時，懷中一抹炙熱的顫動打斷了穆離的步伐。
低頭，摸出一塊玉簡，檢視起來。
頓時臉色大變，轉頭冷冷地道：“先行撤退，回太玄聖地！”
“哈？”那人還未反應過來，有些呆滯。
穆離冷冷刮了他一眼，頓時讓他如墜冰窖，連忙點頭道：“是，帝子！”
……
黑暗世界，天宮遺址。
秦羽等人立於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眉頭緊皺。
只不過是短短片刻的時間，原本讓人歎為觀止的天宮遺址，化作了荒涼至極的不毛之地。
所有宮殿消散不見，像是寸草不生的荒原，又如沒有天地之分的虛無世界，入目皆是毫無區別的混沌黑暗。
不知何時，天地間開始颳起了刺骨的涼風。
修行者早已褪去凡軀，不受四時影響，寒暑不侵……可在這涼風的面前，他們像是化作了毫無修為的凡人，凍得直哆嗦！
“阿嚏！這什麼鬼風，怎麼這麼冷啊！”梁秋高大的身形打起噴嚏來動靜大的嚇人，將周圍之人驚了一跳。
卻也足以證明這冷風的詭異。
不僅是他，包裹秦瓊，蠻在內，他們肉身皆堪比天妖之軀，仍舊在這冷風之中無比煎熬，牙關直顫。
鳳卿城釋放出一團本源火焰，本來打算為眾人取暖，可後來發現一旦範圍鋪開，轉瞬之間便會被這冷風直接吹滅。
秦羽見狀若有所思，只是讓她收斂火光，保住自己便好。
“誒，兩位……阿嚏！貌似不受影響！”江南等人緊緊靠在一團，忽然發現了站在原地毫無反應的姜嵐兩兄弟，頓時驚疑出聲。
此話一出，所有人頓時瞪著眼睛看了過來。
黑暗中一道道目光卻像刺眼的烈陽，看得兩人一陣尷尬，默默地抓了抓後腦勺，道：“此乃冷寂之風，是暗界中常見的天象！”
聞言，秦羽微驚，注視著他，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暗界之中，沒有四時變化，唯有冷寂之風永恆不斷。”
“說是風，卻是一種針對神魂的規則之力，若是長年累月暴露在此風之下，神魂會逐漸衰落，直至最終魂隕！”
“好在我人族大能有大智慧，創造出一門可以有效抵擋這冷寂之風侵襲的神通，我等常年修習，故而不懼。”
聽到這，眾人下意識地點點頭，原來是針對神魂的規則之力，難怪他們的肉身體魄如此強大，依舊遭受不住。
可是隨即，秦羽眉頭一挑，猛然想起什麼，驚疑道：“你說這風只存在於暗界之中，為何會出現在此地？難道……”
【作者題外話】：PS：主角現在還不知道什麼情況，他一直在黑暗裂縫之中，明天的章節差不多就會和下界有關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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