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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無大礙

“那個人叫孫雲旗,是崇國公府的子弟,常稱臨安蹴鞠第一人,今日有貴人在,他是想得頭籌,以得貴人青眼。誰知竟被邵小郎奪了頭籌,所以難忍嫉恨。”

張五娘緩步而入,溫聲細語:“邵小郎應對得很好,田姑娘不必擔心。邵小郎還得再等等,咱們吃著果子喝著茶,不著急。”

這麼說,邵璟接下來就是要去見今上了?

田幼薇壓下不安,微笑頷首:“有勞張姑娘操心。”

“你們是貴客,應該的。”張五娘找了話題閒聊,聽聞田幼薇才從明州港來,就問她那邊的穿著打扮流行與臨安有什麼不同。

對於女子來說,這些話題不難續上,田幼薇邊回答邊往外看。

但見有人從另一座樓裡走出來,沒多少時候,朱將作監和邵璟就跟著那人一起進了樓。

她努力睜大眼睛想要透過紗簾看到裡頭,卻什麼都看不清楚。

張五娘寬慰她:“別擔心,朱伯父很喜歡邵小郎,家父也稱邵小郎文武兼備,內外齊秀,有他們看著不會有事的,你只管等著報喜吧!”

另一座樓二層。

邵璟跟在朱將作監身後,跪伏在地上,低頭垂眸。

坐在窗前正中椅子上的人沉聲道:“今日微服,不必過於拘謹。”

朱將作監謝恩起立,邵璟依葫蘆畫瓢照做不誤。

“今日的頭名,你是叫什麼來著?”那位微微笑著,語氣輕緩。

“草民邵璟。”邵璟明知他就是當今皇帝,並不自作聰明胡亂稱呼。

“邵璟啊?”今上看著邵璟的容貌身材,微微有些晃神:“何方人士?家中可有人曾做過官?”

“汴京。”邵璟並不隱瞞:“先父邵東,於城破之日殺敵身亡。”

“邵東?”今上微皺眉頭,看向朱將作監,不知是忘記了這個人,還是怎麼回事。

朱將作監忙道:“朝奉郎邵東。”

今上未置可否,沉吟不語,氣氛一時非常微妙。

另一邊,田幼薇久等邵璟不見出來,未免焦慮,便央求張五娘:“可否打聽是否安順?”

俗話說的,伴君如伴虎,坐在高位上的人本就不好相與,何況今上可能是前世殺死她和邵璟的幕後之人。

邵璟其實還是太膽大,太著急了些。

她也不知道這真正的天家血脈長相如何,萬一和邵璟長得很像,邵璟就是自投羅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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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五娘很是為難:“未得宣召,不敢窺伺,還請你見諒,不會有事的,咱們再等等。”

田幼薇坐不住,便起身走到外頭站著。

張五娘也跟著一起出去:“沒有壞消息就是好消息,只要瞧著那邊沒大的動靜,那就沒事。”

又過了一刻鍾的功夫,殷善笑吟吟地過來道:“田姑娘不必擔憂,無大礙。”

“無大礙……”這三個字透了幾分微妙。

無礙,是一點事都沒有。

無大礙,是有一點點事,但不是大事。

田幼薇更加緊張,瞬間作了多種準備,甚至把最壞的情況也想到了。

喜眉輕聲叫道:“出來了……”

邵璟一個人走出來的,身後跟了一個侍人,手裡捧著幾匹綵緞。

等在外頭的人紛紛擁上前去恭賀邵璟,圍得裡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

張五娘笑道:“我早說過沒事的,貴人惜才,假以時日,邵小郎必得重用。”

田幼薇顧不上應酬她,忙著行了個禮,提著裙子往前奔去。

邵璟從人群中走出,笑得燦爛自信,乍然見她站在那裡,便停下來,輕聲道:“怎麼了?”

“我……”田幼薇滿懷的擔心說不出口,只能道:“我等急了,再不走天就黑了。”

許多人盯著她看,她也不管,只當這各色各樣的目光不存在,眼中只有邵璟一人而已。

“我們走。”邵璟回身和朱將作監的長隨說了幾句,將賞賜交給如意和喜眉抱著,向眾人團團作揖,領著田幼薇往外走。

田幼薇見張五娘遠遠站著看向這邊,就朝她輕輕招手,遙遙行禮,以示謝意。

張五娘回了一個禮,吩咐身邊丫鬟幾句,那丫鬟跑過來笑道:“奴婢送二位出去。”

一路出去,田幼薇和邵璟都是靜默無語。

車伕早就等不得了,才見面就嚷嚷著道:“得給我加工錢,這一天功夫都耽擱了。”

“放心,應該的。”田幼薇打賞了張五娘的丫鬟,請她代為答謝張五娘。

那丫鬟笑著謝了賞,道:“我家五娘說了,您什麼時候想來都可以,讓人往門房說一聲,她就出來接您。”

馬車駛出張府,田幼薇打發如意和喜眉去外頭坐著,折身抱住了邵璟。

她掌心背後全是冷汗,之前不覺得,這會兒才覺著真冷。

邵璟緊緊摟住她,輕聲道:“別怕,沒事。”

“你太冒險了。”田幼薇緩過氣來,就忍不住怪他。

“我不知道他今天會來。”邵璟嚴肅地道:“我沒想到那麼快,不過自從我去找朱將作監那天開始,就已經預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躲是躲不過的,我們換一條路走。”他掏出帕子,細心理平,從她的衣領後放進去充當隔汗巾:“吸吸冷汗,天氣冷,別涼著。”

田幼薇果然覺著舒服了許多:“他和你長得像嗎?”

邵璟道:“應該不像吧,他們是異母兄弟。”

淵聖與今上是異母兄弟,再隔了一代,彼此長得不像不奇怪。

“發生了什麼?”田幼薇看得出來,邵璟當著眾人雖然笑得燦爛自信,但那笑容有些過了,不是真的高興,況且朱將作監沒跟他一起出來,這不正常。

“他不喜歡邵東。”邵璟嘲諷地道:“因為邵東主戰。”

田幼薇默了片刻,安撫他道:“這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沒關係的,咱們盡力就是了,實在不行,就跑路。”

邵璟笑了:“嗯,我安排了可靠的人,屆時可以先跟船送混圖羅的財產出海,在那邊安置起來,到時接應我們。我每天出來蹴鞠,也是為了結識更多的人,風險與機遇並存,只是讓你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