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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161

老橋本今天特別高興, 不僅因為兒子太郎在100米徑賽得了銅牌,昨天剛剛舉行完的800米長跑賽,他兒子毫不意外的,再接再厲, 取得了銀牌的成績。

一銀一銅, 現在正在進行的,是400米的接力賽了, 橋本有把握, 兒子這次肯定能得一枚金牌。

一枚金牌的分量, 那可足著呢。

而現在,只有在某個人被大家懷疑使用了興奮劑的情況下, 才會進行抽血, 以及尿液的樣本採取。

而且, 抽血和尿血檢測,並非在公開,透明的情況下進行,都是由東道主指派的醫生前來抽樣, 檢測的。

果然,太郎他們組毫不意外的拿到了金牌。

拿到金牌的橋本太郎, 此刻已經接受完了記者採訪, 來找他爸了。

“賀譯民先生還說,橋本太郎真讓人佩服無比,他想請橋本太郎一起過去,跟賀斌一起吃頓飯, 讓太郎和賀斌握手言和,並且,還希望太郎能傳授賀斌一點跑步方面的技巧和經驗,您覺得呢?”翻譯問。

現在想要技巧和經驗啦?

當初一郎那麼想學三炮的雙手打珠心算,賀譯民全家是怎麼個態度?

“這屬於我們部隊的機密,無可奉告。”賀譯民當時冷冷的說。

老橋本看了一下太郎,說:“走吧,我們一起過去。”

太郎可是400米接力賽的隊長啊,一出門就是一幫記者跟著。

而賀斌呢,因為被舉報了興奮劑醜聞,也因為跟橋本太朗之間的打架問題,一幫國際各大體育專欄的記者,也在樓下隨時蹲守。

老橋本帶著兒子來,賀譯民帶著賀斌,不說把這背負著醜聞和鬥毆的孩子給藏起來,居然就在樓下等著。

當然,賀譯民一貫笑的燦爛而又謙虛:“橋本先生,首先,我關注了橋太郎在四百米接力賽中的表現,不得不說,日本隊的田徑選手們實在太厲害了,他們用他們的能力征服了我,我對你們全家,以及你們國家,祝以由衷的祝賀。”

二斌和超生倆手拉著手,都愣住了。

這麼多記者看著,爸爸當面祝賀橋本太郎,是不是意味著,他根本沒把橋本太郎罵人的話當回事兒,現在是想為了一枚金牌,妥協求饒了?

當然,橋本太郎也是這麼想的。

一枚金牌,那可是國家給的壓力,賀譯民想保住,就必須使勁的示弱,示軟才行。

“謝謝,咱們上樓再聊吧?”老橋本得到了賀譯民的公開示弱,現在,只想上樓跟賀譯民討價還價,可不想再面對著記者,說太多的東西了。

而就在這時,圍觀的記者中,有個戴著口罩,並且戴著眼鏡的年青人,舉起一隻手,用流利的英語問道:“賀斌,橋本太郎二位,我是《紐約時報》的記者,我想問一下,你們自己怎麼看待興奮劑這件事情?”

刷的一下,照相機全部對準了二斌和橋本太郎。

橋本太郎和老橋本明顯往後一縮,賀譯民卻示意兒子:“回答啊,心裡怎麼想的,現在就怎麼說。”

二斌幾乎脫口而出:“奧林匹克精神是和平,是和平下的競技,要是用興奮劑來奪得金牌,這種行為是可恥的,極度可恥。”

這孩子隱隱覺得,自己跑100米的時候,絕對有人服用了興奮劑。

當然,他並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可他得公開自己的態度。

“橋本太郎,您的看法呢?”戴著口罩和眼鏡,一口美式英語腔的美國記者這會兒突然換了日語,高聲問。

“對啊,橋太郎先生,您的看法呢?”記者們紛紛詢問。

“我…絕對…不會。”橋本太郎摸了一下鼻子,抬起頭說:“使用興奮劑的。”

“那您覺得,奧委會該怎麼懲罰違法使用了興奮劑的運動員?”記者緊緊逼著,再問。

“不是剝奪他所得到的獎牌嗎?”橋本太郎說話的時候,語氣有點飄乎。

但是賀譯民的聲音很高:“對於這種有違體育精神的運動員,我覺得至少應該終身禁賽。”

“賀譯民先生您別問了,您兒子目前正在飽受興奮劑的困擾。”美國記者把話筒高高舉了起來,這一回,他說的居然是中文。

咦,這個戴著口罩的記者,聲音聽起來莫名的熟悉呢,他戴著口罩又戴著眼睛,還戴著帽子看不清楚,但超生從來沒見過,會有一個外國人能說一口如此流利的普通話,於是,她把目光投了過去。

而就在這時,就在記者們全部把話筒和照相機對準了橋本太郎,想聽他進一步的回答時,二斌拉了拉一直站在自己身後的超生,悄聲說:”妹兒,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來的嗎?”

超生嗯嗯的點頭:“因為我是全天下最在乎二斌哥哥的人。”

“不管興奮劑的事情最終怎麼樣,我不會讓爸爸把你的郵票給老橋本的,我寧可被取消金牌,但是,你得給哥哥想一句話,用日語和英語都能翻譯出來,而且,還得是出自咱們四書五經裡的話,這是我深思熟慮過的,打人不可怕,把我們中國人的骨氣和勇氣,寧折不彎展現給國際社會,才是最重要的。”二斌又說。

不到泰山不知道山高,要不是一再被侮辱,沒人能真正理解,國強則民強的道理。

二斌,也是在親身經歷中,才明白了這個道理。

超生說:“好,我給咱們認真想一想。”

她可一點虧都不想吃,但是,看爸爸現在的樣子,甕中捉鱉似乎並不能實現呢,怎麼辦?

但是,不論什麼事情,哪有人能連屎尖尖帶屎橛子一起獨霸著,就給吞吃掉的?

“既然橋本太郎不想回答,那我就再多講一點,體育精神講的是公平公正,對於語言侮辱並沒有明確的判決,可在場的,不論任何人都知道,日本曾經公然侵略我國常達51年,整整半個世紀,而在這半個世紀中,在國際上,對方曾公然宣佈我們是‘東亞病夫’,並且,宣稱要建立‘大東亞共榮圈’,以此名義侵華,如今,當時的戰犯已然伏法,但是,‘東亞病夫’可是我們國人最深的恥辱,這個跟體育精神無關。賀斌有沒有打人,這個主辦方自有公論,我們等著就行了,可是,橋本太郎罵了‘東亞病夫’這句話,身為中國人,我就必須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老橋本聽賀譯民長篇大論的時候還笑眯眯的,聽著說起侵華戰爭時,眉頭皺起來了。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賀譯民一四十歲的成年人,叫囂著傷痕歷史,居然伸手說:“橋本太郎,我們當著記者的面,來一常公平的較量,也讓你看看,我們是不是‘東亞病夫’,好不好?”

記者會秒變打架鬥毆了?

而且,就在這時,對面的樓上,不知道是誰突然放開了收音機,裡面傳來《handhand》來。

形勢快到讓老橋本無法分辯,記者們還在抬頭,喊問,這聲音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就見賀譯民突然拉起橋本太郎的手大聲說:“什麼,你願意?”

橋本太郎的手是給他拉著的,當然想掙脫,可是,這一掙,也不知道為什麼,腳下給賀譯民絆了一腳,那手就朝著賀譯民胡過去了。

“我和你爸是老交情,孩子,咱們可是公平的競技,你打我一巴掌,我還你一拳頭……”說著,賀譯民直接一拳頭搗在橋本太郎的鼻子上了。

打架了?

這可太新鮮了,所有的記者都想搶第一手的資料,全在不停的往中間擠,想照相。

超生個小丫頭,本來就站在爸爸身後,這給一擠,無情的從人群中擠了出去,小丫頭一臉茫然,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

不過,正因為超生被擠了出來,她又發現新鮮事兒了。

剛才那個紐約時報的‘記者’,突然轉身,大步朝著對面的樓裡走了進去。

他身材又高又大,但是人很瘦,本來穿的是一件褐色的皮夾克,黑褲子,可是邊走,他一邊扔了帽子,同時把皮夾克脫了下來,刷的一把,不知道甩哪兒去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在賀譯民和橋本太郎的身上,所有人都在看,賀譯民那一拳頭能讓橋本太郎怎麼樣。

但是,只有超生看到,‘美國記者’脫了衣服,扔了相機,然後,接過不知道誰丟來的一件白大褂穿到了身上,這披白大褂的樣子,怎麼就那麼帥呢?

然後他再轉身,超生看到奇蹟了。

一個瘦瘦高高的小夥子,披著白大褂,接過‘美國記者’丟過去的眼鏡,戴到了鼻子上。

然後這倆人一轉身,見身後,擁擠的人群後面,唯獨有一個兩隻眼睛圓圓的,頭髮又黑又直,剪成妹妹頭,穿著一條白裙子的小丫頭看著自己。

倆人兩隻伸手,放在了嘴邊:噓!

什麼美國記者,超生就說他的嗓音怎麼那麼熟悉呢,卻原來這居然是盛海峰哥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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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戴著口罩,提著單架的醫生,看起來,完全跟小盛就是認識的好嗎?

“讓一讓,我們是緊急醫療小組的人,快讓一讓!”小盛猶豫了一下,用韓語說。

超生回頭一看,哎呀媽呀,橋本太郎的鼻子都出血了。

他爸舉著雙手,還在高聲說:“公平競技,是橋本太郎先動的手。”

超生原來怎麼沒發現,爸爸居然這麼無賴啊?

橋本太郎給‘緊急醫療小組’的人不由分說的抬走了,而賀譯民,則成了眾矢之眾。

當然,很快韓國方面的人就來了。

緊接著,賀譯民也被帶走去做調查了。

超生親眼所見,‘緊急醫療小組’的人,其中一個就是盛海峰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把這事兒悄悄告訴了二斌,然後問二斌:“你信不信,我真的看見小盛哥哥啦,而且我是親眼看著小盛哥哥換的衣服哦。”

但是,爸爸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倆小崽子都覺得,爸爸之所以這麼做肯定有理由。

但是,等這個理由在電視機裡被播出來的時候,倆小崽崽還是給驚呆了。

“日本選手橋本太郎在受傷,流鼻血之後,被送到醫院裡,醫生在他的血液樣本中,檢出了紅細胞生成素,簡稱rhuepo,由斯德哥爾摩體育學院的研究表明,紅細胞生成素可以讓運動員的比賽時間,每分鐘縮短1.5秒。”電視裡的播報員說。

而且不止一個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所有的電視臺幾乎全在播出這條新聞。

這麼說,橋本太郎之所以跑的快,是因為他使用了興奮劑的原因?

再深究,爸爸和小盛哥哥是故意合夥的吧?

而之所以合夥,就是因為讓橋本太郎出血,然後再把他送到醫院。

醫院裡的血檢,就能檢出他使用過興奮劑?

從現在開始,賀譯民的事兒沒人追究了,電視機裡專家們正在討論,興奮劑的檢測,奧委會該怎麼正規化,有序化。

因為,紅細胞生成素的代謝期只有四個小時。

也就是說,幸好橋本太郎在比賽完四個小時內被人打破了鼻子,要是再晚一點,他撒一泡尿,體內的紅細胞就會被代謝掉。

從此,他有沒有在比賽時使用過興奮劑,就再也沒有人能查出來了。

那他豈不白白得了一枚金牌?

奧運會比賽才過半,相比於誰能奪冠,哪個國家的金牌更多,大家更關心的,則是興奮劑的事兒。

國際媒體日夜蹲守在日本代表團的宿舍外面。

因為日本代表團田徑組,全員接受檢測去了,而檢測結果,馬上就要出來。

“什麼,對方的田徑組全軍覆滅”有人說。

“這才是真正的東亞病夫了,吃了興奮劑,100米短跑也只跑了個第三名?”還有人說。

據說韓國人喜歡遊/行,此言誠不差亦,外面好些人自發組織起了遊/行,要求奧委會更改規則,檢測興奮劑。

當然,外面亂成這樣,橋本家自己都顧頭不顧腚的,還搞什麼賀譯民家啊?

所以,第二天一早,賀譯民就被放回來了。

超生昨天晚上是跟代表團的女隊員一起睡的,第二天一早,看新聞裡說爸爸給釋放了,都不用人帶自己,立刻就往二斌的房間跑。

“爸,我小盛哥哥呢?”一進門,超生就問。

真是太激動了,小盛哥哥出國留學已經兩年了,這兩年裡,一直沒回過國,超生雖然經常看蘇阿姨給的,小盛哥哥的照片,但是,照片裡可沒照出來,他現在長的那麼高,完全像個大人一樣啦。

昨天晚上一晚上,超生腦海裡一直轉啊轉,全是小盛哥哥扔了皮夾克,接過白大褂披在身上的樣子,他簡直就像個大英雄一樣呢。

“你怎麼就不問問你爸昨天晚上在哪兒蹲了一夜?”賀譯民問超生。

超生轉念一想,是哦:“那爸爸,你在哪兒蹲了一夜啊”

賀譯民這會兒,又不答這個了。

“你小盛哥哥是從美國飛過來的,而且,檢測紅細包生成素的試紙,也是他帶來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走了。超生,一旦二斌被檢出沒有使用興奮劑,不但他的跨欄冠軍有效,而且100米短跑的冠軍也檢測出了興奮劑,也就是說,他將得到一金一銀,兩塊獎牌,而且,接下來1000米的長跑,馬上就要舉行……現在你二斌哥應該快出來了,咱們還是去等他吧,好不好?”賀譯民跟閨女說。

進門這麼長時間,超生居然沒發現二斌哥哥不在的事兒。

走走就走,二斌去檢測興奮劑了,超生跟著爸爸一起從宿舍樓上下樓,準備去接二斌。

結果一下樓,就有一大群的記者圍了上來。

“日本方面一心認定賀斌也使用了違禁藥物,於此,你們怎麼看?”有人大聲問。

顯然,這是對方賊心不死,又想抹黑中國代表團。

爸爸不懂英文,代表團的英文翻譯這會兒也不在,可是,超生看到了真正的《時代週刊》的記者,人家的話筒上就貼著mite幾個大字母呢。

這時候該怎麼辦?

那麼多記者圍著,還有人扛著攝像機,而二斌的檢測結果,還得好幾天才能出來,超生這幾天看了很多日本的報紙和電視,摸出規律來了,記者圍著當事人,你要跑的快,他會說你做賊心虛,你要跑的慢一點,他又會說你心裡沒底,不敢面對。

“人或加訕,心無疵兮。這是一句我們中國的古話哦,翻譯成英文就是my conscience stays untainted inspiterumors and slanders from the outside.。”超生於是停了下來,笑著說。

這句話直譯,就是:我的良心不受外界流言的誹謗和玷汙。

日本記者中懂中文的很多,懂英文的也很多。

人群中,一個日本記者用不算流利的中文問超生:“小女孩,聽說賀斌馬上就要進行男子1000米的田徑賽,你覺得以他現在飽受質疑,而且□□纏身的狀態,還能跑嗎?”

什麼叫飽受質疑,又什麼叫□□纏身,明明是他們一直在契而不捨的給賀斌潑髒水,好嗎?

“我們中國還有句老話,三軍可奪帥,匹夫不可奪志。the master said, \"the manderthe forcesa large state maycarrie of,but the willeven amon man cannottaken from him.”

在國家層面,你要剝奪一個長官的榮譽非常容易,但普通人的意志,你絕不可能從他身上奪走。

奶奶個熊,超生覺得,是該給日本媒體點兒顏色看看。

你不是喜歡問嗎,我就用我老祖宗的話來打你的臉。

半個小時後,盛海峰跟他的外國同伴從奧運村出來,經歷了遊/行路上艱難的徒步行走,好容易打到一輛車,又遇上一個遊/行隊伍,總算衝出人群,到了飛機場,不用看時間,只聽廣播,已經在四處找他和他的同伴了。

他帶著他的好朋友,是在看到二斌的新聞之後,專門問瑞典的導師要的試紙,又一路飛的韓國。

而此刻,他還有一場考試正等著他呢。

提著旅行包往前飛奔的時候,飛奔過一臺掛在牆上的電視機,跑了幾步,盛海峰又折了回來。

“盛,沒時間了,快走。”同伴回頭招呼他說。

盛海峰給對方揮了揮手,示意對方等一等,然後揚起頭,看著電視裡一本正經,一會兒中文一會英語,一會兒古文一會兒詩句,出口成章的小姑娘,咧開嘴,露了一個有史以來,他笑過的,最燦爛的笑容。

匹夫不可奪志,小丫頭說的可真好。

他看了一眼,轉身往前跑了幾步,又折了回來,仰頭,繼續盯著電視。

直看到周圍的記者們從面面相覷,到漸漸的開始鼓掌,看到鎂光燈在超生臉上不停的閃著,還在看。

最後,盛海峰是被他的同伴給扛走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