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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168

事實上, 盛海峰剛才下車打電話,就是打給賀譯民的。

當然,打電話的時候,就把自己懷疑那個郭主任是間諜的事兒, 全告訴了賀譯民。

而賀譯民他們呢, 其實吧,因為最近的治安問題, 也一直在排查, 四處找, 看到底那些作亂的國際間諜它藏在哪兒。

有盛海峰給的線索,市局警力充沛, 電話一到, 只要賀譯民一指示, 公安一出動,這事兒快的你眨個眼睛就能辦完。

當然,等超生和盛海峰趕到郭潔郭主任家門口的時候,公安已經過來, 把郭潔家整個兒的給包圍了。

郭潔有好幾套房子,這一套位於煤炭廠的家屬院, 環境並不好, 樓層也不高,但是,是把兩套房子打通,變成一套的。

這是她主要住的一套, 當然,在電視臺管招投標,別人送的好東西不可謂不多,而這套房子裡,藏的就是她受賄來的,最好的東西。

“小盛哥哥,現在咱們怎麼辦?”超生問盛海峰。

盛海峰給賀譯民打電話的時候,是按美國的警察來估計辦事速度的。有什麼事情,當然得走程式,兩倆警察上門做筆錄,然後再往上提交,估計要一直提交到cia,才會有人管這種,有關於間諜的事兒。

所以呢,他才先是電視臺,又是郭潔家的,準備自己去找證據,然後把這個郭給捅出來。

當然了,郭潔的背後,或者說她周圍,這樣的人肯定遠不止一個,等他找到郭潔的證據了,他想,公安看到證據,很可能才會立案偵察。

但是,這幫公安的反應也太快了點吧,快到,讓他完全無法在姑娘面前耍帥好嗎?

“咱們還要去嗎?”超生可不知道盛海峰的心裡有那麼多的小九九,伸手,還搖了他一把。

盛海峰於是再把車往前開了一點兒,他不甘心啊,賀爸爸的公安局,行動能力怎麼就這麼快呢?

“哎,這不咱們北京城裡盛老總的車嘛,小夥子,你這準備幹嘛去?”有一公安把盛海峰給攔住了。

盛海峰以為,這些公安也跟電視臺的保安一樣,給車面子,會放他進院子呢,畢竟他想進去看看,公安們的案子到底辦的怎麼樣。

但是,顯然,公安不是保安,倆公安拍了拍他的車:“小夥子,前方調頭,這院子不準進。”

“為什麼呀叔叔?”盛海峰搖開窗子問。

“市局親自下的命令,今天晚上,全市搜本可疑分子,而煤炭家屬區裡就住著一可疑分子,家裡還藏著電臺了,怎麼,你要願意進去我就放你進去,但是,要進去了,就得到局裡去做筆錄,調查,行不行?”公安問。

進局子?

這麼嚴重?

盛海峰連忙說:“算了算了,我們不進去了,我們調頭就走。”

事實上,這件事情有多嚴重,盛海峰不知道,超生也不知道,倆人本來想去郭潔家看看,但是給公安勸返,也就回家了。

這時候,盛海峰才跟超生說:“走吧,咱現在就去看你的蘇阿姨。”

“好吶,咱們走吧。”超生也說。

小盛哥哥辦事兒,就是這麼的地道。

不過,倆人到了清水縣,並沒見著蘇煜,反而見著蘇煜的父親蘇鵬。

“你們的蘇老師?她去廣州啦,過陣子就回來了。”蘇鵬說。

“您怎麼讓蘇老師去廣州了呢,她還好嗎蘇伯伯?”超生問。

這時候,蘇鵬應該還不知道閨女離婚的事情,所以笑著說:“挺好的呀,從我這兒拿了些錢,說想出去散散心就走了,怎麼,你們有事兒找她?”

“沒事兒。”超生和盛海峰異口同聲的說。

其實到這會兒,就連超生,都有點兒懷疑蘇煜沒什麼苦衷,而是單純的出軌了。

當然,倆孩子回北京之後,把這事兒跟陳月牙一說,也就放下了,生活於他們來說,照舊如常。

可是,有一個人吧,就深切的發現,現在的世界,和自己夢裡發生過的,太不一樣。

當然,那個人就是福妞啦。

現在是1989年,在她夢裡,這可不是尋常的一年,雖然說她身邊的同學們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但是她聽過很多傳說,所以,她要專門跑到超生家,跟超生說說這事兒。

可是沒想到,就在她以為要發生事情的時候,全市來了一次大搜查,然後呢,公安搜到了很多的境外間諜分子,還來了一次大型的嚴打。

當然,這些事兒都是賀譯民來主持的。

不得不說,賀譯民的行動能力就是強,而福妞以為會發生的那件驚天動地的事情,也沒有發生,靜悄悄的,就那麼過了。

這不,程春花現在也沒原來那麼總想著要搞邪教了,而張虎呢,在鋼廠的工作一直幹的挺好,去年又升了一次職,現在北京這邊,也算是個部門的小領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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鑑於他總是喜歡給自己和家人撈點外塊,而程春花呢,又沒工作,於是,就在鋼廠門口開了一小超市,還甭說,生意興隆著呢。

“姐,你老翻報紙幹嘛,快去喂喂的咪咪和我弟的苗苗,貓都要餓死啦。”福生忙著要到鋼廠去上班,叼了塊餅子說。

張福妞之所以翻報紙,就是想知道,那些間諜們最後會怎麼處理,以及,付敞亮,胡俊這些人會不會有什麼事情,畢竟胡俊可是電視臺的主持人,要萬一有什麼事兒,報紙上肯定得報道。

福妞的心思,這輩子就沒變過,她不希望有大的,流血性的事情發生。

可也總希望超生不要過的那麼順遂如意,開開心心,不論付敞亮還是胡俊,她總希望有個人倒黴,讓超生傷心一下才好。

報紙上啥也沒有,她心裡有點煩,再看看賀帥送給福生和福運的那兩隻貓,這倆傻子,把倆只貓直接給喂成兩隻肉球了。

還喂,她一腳一個,直接給踢飛了好嗎?

賀帥在休斯頓大學留學,福妞沒給任何人說,但其實,她悄悄申請的,也是休斯頓大學,她的成績肯定足夠,而她爸呢,也願意花錢供她去讀,但願賀帥在大學裡遇到她,可不要太吃驚。

想到這兒,福妞高興的直接笑出了聲兒。

再說超生這兒。

間諜是抓到了,但是,關於胡俊和付敞亮,以及蘇煜之間的事情,還遠遠沒有完呢。

畢竟,付敞亮依然認了十萬塊錢的賄賂款,而蘇煜呢,又去了廣州,乾脆找不到人,至於胡俊,因為間諜的事情,也給公安請走,做調查去了。

既然陳月牙知道這其中是在做間諜的,郭潔搞的鬼,那這事兒不就簡單了嘛。

蘇煜是被冤枉的,要說她有什麼錯,頂多是在婚內,和前男友胡俊來往了一下,只要倆人沒發生什麼關係,難道付敞亮就不能原諒她?

不過,在處理這事兒之前,陳月牙還得先找一趟俞敏,因為送賄賂的人是俞敏,而行賄這事兒,可沒任何人押著她幹,她是自個兒跑去幹的。

俞敏本身心臟不好,現在在住院呢。

陳月牙帶著超生,進了醫院,先碰上的,是俞敏的父親俞老書記。

“老書記您好,您在這兒照顧俞大姐呢?”陳月牙笑著問。

俞老書記點了點頭,又搖頭說:“我閨女給大家添麻煩了吧,她行賄的事兒,反貪工作組的人來調查了好幾次呢,唉,我教女無方,讓你們大家看笑話了。”

是,要不是她行賄,間諜們怎麼可能有機可趁,說起來,陳月牙都恨不能踹俞敏兩腳,就因為她,鬧出多大的亂子來?

這不,還沒進病房呢,陳月牙就聽見俞敏在跟張開發脾氣:“你嘮嘮叨叨沒完了啊你,我還不是為你好,你看看你,在部隊上辛辛苦苦多少年,轉業後在地方上辛辛苦苦又是多少年,又那麼提撥賀譯民,給他鋪路,可是賀譯民呢,明知道上面要調自己,還不跟你交底兒,讓我跑那麼多他,別人可以恩將仇報,我為什麼就不能當白眼狼?”

顯然,俞敏還在為張開沒有調到京市而耿耿於懷,對於她栽贓蘇煜的事兒,到現在,她還是一點愧疚之情都沒有呢。

看陳月牙進來,張開示意俞敏別說了,俞敏本身心臟不好,看見陳月牙來了,畢竟丈夫的職位給賀譯民搶了,陳月牙不就是她的仇人了?

“喲,陳月牙,你是來看笑話的吧?可真是,張開辛辛苦苦,把賀譯民從清水縣調上北京,賀譯民轉過來耍了他一道,你們倆口子還一直拿我當傻子看待。”俞敏說著,手裡的水杯一歪,那意思是想潑水?

陳月牙下意識把閨女往懷裡一攬,轉而說:“既然你覺得是賀譯民和我騙了你,那我應該找我們的麻煩啊,幹嘛跑去找人蘇煜的麻煩,蘇煜哪惹你了?”

……

“你這是見柿子就撿軟的捏,覺得蘇煜好欺負。”見俞敏不答話,陳月牙又說。

是,現在躺在病床上的俞敏,又瘦又蒼白,給病痛折磨的非常可憐。

但是,回想一下,超生曾經為了救她而撥了一根小須須,然後變成小啞巴,為了能說話,又坐在火爐前,努力吃罐頭的樣子,陳月牙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孩子一根鬚鬚,真是白給她了。

“你自己曾經還經營商場呢,你自己不也知道,走後門,託關系,一個小商場都得倒閉關門,怎麼一到官場上,你自己也相信錢就是敲門磚那一套了?不但給錢,還陷害人,俞敏,你是得給起訴的你懂不懂?”陳月牙可不管她會不會被自己氣死,再問。

俞敏的事兒,是自己幹的,至少事發之前,張開和俞老書記都不知道。

當然,張開和老岳父倆,這會兒正尷尬著呢,而且是特別尷尬。

尤其是張開,事實上,俞敏還收過別人一些送的一些東西啊,錢之類的,全是由他來還,這些爛債,他身還揹著一大堆呢。

但是,妻子病這麼重,你又怎麼好拿那些事情去怪罪他?

“小陳同志,俞敏深刻認識到錯誤了,那筆錢我們做主,就說是俞敏借給蘇煜的,只要蘇煜那邊談好,我們儘量配合,好不好?”張開說。

對於一個躺在床上的病人,陳月牙也沒什麼好責備的,主要是想替蘇煜和付敞亮出口氣,再就是,協調一下這件事情,說成是借款,組織不就不追查了嘛。

雖然說那幫知識青年想鬧的亂子已經平息下去了,但是,付敞亮工作能力那麼突出,一直以來兢兢業業,勤勤懇懇,他爸還是部長,總不能因為俞敏這麼做鬼,就讓付敞亮去坐牢吧。

“那行吧,我們走了,張局,我把蘇煜那邊協調好了再來喊你。”陳月牙於是說。

就在陳月牙和超生要出門的時候,俞敏突然攥起胸膛,滿臉冒著汗珠,顯然,她特別難受。

超生回頭,也看著俞敏呢。

陳月牙問閨女:“走不走?”她是怕閨女要濫施好心,又去給俞敏撥須須。

但是,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像超生這樣的孩子,看到有人陷入危險,或者痛苦之中,想幫一把,那是下意識的。

不過好在醫生很快就進來了,而且,俞敏痛苦完,又覺得自己舒服了,躺到床上睡著了。

倆母女從醫院出來,超生還挺操心張津瑜的:“媽,張津瑜眼看要高考了,他媽媽變成這樣了,可怎麼辦啊?”

“那你剛才看俞阿姨難受的時候,為什麼不撥一根自己的小須須呢?”陳月牙問閨女。

超生搖了搖手:“媽媽,我的小須須現在可不敢亂撥哦,因為我馬上要高考啦,撥了須須精神不好,要很多時間來養須須,那樣就沒有精力學習啦。”

就說嘛,這小丫頭,乖巧是乖巧,但是也分得清輕重。

這兩年她要高考,可不能亂分心。

“想吃什麼糖,媽給你買一點兒?”愛糖的小人參,現在要高考啦。

不說實驗中學,北京好學生如林,而超生呢,又還因為賀譯民非得按正規章程辦事兒,沒給幾個孩子調北京戶口,超生的錄取分數線,可是河北的分數線。

這跟本地學生,就把差距拉開了。

河南河北,那可是錄取分數線最高的地方,超生很可能分數比全班的同學都高,但是,卻不一定能達到錄取分數線呢?

“媽媽,我不想吃糖啦,我還想去趟錄像廳,行不行?”畢竟事情解決了,超生膽子大了一點,搖著媽媽的胳膊問。

進錄像廳?

那怎麼行?

“不行。”

“可是我特別想看《英雄本色》。”超生繼續搖著媽媽的袖子:“還有,錄像廳的老闆答應送我一隻狗呢,我還想那中小狗。”

“想養狗?可以啊,我讓你大伯回農村,把老家看門的那條大黃給你牽來,怎麼樣。”陳月牙說。

什麼叫代溝,這就是妥妥的代溝啊,超生想養狗,是因為錄像廳老闆家的狗好看,可不想養農村看門的大黃啊。

大黃還喜歡吃屎呢,養著多沒面子啊。

倆母女的爭論,當然以陳月牙不準超生去錄像廳而結束了。

再說衣帽衚衕。

小老八的日子,最近不可謂不逍遙自在啊,因為張津瑜連番吃癟不說,最近連衚衕都不敢來了。

而且,今天還發生了一件大喜的事兒,那就是,張津瑜送來了一條狗,一條超可愛,肉乎乎,小腿腿短短的,摸起來綿綿的,簡直不要太可愛的狗。

張津瑜雖然討厭,但狗可不討厭,老八當時黑著臉就收下了。

“小盛哥哥,你看這狗可愛不?”

“可愛!”盛海峰說。

盛海峰要在家休息半個月,半個月後,他就得赴上海去工作了,最近幾天正好閒著,正在做一個手工的小玩藝兒,忙著打磨自己的小玩藝兒呢。

“這狗,是張津瑜剛才送給我姐噠,那家夥總想騙我姐談戀愛,哼!”小老八摸著狗,又說。

所以,可憐的張津瑜,他媽媽幹的壞事兒,差點就激起了一場浩劫,流血的變故,雖然說沒給逮起來,但是,他自己心裡有愧,不好意思再見超生,於是,把錄像廳的狗要來,悄悄放到了超生家的門口。

張津瑜那小夥子,其實挺有情有義的。

是個好孩子。

“他還跟我說,讓我告訴我姐,要好好學習,準備高考,他會在大學裡等我姐噠。”老八又說。

盛海峰抬頭摸了一下狗,又摸了一下老八的小腦瓜子:“那你可要盯好了,讓她好好學習,不要讓她再四處亂跑啦。”

“小盛哥哥,你能不能輔導我姐寫作業呀,要不然,我擔心那個張津瑜他還要來。”老八又說。

盛海峰斷然搖頭:“不能。”

事實上,超生現在也才15歲,而河北的錄取分數線,是特別特別高的,真要考外國語學院,很可能別的地方的孩子,輕輕鬆鬆就能考上,但超生得費九牛二虎之力。

這時候,張津瑜的策略反而是對的,送她一條小狗,讓她保持心情舒暢,能專心,認真的學習。

至於輔導,專業課超生確實不需要,於其整天有人在打擾她,倒不如讓她心無旁鶩的去學是最好的。

“我再過幾天,就得去上海啦。”盛海峰再笑了笑,直起腰說:“走,咱給你姐的狗,買吃的去。"

這條狗,盛海峰得教老八好好兒的,替超生喂的胖乎乎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