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八卦,掌控天地萬物,黑白雙魚,道盡人生百態。
有的人,機關算盡一輩子,只有一次漏算,便會傾其所有。
有的人,一輩子不知算計為何物,只算計一次,便贏得所有。
此時此刻,郭守財對此深有體會。
宋子文,杜曉娥,兩位長老應邀而來。
不管與其說是應邀而來,倒不如是押解而來,更為恰當。
四大長老今日相聚,昔日的同氣連枝,如今已是各懷心事。
幾十圈麻將打下來,四個人不歡而散,各自回家,各自盤算。
郭守財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已經決定了,今天晚上,無論如何他都要逃出皓月宗,去酒尊城尋求杜顯龍的幫助。
雷火樹回到家中,一個人去了書房。
在雷火樹的書房裡,有一個十分隱秘的機關,扭開以後,一條通往地下的漆黑通道顯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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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火樹拿起一盞油燈,隻身走了進去。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密室。
密室的空間不是很大,裡面也沒有什麼奇珍異寶,只有兩個書架,書架上放著落滿灰塵的書籍,看樣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人翻越過了。
在這間密室的角落裡,有一個鑲嵌著七彩寶石的金爐。
金爐一塵不染,上面散發著柔和的金光,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雷火樹兩指輕輕敲擊金爐:“醒醒,快謝謝,天天睡大覺你不累啊?”
金爐裡發出一個懶洋洋都聲音,說道:“我敬愛的雷師叔啊!我的元神才剛剛聚合,不睡覺,能幹什麼?”
雷火樹開啟了金爐的蓋子,邢雲的元神就靜靜的躺在裡面,神情有些萎靡。
邢雲單手撐著腦袋,躺在金爐的底部,仰視著雷火樹。
“雷師叔,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一個油鹽不進的倔驢,現在看來,你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啊!”
雷火樹低頭看向金爐裡的邢雲,苦笑道:“先不說我是你的師叔,就說我救了你的命,你不說一聲謝謝也就算了,怎麼還一會倔驢,一會老狐狸的哪!?”
“嘿嘿,”邢雲嘿嘿壞笑:“這不是沒把你當外人嗎,你看看,你還是那麼不經逗。”
邢雲被郭守財暗害,元神與身體相容,根本無法分離。
若七天之內不能分離,必有生命危險。
雷火樹看出問題所在,當日打撒邢雲的元神,就是為了幫助邢雲把元神從身體裡分離出來。
雖然說打撒元神是兵行險招,但有【七寶金爐】相助,風險還是可以承受的。
更何況,從邢雲當時的處境來看,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雷師叔,你這個一箭三雕的計策,實施的怎麼樣了?”
“最近我的高壓手腕已經初見成效,我想那個背叛宗門,暗害你跟二師兄的罪魁禍首,也應該有所行動了。”
當初雷火樹透過檢查凌顛道人的身體,和對邢雲的詢問,就已經確定了,皓月宗裡有人背叛了宗門。
至於這個人是誰,雷火樹跟邢雲都把郭守財視為最大嫌疑人。
邢雲曾說要把郭守財給抓起來,嚴加拷問。
但雷火樹不同意,邢雲年輕氣盛,做事情全憑意氣,不考慮後果。
雷火樹作為長輩,自然不能聽邢雲的。
首先,說郭守財暗害凌顛道人,是皓月宗的叛徒,這只是猜想,並沒有實際的證據。
如果妄動,恐怕無法向皓月宗上下交代,而且還會打草驚蛇。
萬一郭守財不是叛徒,那真正的叛徒就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加害凌顛道人。
那時候,敵明我暗,防不勝防。
而雷火樹現在的這種行為,其目的就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讓那個背叛不去加害凌顛道人。
那個背叛加害凌顛道人,目的就是為了得到皓月宗,一旦他的目的達成,凌顛道人就必死無疑。
想要救凌顛道人,雷火樹就必須自己控制皓月宗,讓那個背叛投鼠忌器,不敢加害凌顛道人。
現在這種情況,凌顛道人只要一死,皓月宗馬上就落到了雷火樹手裡。
到時候,叛徒精心設計的一切,都會雞飛蛋打。
所以現在,能夠牽制雷火樹的,就只有凌顛道人。
“你說那個背叛,到底是不是郭守財啊?”邢雲納悶道。
雷火樹黯然神傷的說:“不知道,我希望他不是,可他若真的做了對不起皓月宗之事,我也絕不徇私!”
“師傅他老人家現在怎麼樣了?”
“身體並無大礙,就是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邢雲嘆息一聲:“唉!可惜我現在就是一個元神,不然用天機眼,一定能找到師傅昏迷不醒的原因。”
“不要著急,過幾天你的元神就能回到身體裡,到時候再用天機眼也不遲,我想二師兄十幾天以內應該不會有問題。”
“只能這樣了,聽天由命吧!”邢雲無奈的說道。
烏雲遮月,天地之間一片昏暗,郭守財一身黑袍,行進在燭龍山的荒野小路上。
巡山弟子發現了郭守財,大喝一聲:“什麼人?!”
郭守財不假思索,抬手就是一鏢,那名巡山弟子當場斃命。
那名巡山弟子的聲音,吸引來了更多的巡山弟子。
一時間,燭龍山上燈火通明,成百上千的火把匯聚成一條條,栩栩如生的火龍。
郭守財見勢不妙,拔腿就跑!
可巡山弟子人數眾多,採用拉網式搜尋,很快就發現了郭守財的蹤跡。
被逼入絕境的郭守財,竟然狗急跳牆,在燭龍山上大開殺戒,一路殺下了燭龍山,直奔酒尊城!
財庫長老私逃下山,還打死打傷了眾多弟子,皓月宗上下一時間全部炸了鍋。
所以人都在議論紛紛,郭守財究竟是為什麼要私逃下山?
有人說,是雷火樹逼得太緊,郭守財是為了保命才私逃下山。
也有人說,郭守財是因為貪汙皓月宗寶物被雷火樹發現了,所以才連夜捲款潛逃。
大家眾說紛紜,皓月宗人心惶惶。
郭守財一逃跑,就等於不打自招,承認了他就
是皓月宗的叛徒,暗害凌顛道人的罪魁禍首。
雷火樹反應迅速,立刻就以背叛宗門之罪,把郭守財逐出了皓月宗。
並同時發出江湖追殺令,徹查財庫賬目,清洗郭守財的爪牙。
郭守財半生經營,一夜之間毀於一旦。
杜顯龍的城主府內,郭守財如喪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終日。
“杜老弟,杜城主啊!為了幫助你控制皓月宗,我半生經營的一切,現在全部毀之一旦,我像喪家之犬一樣倉皇逃命,你可不能不管我呀!”
杜顯龍站在窗戶前,淡淡的說道:“你放心吧,我杜顯龍可不是那過河拆橋的人。”
郭守財長舒一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臉上也露出笑容。
突然,一道駭人的寒光閃過,郭守財頸部鮮血噴湧,頭顱滾落在地!
“我杜顯龍不是過河拆橋的人,可你,並沒有把我送過河。”杜顯龍對著郭守財的屍體說道。
在杜顯龍的眼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棋子,有用的就用,沒用的就棄。
像郭守財這樣的沒用的棋子,杜顯龍不會有絲毫的惋惜。
郭守財恐怕做夢都想不到,殺他的不是皓月宗,不是雷火樹,而是他的盟友,杜顯龍!
一夜血洗,風聲鶴唳。
次日清晨,燭龍山上下,到處都充斥著血腥之氣。
“滾開!都別來找我,叫雷火樹給我滾出來!”宋子文在雷火樹的家門口罵道。
杜曉娥也在一旁:“三師兄,師兄弟一場,你想要宗主之位,直說就可以,何必自相殘殺,同室操戈!”
“閉嘴!說什麼呢?敢在老孃的家門口胡說八道,你們活的不耐煩了,還是大清早的起猛了?”蔡思如擼胳膊挽袖子道。
“叫雷火樹滾出來,滾出來!”
“哈哈哈,師弟師妹,這大清早的幹嘛動怎麼大的氣啊?!”雷火樹雲淡風輕的說道。
宋子文咬牙切齒道:“三師兄,我最後再叫你一次三師兄。”
雷火樹打斷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不用說了,跟我進來就知道了。”
雷火樹站在大門口,面帶笑意,衝宋子文和杜曉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蔡思如悄悄的貼著雷火樹耳朵,小聲道:“相公,在家裡殺人不太好吧?”
雷火樹的臉唰的一下就黑了,心說夫人的心裡就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之人嗎?!
杜曉娥警惕的說道:“好話不揹人,揹人無好話,三師兄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雷火樹面色鐵青:“同門師兄弟一場,難道你們就怎麼不想讓我嗎?”
宋子文冷冷的說:“是啊,同門師兄弟一場,你何必怎麼絕情啊!?”
“師弟師妹,師兄我不管你們怎麼想,師兄我都問心無愧。”雷火樹大義凜然道。
宋子文和杜曉娥相視一眼,他們也不想在宗門弟子面前,跟雷火樹大動干戈。
“三師兄,我們不想在宗門弟子面前跟你談論孰是孰非,讓宗門弟子看我們的笑話,今天我們給你進去,是生是死,任憑三師兄處置!”